第四百三十四章 下落不明
古鶴生有一雙,能看進人靈魂深處的眼睛,如果有心事基本上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就好像就算模擬的再像的贗品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冷情還沒想好怎麼說話,一個傭人就拿著一封禮品單過來,「先生,送去風家的賀禮單在這您要不要看看?」
古鶴生伸手:「拿來吧。」
冷情現在聽見『風家』這倆字兒就特別敏感,她問:「風家的賀禮?您也收到風家訂婚的請柬了?」
古鶴生一邊看單子一邊說:「昨天下午收到的,慕容家應該也收到了吧。」
「對,收到了,您打算去嗎?」冷情問道。
古鶴生搖搖頭:「這種政治聯姻,最沒意思了,我不想去,對了,那個風家的小子好像跟慕容黎夜是發小吧,那你們到時候肯定要去啊。」
「是,肯定是要去的,我還準備給他送份好禮呢。」
古鶴生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你這個語氣,怎麼了?和風家有矛盾?」
「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個人交惡,看來風離痕是真的惹到你逆鱗了。」說完,轉頭將禮品單子遞給傭人,道:「賀禮不用送了。」
「是……」傭人有點驚訝,但是沒多問。
冷情更驚訝,她問道:「為什麼?難道您改變主意打算去高、風兩家的訂婚宴了?」
「你這個討厭風離痕,那我也得站你這邊不是。」
冷情心裡一暖,古鶴生竟然可以不問緣由,不問誰對誰錯,就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甚至不惜冒著這樣做有可能會得罪風、高兩家的危險,這讓冷情真的很感動也很驚訝。
「這是我們和風離痕的恩怨,跟您沒關心,您這樣做會不會很為難?」
古鶴生哈哈一笑:「你別為這個擔心,沒什麼為難的,我跟風家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我又不需要他們幫我做什麼。」
「那您訂婚宴那天去嗎?」
「去啊,你要送他禮物,那肯定很熱鬧,既然有熱鬧,為何不湊?」
「謝謝您……」冷情心裡有很多話想說,也有一些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問題想問,但是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下午五點鐘,南母打牌回家了,進家門之後,把鞋子一脫,包一扔,有氣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那好像只剩半條命的模樣,似乎不是出門打牌,而是出門跟人打了一架。
南子辰今天一直在家裡等,極其難得沒有跑出去胡混,一直在家裡等著南母回來。
看見南母回來,南子辰立刻接過女傭倒的水,殷勤的送到南母嘴邊:「媽,您辛苦了,來喝口水。」
南母接過輩子,抬手拍了一下南子辰的肩膀:「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我告訴你,下次別在讓老娘去和風家那個婆娘去打牌,簡直太遭罪了。」
「嘿嘿,好,再也不讓您去了,這就是最後一次,您喝水,喝水……」趕緊喝了水之後說說今天打牌的情況,到底從風夫人那套出了什麼啊。
南母將輩子里的水一口氣喝乾凈,將水杯遞給南子辰:「等不及了吧,瞧你那抓耳撓腮的樣兒。」
南子辰隨手把杯子一丟也不管是不是摔碎了,抱著南母的脖子像個孩子一樣撒嬌:「媽,還是您懂我,您跟我說說,怎麼樣?有沒有套出來風離痕的下落?」
面對南子辰滿腔的期待,南母卻一盆涼水潑下來:「下落沒有。」
南子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啊?怎麼可能,老媽您出馬怎麼會不行?」
南子辰對自己老媽非常有自信,他媽這張嘴真的發力起來,能把死人說活,癩蛤蟆都能說成白雪公主。
他一直認為,只要他老媽出馬,想從還是少女思想的風夫人那裡得到消息實在是一件簡單到不行的事。
南母嘆口氣:「你老媽我出馬是行,可前提是風夫人她也得真的知道自己兒子在呢啊,我今天什麼話都說了,什麼方法都用盡了,連這個月新買的項鏈都故意輸給她了,可到最後我才真的確定,風離痕的下落她根本就不知道。」
說到自己項鏈都輸了出去,南母的表情那個肉疼。
南子辰眉頭皺的緊緊的,「不知道?她連自己兒子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南母捏著自己酸痛的肩膀,「估計是他們家的人知道她是個根本兜不住秘密的,所以故意連她都瞞了,要是她在我們家,有事我也不會告訴她,告訴她,就等於讓全世界都知道了。」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南子辰一臉失望,他本來是抱了極大的希望。
南子辰突然站起來,「老媽,您辛苦了,您好好歇歇啊,我出門一趟,哦,項鏈我明天就幫您再買一條更好的。」
說著就往外跑,卻被南母一把拉住:「嘖,你這小子,用完你老媽就想跑啊。」
「媽對不起啊,我得出門一趟,讓下面的人繼續找。」
南母拉著他不放:「你老媽雖然沒弄到風離痕的下落,可這一次牌也不是白打的,不弄回來點有用的消息,那我也太沒用了。」
南子辰眼睛一亮,一屁股坐回去:「媽,您還知道什麼?」
於是南母把今天和風夫人打牌時,從她口中套出來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南子辰聽。
南子辰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
然後高興地抱住南母,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老媽,謝謝您,您要是不去當特工什麼的都太屈才了,我們國家的損失啊。」
南子辰跳起來:「老媽,我上樓打個電話,今天您辛苦了,晚上咱們出去吃飯我陪您啊……」南子辰一邊往樓上跑一邊說話。
「臭小子……」南母笑著笑著長嘆一聲,「唉,要是對你媳婦能對哥們十分之一的上心,人家也不至於等你等的心灰意冷不想跟你過了……」
兒媳婦回娘家好幾天了,南母心裡雖然擔心,卻也無能為力,兒子不爭氣,可她又捨不得打罵,管不住就只能隨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