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強的定義

  第一鑄星者現身，自報姓名『創世』，還坦白自己的身份就是創世雲圖的禁咒。這些話，所有人都聽愣了。在這之前，大家都猜測過他的身份，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看起來，法術『活化』不是無盡虛空始創，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例子了。


  再看場中。


  永夜，她來了。


  天蝕，他也因為上世七遺而現身。


  如今第一鑄星者的出現，肯定是跟上世七遺有關。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根本不需要出現。而且之前一句話：只要他願意，是鑄星者都可以喚醒他。這證明……第一鑄星者根本不會死，除非塵外天的鑄星者都死光了。再說，他本身是禁咒，禁咒更不可能死亡。


  所以。


  沒有人可以威脅得到他，他不需要為任何事情煩心。


  「你也打算對付我？」這時候原始創世神不得不說話了。它可以不擔心燁星斗，也可以不擔心永夜和天蝕，但第一鑄星者這種存在太詭異了。


  「不，沒興趣。」第一鑄星者擺手，一副你做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奇怪的。


  這不是星界女皇的意思，只是星界女皇身上一層『星辰羽衣』的動作。現在的第一鑄星者是沒有軀體的，只像一件器具附在星界女皇身上。跟一般法器不同，他不需要星界女皇的同意，他可以自己發表意見，甚至可以自己行動。


  當然，他也需要星界女皇這個個體，否則便沒有依附之物。


  比喻來說。


  現在的第一鑄星者就像星界女皇的『鎧甲』，不同是這個『鎧甲』是活的，擁有完整的自我意志。


  「那你為什麼來？」原創創世神一句話有很多意思。


  在最初。


  創世雲圖就是第一鑄星者引入無盡虛空的，可以說從側面破壞了上世七人的計劃。創世雲圖強化了無盡虛空的法師強者們，這就讓他們擁有抗爭的機會。嚴格來說，第一鑄星者也算上世七人的敵人。


  「你想太多了。」第一鑄星者微微側望。


  「喔？」


  「好像你這種人物，從某方面說是很強大的存在。可是，在塵外天，我見過無數你這樣的『原始創世神』。無盡虛空不是唯一的虛空，在零界還有無數不同的虛空。那些虛空的強者有些進入塵外天，有些沒有。但，好像你這樣的存在，太多太多。」


  「……」原始創世神無語。


  事實上。


  它也知道這個事實，塵外天的強者數量，誰都不知道有多少。


  何況，塵外天只是零界的一個角落。


  「我引入創世雲圖只是工作，一般的鑄星者構建生命環境，培養生命種族。我跟他們稍稍不同，我傳播知識。為了偷懶也好，為了加速也罷，正常情況下我都只是引入創世雲圖，這樣做最快達到目的。」第一鑄星者開始說明，眾人也知道這是他的來意。


  不僅是來看熱鬧，還說明他為什麼『存在』的理由。


  「你干涉了我的事情。」原始創世神冷聲說道。


  「對，但你覺得我在乎嗎？」第一鑄星者一句話，原始創世神就窒住了。是的，第一鑄星者不在乎，他根本不怕『得罪』任何人。他只是一個禁咒，一個代替創世雲圖工作的禁咒。就算有人報復，他真正根基也在創世雲圖，他不用擔心任何麻煩。


  這時候。


  唐士道開口了：「創世，我能不能問一下，創世雲圖是誰創造的？」


  第一鑄星者笑了：「你很關心這個問題？」


  「對。」


  「你不關心眼前這個『敵人』嗎？」說話之時，第一鑄星者也指了指原始創世神。


  「不，它還不完美。」


  「呵呵。」第一鑄星者聽著又笑了，緩了緩又說：「你擁有創世神體，奧靈和稻草人也擁有類似的力量。就算我不告訴你們，將來有一天你們也可能自己找到答案。當然，你真想問，我也不用隱瞞。實際上，現在你們內心差不多也猜到一點了。」


  「跟上世七遺有關？」唐士道微訝。


  「嚴格來說，跟八個人有關。」


  「八個？不是七個？」唐士道更驚訝了。


  「對，據我所知，是八個不是七個。」第一鑄星者緩了緩，又說道：「說到他們，我需要從頭說起。或者說，從最基礎的東西說起。」


  「請。」唐士道示意。


  這時候所有人反應都一樣，都想知道。


  創世雲圖是知識。


  同時，也是記錄。


  換而言之。


  大家一切『已知』和『未知』的東西，創世雲圖都有記錄。不僅僅是魔法力量，還有其它力量，創世雲圖都有詳細記錄。塵外天只是零界一角，但創世雲圖不是塵外天的知識庫，它實際是零界的知識庫。


  所以。


  創世雲圖是一切知識之源。


  「首先，我們說一說目前最龐大的存在：零界。它為什麼叫做零界，因為它無法定義。也能這樣說，一切對零界的定義都是錯的，它的大與小，強與弱，或者有與無都無法確定。一切大家已知的東西，零界都有。一切大家未知的東西，零界也有。」


