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那好,叫相公
“嗯。”
謝堯點點頭,說道:“培育百花的地方,等過兩日,天氣如果一直這麽好,我帶你去那裏玩兒。”
江樓月連連點頭,“好!”
忽然,江樓月又問:“既然有百花莊,那為什麽海棠放在這裏,都放在那裏一起照看不好嗎?”
玫瑰是因為謝堯的母親喜歡,當然是不同的。
海棠好像沒什麽特別的。
謝堯沉默片刻,說:“你還記得不記得,你那時候打了我一巴掌。”
“嗯?”
江樓月立即站起身來,大喊冤枉:“胡說,我什麽時候——”
謝堯默默看著她,“為了你母親的事情。”
“……”
江樓月語塞,訕訕道:“都過去多久了,我那時候也是急壞了,你什麽都不跟我說,還捆我……都過去了啊,你怎麽翻舊賬。”
謝堯又說,“我哪兒翻舊賬,我的話沒說完。”
江樓月抿唇說:“那你說啊。”
謝堯便說道:“我當時也生了氣,不是有段時間不理你嗎?然後……你送了許多海棠花來,我想著你應該是喜歡那些的,所以讓人在這裏也種了一園子的海棠。”
“百花莊雖然美,到底是有些遠的,來去得兩三日呢,你想看,豈不是還得花時間過去。”
江樓月愣愣地說:“為我啊,你——阿堯,你的心思也太細膩了,海棠花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竟然還記得。”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謝堯唇角微勾:“感動嗎?”
“……”江樓月抿唇看著謝堯,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家夥,現在怎麽這麽懂得戳人心窩子?
謝堯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來,含笑說道:“那叫聲相公來聽聽。”
江樓月無言地看著他,什麽鬼稱呼。
謝堯等了半晌,歎氣道:“看來你也沒多感動,走吧,接著轉,接著看。”
“……”江樓月低聲說:“你怎麽忽然喜歡這種稱呼了?”
“我一直喜歡,不是忽然喜歡的。”謝堯一本正經道:“以前沒成親,喜歡也不能讓你喊,現在成親了,另當別論,可沒想到你這麽難受,當我沒說。”
話落,謝堯拉著她要走。
江樓月咬了咬唇。
他真的很好很好,值得自己的任何回應。
自己是不是太冷漠,太矯情,太……太不識時務了?
一個稱呼嘛。
江樓月趕緊把他拽回來,踮著腳在他耳邊喚了一聲。
謝堯挑眉:“沒聽清。”
江樓月切齒道:“相公!”
“在呢。”謝堯朗聲笑了起來,“我都聽到你磨牙的聲音了,想是要咬人。”
“……”江樓月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走啦,再去看看武館嘛!”
“好。”
謝堯笑著應了,心情十分暢快。
今日,就帶了江樓月轉遍了宅子的大小角落。
除了海棠花那兒,便是武館待得時間比較久。
那裏有十八般兵器,還有梅花樁,箭靶,地方還很大。
兩人一時興起,拿了劍還比劃了一場。
晚上回去的時候,江樓月累的趴在床榻上不想動,“阿堯,這宅子好大,自己家走一圈竟然能累成這樣,也是少見了。”
謝堯溫聲笑:“大點方便,以後如果你爹娘和姐姐過來的話,也可以一起住。”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願意來。”
江樓月歪頭想了想,“也不知道爹爹是什麽想法,估計得等娘親生產然後再做打算。”
“嗯。”
謝堯應了一聲,上前來說:“就寢了。”
“哦。”
江樓月朝裏滾了一圈,把外側讓給謝堯。
謝堯上了床榻後,順其自然地湊了過來,把手伸向她的中衣係帶。
江樓月趕緊抓著他的手:“不折騰了吧,我還不舒服。”
“真的嗎?”
謝堯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那好,叫相公。”
“……”江樓月無言以對,玩上癮了是不是?
“不叫?”謝堯挑眉,“看來也不是那麽不舒服。”
“……”
江樓月現在有點怕他旺盛的精力。
明日還想去別處看看,可不想一天到晚賴在床上爬不起身來。
形勢比人強啊,江樓月很快認命地喊了一聲:“相公!”
“嗯。”謝堯答應了一聲,說:“睡吧。”
竟然真的放過她了,隻是輕輕攬著她。
江樓月心裏惴惴不安,深怕他反悔,再來折騰,還小心戒備的撐著精神等了好一陣子呢。
然而,等她撐不住睡過去的時候,謝堯都是規規矩矩的。
江樓月心想,“相公”這稱呼,感覺很有用的樣子。
第二日一起身,江樓月就嚷著要去百花莊看看。
謝堯自然順著她,還問道:“想騎馬還是坐車?”
“嗯……”江樓月想了想,“騎馬吧,我一路從汾陽到這裏都是坐車,現在不想坐車了。”
“好。”
謝堯便吩咐扶桑把兩人的坐起準備好。
換好衣裳之後,江樓月和謝堯一起騎著馬往百花莊的路上走。
睢陽的街道很寬,主街的街道旁有許多擺攤子的小販,那攤子上的東西,也看起來琳琅滿目,十分閃眼。
江樓月和謝堯走的很慢,一路走馬看花,出城的時候,竟然已經晌午了。
江樓月喃喃說道:“照著咱們這個速度,恐怕到百花莊都得三天,看一陣子百花,再回來,那半個月過去了呢。”
“左右也無事,遊山玩水沒什麽不好的。”
此時一行人在樹下休息,謝堯背靠著樹幹,曲著膝,單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打著折扇。
那動作隨性瀟灑,十分的好看。
這條路上,不知為何有不少妙齡女子來去。
那眼睛就忍不住纏在了謝堯的身上,一路看著,都走過去好一段距離了,還在回頭看。
江樓月有些不爽,一把扯了他的扇子下來,擋在他的臉上。
“怎麽了?”謝堯挑眉看她。
江樓月說:“我們坐馬車。”
“……”謝堯想了想,失笑道:“發酸了,難得,你不是不吃這個醋嗎?”
“你這副樣子,我哪控製的了自己不吃醋?”江樓月理所當然地說道:“要是路上的男人都盯著我看,你能不酸?”
“嗯。”
謝堯仔細想了想,“他們不敢。”
“啊?”江樓月疑惑,“你說什麽?”
謝堯說:“這些年,你身邊也有不少男子,我看那些人,製得住你的基本不存在,全部是被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