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蠱的消息
源鐵獸盟族進入衰敗期，消息自然是所有勢力的頭條新聞，所有人都重點關注。因此，源鐵獸盟族的『反應』也落入大家眼底。有沒有行動，又如何行動，這些都被各方情報員盯得死死的。看到源鐵獸盟外敵未至，內部先亂，大家也是醉了。
在無盡虛空，源鐵獸盟族可算最聞名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當它稱雄八方之際，各族都在迴避。
沒想到。
這樣的龐然巨物不是外力壓倒，而是內部崩壞。想到磐鈺和幕後人群的爭鋒，其它種族也有一絲悲哀。因為他們遭遇過類似的事情，也經歷過類似的時代。一個龐大的種族想要生存，它需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壓力和挑戰，成功的才能最終存活。
源鐵獸盟族一直很強，除了之前磐鈺的『死亡』，這可算是它真正的第一次歷劫。
只可惜，它的承受能力比誰都低。
「如果人皇死抓鯤鵬的權力，他跟基石員老們又會如何？」
「沒如何，這一點時間還不夠鯤鵬混出頭。就因為人皇絕對不管事，那些族老和隱世奇人們才會積極加入，共同發展。如果今天人皇說要收回權力，不用一天，那些員老就會脫身離去。即使鯤鵬擁有這麼多技術，他們也不會全身心投入合作。」
「差這麼遠？」虛空各界都在議論，只因最近風暴太烈。
「對，就差這麼遠。法師這種特殊存在，到了界主就能自己建一個位面宇宙當神靈。心中驕傲，人人都有一些。出來虛空混的，差不多都是一方世界的天驕。這類人物，哪怕實力不如對方也不會卑躬低頭。人皇若接管，員老們肯定散去，他們不會因為人皇有力量就追隨。想當年，奧靈那種存在都不受青睞。」
「奧術之神也不能聚眾？」
「她能，但她表現出來的方式大家不看好。一個為了修練把自己玩死的人，誰敢投入一個種族陪行。員老們很多時候不是為了自己，只為了種族的延續和發展。奧靈不適合引領別人，也不適合構架基礎。就算她能夠庇護和平，但，種族除了和平還需要發展。」
「鯤鵬就可以？」
「對，平和與發展，鯤鵬都可以辦到，因為鯤鵬就是他們自己和一群真心盟友的聯合。源鐵獸盟族有一件事情弄錯了。裂痕這種事，出現有一條就很嚴重，無法修補。法師跟凡人不同。凡人生命有限，必須妥協才能好好生活。法師生命無限，認慫一次就是一輩子。所以，源鐵獸盟族內部容不下幕後人群和磐鈺兩種聲音，只能一方撒手或者倒下。」
源鐵獸盟族衰敗，人人都在分析原因。
提到它，自然也就自然提到崛起最快的鯤鵬勢力。
現在大族和強族都在準備割肉，小族和弱族卻昐望風暴儘快平靜下來。對弱小種族來說，再衰敗的源鐵獸盟族都是巨山，倒下的泥灰他們都承受不起。笑看風雲？呵呵，那是同樣站在山頂的人才能做，山腳下的人笑個屁，努力往上爬都來不及呢。
唐士道收到消息之時，魔羅莎一眾使徒已經暗中行動。
他們不佔地盤。
但是，情報中最好的資源材料，最神秘的上古技術，最優良的法器裝備，他們都盯得死死的。一有機會，他們必定第一時間出手搶奪。擁有創世神體之後，使徒們的共享東西可算是『溢滿泛濫』之量。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進步也是神速，小股戰鬥完全不虛源鐵獸們。
此時。
神唐系信徒也行動了，他們比法師網小隊五人的聯合團體更強力，藉助背後宗族力量大肆搶星奪地。
「魔羅莎，法師網小隊聯合了誰？」
「主人，很多。」
「嗯？」
「魅摩的本族是深淵魔族，但除了深淵魔族，還有其它聯合。例如虛空魔族，荒古魔族，還有特殊的元素魔族。它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旦有機會，它們肯定拚命攀爬登高。在虛空，很多種族都學習原素四種族，平時保存力量，默默修行，只在重要關心才出來掠食。」
「原來是這樣。」
「藍姬除了父族宗族，更遠源頭的冥海種族也聯繫了她。除此之外，藍姬本族同盟的宗族也加入，總數量比魅摩的還多。自從藍姬戰勝了她的父母，她的宗族和盟族早已經是爆炸式增長。」
「武月兒和白璧沒什麼盟友吧？」
「有。白璧的白氏宗族有很多盟友，武月兒背後支持的就是人族。學習黃金秘能迅猛崛起，人族除了需要主人你這座燈塔，他們還需要武月兒和白璧這種領航船長。現在人人都對源鐵獸盟族下手，人族自然不會錯過機會。湖仙就不說了，她遠遠比我們長壽，她背後的支持者更多。」魔羅莎合上資料，態度很平淡。
因為。
這些都是小打小鬧。
身為鯤鵬勢力的情報團團長，魔羅莎早不知見識了多少力量。
可以說。
