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真正的塵上塵世
器靈的第二個技法公布，塵上塵世的風暴進一步擴大。既然器靈可以分割，那試用法器就不止一種。人生的選擇目標變多，低端的法器也可能成為助力。對於已經分割50%的法師豪強也不是壞事，害怕控制不住，將50%分成兩個25%就行。
即使90%的分割，沒事，弄十件法器，每一個9%，本尊則是10%，妥妥的還是自己主導。
最重要。
器靈終究只是器靈，只可能影響本尊，無法替代本尊……至少目前沒這種現象。
所以，渣渣天賦的法師們更積極。
與此同時。
各大宗族的長老們都鬆了一口氣了。以後他們騙人……喔不，以後向下層分配就可以弄虛作假……喔不，可以換一種更『合理』的安排。例如說，聖境左右法師要什麼源鐵，生鐵就夠了。等你以後晉陞界主，我們再幫你換一種更好的，乖，聽話。
這道理跟爸爸媽媽幫你保管新年紅包一樣，妥妥的好意。
收走你的一百。
給你五毛。
還不要你保管費，多貼心啊。
說到上下不同。
你問為什麼上層的後裔用玉，下層的後裔用石頭？你瞧瞧，多心了不是，玉就是石頭啊，一樣樣的。宗族選才養才，大家都一視同仁。比如你們這群小傻瓜，我們一直都把你們當小傻瓜看待，平等無區別。
這時候。
一些聰明人也知道有問題。
但是，真正的聰明人不會把問題說出來，因為大家只需要大家喜歡聽到的真相，而不是那種血淋淋的真相。
「唐士道又搞事了。」
各大宗族的員老會最近都害怕的名字，唐士道。
聽到會做噩夢。
聽不到睡不著。
「說吧，又有什麼事？」員老們不得不聽。非但要聽，還要第一時間聽，反應慢一點都不行。
「獸靈實驗，他成功了。」
「說點我們能懂的，我們現在都不想思考了。」員老們很頭痛，這一定不是好詞。
「唐士道和衛洛最近一直在培養一群年老瀕死的普通魔獸，不是延長它們的生命也不是強化它們，而是熟悉它們和幫助它們完成心愿。一隻鷹獸死後自願分割靈魂，變成赤煙胄的一部分。獸靈實驗就是分割靈魂和獸靈融合的實驗。現在赤煙胄有了新變化，它增多一雙雲鷹的源晶翅膀。」
「……」員老們都在嘆氣，一句話都說不出。
累。
太累了。
完全跟不上節奏。
器靈的誕生。
第一步：自我分割。
它讓宗族上層和下層變成競爭關係，下層族人都祈求更好的法器分配。
第二步：器靈分割。
它讓法器的使用量大大增加，無限量需求，各大宗族的資源競爭進入白熱化，連煉器師的地位都提升兩級。
第三步：獸靈融合。
「它可能改變各大種族的關係，例如異獸和魔獸，魔獸和人類，人類和靈族。如果融合實驗的效果不錯，馴獸師體系會重新啟動，並且佔據一定的比重。換個角度，種族之間的戰爭會減少。因為，憑藉武力到處得罪人，將來整個宗族都沒有合作者。」
「哼，他就是『庇護』弱小種族。」
「獸靈融合，確實可以庇護一些弱小種族。如果獸靈融合有利，將來所有法師都避不開這條路。到時候，一個可信任的獸靈非常重要。而信任，剛好需要日常相處的培養。如果一位豪強身邊有一個奇賦獸靈，它的整個種族都可能受庇護。」
員老們你一言我一語，大家都知道真相。
可是。
沒人可以反對唐士道的『險惡用心』。因為獸靈融合一旦有好處，人人都會做，誰不做誰才是傻瓜。庇護弱小種族也不是罪過，表面上大家都一副『我們同樣喜歡這樣做』的態度。沒辦法，大宗族一定有客族，客族相對大宗族就是弱小種族。
你說你不喜歡弱小種族，客族馬上就得跑光。
五天後。
衛洛重新上陣，跟另一個擁有器靈法器的選手大幹一場。當然，態度是熱情的，氣氛是友好的，較量也是公平的。衛洛勝在源晶雙翼的速度，對方勝在原本的力量。
於是，平局。
格鬥池對戰是非死不可嗎？
不。
不一定。
實力差不多的選手，有可能鏖戰幾十年時間，觀眾們可不讓你們打這麼久。除了實力差不多的平局，一方退讓也可能平局。退讓也不代表實力差，實力更高，但不想浪費好東西也會退讓。這一次，衛洛明顯偏弱，但對方退讓了，平局。
為什麼？
他又不是傻子，現在衛洛連各大宗族的員老都難約見，他一個格鬥選手還不巴結。
老實說。
同意這樣打一場，他本身就是為了表演一場。
