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全知之眼的異變
「第三件事，帶我去品嘗這裡的美食。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一會兒我盡量回答。無論你們是否相信，是否願意，這個結果不會改變。大概再過幾天，我會創建新的空間裂縫，直接這整一顆星球送入另一個宇宙。你們可以認為這是單方面的通知，我也不需要你們的意見。現在，帶我去找一點好吃的。」唐士道示意。
此時，王鐵軍等人也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對方有所要求，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好。
行動方式也是溝通的一種。
如果這個外星人喜歡吃，那星龍國完全能夠在這方面交流一下。
因為軍用機器都粉化，王鐵軍也迅速叫來其它的交通工具，帶領這位『外星人』前往他們緊急徵用的美食地方。在這途中，各國也要求全程轉播，不能讓星龍國跟外星人達成什麼私下交易。同樣的，不到幾分鐘時間，各國宇航局都發了准信：月星真的沒了。
這顆一直陪伴地星的衛星，剛剛變成了一團散碎的星屑。
什麼造成的不清楚。
總之就是沒了。
政客們也不管失去月星有什麼危害，他們只肯定這個外星人真的毀了月星。也許是超級科技，也許是其它力量，眼前這都無所謂，大家只要知道對方擁有這種武力就足夠了。
迅速的，各國也暗中商議到底如何處理。
「我不太喜歡那種高端國宴，還是到街市的美食街吧。」
「這位客人……噢，我們應該怎麼稱呼您？」
「我叫做唐士道。」看到眾人如臨大敵，唐士道笑著報了名，又說道：「你們不用緊張，我沒想拿你們怎麼樣，真想毀滅這裡彈彈手指就行。我曾經生活在一個叫做祖龍國的地方，那裡的人們跟這裡很相似，一樣勤奮好學，一樣熱情大方。稍稍有一點不同的，我故鄉的歷史更多磨難，你們要順利得多。」
「喔，唐……唐先生，那麼，你們是另一個宇宙的高等文明種族？」王鐵軍接話，小心試探。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不安，這樣吧，我稍稍說明一下，你們信不信都聽著。」
「請說，我們當然相信。」
「呵，我的祖國跟你們差不多，技術發展的程度大概快五年六年左右，特工是什麼模樣我也很清楚。閑話不提，從大方面來說，首先，一個位面宇宙就好像一個小泡沫，這些小泡沫都飄浮在一個叫做『虛空』的海洋中。虛空是無限龐大的，至少神靈們現在還無法探究虛空到底有多大。」
「咕嚕！」王鐵軍沒能應話，只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單獨擁有一個位面宇宙的人物，我們一般稱為『界主』……界域的界，主人的主。你們這個宇宙本身也有自己的支配者，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不便使用他的力量，否則就會引發宇宙崩壞。你們得知道，這對支配者本人一點損傷都沒有，就像你們認知滅世隕星和冰河時代對星球無害，死亡的只是上面的生命。」
「那支配者的意思是？」
「他不願意看到所有生命凋零，整個宇宙進入另一種『重置』之中。所以，他請求我幫忙把所有的生命星球都遷移到另一個位面宇宙中。當然啦，那個位面宇宙由我作主。你們今後開始學習魔法，在宏觀知識中，導師會提及虛空和位面的關係，我就不詳細多說了。」
「那我們如何調度，如何協商相關事情？」
「王隊長，在一場水災中，你看到一片樹葉上爬滿了螞蟻，然後你伸手過去把樹葉攝到乾燥的地方，拯救這群螞蟻。在這個過程中，你不會詢問螞蟻們的意見，也不會理會它們是否反對。你想撿起這片樹葉就撿起，你想翻沉它就翻沉它，你不可能跟樹葉上的螞蟻開會商量。懂了嗎，我不在乎你們的意見。」
