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不死鳥羽衣的擂台
原始法域的消息流傳很快。因為有無數主宰聚集，這裡比各大神霄的消息都重要。
更何況，活化法術原素化是最可能開闢的新路。
即使它千難萬難，也比合璧化和位面化好。原素化起碼有可能圓滿，合璧化和位面化只能取得一部分效果，永遠沒有圓滿。除非跟人皇一樣擁有創世神體，否則根本無法完善。最重要的一點，原素化擁有成功例子。除了原素種族的少量長者，巫戒這個新丁也有原素化力量。
有成功例子，證明這條道路走得通。
人皇的研究有沒有成功，只有人皇自己知道，但原素化是一定成功了的。這種修行不但主宰，其他法師也極關注。
「新消息？」
「是的。聽巫戒主宰說，人皇可能有辦法推進一步。」
「開玩笑的吧，人皇不是沒有參與嗎？」
「消息是這樣流傳，誰知道。」
虛空各界對原素化的關注度極高，特別是只修行不參政的強者，他們正死盯著這件事。一聽到有消息，大夥馬上議論紛紛。不得不說，因為原素化的事件，大家對鯤鵬與蠱群的『交鋒』都不太關注。畢竟勢力只是勢力，武力才是勢力的根基。
聽聞消息。
很多人奇怪，為什麼不直接請人皇參與？
然而有些人則能解釋：因為沒有理由。
人皇是很閑。
但，也不是真的閑。修練到達主宰的級別，層次已經是天花板了。可是，且不提奧靈和禪九那一類，人皇也還有一段路：名字最後一字加『祖』字的道路。
主宰是圓滿。
祖字是大圓滿。
相差僅僅一個大字，實力卻完全不同。擁有祖字的後者代表某一個法術，或者某一項技能達到最頂，無法寸進的頂點。相比凡人世界的自然森林，主宰就是猛虎，百獸之頂。但，祖字就是虎王，猛虎群族之頂。人皇不可能停步，雖然他看似很閑，但絕對沒有停止修行。
如果只為原素化，人皇不會有興趣。
因為……他學會了。
對於已學之事，人皇沒有必要重頭再來一次。答應刻翁過去指導，那也需要大家做出一些成績，然後人家才能給予指導。就像求人引路，你總得先鋪好路。你沒有路，光只是說『人皇你鋪一條，然後帶我們走』……你踏瑪哪來這麼大臉。
以前人皇不是主宰級別，大家估且就討個面子。
現在，討個毛線。
實力就是地位，人皇已經不僅僅是以前那個技術界巨擎，現在他還是武力界巨擎。講道理講不贏，拼拳頭也拼不過。在虛空沒有能力就沒有情面，人皇最近『閑』下來只跟以前的老朋友聊天喝茶，卻絲毫不跟同層次的主宰們交流，可見人皇的情面根本不給主宰們。
當初。
大家愛理不理，現在……呵呵……
又半個月。
大家推舉的刻翁還是找到了唐士道，講述活化法術原素化的相關事項。
「刻翁先生，你們現在連啟步都沒有啟步，讓我怎麼指導？」
「人皇先生，其實我只是代表大家過來問一問，沒要你過去指導的意思。說實在的，我對這種『不行就找人求助』的研究方式也不太喜歡。如果有點成績，但不理想還好尋求方法。什麼都沒有做，偏偏又想走捷徑，這就太亂來了。」刻翁一句話，旁邊一眾主宰都有些赧然。
「那麼，你想說什麼？」唐士道正跟青眼狐聊天，一個弱小到主宰們幾乎不需要看一眼的聖境小角色。
對唐士道來說，這位卻是老朋友。
還是法師網的同行。
「巫戒的族姐說，你可能有辦法推進一步？」刻翁很直接問話，完全不繞彎。
畢竟。
問題是問題，不是解決辦法。
即使唐士道回答了，沒有實際援手和實際參與大家也搞不定。
「嗯，我最近也有研究，大概有這種可能。」唐士道真的有可能做到，首先，生命編織的『元素演化』就對應原素化。即使撇去這一項，精研原素雛形和原素變形，唐士道還有其它辦法可想。但，生命編織不可能讓主宰們知道，同樣，原素雛形和原素變形也不想公開。
「能簡單說一下嗎？」
「需要什麼條件？」
兩句問話。
前者是刻翁說的，不要答案只要一個方向。
後者是其它主宰說的，他們想要答案。
看到眾人急於開口，刻翁也靜聲，不再多言了。此時，主宰們也顧不得其它，上前注視唐士道尋求『交易』條件。
唐士道笑了。
輕輕搖頭：「你們覺得，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打動我？力量，技術，資源，你們有什麼？」
一眾主宰聽聞微愕。
本想開口。
但。
嘴巴張了張，又吐不出話來。
大家同在主宰這個層次，可不像外人仰望天空那種態度。同樣是主宰，扯蛋沒用，需要直接上乾貨。問題是，主宰們有無數的乾貨，卻偏偏沒有打動唐士道的東西。