只因為鯤鵬不摻合，否則，鯤鵬拔一根腿毛都比這些勢力加起來粗。稟報是使徒的態度，在內心，魔羅莎早知道主人不會管。龍先生的身份，主人早說過了。所以龍先生的態度就是主人的態度，龍先生的追求就是主人的追求。
「你們自己看著辦，我沒意見。」
一句果然的話，魔羅莎聽著只是輕輕點頭。
再聽。
「蠱群那邊有些意外，他們居然放棄摻合這件事情，開始聚集力量撲殺血盟。」唐士道淡淡道。
語氣表明。
實際，源鐵獸盟族這件事情也有『誘導』蠱群的陷阱作用，一石二鳥。
可惜蠱群並沒有上當。
「主人放心，我們早有安排。後來的血盟成員，他們基本不清楚『荒古獸首領』的意義，只是簽訂契約然後跟著過關，最後沉睡死亡再蘇生復活。即使他們被拿住，實際也不知道誰人主事。早期的成員已經是『員老』了，他們現在不入蠱陣，每一個都另尋秘境，開始苦心磨礪自己的技藝。」
「有嗎？我倒沒有留意。」
「主人一直在『帶隊』自然不清楚外界活動。因為血盟成型，他們腦子不傻都知道光靠升級成不了大事。所以，早期成員已經組建元老會，以荒古獸們為領頭人形成自己的勢力圈。因為七成以上都是我們使徒，所以員老會構建很順利。同樣，我們借鯤鵬的便利，出售法器裝備，他們已經初具武力。」魔羅莎表面輕巧，實際血盟已經很強。
相比唐士道，相比鯤鵬，血盟還不算什麼。
但是。
魔羅莎派出大量使徒加入員老會，又出購大量法器裝備，血盟比一般勢力已經強大太多太多。否則，蠱群勢力也不會如此重視。真是小角色，蠱群會多看一眼才怪。
「你們調查蠱群有發現什麼嗎？」
「有。」魔羅莎很認真。
「說說看。」
「是，主人。現在還沒有實際證據，但我們分析認為：真正的蠱群並不是一個群體！」
「還有這種事？」
「是的，這是我們的分析結果。」魔羅莎遞上資料，又解釋說明：「因為血盟大部分首領都是我們使徒，所以我們發現一些很奇特的事情。第一點，蠱群跟法師網很像，鬆散到無法形容的程度。可以說，蠱群介於法師網和神國之時，更偏向神國這個虛空大市場。」
「生意？」
「對。蠱群的外圍成員大部分是交易者，跟蠱群本身無關聯。他們只交易一次，或者兩三次。如果蠱群出事，這些人絕對不會相助一分力量。在他們看來，蠱群只是一個商城，出售力量的商城。這類成員佔了九成九，剩下1%才是核心成員。」
「也不少。」
「是不少，但他們也不非全員忠屬。根據我們的情報，核心成員就像商城的員工，他們向各方豪強出售力量。這些人又佔據九成九，在蠱群出事之時，他們會不會幫忙很難說，有一半機率他們也會散去。」
「萬分之一的核心？」唐士道皺眉。
「主人，我們最大膽的分析不是萬分之一，很可能就是：一個人。」
「喔？」
「主人你的分身有一個是荒古白猿對吧？」魔羅莎秘密傳訊道，不讓在場其他人聽到。
「那不是分身，也是我自己……算了，就當是分身吧。」唐士道點頭。
「荒古白猿那個你，之前有一個法則主宰的先輩，白老猿主宰。我們調查過它，白老猿曾經真實死亡過幾十次，但它一直還活著。我們分析它不是活化法術拯救復活的，它是某種力量，或者說某種法則力量自我重生的。」
「這跟蠱有什麼關係？」唐士道解除密音，問話也是給情報團的成員們一個展示機會。
在場這麼多的情報團員，他們都想向自己請功。
魔羅莎代表他們，自己就需要詢聽，以表示自己認可了他們的工作。
「我們分析，白老猿擁有可以『無限分裂』或『無限繁殖自我』的能力。所以，它可以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復生。蠱群的經營模式，白老猿應該是合作商，不是老闆也不是員工。我們認為蠱就是一個人，他大概擁有類似白老猿的能力，可以逆反性分裂自我。」
「跟蠱的多體合一相反？」
「是的，主人。蠱陣是多人入列，最終一個生命成功出陣。蠱的本身，可能擁有逆向性的修行，他可以一體修行，最後多體分化。所以，核心蠱群是他，合作商和員工三方勢力。但真正的『老闆』不是一群人，只是他一個人。他故意讓外人覺得蠱群有一群人，目的就是騙大家『我在分享』。」
「嗯。」唐士道點頭。
奧靈有創世神體，稻草人卻生成一個滅世神體……技能技藝可以逆向修行，這一點唐士道早就知道。
蠱是多體集中。
但，如果他天賦夠好，逆向修行未嘗不能一體分裂。
「這個情報很棒，我非常需要。」唐士道示意，一眾情報員也感覺臉面生光。
此時此刻。
在情報員們心目中，這位人皇一定是『平定風雲』的存在。哪怕源鐵獸盟族能夠翻盤，鯤鵬一天還在，它永遠都是老二。此外，蠱群是外間被譽為同列鯤鵬的存在，但誰又想到，眼前這位人皇早已在算計蠱群。
對手還傻傻對付血盟。
卻不知。
人皇才是真正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