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探秘遠古的第一步
遠古學院的第一印象：人多。
剛剛踏足，還是進入最龐大的選員廣場，唐士道就有一種人山人海的感覺。周圍的樓台筆直，高廈如林，明明已經最大化開發使用空間，仍然有一種擁擠不堪的感覺。地面和空中的走道很多，也很有秩序，一點零亂的感覺都沒有，彷彿一支支行軍隊伍。
可是。
那種蟻集蜂聚的感覺始終抹不掉。
隱隱有一種感覺：它們已經非常努力地經營和管理了，但仍然因為數量龐大而變得不堪重負。人們也非常規守秩序的生活，卻還是因為人數而變得緩滯。
可以理解。
遠古學院的範圍並不算大，卻容納了太多的遠古魔獸種族。所以，這裡不足全力供養它們。
唐士道還看到。
在場的，無論新進學生不是老學員，它們身上都有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首先第一點，體型大小。
這裡只有魔獸種族和少量的異獸種族，它們原本的體型大小都不一樣。可是在這裡，它們都變身了，變成獸頭人身的模樣。兩米左右，類似人體的高度和身型，也不張大翼與長尾。感覺這不是一種規則，而是一種自律。學院方面沒有要求，是它們自律性變小了，節省這裡的空間。
沒有變得太小，應該是不想落於人類之下。
第二點，裝備。
遠古魔獸的身上都有裝備，但只是足夠而不是泛濫。
除了兵器和盾牌收起，魔獸們的身上都擁有非常匹配的法器裝備。例如說頭冠，甲胄，護腕，腰帶，鞋子，這些人人都有。不同的種族，式樣也不同配適。例如巨龍的頭冠是角環，虎人的頭冠是半盔。鱷人的鞋子是護脛，狼人的鞋子蹴爪。
在虛空和至尊法域，唐士道見過泛濫的裝備。
例如好幾枚戒指，幾條項鏈，幾件護甲，幾條腰帶，好像有多少好裝備就往身上穿多少。可是，這些遠古魔獸沒有這樣。它們大概不是缺少，而是一種習性。
這反應也就是第三點：氣質。
遠古學院中。
唐士道看到周圍的魔獸學生之時，隱隱泛起一種感覺：這是一群貴族！
不管它們內心如何，反應如何，本身那種氣質就是貴族氣質。
螻師小小介紹。
唐士道一一面識，這時候也知道風法學院的代表是巨龍，火法學院的代表是深淵惡魔，水法學院的代表是娜迦，土法學院的代表是妖蟻。可以說，這本應全是一群既醜陋又兇相的怪物，哪怕變成類人形態也一樣嚇人。
但實際上：沒有，並不嚇人。
巨龍，惡魔，娜迦，妖蟻，它們的形相都有一種尊貴且柔和的味道。這不是沒有威儀，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感覺，彷彿它們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份子。
適配的法裝。
古樸的咒痕。
得體的行止。
無論怎麼看它們都像一群貴族精英。
只可惜，唐士道覺得它們多了一點點高傲，少了一點點親和。也許它們太像貴族，太緬懷先輩的榮光，它們無法擺脫這種束縛。不否認它們擁有良好的基礎，可是，這也是它們的負擔。唐士道覺得，它們光是重走祖輩的道路就難了，更別說往前。
也許，它們這一輩子連祖輩都比不了……奢想超越，奢想突破，那真只是一種奢想。
「人皇，入學方式有兩個選擇。」螻師介紹之後，馬上開始了正題。
「螻師請說。」唐士道發現導師跟學生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距離。他們從來不擺導師姿態，只一副我們是研究員的態度。在稱呼上不是唐學者，不是唐大師，而是人皇，這種稱呼看似很給面子，但也更陌生。
很明顯。
遠古學院的導師不想與外人有太多關聯。
不止是自己這個人類，對遠古魔獸的種族精英也一樣，導師們跟誰都保持距離。
「第一種，學者式入學。這種模式只需要學員提供一種唯一法術，暫時賦予一定程度的使用許可權，讓我們這些導師研究就可以了。界時，你會跟我們一樣，成為研究者之一，不需要給過任何的考驗。在研究完畢之後，你可以收回一切許可權。」
「請繼續。」唐士道示意。
「第二種，挑戰者式的入學。這是遠古時代一種遺留模式，也是遠古學院保留不棄的一種古舊制度。挑戰者模式跟字面一樣。如果你決定使用這種方式，我們會給予你一個手環，用於控制你自己的能力大小。它不能主動控制你的能力，只能在你授意下暫時限制你的威力。」
「我理解，我就是煉器師。」唐士道點頭。
「嗯，理解就好，我也不想費勁解釋。然後呢，戴上這個手環，你將進入一個遠古時代就建立的試煉古空間。注意，在這個古空間你只能使用限定的力量，以及使用你的唯一法術。只要不是唯一法術，古空間基本都有否決。」
「合格的條件呢？」
「活著通過一關就算合格，半途『死』了，手環可以復活並帶你離開。我必須說明一點，在古空間中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因為古空間擁有全法術，只是沒有你唯一擁有的法術。另外，在古空間你可能遇到遠古時代的名人。那不是真的，只是法術影像。但是，他們可能擁有真實戰力。」