力量……人家也是主宰，還有創世神體。
技術……人家是鯤鵬的創造者，哪個匠師要吱聲。
資源……呵呵。
奧靈虛空最賺錢的商品，經驗之石，它就是人皇的生意。最昂貴的法器，鐵匠師計劃的產品，源鐵法器，也是人皇的。說到裝備，人家一人四件遠古法器，其中一件還是宇宙奇物。
說比資源，誰敢應聲。
沒有。
一個都沒有。
「我們沒有交情，也不是朋友。所以，我沒有義務幫你們研究。如果是全新的東西，大家合作是互助互利。但原素化我已經會了，我寧願花時間研究它的大圓滿，也不願意重頭再來一遍。這樣吧，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之中，誰能夠打贏『不死鳥羽衣』，我就幫你們一人。贏兩次，我就幫你們兩人。」唐士道說了一句意外的話。
還是拳頭決議。
但，不是對戰人皇本人，而是人皇的其中一件武器。
眾人聽著，沉默無聲。
價錢已經開出來了，接不接受要看大家的選擇。老實說，如果說對戰人皇本人，主宰們還是願意的。畢竟人皇擁有創世神體，也擁有幾條活化道路。輸了，也不算太沒面子。可是對戰不死鳥羽衣，這就有一點太蛋疼了。
它只是一件物器啊。
在虛空。
遠古法器很強，人人都知道。但是，它的強大是建立在『主人強大』的情況下。沒有主人使用，遠古法器本身的威力有限。對陣一般法師可能還行，對主宰，基本沒有可能贏。
這本是常理。
可是，不死鳥羽衣沒有符合常理。
它活化了。
它有智慧。
它還不會毀壞。
這件東西還曾經『震懾』過主宰新丁巫戒，甚至驚震神霄的一群主宰。當然不是說威壓強大就一定是它強大，畢竟不死鳥羽衣的『威壓』要算上人皇本身。如果脫離人皇本身，不死鳥羽衣剩下多少自然很有限。即使如此，一件絕不損毀的現世奇物，打起來也麻煩。
如果不能速勝，面子都得丟光。
「我可以試試嗎？」
眾人思索之時。
很意外。
刻翁第一個開口，請試不死鳥羽衣的威力。
唐士道也點頭。
乾脆。
讓眾人領著不死鳥羽衣離開，前往法師網附近一片空曠地方。作為『支援』條件，不死鳥羽衣成了常駐擂主。誰人挑戰成功，就能獲得一個幫助的名額。這件事情一傳開，虛空各界都嘩然了。他們知道主宰們一時間拿不了人皇心動的東西，不死鳥羽衣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然而。
「結果怎麼樣？」情報團傳遞消息，人們則議論消息。
「輸了。」
「誰，不死鳥羽衣輸了？」
「不是，是刻翁主宰打輸了，兩次。」
「還兩次？」
「嗯。第一次是刻翁主宰不用法則力量的最大極限，結果，只被一記翼擊扇成了灰末。第二次不是公開戰，刻翁主宰和不死鳥羽衣共建一個隔離區域。外邊的主宰們知道打鬥情況，但不知刻翁使用什麼技法。第二次的結果，刻翁超過預定的死亡臨界，但不死鳥羽衣只傷三分一不到。」
「生命顯影的觀看？」
「對，刻翁的生命影最先死亡，不死鳥羽衣還很輕鬆。」
「是……刻翁手下留情嗎？」疑問者不敢說做假，畢竟沒誰能請主宰當托，當托也沒有意義。
「不可能。」
「這麼肯定？」
「生命顯影對我們只是一個具象影子，但，主宰們能夠看到強度的。不死鳥羽衣如果不夠強大就勝利了，主宰們也不服。在刻翁之後山僮主宰也挑戰了，輸得更快一些。」
「就他們倆？」
「不，現在起碼有幾千個主宰挑戰了。無一例外，都是輸。因為他們隔離空間，不想曝光自己的底牌，所以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死鳥羽衣也不會記住，因為人皇提前訂立契約，不讓不死鳥羽衣記住主宰們的力量。因此，挑戰的主宰們很放心打。」
「全都輸了？」
「嗯，反正目前還沒有人打贏。」
消息流傳。
人們從震驚到沉默，又從沉默變成迷茫……不死鳥羽衣有多強？
一般來說。
人皇的強大是肯定的。早在他不是主宰之前，擁有創世神體的他就比肩法則主宰們了。可是，不死鳥羽衣僅僅只是一件武器。哪怕它活化了，哪怕它是宇宙奇物，能夠對戰並打贏主宰，這也太離奇了吧。提到遠古法器，最有名莫過於禪九的開天棍。
但是。
開天棍也是在禪九手中才聞名，不是它自己就牛披。
擁有如此威力。
不死鳥羽衣，它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