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回歸
人皇回歸，晉級主宰境界，消息轉眼傳遍了虛空。
這時候，各大神霄都有一點『吵鬧』的味道。爭議不單是人皇晉陞主宰的問題，還有幾年前磐鈺的勝利，以及活化法術的合璧化與位面化。這些事情更加重要，成功還是未成功，主宰們很想知道真實答案。畢竟，法師網小隊閉關修行也是法則化路線，無法單人成就合璧化的效果。
人皇成功了嗎？
這很重要。
可是。
他們同時意識到一件事：他們無法求證。
「諸位同儕，本人非常好奇，詢問一下人皇有這麼困難嗎？」各大虛空常有新人出世，同樣的，也有新的主宰進入神霄。有些人早早成名，只是不願進入神霄。有些剛剛登達，因為源鐵獸盟族沒落更容易進入神霄。
這一群人，他們對人皇並不了解。
聞其名，未聞其事。
「你是哪位？」因為生命彼岸的研究，刻翁和山僮在神霄中都比較有名。刻翁經常研學，山僮倒是較閑。
「你好，山僮先生，本人巫戒。」
「新人？」主宰之間一般不會太客氣，畢竟大家都屬於不同的虛空。
在各自的地盤，誰都奈何不了誰。
但是。
有一種主宰會稍稍客氣點，新來的。
「是的，本人在兩個月之前才過來這裡，真心不了解這位人皇。之前有聽人們說過，他被源鐵獸盟族的前魁首磐鈺一拳打飛了，落入一個不明的界外界。也在這幾天才聽聞他回來了，還晉級了主宰境界。法師網有一段錄影，他是剛剛才拿到虛空法典對吧？」巫戒按照『事實』說明。
這真是事實。
唐士道確實是剛剛才拿到虛空法典，還沒多久，妥妥的主宰新丁。
這話絕對沒毛病。
神霄的一眾主宰有些茫然，心想這孩子聽到的情報……嗯，貌似表面上這情報也沒有錯，完全沒有扯蛋。只不過，實際內容就差太多了。
山僮決定給這孩子上一課：「巫戒，你知道人皇的全稱嗎？」
「大咒人皇？」
「對。我不說他最強的力量，僅僅說大咒，你知道人皇擁有多少種大咒嗎？」
「我也有2種。」巫戒也小小彰顯。
「人皇超過20種，包括最強威力的大湮滅術，最詭異的大空間術，最可怕的大枯竭術，最有用的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還有一種，除了人皇，其他主宰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大咒：大平凡術。同樣處於主宰的層次，同樣擁有法則力量，人皇光是大咒就能吊打同一水平的人。」山僮加重語氣，表示我沒空跟你開玩笑。
「噢，那，很強。但是遠古法器……」
「他有4件。流火羽衣，笑哭驚怒四神盔，諸神之墓，不死鳥羽衣。其中不死鳥羽衣還是宇宙奇物，啟步基礎最高威力的東西。另外，他還有一根沒人知道的木矛，連遠古法器都能硬抗的東西。」山僮打斷巫戒的說話。
此時，其餘人聽著也感慨萬千。
特別是一些新人。
他們對於人皇這號人僅僅是『很有名』的感覺。實際上，他們都被源鐵獸盟族那個『勝利消息』左右了思考。源鐵獸盟族垂死掙扎，需要一個安定軍心的好消息。卻不料，這個消息的欺騙性太高，讓一些新人主宰都誤會了。
「即使這樣，詢問一下也沒關係吧？」巫戒知道規則。
實力差不多的人物，前往拜訪一下很正常。
可是。
實力相差太多，拜訪就是打擾了。
例如擁有祖字的主宰，他們一般不見任何人，包括其他主宰也不鳥。除非他們自己約見，否則其他人強行打擾可能直接打起來。巫戒比較不服氣的，人皇明明是新人，卻有一種『大佬』的感覺，這未免有點太『高傲』了。
說好大家都是新丁呢？
你怎麼能夠超車。
「人皇擁有創世神體，你應該不陌生創世雲圖是什麼吧？更重要一點，人皇擁有元祖奧體的大圓滿『無限魔力』，並且還衍生了原素雛形，又從原素雛形中蛻變出原素變形。無限魔力加創世神體，你明白什麼意思吧？早在他還不是主宰之前，他已經跟我們實力相若了。」山僮沒說太滿，反正現在人皇也是主宰，肯定更高一層。
「創世神體……」
「我們現在研究的課題，活化法術的合璧化和位面化就是人皇提議的，也是他開啟第一步。現在我們沒有成功者，但是，人皇很可能成功了。哪怕沒有，他距離成功也不會差太遠。巫戒，你還是一個小孩。我們沒有這樣做有我們的理由，不是我們都蠢笨想不到。」山僮有些警示的意思。
對新人，主宰們多少會有點維護。
畢者。
能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因為一點小事『翻車』就太遺憾了。
當然，維護之時也不會太客氣，肯定直言批評。
聽到這些巫戒也是震住了。
相比磐鈺的勝利消息，這些內容跟『流言』相差太遠了。他很奇怪，為什麼人皇的麾屬們沒有澄清，任由源鐵獸盟族宣揚？現在巫戒不是想到創世神體，而是合璧化和位面化的研究……一個不是主宰的人皇，領頭研究活化法術的圓滿新路？
