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另一種戰鬥
上世七人合一，原始創世神重現。這一刻，觀戰的人們不禁湧起一股奇怪感覺：這個味道非常『熟悉』。他們很像某個存在……成年版的奧靈！
不。
或者說。
他們會稍稍更『老』一點。
感覺上，原始世創神就好像是『父與母』的綜合體，或者說好像無盡虛空的具象體。奧靈則是新一代，成年之後擁有跟父母一樣能力的超然存在。在剛才，那個長大之後『奧靈』有多強，大家都看見了。擁有特殊的上世之力，差點被一巴掌拍散。
如果不是上世之痕救助，他會怎麼樣都難說。
現在。
類似的存在，原始創世神出現了。
當它伸手一握之時，瞬間擁有了類似禪九的拳力。這一舉動證明，原始創世神也擁有類似『支配者』的能力。當然，這種性質跟奧靈不一樣。奧靈是自己修練出來的能力，原始創世神則是存檔和知識的讀取。因為無盡虛空是他們升級的，他們擁有一定的許可權讀取這些資訊。
另一方面。
原始創世神一個動作擁有禪九的拳力，不是證明它跟禪九一樣了。只能說，之前上世七人沒有的基礎，現在它擁有了。那個短板，不再存在。
可是。
如果想用這樣的拳頭打倒禪九，那不可能。
禪九不僅擁有虛空第一體術的武力，她還擁有無境大圓滿『無極』的力量。可以說，原始創世神的強大超過一切無盡虛空界限之內的強者，乃至超過這些強者的集合。但是，超過無盡虛空界限之外的東西，原始創世神仍然無法同樣獲取。
握拳之後。
它的下一個動作，疾沖，踢腳。原始創世神沒有發動特殊力量，只模擬一個人的速度，白勝男。
然後。
一次同時暴踢奧靈，禪九，地母，元霄，白勝男和燁星斗六人。
觀戰眾人注意到。
這不僅僅是第一神速，還有禪九的體術力量。所以，同時被命中的六人，只有奧靈和禪九不動，地母，元霄，白勝男和燁星斗都被踢飛了。而且，地母利用虛空元壤的防禦保護了自己，白勝男也藉助『無界』力量保護自己，但元霄和燁星斗都『傷』了。
「你們不配留在這裡。」原始創世神合一之後再開口，它會同時發出七個聲音。望著元霄，它只有冷嘲。
「……」元霄。
聽著這話，在場無人可以反駁。
僅僅一腳大家已經看出：元霄並不是弱！作為『完美者』，又擁無境大圓滿『無缺』的力量，元霄已經無限接近……不，他已經跟原始創世神一模一樣強大了。擁有完美者和無缺的力量，元霄的最大極限就是原始創世神的最大極限。
為什麼會受傷？
很簡單，這個原始創世神還額外擁有『7種』特殊力量。如果上世七人的原有力量綜合起來剛剛等於元霄的高度，那麼，他們七人的額外力量完全可以穩壓元霄一頭。
完美。
無缺。
它並沒有超越無盡虛空的最大極限……或者說，現在的元霄還沒有超越這個最大極限。
所以。
他可以擁有跟原始世神體一樣『完美無缺』的強大。
但，他勝不過那七種力量的附加高度。
這時候。
元霄也不說話，默默閃退。退離奧術空間之後，元霄沒有離開。因為輸贏是一回事，戰爭又是一回事。打不過原始世創神只是打不過，為了保護無盡虛空，打不過也要打。在這世上，勝利不代表完勝，也有慘勝。元霄真要拚命，原始創世神也不可能無傷勝出。
現在元霄留下來，為的就是等待一會的結果。
如果奧靈等人不勝，無盡虛空必須有人硬剛這個原始創世神。同樣的，混沌老人等人不退也是一樣道理。
「你不滾嗎？」原始世神體又望向燁星斗。
它說的是『你們』，不是元霄一個。
剛才的一腳。
二人不動。
二人不傷。
二人受創……理所當然，傷了的人沒有資格留下。
聽到嘲諷聲音，燁星斗卻沒有理會，反而轉頭望向奧術空間之外的唐士道。這時候，唐士道也輕輕點頭。眾人不明白為什麼，只相信燁星斗不會沒臉沒皮留下。她既然這樣做了，那肯定有原因。同時大家也知道，跟地母不同，燁星斗不曾真正擁有禁咒。
使用。
持有。
擁有。
三者的性質完全不同。
奧靈和禪九不提，地母擁有『原始地蝕』的禁咒，白勝男擁有無境大圓滿『無界』的力量。
燁星斗呢，什麼都不是真正擁有。
或者說，她本身擁有的力量很強大，但都在無盡虛空的範圍之內。對其他人，燁星斗可以超級強大。但，對原始創世神，這些力量只是它一個念頭就能夠生成的東西。
「既然這樣，那我們真正打一場吧。」燁星斗緩緩說道。
「憑你？」原始創世神冷笑。
「所謂法則與許可權，實際都是力量轉變或者濃縮之後的具現方法。回歸最原始的本質，勝負都由『力量』大小來決定。蠻力的大小，速度的快慢，技藝的高低，這些都算是力量。我不跟你比別的，我們就用『力量』決勝一場。勝敗之事……」燁星斗慢慢說話，但沒有說完。
