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巧合？
回到自己的小虛空之後，唐士道一連十幾天都在穩固活化法術『覺醒化』的基礎。同時，其它活化法術擁有新一種增強方式，也進入新一輪強化。在這個小虛空中，唐士道可以毫無顧忌做任何事。無論小虛空發生什麼異變，自己都可以一念封印，一念重置，甚至一念抹除。
擁有這種優勢，唐士道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研究。
再者。
小虛空的生物種族還是初步成長，遠遠未能理解唐士道現在的層次。
「生命編織……活化法術……」
在無人的宇宙星空中，唐士道常常自語，總感覺自己在『迷霧』中看到了某些東西，但又沒有完全把握住。
猶其是生命編織的新啟示，屢屢重現。
從最低的基礎重看。
生命編織擁有八個基礎技能：涅磐重生，生靈嵌合，智慧啟示，靈魂描畫，能量塑造，生命演化，元素演化，時空演化……第一種是生存保障，第二三四五是改造，第六七八都是進階。最後一種時空演化，甚至可以群體性和種族性『蛻變進階』。
關於生命編織。
實際上，自己只算在法師網小隊的五人，魅摩，藍姬，武月兒，白璧，湖仙五人身上真正完整實驗。
除此之外，其它時候都是小小試驗。
對自己。
擁有元祖完人體質，生命編織的意外並不大，基本可以說沒有效果可用。這一次，以龍先生的身份完成新一項技藝的修行，感覺有些東西被喚醒了。
「活化……涅磐重生……」
自語分析，答案往往越發詭異。
不知不覺之間，有些東西彷彿就是早早存在的倒影。
「按力量算，蛇法師早擁有活化法術，創造生命編織之時會不會考慮到相同的事情……」
「假如……」
「涅磐重生就是『活化』的對應……」
唐士道有死亡活化的經歷，這個經歷跟涅磐重生有異曲同工之妙。死亡活化，涅磐重生，兩者在某種意義上一樣的。如果蛇法師真有考慮，生命編織的其它技能是不是也一樣被編文。
如果涅磐重生等於法術的活化。
那麼，生靈嵌合等於什麼？
活化法術的一合二合嗎？
大字擎柱之中擁有這種小等級，但它真的對應生靈嵌合嗎？
照這樣說，智慧啟示對應什麼？
智慧化？
它真的可以實現？目前還沒有成果啊。
靈魂描畫。
嗯，它對應法術亡化吧？
能量塑造呢？
應該跟覺醒化無關，覺醒化更像生命演化。
如果假設成立。
目前已知的4條道路，活化對應涅磐重生這個基礎中的基礎，亡化對應靈魂描畫，覺醒化對應生命演化，法則化……它對應什麼，能量逆造還是元素演化？又或者時空演化？
如果假設不成立。
這一切只是巧合？
走到這一步，唐士道沒有豁然開朗的感覺。相反，越往上路越小，視野也越窄。在進入源之彼岸的學宮之前，自己有什麼不明白還可以請教導師。現在，自己沒有詢問對象了，一切都需要靠自己探索。因為現階段的道路中人很少，能夠指路的人就更少了。
此時。
外間虛空，龍先生的消息傳開。
大銅牥和大霽影不戰而敗，消息震驚了無數人。看完情報團的報告，各方勢力的首領們又鬆了一口氣。龍先生，又一個類似禪九那種類型的人物……無所謂，這類人對大家的基業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龍先生殺了大銅牥，大家可能會很慌。
但是，龍先生沒動手。
這表示……他對勢力和權力毫無興趣，甚至對想殺自己的敵人也沒興趣。這類人物思維很簡單，只要不妨礙他們，或者不是可能成為對手的存在，他們通常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在他們的世界中只有修行學習，一直朝著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前進。
所以，各大種族看了看就不再關心。
他們還知道一件事：龍先生不可能被拉攏入列，就像禪九從來沒有被任何種族拉攏成功一樣。說白一點，這類人永遠都是路人甲，強大之時也是天空蜃境，可以遠觀驚嘆不可接近觸碰。
神霄中。
法則主宰們的反應不太一樣：隱隱有些不安。
活化法術一途。
活化力量，大圓滿的法則力量，僅一點一線一終站，沒有其它不明東西。現在好了，大咒人皇與神灰一戰，他成功創造了一種叫做『亡化』的力量。這種力量沒人試過，因為人皇擁有創世神體，沒誰敢認認真真拼一回。其次，龍先生創造了另一種東西：活化法術的覺醒化力量。
活化力量。
亡化力量。
覺醒化力量。
法則化力量。
