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新世代的怪物們
刻翁承諾半年進入大空間術位面化區域，事實上，他只用了四個月。對此，生命彼岸的主宰們沒有歡喜，其他觀眾也沒有歡呼。因為，其他法則主宰仍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大空間術不同大紅蓮術，前者找不到大門，你連硬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那些『陌生人物』的身份被慢慢揭開。
雖然絕大部分大家都不認識。
但是。
很幸運的，有兩三個身影被認了出來。
「幽祖？」
「是的，主上，還有雪祖。」情報團第一時間回稟自己的主人，未敢擅自行動。
在活化法術這條道路。
如果大字擎柱是1至100分，那麼，法則主宰就是90至100分。同樣的，名字帶有『祖』的主宰就是100至100分。這些人物只有力量模式不適合戰鬥的，沒有實力弱小的個體。面對這類人物，情報員們半點不敢大意。
「雪祖不是死於蜃祖和卡素那一亂嗎？」
「正因為它出現過，我們才認得。主上，你說是不是有人模仿它？」
「不可能。」
「喔。」
「力量晉至主宰，大家都有一張好牌，沒有必要模仿別人。何況，雪祖是法則大圓滿的人物，如果另外一人擁有同樣力量，何必假借他人之名。沒有相同力量，冒充這種身份就是找死。」主宰們都肯定不是假冒的，只能是本人。
情報員們很奇怪。
法則力量一直都是秘密，但，主宰們屢屢透露一個信息：曝露很危險。
為什麼？
明明是最頂點的力量，為什麼不能輕易曝露？
即使會被別人針對，最頂點的力量也不應該害怕才對啊。
想不明白。
但，情報員們也不敢問。
「幽祖會出現很正常，它的修練跟幽空異域有關，也就是特殊的變異空間。雪祖不詐死，大方現身，它肯定另有想法。白色災難卡素，它跟雪祖……嗯，你們不要妄動，這些人極不好惹，看看沒事千萬別有動作。它們一旦動手，我都救不了你們。」
「是。」情報員們自然知道。
圓滿和大圓滿，不一定後者更有戰鬥力。畢竟，法術也分火球和治療。但是，在層次上，法則大圓滿的祖字人物更高半籌。招惹他們，下場絕對凄慘。
消息流傳。
瞬間。
人們內心再一次感嘆。就力量階梯來說，眼前這一群已經頂上之頂。除了稻草人那類『定義之外』的存在，這些就是至高一群。他們同時來到這裡只證明一件事：人皇值得他們過來。
遙想當年。
人皇的成年禮之時，神上八皇齊齊到場。
他們不是生事也不是道賀，他們只想見證一些他們很少看見的東西。如今也一樣，大空間術位面化的最終結果會怎樣，誰都不知道。這些祖字人物到來，他們也為了見證一些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
這是活化法術的道路。
但，這不是法則力量。
全新的。
有效的。
威力匹配的新力量，這種事情所有強者都感興趣。
不知道什麼時候。
一艄長者，一烜長者和一猙長者也來了。他們分別代表最中立的原始法域，最強種族原素種族，最無爭的虛空探索派。三老到來，其他主宰也微微緊張。主宰們不同普通法師，他們知道更多隱密。這三人表面實力不高，實際，源之彼岸『分離』的另一份才是他們的底牌。
甚至，他們分離了幾份。
能夠成為一方區域的一席長者，他們的真正實力絕對難以想象……誰都看不透，這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
「一烜，那個大紅蓮區域跟源能之海的『死風』差不多？」
「之前外層表皮就是那程度。」
「現在呢？」
「遠遠不止。這個區域增長越大，熱力就越高。現在不需要進入，接近它的周圍，那種熱力就堪比源能之海的死風。唐小哥還不是主宰，這一點我還能肯定。不過，他已經開始製造類似源能之海的區域了。心層的地方有紅蓮，晶石紅蓮。」一烜長者是原素火族的一席長者，能入心層不奇怪。
「很龐大？」
「跟一顆星球差不多。大小不是問題，重要是它很完美，就像一個全新世界的植物。」
「火中之蓮嗎？」
「對。」
三老交談，心中也暗暗感慨。
活化法術是活化，始終不是一個完整生命。大紅蓮區域擁有超凡熱力，這一點意料之中。但是，它跟源能之海一樣，自我產生『晶石』絕對是意外。源能之海是源鐵和源晶的唯一產生點，現在看來，這個唯一要變成唯二……人皇有可能人工製造它們了。
「他會源鐵重組和源晶重組法術。」一猙長者插話一句。
「那只是原因之一。沒有匹配的能力，擁有再多法術也是妄然。法師網的法師能夠購買一切，結果又如何，晉陞聖境失敗的都大有人在。禪九沒有學過法術，照樣靠自己走到前頭。」一艄長者輕嘆道。