這時候。
原始創世神已經二度疾閃，一腳將燁星斗『踢』成了飛煙。
在它看來。
這樣的對手連『聽』都不值得聽。
然而。
「勝敗之事，我並不關心。因為你遺棄了七件『武器』，你的力量並不完美。我跟你打只有一個理由：有人需要你的力量數據，並且籍此鑄就小虛空的創世神實驗。不管我贏還是你贏，最終，這都是一次實驗。」化為飛煙的燁星斗沒有死，仍然慢慢把話說完了。
理由，目的，通通都坦白說明。
這感覺很奇怪。
彷彿。
燁星斗自願當一個棋子，測試另一個對手的能耐。更古怪的，她不是沖著勝利去的，她是沖著『數據』去的。
場外的眾人不禁望向唐士道。
內心相信。
只有他才能夠說服燁星斗這樣做，也只有他才有能力這樣做。
原始創世神仍是冷笑。
無論說什麼，它都不當燁星斗是對手。
至於人皇唐士道……
轉頭之際。
猛地。
原始創世神愣住了，如同凡人見鬼了一般，整個人都愕然木立。這一刻，它看見了一些最熟悉的東西……不，應該說，它看見了七件一直深刻腦海，想忘都忘不掉的東西。這些東西也是它曾經『擁有』卻又『丟棄』了的東西，而且還是現在最想找回來的東西。
這時候。
「黑洞銃，次元體，上世之影，下世之影，全知之眼，混沌種子，時光之匣，這7件就是你們最想要的東西，對吧？」奧術空間之外，唐士道淡淡笑道。
此時手上正把玩著一柄魔銃，身旁也站著兩個影子。
「……」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原始創世神自己。甚至說，奧靈和禪九等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東西。他們聽過很多次，也猜想過，但從來沒有真正看過實物。
這一刻。
即使唐士道沒說明，大家也猜得到它們是什麼。
原始創世神的反應已經證明：這就是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同時，肯定也是幫助他們成為創世神的東西。即使這些東西的『力量』已經被上世七人盜走，但它們的原始模件有用。正因為缺少了它們，上世七人才無法二次成功，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的『缺陷』。
天蝕能阻止他們，也正是毀掉這些東西的威脅。
現在。
它們居然被人皇大大方方拿出來了。
「你們很奇怪吧，我為什麼告訴你們我擁有它們？」唐士道指著燁星斗，此時燁星斗也在變化。原始日蝕，原始月蝕，星辰，三種禁咒的力量正在交融：「當你們七合為一，變回原始創世神之時，我想看到的『結局』已經出現了。明白嗎，我只需要一個『成功』的經驗，小虛空想摘掉『小』字，需要一個成功經驗。」
「……」原始創世神當然明白，這個『經驗』就是自己。
「不要誤會。我不需要你們合作，或者拿下你們。我擁有虛空血脈，虛無血脈和創世神體，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理解。之前我開啟了實驗，現在又看到了結果，中間過程自然難不倒我。現在讓你們知道，只因為想讓你們看個明白，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原始創世神轉望燁星斗。
此時。
燁星斗的變化極其驚人。
原始日蝕不在無盡虛空的範圍之內，原始月蝕也不是。
星辰。
它是創世雲圖的禁咒。
三種力量，它們都跟無盡虛空『無關』。換而言之，原始創世神的力量影響不了它們。雖然燁星斗不是這些力量的真正主人，但，跟她之前說過的一樣。法則與許可權，實際只是力量的具體方法。現在，燁星斗不需要擁有許可權，她擁有力量就可以了。
如果這些力量都在無盡虛空範圍內，它們還可以被原始創世神否決。
但。
這三種力量都不在。
因此……這跟燁星斗說的一樣，這就是『力量』的決勝，無關任何法則與許可權。同樣，人皇的特意展示也在說明：原始創世神未必會贏，很可能會死在這裡，以後再沒有機會看一眼了。
旁觀眾人還看懂一件事。
人皇的意思……
東西。
我有。
但你想要回來，不好意思，你得先跟燁星鬥打一架。如果你連她都贏不了，你就是『死人』，根本談不上索要。
再淺白一點。
我現在需要你們變成『實驗品』，你們就得乖乖當一回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