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成親要怎麽成
江樓月哼道:“也不想想我是什麽人,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算你真的當了皇帝,後宮裏也絕對容不得別人來分一杯羹!”
謝堯失笑:“你好霸道,聲音還好大。”
江樓月心說:這是心裏話,也是說給那些人知道的。
兩世權利窩裏麵滾了一圈,大家都在想什麽,她能不知道?
話雖然說的直白不好聽,但卻都是大實話。
也的確戳中了一些老臣的心窩子。
誰還沒點私心啊。
“不過——”謝堯將她的手拉著,把她攬了過來:“我還是喜歡你霸道些,不然,我不好說什麽,你也不來幫我說,那我真是難受死了。”
“嗯。”
江樓月點點頭,乖乖靠著他,“先吃東西,我陪你。”
“好啊。”
水雲和水若動作很快,馬上就送了食物過來。
這個時辰,都快要用晚膳了,江樓月也餓了,陪著謝堯安安靜靜吃了一頓飯,等到吃飽喝足,扶桑又出現在了門外,欲言又止。
江樓月問:“又怎麽了?他們又來了?”
扶桑訕訕道:“……是。”
江樓月覺得頭大:“這些人真是執著啊。”
“怎麽辦?”扶桑視線轉向謝堯,問道:“那幾位大人說,一定要見到殿下,如果見不到,他們就在月華閣前不走了。”
謝堯也有些頭疼,不過很快就拿了主意:“那就不要理他們。”
話音一落,他拉著江樓月起了身,上樓去了。
江樓月一愣,說道:“就這麽他們撂著,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麽不好的,我煩了。”到了閣樓二層,謝堯轉到了後麵的回廊上去,一把攬住江樓月的腰,竟然就那麽一躍而下。
江樓月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的手臂抓住。
“掉不下去的,別怕。”謝堯笑了一聲,幾個起落,竟是以輕功躍出了宸王府,不過片刻時間,落到了蘭月閣的院子裏。
等上了樓進了房間,江樓月才反應過來:“我們……就這麽回來?!”
“那不然呢,和他們討論什麽時候登基?”
謝堯懶懶地躺到了床榻上去,那樣子,懶散隨性,一隻腳還曲了起來,哪兒又下午那會兒在月華閣的端正貴氣。
“……”
江樓月默了默,“如果讓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追著讓你當皇帝。”
“估計還是會。”謝堯嘀咕道:“他們現在沒人選……宗室子大都不成器。”
江樓月低頭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宗世子,的確都不怎麽樣,多是紈絝子弟,讓那些人當了皇帝,這本來就是個爛攤子,隻怕更破爛的收拾不起來了。
江樓月忽然湊上前去,伏在謝堯身前:“那怎麽辦?不然把謝景晗找回來?”
“你覺得他行?”謝堯挑眉,看著江樓月。
江樓月搖頭:“不行。”
“那你提他。”謝堯把玩著她的頭發。
江樓月嘀咕道:“我這不是想著,咱們怎麽脫身嘛?這可不是好地方,待得時間久了,你不想上去,都由不得你。”
“我知道。”謝堯淡淡說道:“我在等人。”
“等誰?”
“等一個能來接手這個爛攤子的人。”謝堯的手指卷著江樓月的頭發,一圈又一圈,拉到自己鼻尖前嗅了嗅。
江樓月追問:“說的到底是誰?!”
謝堯卻忽然說道:“挺香的,好像是玫瑰,這個味道我喜歡。”
江樓月沒好氣,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別岔開話題,問你正事呢!”
“這也是正事啊。”謝堯無奈,“你手可重了,別捶我,疼。”
“……”江樓月真是無言以對。
疼個鬼!
根本就沒用力氣,他什麽時候這麽嬌弱了?
謝堯又問:“成親的話,你想怎麽成?”
江樓月就給愣了一下,“這個……我沒想過啊。”
謝堯說:“那現在想。”
江樓月皺了皺眉,“這怎麽想,我……我也是第一次啊。”
“哦,第一次。”謝堯挑起眉毛,“真的嗎?”
“……”江樓月縮了縮腦袋,沒敢看他。
這事兒好像不是第一次,前世他們是成過親的,但是自己當時異常憤怒,拜堂拜的極其不甘願,當晚還把新房砸了個稀爛,拿著劍指著謝堯,叫他滾蛋,不得靠近自己。
謝堯淡淡說道:“看來你想起什麽了。”
“阿堯啊……”江樓月小心地看著他,賠笑道:“咱們都這麽好了,以前的舊賬就不要翻了吧。”
“我當時蠢嘛,年少無知。”
“有眼不識金鑲玉,把珍珠當魚目了。”
“好,不翻舊賬。”謝堯含笑,捏著江樓月的下巴:“那成親怎麽成法,你交給你想了,好好想,想不到的話,去了解一下旁人都怎麽成親。”
“行,沒問題!”
江樓月立即答應了。
“我累了,睡覺吧。”謝堯半支起身子,把外衣寬了,踢了雲靴,隨手把江樓月額上的額飾也給摘了丟去一旁,便攬著江樓月閉上了眼睛。
江樓月心虛的不得了,當然不好說什麽。
等意識到,自己還沒問出,他等什麽,還有秦朝雲的事情也沒說的時候,謝堯都睡著了!
江樓月心裏忽然犯嘀咕,這家夥是不是故意岔開話題不想說啊?
“喂——”她有些不爽快,就想去將他推醒了。
可一抬頭,卻見謝堯眼下暗影重重,就想起,最近他真是累的夠嗆,每日兩三個時辰睡眠都不到,還得應付那些個老臣。
心裏一軟,又舍不得鬧醒他了。
江樓月思忖著,等明兒醒了再問他好了!
於是,江樓月也閉目睡了過去。
最近她一直都是歇著,不累,睡得也不沉。
第二日天沒亮,謝堯起身的時候,江樓月便也醒了。
謝堯坐在床前套靴子,轉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再睡會兒。”
江樓月趴在床上看著,忽然問:“為什麽不讓人服侍你更衣?”
“嗯?”謝堯挑眉:“怎麽了,我一定得讓旁人幫我穿衣服才行嗎?”
“也不是……就是覺得奇怪,我記得以前是有人服侍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便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