  「嗯。」唐士道點頭，也明白其中意思……第一鑄星者並沒有定義零界是空間還是生命。


  因為他已經說了：一切定義都是錯的。


  無定義。


  這才是零界。


  「其次，我們再說說最小的東西：平凡宇宙。」第一鑄星者繼續，沒錯，平凡宇宙在他眼中就是最小的東西：「跟魔法宇宙不同，平凡宇宙只是一片普通的空間。以總能量來說，它可能不如魔法宇宙的幾個小星系。界主擁有不是平凡宇宙，而是魔法宇宙。嚴格來說，平凡宇宙的霸主只能說是『帝皇』，界主才算『神』。」


  「嗯。」唐士道也同意，平凡世界與魔法世界的意義完全不同。


  其他人也靜靜聽著。


  這才是開始。


  「然後，界主晉境至尊，至尊跟法靈主宰又隔一個層次。在最小單位的『魔法宇宙』活化之前，它便擁有一個極限集合。那不是小虛空，只是一億億個魔法宇宙的集合。這種程度，還沒有資格沾上虛空二字。如果說一個魔法宇宙像小咒，它就像大咒。」


  「活化之前，還是有限的範疇。」唐士道很理解。


  「沒錯。只要活化，這個單位才超脫有限，變成無限。但是，法靈主宰和祖靈長者仍然是『無限宇宙』的層次，扯不上『小虛空』的程度。法靈主宰只活化了法術，祖靈長者雖然活化了空間，但並未活化虛空級別的龐大個體。」


  「虛空算多次元集合？」


  「不止，應該說是無限次元的集合。我剛才說過，零界不僅僅擁有魔法一種力量，還有其它力量。所以，虛空不僅僅是無盡虛空這種魔法空間，還有其它。你們曾經見過一個不可觸碰之物，天靈祖樹，它就不屬於魔法範疇，但又努力融合到一半的程度。如果另一種力量不主動現身，你們根本無法知道它的存在。」第一鑄星者解釋，大家也明悟了。


  塵外天有一些強者完全不一樣，因為力量不同。


  能夠戰鬥。


  因為他們在使用。


  如果這些力量存在於某一個空間，沒有被什麼武者或者什麼生命體使用，魔法力量是無法觸碰和無法發現它的。


  「小虛空還是小次元集合，虛空才是真正的成長，無限的擴展。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在零界之內。換而言之，只要是你們聽過的東西，哪怕是某個人幻想出來的力量，零界都可能擁有。甚至，就算人們想象不到的存在，只有一個概念的存在，它也可能存在零界。」


  「包括神話傳說，或者幻想書文的力量都有？」唐士道追問。


  「一種東西既然可以出現，哪怕是在想象中出現的，它都可能是通過某種形式被『呈現』出來的。一個生命體會『無意』中幻想出一種力量，這個無意很可能就是被『觸發』或者『安排』的。」


  「哪怕一個很無敵的描述，也可能存在？」唐士道不由笑了。


  在各種神話中，無敵的存在可太多了。


  「沒錯，這些描述都可能存在於零界之內。但，真實存在於哪裡，要怎麼找到，那就得看你尋索了。我只能說，真正的最強大是『未知』的。一個無敵存在無論多麼無敵，既然它已經被定義出來，它一定有一個限度。所以……」


  說到這裡，眾人不禁凝神。


  現在才是重點。


  又聽。


  「……所以，我想說的八個人，有七個也是無定義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叫什麼，是什麼種族，是上么生命，又有什麼力量。一切對他們的想法都可能是錯的，他們也可能擁有人們能夠想象的一切力量。無論如何，他們是未知的，連創世雲圖都沒有記錄。」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唐士道問道。


  「因為他們隨意留下了七件東西。」


  「隨意？」


  「對，根據創世雲圖的記錄，上世七遺並不源於第八人，而是前七個人。可以說，上世七遺是他們唯一的痕迹。但，目前零界最強大的存在，第八個人，他也無法從七件東西中獲得線索，找到那七個人。」


  「第八人是誰？」唐士道不禁望了上世七人一眼，心想這七人連『盜版』都不算。


  在零界。


  好像他們七合一的存在都有無數個。


  「不知道。」


  「不知道？」


  「對，我不知道，創世雲圖也不知道。」第一鑄星者點頭，又說道：「如果可以被記錄和定義，那他就沒有資格叫做第八人了。他是人類？是魔獸？是生命？是物器？或者是能量？這些都是未知。甚至，他擁有什麼力量都不知。唯一知道的，他確實存在。而且，塵外天曾經有過大戰的記錄，還有過『毀滅』的記錄。然而，這些記錄都『失效』了，因為記錄跟現實不對稱。」


  「第八人還原了毀滅的塵外天？」唐士道真心被驚到了。


  「不知道。可能是他，可能不是他。反正，塵外天擁有毀滅的記錄，沒有毀滅的痕迹。以猜測來說，有人『復原』了它，而且，做到『無人察覺』的地步。我是指，創世雲圖都無法察覺的程度。」


  「……」


  「問題來了。創世雲圖是誰人創造？上世七遺又為什麼會流散零界各大虛空？現在，你們有思考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