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源之彼岸的邀請資格

  生命王國的變革引起了一群特殊人物的關註：原始法域的長者們。


  「那個孩子，他擁有活化法術了嗎？」


  「回稟一艄長者，還沒有。但是，估計就在近期之內。」


  「嗯，等他從生命祖樹回歸就請過來。小孩子走到了這一步，也是時候讓他知道更多事情了。」原始法域的長者們會議，首席長者一句話定了性。這時候也沒有人反對，因為大家都不瞎，也知道他們關注的目標到了什麼程度。


  他們對虛空勢力不感興趣，但，對虛空的人才一直保持關注。


  此時此刻。


  唐士道也完成了『生命祖樹』法術的研究，獲得了這種唯一法術。不過這一次不同以往，它產生的作用不僅僅是一種法術。這一刻，在唐士道的識海中，全知之眼的具象『智慧樹』產生了變化。本來，全知之眼以智慧樹為形象，與無色法術『無色虛空元壤』共同構成一棵樹和一片地基的景象。


  當生命祖樹法術生成，這個景象變了……它增加了一顆樹。


  這不是左右雙樹。


  相反。


  智慧樹與虛空元壤地基不變，在智慧樹的對立面，如同大樹在水中的倒影……生命祖樹在地基的底部反向生長了出來。一顆向上，一顆向下，中間是虛空元壤的地基。隨著生命祖樹共享智慧樹的知識，它一樣茁壯成長，生成一片超大範圍的樹冠。


  智慧樹也共享了生命祖樹的養分，同樣暴增暴長。兩者一快一慢成長，迅速達到均衡的程度。


  一眼望去。


  兩顆巨樹就像兩個大型半球，或者兩朵大蘑菇。


  底部相聯接。


  但，成長卻朝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當智慧樹和生命祖樹進入平衡狀態之後，雙方交融誕生了不少新知識。感覺得到全知之眼成長了，除了知識，它現在融入了生命秩序。可是，距離創造萬物還差一步：物質與能量。因此，唐士道感覺自己可以創造『已知』的動植物，但是，物質與能量還未完整。


  不是一點都做不到，而是未完整掌握。


  修練至此。


  可以說，階段性修行已經完美達成，唐士道卻還在努力，因為一種特殊的新生命：生命星球！原本的生命祖樹沒有生命星球，只是生命魔偶。唐士道能夠讓它誕現，方法源於另一存在：創世雲圖。


  這一次唐士道創造的是『生命祖樹』法術，但無關創世雲圖。


  所以。


  唐士道仍然未懂得『生命星球』。


  話說回頭，既然親眼見證又親手藉助創世雲圖達成了，唐士道自然不想錯過這種東西。強奪創世雲圖的知識不太可能，自己還不夠給力。但是，模擬複製這種法術還是可能的。反正白美人一行人還沒有回來，閑著也是閑著。


  另一方面。


  法術活化的事情，應該嘗試一番了。選擇目標……就從未到手的『生命星球』開始。


  此時。


  外界勢力，一小群的特殊人物開始離家，朝著原始法域出發。


  「父親，為什麼召我回來？」小魔羅語帶怨氣。


  「放棄吧，孩子，你連看都看不到大生命術，你不可能成功獲取它的。」大魔羅叫來小魔羅，另有安排。


  「父親認為我爭不過人皇？」


  「不，大生命術沒有選擇人皇。或者說，人皇並不想獲取大生命術，所以他們之間沒有產生共鳴。我要你放棄不是因為人皇，而是因為你看不到它。對活化法術來說，固執是沒用的，它們不會被『堅毅，努力，奮鬥，真誠』這些東西感動。能得到就能得到，不能得到你再誠心也沒用。」


  「那我……」小魔羅想到了外界情況。


  人族大興。


  人皇揚名。


  一個可以與時空龍和界外魔相提並論的人物……前兩者可是遠古時代的代表性標誌之二。這樣的競爭者，就算真要競爭也競爭不過。


  「你要去學習。」


  「學習？」小魔羅一聽完全愣了。


  我堂堂7級煉藥師，至尊8級豪強……你讓我去學習？

  「對。」大魔羅輕嘆，又說道：「一開始我並不想這麼做。可是，我培養你的時候太著急了一些，忽略了你自己的意志。孩子長大了，應該讓他自己飛一段。無論風雨，無論天晴，人總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


  「……」小魔羅沒有說話，心有點痛。


  因為。


  這些話表明……父親認為自己遠不如人皇。


  「我也不如。」彷彿辨明兒子的心情，大魔羅輕嘆：「如果當年我看到活化法術，我也一樣無法抗拒，必定想方設法得到它。即使現在，如果我看到活化法術，我也不能像人皇一樣視若不見。你知道嗎，人皇並非不需要，而是不想依靠別人。那是一種自信，一種『我無所不能』的自信。」


