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耳朵掉了
江樓月趕緊回過頭去,隻見武安侯氣勢洶洶的大步而來,仿佛周身都燃燒著怒火,“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隨著武安侯一聲暴喝,他的手也出奇的快,江樓月都沒反應過來,直接的耳朵就被武安侯給擰住了,還拽著耳朵提的江樓月踮起了腳尖。
??“疼、疼——”江樓月趕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疼的臉色發白,這真真是……你爹到底是你爹啊,出手快的她根本看不到。
??江星月嚇壞了,趕緊求情:“爹,你先把妹妹放開,咱們有話好好說,爹!”
??不遠處的兩個女官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這武安侯,竟然如此粗魯蠻橫!
??跟在武安侯身後走來的江護衝著那兩個女官微笑,“我是侯爺的副將,侯爺現在有些家務事要處理,二位不方便在場,隨末將前去安置吧。”
??兩個女官忙不迭的點頭,竟然也不管那江護的笑容有多滲人,一溜煙跟著走了。
??江樓月求饒道:“爹,你先把我放開!”
??“疼嗎,嗯?”武安侯惡狠狠地說著,手下又是一扭,江樓月直接疼的慘叫了一聲。
??武安侯罵道:“都敢算計到你老子頭上了,這點疼還忍不了嗎,臭丫頭!我明日就讓你護叔叔找幾個比你漂亮比你溫柔比你懂事還會伺候人的送到宸王府去!”
??“爹!”江樓月又疼又氣又無語,嘶了好幾聲才說道:“咱們能把話攤開來說嗎?什麽叫我算計你?我可什麽都沒做!”
??一旁呆住的江星月也趕緊上前去,想幫忙,又無從下手,隻好抓著江樓月的腰把她往上托了托,免得她吊著耳朵更疼。
??武安侯喝道:“當真沒有?”
??“沒有!”江樓月斬釘截鐵的說,“我除了二十八那日入宮麵聖之外,什麽時候見過皇上?你快、快放開我,耳朵真的要掉了!”
??武安侯眯著眼睛看了江樓月半晌,總算大發慈悲的把她鬆開了:“那你告訴老子,這是怎麽回事?”
??“我哪知道!”江樓月冤枉死了,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沒好氣地說:“約莫是皇上怕你孤單寂寞,所以才這麽做的吧,反正不是我幹的,你可別隨便冤枉人!”
??武安侯的臉色當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臉色青白交錯了好半晌,臭著一張臉轉身走了。
??江星月深吸了口氣,不斷的拍著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爹爹要打人……到底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宮裏送來兩個女官,爹就大發雷霆找上你?”江星月狐疑萬分,這哪跟哪的事情,怎麽就跟江樓月聯係在一起了。
??江樓月苦笑:“我前幾日剛調侃過要給爹找兩個姑娘來著,誰知道……可給巧了,嘶……”真疼啊,整隻耳朵火辣辣的,像是要掉了一樣。
??“別摸了。”江星月擔心地說:“這後麵都有點腫了,快走,我去給你找點藥。”
??那兩個女官最後被安排在了侯府一處叫做春暖閣的院子裏,位置距離武安侯的書房有些遠,但也算不上偏僻。江護很會做事,還吩咐管事找了幾個懂事的下人送去了院子裏,專門伺候那二位的生活起居,將兩個女官當成貴客一樣招待起來。
??蘭月閣
??江星月幫江樓月上了藥,本是打算陪著江樓月一起用飯的,但小壯過來耳語了兩句話,江星月便屁股上長了刺一樣坐不住了。
??江樓月會心一笑,說道:“姐姐有什麽事情自去忙就是了,不必在我這兒呆著幹著急。”
??“那我可真走了啊。”江星月笑著站了起來,說道:“今日馬場新到了好多馬,我要去遛遛,你這個樣子也是出不了門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江樓月微微怔了一下:“馬場?是和誰去?”
??“於統領,還有幾個禁衛軍的副統領和隊長,我給你也挑一匹好的!”江星月一拍江樓月的肩膀,便離開了。
??江樓月笑著目送她下樓,等江星月背影消失在青石徑上時,她臉上笑意漸漸收斂,眉心擰了起來。她以為是宮中傳來消息,謝景晗那邊有什麽,讓姐姐前去,畢竟,姐姐是謝景晗的隨身護衛。
??沒想到會是和於壽去馬場。
??“小姐,怎麽了?”小琴見她神色不好,湊過來問:“是不是耳朵還疼的厲害,我幫你再抹點藥吧,這藥膏抹上清涼的很,熬過這兩個時辰去便不疼了。”
??“不用。”江樓月吩咐說:“你去摘星樓一趟,詢問一下姐姐最近的行程,看看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和於統領走的密切的,小心些問,最好別讓人懷疑什麽。”
??小琴一怔,立即正色道:“是。”
??江樓月站在欄杆邊上,一雙眼眸複雜而深沉。
??這個於壽在前世的最後,被謝流雲收歸了麾下。
??謝流雲為了收攏於壽,還做了不少事情,抬舉了於姓一族,把於壽年邁瞎眼的老母封了誥命的夫人,給於壽的小妹指了一門不錯的姻緣,為於壽本人也賜了一門婚事,還賞賜了無數田產和銀錢,並且為於壽蒙冤的祖父平了反……似乎於壽是感念謝流雲的恩德,是大勢所趨所以才站到了謝流雲的身邊來。
??江樓月回想去,當初侯府搜查,是於壽親自帶的隊,後來因為搜查之事他被牽連,貶為百夫隊長,那才是一年前的事情,可就是這一年時間,於壽竟然經過國賓館之事,天牢之事,保護謝景晗等等,一步步重新做到了統領之位。
??若說都是機緣巧合,那這於壽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但若不是巧合,便是於壽這個人太過懂得審時度勢,能夠抓住所有可抓的機會,這樣性格的一個人,真的會因為一點點的恩德就那麽容易歸到別人的麾下?
??前世今生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從腦海之中不斷閃過,太夠細碎了,江樓月抓不住,但她的心裏卻十分的不安。
??謝流雲其人,野心勃勃,在京中怎麽可能一點勢力都沒有,他前世便將自己的人藏的非常的嚴實,一直用的便是借力打力,哄騙謝景鴻去攀咬攻擊其他人,把局勢打亂,然後謝流雲在趁機謀取自己的利益,後來謝景鴻沒了利用價值成為棄子,謝流雲便利用九皇子謝景晗,挑撥謝景晗和皇帝之間的父子關係,讓皇帝心力交瘁。
??此時想想,這些事情,除了依靠絕頂聰明,進行充分的謀算之外,還要有人能夠策應才能辦得成。
??而謝流雲所算計的這些人,全部圍繞皇城,照理說,能策應他的人也應該與皇城有緊密的聯係,如今江樓月知道的便隻有一個,那就是謝芳菲的母親李嬪。
??可李嬪性子軟弱無能,如何策應?
??還是說,自己太過大意,那個李嬪看著軟弱,其實是個狠角色?
??亦或者,就是於壽。
??江樓月心裏亂糟糟的,渾身也有些發冷,如果真的是於壽,他接近姐姐,必定是圖謀不軌。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