衛洛如今可是最頂級曝光度，跟他打一場整個上世都會多瞄自己一眼。關於這一場的任務，他內心也清楚。各族大佬們對勝負無興趣，只對『獸靈融合』的實驗結果感興趣。所以，任由源晶雙翼展示威力，他只極力配合衛洛的表演。
平局之後，這位選手很榮幸被記住了。
「下一次我還找你。」
就一句話，這位格鬥選手差點哭了。多不容易啊，終於混出頭了。雖然在上世還沒資格擁有名字，但各族情報中『衛洛的對手』一句已經滿足了。下一次，衛洛大概會變強更多，很可能打敗自己。但不要緊，能夠敗在頂級流量之下，被打死都不虧。
旁邊一眾選手聽了，各種羨慕嫉妒恨。
然而。
這還不是結束。
只隔一天。
衛洛又來了，帶來一句話：「楊磨先生，唐先生看了我們的比賽。他說，你的器靈修練有點不對，下次跟我比賽未必有看頭。所以，唐先生想請你過去一趟，他想給你提供一點意見。」
這時候才有名字的楊磨愣了。
老實說。
這麼客氣的說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什麼提供一點意見，分明就是教，教你修練。
毫不猶豫地，楊磨點頭同意。
在這種時候別說指教，帶走切片都認了。
看到這情形。
格鬥池的其他選手更加羨慕了。自從器靈誕現之後，唐士道選手已經不能當一個格鬥選手看待，分明就是上世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不戰宗盟最近的擴張極快，每一天都有新宗族加入。如果唐先生不是下世來客，他這水平，早混成新一宗族的宗主了。
下世來客。
這身份需要太長太長的時間掩蓋，短時間不可能被人遺忘。
這時候。
虛空。
各大勢力都收到了『獸靈融合』的實驗報告和相關資料。可以說，他們奇怪之餘也不覺有問題。那是人皇嘛，人皇什麼時候『底調無為』了。就算他底調，他所做的事情也從來不低調。
更重要。
「他擁有創世神體，那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一艄長者最近常常聯絡朋友們，商量塵上塵世的事情。
「沒錯，那些人會懷疑人皇的能力，但創世神體是最好的佐證。」一烜長者也認同這句話。
「我們看到的力量很少吧？」大乾羅不相信塵上塵世這麼弱。
「對，很少。」原祖龜對方面最清楚。
「其它的勢力呢？」大乾羅守護虛空很盡職，但也是剛剛做到這一步。在某種意義上，他距離大魁凰和大九世那群人還差一步，未到進入戰場對陣外敵的程度。
「大部分都在界外界。」原祖龜確實知道一些消息。
「喔，不是說他們在入侵界外界嗎？」大乾羅聽著有些奇怪了。
「二乾，你認為塵上塵世的人都是傻瓜嗎？」
「啊？當然不。」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覺得沒問題？我們大家都知道，塵上塵世是金字塔頂，最高，最頂，最重要它是『有限空間』。雖然會慢慢增大，但完全比不上生命種族的增長速度。在我們看來，這種地方跟絕境死地沒有區別吧。」原祖龜笑了。
「他們在尋找新路？」大乾羅一聽就醒悟了。
「對。入侵界外界只是一種表面手段，真真正正做的事情是：佔領界外界，拓展新的生存空間。不如我用一個例子說明吧。原始法域，界外界之一，由原太初鎮坐守護。在塵上塵世，像這種喜歡研究學術的界外界可能極少，但，像這樣力量的界外界，塵上塵世有無數個。」
「……」大乾羅。
「你沒有聽錯，在那些隱藏不現的界外界中，擁有跟原太初同級實力的人物，而且數量很多。但是，他們跟元煞這類人不同。他們看不上虛空這點資源，也不想跟大魁凰那伙人拚命。也許你無法理解，但他們那一夥廝殺真可能會死。猶其是稻草人，它贏了真能殺人，多少個復活池都沒用。」
「所以，人皇只是在觀望？」
「他大概還在探查，順便研究學術。就目前已知的力量，人皇除了第一梯隊大概都能挫敗。你覺得，這種程度的力量能夠壓制各大虛空，讓大魁凰和大九世那群人都無法脫身嗎？就這種程度，當年的奧靈和禪九，一個人就能橫掃了。你以為塵上塵世是小，我理解的塵上塵世是大，它一點不比各大虛空小。」原祖龜解釋。
表示你們只看到一個點。
在這個點的後面，它還聯結著無數個界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