本來只有主宰們專美，大圓滿的法則力量佔據最高。如今，有兩個人都創造了新力量，還是所有法則主宰都不理解的新力量。這種感覺就像一群帝皇集會，表示我們已經統治全世界。忽然，一個侍衛跑進來說：諸位帝皇，我們旁邊還有兩顆新世界，而且還是大家去不了的新世界。
「人皇可以修練法則力量。」神霄的主宰們不安的是：自己的法則力量是公共大街。
「嗯。」
「龍先生也能修練，只要把活化法術練至大圓滿就行了。」
「對啊。」
「但，我們無法學習亡化和覺醒化。」神霄的主宰們蛋疼的是：自己無法學習這兩種新力量。
「這才麻煩。」
「人皇的法術亡化沒見過，但龍先生的覺醒化擁有法則的通用特性：無限增益和無限減益。他跟大銅牥接觸，直接將大銅牥變成凡人狀態，這比無限減益還要可怕。也許，這種手段對付法術炮台效果不佳，但召喚師和刺客肯定占不了便宜。」
「嗯，除非我們也懂得覺醒化。」
「試想一下，就算使用法則力量，但是召喚和變身類型，可能打敗龍先生嗎？」
「大概……」
「也許法則力量不會失敗，但，召喚和變身恐怕也贏不了他。在不使用法則力量的情況下，大銅牥比我們中一些人還強大。可是，它在龍先生手下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多一個法則力量，真可以穩勝覺醒化嗎？」神霄的主宰們一次次商談，結果都不太妙。
感覺能贏的人很少，多數都認為是平局。
猶其擅長召喚和變身的主宰，幾乎沒有人認為能夠穩勝，基本都猜平手。到達這個層次，大家不是高一點低一點能決定勝負的。除非差距特別大，否則91分跟99分幾乎沒什麼兩樣。
「人皇與龍先生，誰更強？」神霄主宰們議論無果，又對另一個問題提出議題。
「人皇吧，畢竟擁有創世神體。」
「龍先生擁有未知力量，創世神體都不認識的全新力量。」
「人皇也有法術亡化。」
「但對龍先生未必有作用。不要忘記，他被大銅牥和大霽影聯手打死，卻憑空蘇生復活，遠古法器都殺不死。」
「因為大銅牥和大霽影都不懂法術亡化。」
「你肯定法術亡化一定對覺醒化有效？我就不信法術亡化可以殺死一切法術，肯定是人皇認識和修練過的才行。否則，他有一個法術亡化就比奧靈還要可怕。」
「人皇有創世神體，他懂得法術太多了。」
「但是他沒有法則力量。我敢斷言，法術亡化殺不死法則力量，除非人皇擁有一模一樣的法則力量，否則一定無法殺死。龍先生擁有覺醒化，他自己也說只是元祖完人體質和大水晶生命達成這種效果，不等於所有技藝都覺醒化。人皇沒有同樣的能力，不可能殺得死。」
「人皇還有萬法之書和那根木矛，四件遠古法器，還有一種未明的黑白世界力量。」
「無法打敗覺醒化，再多也是一樣結果。」
「你怎知道不行。」
「你怎知道行。」
神霄對人皇和龍先生更強的問題爭議極大，每個人都有不同意見。因為主宰們都沒有對戰過法術亡化和覺醒化，他們只能依靠猜測，根本無法斷定兩種全新技能的上下限。無論支持哪一邊，主宰們隱隱都把自己放高一列。
人皇與龍先生再強大，他們仍然自恃法則這種『官方認可』的頂點力量。
或者說。
他們習慣了站在頂點往下看，想事情也固化了思維。
面對這狀況。
神霄中有一些法則主宰離開了，返回自己的虛空潛心修行。法術亡化和覺醒化，他們只知其名，但足夠指明一個方向。能夠成功複製不說，至少，比留在神霄中『侃侃而談』更好。
此時。
荒古鐵霄。
大銅牥回歸，一位老朋友正在等待。
「抱歉。」大霽影淡淡道。
「不，沒關係，你留下也沒有用，我們聯手也打不過。龍先生不是源鐵獸盟族的敵人，大概也不是蠱群的敵人。我們不妨礙他就行，他不會刻意報復誰。在這類人眼中，源鐵獸盟族的行動連蚊子叮都不算，只是微風拂面而已。」
「那我們繼續嗎，針對人皇？」
「不。外間傳言我也聽到，人皇和龍先生，兩人實力恐怕只在伯仲之間。人皇跟龍先生不同，我們對上，不勝就是死，相信人皇也很樂意拿我們做法術亡化的實驗品。這件事情我儘力了，以後的交給磐鈺吧。」
「那我返回蠱霄了。」
「嗯？這麼急？」
「早前出一點事情，那個叫血盟的組織忽然壯大幾百倍，有一群來歷不明的荒古獸聯手了。」
「荒古獸？」
「嗯，我需要回去幫忙。畢竟，蠱霄中喊話的人很多，真正辦事的卻沒幾個。」
大銅牥點頭。
它跟大霽影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豬隊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