這種稟賦，這種天資……磐鈺真的贏了嗎？
「被情報帶偏也是一種教訓，能夠深刻認識情報的重要也是好事。巫戒啊，在主宰這個層次你還年輕，需要學習的事情還很多。奧靈虛空大升級，這不是毫無根源的事，必須有什麼力量推動它。你想象的那個被打飛的人，他就是最大推動者。」山僮最後一句暴擊。
自我升級，比帶飛一群人容易多了。
帶飛整個虛空更是難上加難。
「別這樣說，山僮，他有點傲氣很正常的。畢竟，他雖然是新人，但比你們還要強大一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包括巫戒在內，殿中眾人都靜立不動。
他們沒有威壓的感應。
甚至。
他們根本沒感覺有人過來。
可是，這個聲音，這個身影他們都無比熟悉……大咒人皇，在生命彼岸引領所有主宰團體開啟新課題的學者，一個非主宰卻威名高於主宰的存在。
看到來人。
聽到這些話，在場的主宰們也暗暗驚訝。
人皇說：巫戒這個『新人』比其他主宰強大一些？
這不可能是假話。
所以。
巫戒也『隱藏』了力量？
「人皇先生……」山僮也算熟人了，看到唐士道自然招呼示意。
「嗯，你們好。」唐士道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身邊還有白美人。因為仙道修行，也因為大生命術法靈，白美人現在提前進入仙氣飄飄的狀態。那種感覺，她都不像正常生命，有一種夢境化存在的不真實感覺。
看到一眾主宰，白美人也輕輕點頭，並沒有太特殊的感覺。
「這位……」山僮示意巫戒，剛開口又不知道如何續話了。
「巫戒主宰嘛，我聽到了。剛剛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其實不需要太見外，想問也可以問一下，我不想答也不會回答。合璧化和位面化，嗯，我成功了。包括法則化和原素化，我也達成晉級。今天過來剛好想問一問你們。山僮，你聽過原素化嗎？」唐士道隨意坐落，眾人卻無所適從。
很明顯的感覺……眼前人不一樣。
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可是。
人皇現在就像禪九那樣子，明明沒什麼特別的，偏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山僮和眾人愕然。
此時，巫戒的反應更特別。
巫戒的小臂有一條蛟狀的環形腕輪，它感覺很真實，就像擁有生命似的。眾人也能猜測，這是一件遠古法器。可是現在詭異的是，蛟狀腕輪正輕輕震鳴，有一種很驚慌的感覺……彷彿，它在害怕什麼，但又不敢高聲鳴喚。
那種味道，它非常想離開，一秒都不多想多留。
巫戒伸手握緊它。
像在安撫。
但是，巫戒安撫同時也感受那份恐懼，整個人都不自然地顫抖起來。握著蛟輪的手更是停不下來，很明顯地抖動著。山僮等人見了，沒有嘲笑，他們只想到一件事……巫戒確實更高明一籌。因為，他可以感應到恐懼，而自己連恐懼是什麼都不知道。
距離太陽越近，熱度越高。
同理。
距離強者的實力越近，感應威脅也越真實。
「抱歉，沒有。」山僮望著唐士道和巫戒兩人，心想他們兩人才可能交談。
「我……我……我知道。」巫戒止不住顫抖，很勉強才說完一句。
「你擁有，對吧？」唐士道先說明自己已經看穿了。
「嗯。」
「你從哪裡學來的？」唐士道追問。
語氣很平淡。
可是，巫戒卻有一種無法拒絕回答的感覺，彷彿，自己天生就有回答的義務：「在……在我的族姐的教導中學得的。我……我，我也擁有法則力量……法則和原素，兩種圓滿。」
「這個蛟狀手環是活化物品對吧？」
「嗯……嗯，對。」巫戒感覺空氣都稀薄了，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不但他在害怕，蛟輪也在害怕。
更詭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只是停不了顫抖。
「能請問一下，你的族姐叫什麼名字嗎？」
「她，她叫做巫奾。」
「喔……」聽到這個名字唐士道不是意外，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謝謝，巫戒。我能不能再問一下，你們族中有沒有『巫壽』這個名字？」
「啊……」巫戒驚呼失聲。
不用回答。
眾人都知道：有！而且，很重要的角色。
唐士道也眼瞳微亮。
巫壽。
72人之一，曾稱……最強復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