「限制規則如何？」唐士道忽然想到人之玉任務，這貌似有點像。
「隨機的。例如限制100法力才能進入，你必須同樣限制，手環才能當成『鑰匙』開啟。如果你是101法力或者99法力，手環都打不開門。挑戰失敗不要緊，逃掉不死都不是輸，死掉才算結束。完成一關就算合格，以後這個手環也會暫時保留，在學習期間提供你使用，離開遠古學院才收回。」螻師說得很清楚。
唐士道可以想象，除了真心沒空的人，大家都採用第二種方式。
不。
也許還有一種人採用第一方式：學者！
煉器師或者鍊金術士，他們都不太擅長戰鬥，只能夠選擇第一種方式。
「你也可以找一些隊友一塊進行。」螻師又說道。
「螻師導師，關於古空間，能否請教一下什麼事情最為重要？」唐士道微微拱手，求問更有價值的東西。
螻師聽著一愕。
沒想到，堂堂神上十皇之一居然如此虛心求學。
螻師想了想。
掃望眾魔獸學員一眼，眼中有一種『看吧，這才是全能人才的態度』的意味，然後又慢慢說道：「提示沒有，倒有一句話。人皇，在遠古時代就有人說過：對某些人來說，試煉古空間是一個垃圾場。對某些人來說，試煉古空間是一個寶藏。是垃圾場是寶藏，那看你如何理解了。」
唐士道再拱手：「謝謝，我選擇第二種。」
螻師點頭。
「請等一下，導師，我想請求加入人皇的小隊。」這時候一位龍人模樣的巨龍上前，拱手示意。
「我也請求加入。」一隻炎魔站了現來。
「我也請求入隊。」又一隻娜迦上前。
「請加上我。」最後一隻妖蟻出列。
「你們應該詢問人皇的意見。」螻師示意唐士道，同時表明態度：導師不干涉學員的事情。這種模式很像源能之海的諸神學院。也不知道是遠古學院模仿諸神學院，還是諸神學院模仿了遠古學院。
「可以。」唐士道不多話。
進入遠古學院修學就是研究唯一法術，自然不介意公開使用。再加上，唐士道真心沒興趣跟誰競爭，只一心研究生命編織和上世七遺。再看四位同伴的表情……它們沒有惡意，只是一種『我們不能輸給人類』的意味。也許它們傲骨未變，但也認得清實現：遠古時代已經終結了。
「我叫龍玟。」巨龍自我介紹。
「炎觥。」炎魔點頭示意。
「娜弓。」娜迦等人報的名很是奇特，有一種隨意叫個名的感覺。
「蟻司。」妖蟻也自報姓名。
「我叫唐士道，叫我唐就可以了。」唐士道聽得出它們都以本族為名，或者盡量貼近本族的名字。這種方式有一個好處，當它們出名，人們很容易聯想到它們的種族。這種名字類似祖龍國人和華夏人的味道，屬於是一種代表性的稱呼。
螻師看到一行小隊準備好，也給予古空間手環。
這時候。
其餘新生也一樣就備，準備一場新的競爭……不能輸給這個人類。
戴上手環，開啟一個傳送法陣。
瞬間。
唐士道等人瞬間進入隨機一個異常空間：四周是源鐵牆壁，三面封閉，只一面擁有大門。
「人皇，請稍等。我先說明，我的唯一法術就是變身。」龍玟隱隱領前，它更了解這些規則，又說道：「炎觥和蟻司也一樣，就是本族的祖型變身，娜弓則是鐵流召喚。我和炎觥可以應付低層次的局面，因為我們恢複本相就有強大威力。」
「我用先祖召喚。」唐士道聽得懂，巨龍和炎魔可以用體術欺負人。
「人皇，你擁有召喚物嗎？進入之後我們無法使用其它法術，只能夠使用召喚法術。如果沒有召喚術，附助法術的效果等於沒有。」龍玟慎重問道。
「有。」唐士道點頭。
「有就好。這次入學我們打算連繼攻關，人皇有興趣嗎？」龍玟這時候才說明真意。
「還可以這樣？」
「當然。遠古學院看似沒有競爭，實際上，入學就是一場競爭。導師們不會給予我們什麼好處，他們只研究和教導。只不過，遠古種族的巨頭們會給予好處，法器，聖器，源鐵法器……只要我們足夠優秀，它們就捨得贈予。」
「原來如此。」唐士道聽懂了，這是人為製造的競爭。
「我們知道你是界主法師，也有晉陞至尊的可能。不過請相信，遠古種族什麼存藏寶物都有，只要我們足夠優秀，它們絕對會拿出匹配份量的東西。就算你不喜歡法器，遠古的技術資料，秘法圖，神秘之地的冒險書，未知區域的旅行手札，未解譯的奇妙技藝，這些總有一種是你喜歡的。」龍玟坦言道。
「嗯，我對遠古時代的知識和歷史都感興趣。」
龍玟等人一聽笑了。
成了。
它們需要出頭。
進入遠古學院它們擁有了這種機會，但是，搭上人皇它們才能擁有更大的『保障』。
作為遠古魔獸。
它們再高傲也知道一件事：搭上人皇順風車的人物，每一個都撿到好處，就看撿多或撿少的問題。它們不缺少知識，但缺少真正的力量。人皇不缺少力量，但需要遠古魔獸存藏的知識。
合作。
這才是雙贏的事情。
「這次限制……500法力？好，這一關我們過定了。請小心，人皇，進入之後我們只能使用唯一法術了。還有，我們不是封印限制而是壓縮比例，修練提升對我們仍有作用。」龍玟儘力提醒，這也是它父輩的經驗教育。
「好。」唐士道笑了，心想這真的很像人之玉任務。
想到只能夠使用唯法術……呵呵，我的唯一法可不是一個，在遠古邪宮收割了一大堆呢。
手環開啟，法光閃現。
眼前又是另一空間。
老實說唐士道有猜想過試煉古空間的模樣，一個格鬥場，或者一個牢獄。
實際上。
不是。
它是一顆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