  「……」小魔羅還是無話，反駁不得。


  「因為人皇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所以別人留下的他反而不喜歡。也因為這樣，大生命術才沒有直接附著於他。因為大生命術是活的，它知道這個人不想要它。我要送你去的地方是原始法域……不，準確來說，你要去的地方叫做：源之彼岸！」


  「啊？」小魔羅一聽震驚了。


  「嗯，你沒聽錯。我們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沒有公開。你的叔叔，大魔淵，他鎮守的門就通往源之彼岸。跟原始法域一樣，源之彼岸也是界外界。跟原始法域不一樣，源之彼岸屬於『平凡又不平凡』的特殊世界，它擁有一種絕對的分離法則……算了，你到時候會了解的。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去嗎？」


  「我……為什麼……我有選擇嗎？」小魔羅乍一聽源之彼岸，心緒已亂。


  大魔羅搖頭。


  顯然。


  兒子這種心性就不夠。換成人皇，別說聽到，就是踏足源之彼岸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沒有選擇嗎？」小魔羅努力淡定但還是淡定不下來。


  他知道。


  自己正走在命運的分岔口。


  「每一個擁有『大』字的強者都可以推舉一人，你大魔淵叔叔也會推舉一人前往。再打擊你一下，人皇不需要推舉，原始法域的長者會邀請他，即使他還沒有活化法術。」大魔羅說話間一直盯著兒子，發現兒子的表情一痛。


  「嗯……我知道了，我會去的。」小魔羅忍住心痛應道。


  「承認別人很難。」


  「啊？嗯。」


  「我不比你好，孩子。我是兄長，大魔淵是弟弟，但他比我強。我可以承認大九世，也可以承認大魁凰，但很難承認大魔淵。無論大魔淵有什麼出色表現，培養什麼優秀人才，我都想極力否決，努力維護自己殘破的尊嚴，努力幻想自己的孩子更強。」


  「啊？」小魔羅聽著，忽然又有點明悟了。


  「我輸了，孩子，我不如大魔淵。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所以，你知道嗎，我希望你能勝利。現在不求你勝過大魔淵，但希望你有一天能夠勝過小魔璽。我對不起你，孩子，我所做的一切，其實只是想贏大魔淵一次。」大魔羅第一次坦露心聲。


  這會兒，小魔羅愣了。


  此刻。


  不，自降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脆弱』的父親。


  在外人看來。


  大字擎柱。


  不滅存在。


  這等超乎常人想象的存在，最大心愿居然就是勝過自己的弟弟。


  「我會贏的。傾盡此生，我必父親親手披覆一身榮光。」忽然之間，小魔羅心中那個叫做人皇的影子消退了……那太遙遠了。取而代之，他建立了新一個目標：小魔璽，自己叔叔最優秀的一個兒子。


  聽到這話，大魔羅笑了。


  揮手，示意：去吧，孩子，我讓你自由飛翔。


  這時候。


  另一道大門之前。


  大魔淵叫來了自己最優秀的兒子，只淡淡一聲：「原始法域的長者啟動了會議，相信很快就會邀請人皇過去。」


  「是，我知道。」拱手躬立的正是小魔璽。


  「我會推舉小魔陀去。」


  「喔……是。」


  「你恨我嗎？」大魔淵看到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微微驚訝。


  「不恨。」


  「為什麼？」大魔淵再問。


  「因為父親有大字，父親才有推舉的權力。推舉名額給誰，這是父親努力獲得到的權利，我沒資格非議。」


  「本來應該是你過去的，因為你的大魔羅伯伯我才選擇小魔陀。」


  「父親做得沒錯。我們只是競爭，不是仇人。我們聯手才能更強，內鬥只會衰敗。父親需要『輸』一次，父親也不在乎輸贏。但是，大魔羅伯伯需要贏一次。」


  「你能懂，很好。但是，你甘心嗎？」大魔淵凝重問道。


  「力量到了一定程度，想法自然就會改變。我真不恨父親，也甘心，因為……」小魔璽拿出一塊源鐵牌子，上面正有『源之彼岸』四個字：「我有了邀請。哪怕沒有父親的推舉，我也能過去。我的目標不是壓著小魔羅，父親，我需要更高的目標。」


  大魔淵微微驚訝。


  隨之笑了。


  自己這個兒子，比想象中優秀多了。


  兩個月。


  修練中的唐士道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唐先生，你好，本人原火百鍊。」


  「喔，幸會。」唐士道聽到對方開口不稱人皇，想必也是非凡之輩。


  原火這個姓氏。


  嗯。


  只有虛空真正的大佬種族，四大原素種族才有。


  「這個東西……」原火百鍊慢慢拿出一塊源鐵牌子，上面正有『源之彼岸』四個字：「這是原始法域的長者送來的，讓本人親手交給你。他們說：請你在一年內趕往原始法域，參與一次學習交流。如果你不感興趣，可以回絕。個人建議你最好去一趟，哪怕只聽一聽。若有疑問，可先問一問本方擎柱，或者……你熟悉的強者。」


  「好。」唐士道點頭，馬上想到了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