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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8、謝景晗的糖人

  謝景晗看了看手裏的糖人,半垂著的眼簾之下,閃過一抹陰鬱。


  他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起行。


  謝景晗看著江星月,問道:“你為什麽不吃糖人?”


  江星月看著窗外,都沒回頭看他:“我不想吃。”


  “是嗎?”


  謝景晗慢慢說著,低頭含著那糖人,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星月看了一會兒外麵的街道,察覺謝景晗坐的離她近了三分,便皺眉回頭,“別擠——”


  糖人就在這時沾到了江星月的唇上,她下意識地抿了一口,很甜,一下子像是甜的沁到心眼裏去了。


  謝景晗笑眯眯地說:“是不是很甜?”


  說著,他又含了含那隻糖人。


  江星月臉色忽然漲紅。


  他含的那個位置,就是自己唇剛才碰過的。


  江星月用力別開眼,“你、你走開你——”


  “馬車就這麽一點地方,姐姐是要讓我下車去嗎?”謝景晗悠悠說道:“這麽冷的天,我難道不會凍壞?姐姐,你說了要保護我的。”


  “……”


  江星月覺得頭很疼。


  她揉著額角,索性坐到另外一邊去,“那裏我讓給你!坐那兒別動。”


  “好,我聽姐姐的話。”


  謝景晗果然坐在那兒不動了,認真的吃著糖人,看著馬車外麵的風景。


  江星月裝作不理他,實則用眼角餘光看著他,心裏的趕出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麽,和謝景晗如今在一處,她感覺不在自在,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總是不太舒服。


  男女授受不親,或許他們得保持一點安全距離才行。


  ……


  很快就回到了刺史府,江星月跳下馬車去,正要進府,卻瞧見莫言和莫宇態度恭敬地送了一個紫衣女子出來。


  江星月沒見過這個女子,挑了挑眉。


  莫言莫宇和江星月見了禮,“大小姐。”


  江星月說:“她是誰啊?”


  那紫衣女子微笑道:“我是金小小,大小姐從外麵來?”


  “嗯。”江星月點點頭,這個女子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樣子,笑容很好看,一瞧就是那種很精明的女子。


  莫言說:“金姑娘還有些瑣事要去營中一趟,大小姐,屬下等告退。”


  “好。”


  江星月說了一聲,徑直進了府去。


  謝景晗跟在她身後。


  兩隻糖人在馬車上已經被他解決了。


  兩人到了天水樓去,江樓月在廳內等著他們。


  一進去,江星月便說道:“我剛進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金姑娘,你認得嗎?”


  “……”江樓月靜默了片刻,“她是金伯的女兒,金伯你知道的,宸王府那位胖管事。”


  “原來是金伯的女兒。”江星月點點頭,“莫言莫宇對她可恭敬了,兩人護著她去大營了,她是做什麽的啊,還去大營?”


  “是和咱們一樣,都是會武的嗎?若是會武,還要莫言莫宇護衛,那也太嬌弱了些。”


  江樓月不想說這個,含糊地說:“不知道。”


  之後,江樓月又看向謝景晗問:“我想找千機老人,你知不知道,千機老人有什麽習慣或者怪癖,他不在雲宿山的話,會去哪些地方?”


  “你說師傅啊……”


  “師父本事大,但脾氣也怪,我以前跟他在雲宿山的時候,他便時常跑的不見人影,不過多數是在雲宿山裏麵溜達,也不知道有什麽可溜達的。”


  “對了,山裏麵有個冰洞,他不讓我去,說是會凍死人。”


  “那個地方我知道。”江樓月說:“上次……千機老人為殿下解了蠱毒之後,那冰洞便塌了,像是被內力震碎,之後他也徹底不見人影。”


  謝景晗想了想,說:“師傅有個荷包,寶貝的很,從不讓我碰,洗澡都不離身。”


  “這個嗎?”江樓月把荷包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謝景晗訝異:“他一向不離身,怎麽到了你這裏來?”


  “也是機緣巧合……”


  江樓月說著,暗暗思忖,看來在謝景晗這裏,也問不出什麽來了。


  如今,隻能等著王淵前來了。


  就不知道王淵到底能不能行?


  江樓月站起身來:“那好吧,我知道了,姐,我還有點瑣事,我便先走了,衣服幫我送過來。”


  “行啊。”


  ……


  書房

  謝堯久等宮五不到,又聽扶桑來稟報,江樓月出去了,隻得暫時放下心裏所有疑惑,認真聽手下稟報事情。


  “遭難的州府多達七八個,都是用咱們的錢糧做救濟的,如今,那些官員也按照咱們的意思,送了折子去京城,請朝廷撥錢撥糧安頓難民和繼續賑災。”


  “治水已經是殿下出錢出力了,朝廷也該做點事。”


  “接近二十多萬的災民,每日施粥都不知道要多少糧,如今又快冬天了,還得考慮取暖避寒。”


  “何止?眼瞅著過了冬便要開春,衝毀了那麽多田地,這些人自然無法春耕,明年如何生活都成問題。”


  謝堯說道:“流言的事情可準備好了嗎?”


  “回殿下,準備好了。”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說道:“此次洪災的確是百年來未遇,恰逢碰上太後和護國公先後出事,民間本來早就有一些聲音在揣測。”


  “原本是揣測護國公逼死太後逆天而為,引來上天降下災難,是上天警示,如今護國公也慘死劍門關,那揣測的聲音就變了風向,都砸到皇上和北境那位身上去了。”


  如今,民間都在說,是新帝為君不正,屠殺忠臣,而北境的謝流雲亂臣賊子,分裂國土,連上天都看不過眼去,降下了災難已示警告。


  中年人又說:“如今民間已經是怨聲載道,隻要恰當的引導流言的風向,那麽一切就可以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


  “那就好。”謝堯冷笑一聲,“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要坐穩那個皇位,從來不是簡簡單單把朝廷控製在自己手中,而是要擔負萬民生計,能扛得住江山重擔。”


  “朝廷應該想辦法解決難民的問題!”


  “本王如今,已經為朝廷做了太多,那麽接下來,就看看咱們這位龍椅上的新皇,要如何應對這場災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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