「你們說，這跟創世神體有關嗎？」一猙長者再開口。
「有。」一烜長者應道。
「但極少。」一艄長者接著道：「人皇同學不喜歡依靠外物，他肯定不會借創世神體完成自己的修行。最重要的一點，這些是『新』東西，創世雲圖不知道的東西。」
聽著這話，一猙長者點頭了。
靜望。
良久。
一猙長者又開口：「如果這個達到圓滿，唐小哥應該叫什麼？」
一艄長者搖頭，淡淡道：「誰知道，這樣的東西可從來沒有出現過。要如何去命名，這大概需要人皇同學自己來決定。活化法術的圓滿是主宰，法則化是法則主宰，也許……位面主宰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那亡化，覺醒化和合璧化呢？」
「這……讓他們自己頭痛吧。」一艄長者苦笑，表示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
三人對話。
周圍的情報員自然聽了去。
很快。
生命彼岸的人們嘩然，消息傳開外界，各大勢力也倒吸涼氣。
三老的意思。
人皇『贏』定啦？他一定能夠成功？
再望望日益增長的大空間術位面化區域，所有人都嘆氣……無可阻止，這種誕生就像虛空的孩子，哪怕法則主宰也得拚命才可能壓制。想到前些時候，磐鈺準備出手對付人皇的消息。現在大家心想：嗯，假如他出手，是對付人皇，還是先對付這個大空間區域呢？又或者先幹掉大紅蓮區域？
真是悲劇啊。
磐鈺可沒有一人三分的本事，他頂多能幹死一個。
無論剩下哪兩個，最後源鐵獸盟族和磐鈺都是失敗下場。刻翁已經親身證明：沒有法則力量，大紅蓮區域絕對能把你烤焦。注意，那還是它未成長完全的能力。當它完美完整，磐鈺一對一都可能幹不過。
「他會不會來？」生命彼岸的人都奇怪。
人皇就在這裡。
靜思。
冥想。
完全沒有避開誰的意思。
磐鈺準備挑戰的消息早傳開了，人皇沒理由不知道。現在這作派……他就是等著敵人上門。
研究繼續。
時間流逝。
又兩年左右，兩個位面化的區域終於到達一個古怪的階段……它們停止了增長。這不是失敗，而是一種誰都不清楚的變化。兩個區域停止增長，但沒有停止吸汲能量，它們仍然是瘋狂提升中。
「還欠缺一點東西，就差一點。」現在不止一艄長者，大多數人都明白。
這就是臨界。
兩個區域的研究進度已經是99.999%了，它們只缺少一點東西。
是什麼？
沒人知道，連法則主宰們都不知道。因為這一條道路從來沒有人走過，人皇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看來，我已經不能再等了。」一個聲音淡淡響起。
一個人。
一本書。
一次揮手。
生命彼岸的外間深空，所有景象都在這一句話之後改變。能量潮汐，法術漩渦，甚至大空間術位面化的區域，通通在這一揮手改變。以感嘆者磐鈺為中心，一個如同虛空坍塌的奇點生成，然後迅速擴散，所到之處一切東西都被吞噬。
最驚人的，這不算破壞，也不算創造。
這是混沌原型。
原來的源之彼岸雖然很混亂，但它還有是『秩序』的。比如，本人與力量分離的秩序就是一種秩序。現在，當磐鈺揮手，他身邊一切回歸無秩序狀態，最原始的混沌狀態。
更驚人。
以後磐鈺為中心，一種未明的全新秩序重新構成。
以磐鈺的力量為基礎。
以磐鈺的意志為結構。
一個全新的特殊虛空區域眨眼間形成。除了法則主宰，沒人知道這片新區域擁有什麼特殊性，也沒人知道它能持續多久，是暫時還是永恆存在。人們只肯定一點……這就是主宰的力量，法則力量。
領域生成，十秒不到就擴散到唐士道的面前。
但，唐士道並沒有動。
因為……
「抱歉，我們不能讓你打擾唐大哥。」一個纖纖玉手按在領域外膜之前，停止它的前進。她是白璧，但奇怪是，她還有魅摩的火焰皇冠，藍姬的魔鏡，武月兒的雷霆閃電和湖仙學者之帽，學者之書，學者之袍。她明明是一個人，開口卻是『我們』而不是『我』。
「你是怎麼擋下的？」磐鈺很意外，但更意外是法則力量被擋下了。
「大圓滿，無限消解。」
「那你又是誰？」
「五人暫合為一。我們其中一人有種擅長：唯一法術，大共享術。因為這種力量，加上我們同心協力，所以我們比任何人都容易修練『合璧化』。當然，現在還沒有圓滿。我們感覺還缺少一點什麼，例如，一個對手。」
「你們會死。」磐鈺冷笑。
「力量上我們可能差點，但你知道我們有多少遠古法器嗎？」
「喔，有多少？」
「八件。」
白璧說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啞了。
死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