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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終究是下手輕了

  有一人朝著江樓月那邊跑過去。


  開了這個口子,另外有人咬咬牙,接二連三地跑了過來,不多時,竟然跑的隻剩下魏正和幾個鐵杆的兄弟。


  魏正一開始憤怒,到了此時已經冷眼以待,“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所有人別開臉不去看他,不知道是羞憤難當,還是不想理會。


  “來人。”江樓月聲音平穩,視線落與魏正等人身上,“把這幾人押下去!”


  “是!”黃明盛示意人上前,很快把魏正等人全部押下。


  那魏正被押走的時候猶然切齒高喝:“老子絕不會低頭的——”


  很快,那幾人全部被押走。


  江樓月環顧一周,十分慎重地說道:“升遷,糧餉,分田,這些事情本將軍都說一不二!你們既然願意接受改編,就去報名,十日後,軍中會擺下擂台。”


  “騎兵有能者任之,此處也不例外,用你們的實力說話!”


  那些俘虜齊聲應道:“好!”


  江樓月提了提馬韁,招呼了嶽長庚,“這裏就交給你了,記住,再有鬧事者,殺無赦!”


  她可以容他們鬧一次,卻斷然沒有鬧兩次三次的道理。


  有些人,你的寬容,他們會覺得理所當然,並且踩著這份理所當然,蹬鼻子上臉的欺辱你。


  那“殺無赦”三個字,也如同冰刀一樣紮進了那些俘虜的心裏。


  所有人都明白,那三個字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有些揣著養精蓄銳一番再繼續折騰的士兵,此時開始猶豫,到底是要不要再鬧?

  萬一這些騎兵真的殺人……怎麽辦?!


  “是!”嶽長庚領了將令,帶人管製那些俘虜。


  江樓月看著一切逐漸變得秩序井然,穩妥,暗暗鬆了口氣。


  羅風低聲說道:“還是將軍技高一籌。”


  “不是我厲害。”江樓月淡淡說:“是朝廷……朝廷的兵製,太過苛刻。”


  先帝上位之後,為防止軍侯和刺史做大,在兵製上麵,進行了極大的調整改革。


  她帶的這一隻武安軍,是因為謝堯的資助,所以在軍備,糧餉等等各方麵高於所有軍隊,但其餘各地的軍隊,都還是依著朝廷的老路子。


  朝廷不給錢糧,是不想各地養兵為患。


  其餘各地的州府刺史都裁剪了軍隊的數量,唯有信陽此處,因為信陽侯是張相的女婿,這些年來,軍隊數量一直沒有裁撤。


  戶部和兵部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銀子照給,當做不知道。


  但先帝是什麽人?


  怎麽可能任由張家一脈做大。


  所以這些年來他看似不露聲色,實則暗中早已動作。


  信陽府的錢糧,一直被壓縮。


  到了近幾年,軍餉和糧草一直是信陽自給自足。


  蕭冀一邊利用自己的慷慨,穩定了軍心,另外一邊,卻又不願一直自己掏腰包,想從朝廷那裏拿到軍費。


  他出的銀子,隻是保證軍隊一些基本的開銷。


  戰死撫恤、軍餉,和每年軍中用度,都還是按照朝廷的規矩來。


  那一套苛刻的規矩,基本是壓榨士兵。


  試問一隻勉強保障溫飽,連家人的生死都無法顧及周全的軍隊,又能有多少忠誠,多少戰力。


  信陽這塊地方的軍營,其實看似表麵平靜無波,其實底下早已壓抑太久。


  江樓月的出現,就如同一塊巨石,打碎平靜,把所有掩藏在平靜表象之下的問題,全部爆了出來。


  羅風在軍中多年,對江樓月說的這件事情,也是深以為然。


  “末將雖然是兵部造冊的武將,但實則是侯爺養的家將,這些年,末將的俸祿全從侯爺私庫之中出,否則領著朝廷那點微末的銀兩,必定也是過的貧困潦倒。”


  提高士兵待遇,改良兵製,一切都從江樓月帶騎兵之後開始進行。


  當然,這需要龐大的資產作為後盾。


  現如今王家和卞南都願意為江樓月養兵,錢當然不是問題。


  但另外一件事情,卻讓羅風很是擔憂。


  羅風說:“將軍,您說到分田……咱們騎兵以前可沒有分田一說。”


  “從今天開始有了。”江樓月淡淡說道:“我早就想過,戰時披甲,平日耕田,以田屯兵養兵,自給自足的兵製體係,如今正好在此處試一試。”


  “……”


  羅風不得不說,江樓月是什麽都敢想。


  “將軍,田從何來?”


  說到這個,江樓月笑了:“田麽,信陽有不少,征用了便是。”


  “征——”羅風錯愕,“那個,搶、不是,征用百姓的田,可能會鬧出亂子來。”


  “所以,我們不會動百姓的田。”江樓月緩緩說道:“我們征用蕭家的田。”


  “信陽這地界,早年就被蕭家圈地,有幾乎一半的田都在蕭家手上。”


  蕭家仗著張相在京中的權勢,在此處胡作非為。


  這信陽府,說是朝廷的州府,其實此處隻知信陽侯和蕭世子,除了要軍餉的時候,誰知道皇帝是誰?

  這也間接導致了皇帝對張家的必殺之心。


  他駕崩之前,便將張家滿門誅滅,再由江樓月的父親坐鎮京城。


  如此,江震和信陽侯再次達到某種程度上的平衡。


  但江樓月在皇帝的計算之外,也在信陽侯和蕭冀的計算之外。


  “羅風!”江樓月一提馬韁,往營中走去,一邊吩咐:“蕭家的田,大部分都在江州境內,你親自帶幾個人,去那處打探消息。”


  “是!”羅風應了一聲,又說:“那蕭青賢那個孩子呢?”


  營中動亂之後,蕭青賢等於被軟禁了起來。


  每日除了送三餐進去,也基本不準他走動,且都是羅風負責的。


  江樓月想了想,說:“這麽小的孩子,真不該關著他,但他實在是人小鬼大,聰明過頭了——繼續關著,你去辦事,等宮五和水家姐妹到了之後,便有人來幫你分擔這些瑣事了。”


  俘虜營中一切再次平靜下去。


  嶽長庚負責改編之事,每日報名的人並不算多,也在江樓月的意料之中。


  嶽長庚皺眉說:“將軍,這些人不會是揣著什麽壞心思,還打算鬧吧?”


  “正常。”江樓月擦拭著手中的梨花槍,慢慢說:“他們還指望他們的蕭世子呢。”


  她終究是下手輕了,留蕭冀在信陽,還他三州,又不忍用鐵血手腕屠殺俘虜,所以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蕭冀在信陽一日,便是這些人的希望,是他們心底的光。


  隻有她親手將那希望斬斷,將那光給滅了,這些士兵,才能徹底看清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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