「唐先生，我們只是……只是……」王鐵軍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包括觀看的人們。
一直以來，智慧種族的生靈都有『宇宙圍繞我們而轉動』的心態。
現在。
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意見毫不重要。
「反過來說，我要把這顆星球推進另一個位面宇宙，或者直接推向太陽，你們有能力阻止嗎？我跟你們說這麼多，因為我答應過這裡的支配者，並不是你們的存重要與否。我可以輕易毀掉月星，你覺得我毀滅地星有多難？」
「這……」王鐵軍真心不懂如何跟一個『界主』交流，層次差太遠了。
談話時候。
眾人也來到了美食街，唐士道看到路邊小吃，不禁回憶起學生時代的那會兒。
輕輕招手，示意眾人一起吃點。
此時。
美食街早變成了警戒區，只有少數廚師才留了下來。
唐士道看見好吃的也不客氣，一邊吃一邊談：「其實你們不需要想太多，整件事就是從一個危險的環境換成一個安全的環境。你們也不用想我是否欺騙，因為樹葉上的螞蟻還沒有能力跟人對話。進入另一個位面宇宙，你們還可以堅持科學的道路。」
王鐵軍也陪著吃：「唐先生，你不限制我們發展科技？」
唐士道笑了：「當然不會。事實上在這個位面宇宙就擁有星際文明，不過他們的摺疊傳送技術還不算成熟，最大的星河帝國才三萬多顆居住星球。空間投送如果沒有道際定位，結果會很危險，不是你們幻想中那種隨意亂飛。即使是我們界主級別的存在，也需要能量才能發揮相應的本事，不是腦洞一開就不需要能量做到任何事情。」
「這個……我們也是……」科學也是能源為本，王鐵軍自然反對不得。
「嗯，不用跟我解釋太多。遷移之後，你們修習魔法就等於是一種自我強化，本質就是吸收虛空的能量。如果你們不喜歡叫魔法能量，把這種能量叫做『電』或『火』都可以，無所謂的，它只是一個稱呼。不管是什麼命名，它本質就是能量。」
「能用於機器嗎？」
「當然可以。虛空中還有魔機生命，也有人工製造的機工魔偶。我知道你們執著於科技，這樣說吧，等到條件齊備，你們認真修練魔法，估計只要苦練幾個月，隨便活幾百歲都沒有問題。發展科技的話，到達基因控制才有可能。而且科技還要有一個『靈魂衰老』的難題，普通人很難超過幾千歲。」
「這……」王鐵軍聽著愣住了，包括收看轉播的人們也一樣。
「如何選擇，你們到時候再慢慢想清楚。當然，科技和魔法一塊發展也行，你們不怕兩條路都走不好就行了。來，換個地方繼續，各種小吃我都想試一下。」
「好，請。」王鐵軍回應這句話之時最完整。
在陪同吃食中。
唐士道也慢慢說明更多關於魔法文明的事情，聽到1億法力才是1環，1億環才是界主，王鐵軍等人完全不敢想象界主到底有多強大。因為之前說了，幾萬法力的人就可能清空地表，幾百萬法力就可能毀滅星球……1億億的界主，那是什麼概念？
「唐先生，信徒的意思是？」王鐵軍一直隨意問，看似隨意實際暗裡用心。
「界主和信徒等於公司老闆和員工，但員工努力所得八九成歸自己，老闆只抽一兩成。有些多一點，有些少一點。」
「不是主僕關係嗎？」
「不，信仰是可以隨便改換的。如果信徒覺得『抽稅太多』，隨時換一個『老闆』也可以。有一些信徒天賦太好，修行結果甚至可能超過界主本身。因此，雙方都是自由的，你就想象，這又有點類似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嗯，謝謝唐先生的說明，請問……」王鐵軍一直套話，唐士道也是閑著才講解。
就這樣。
不管善惡用意，王鐵軍必須努力收集資訊，爭取盡量多知道一些。
同樣。
唐士道也不介意說明。現世位面本來就打算使用魔法教育，這些人遲早會知道這些基礎知識。期間，唐士道也說明在幾天之後就是另一種情況，相不相信，大家耐心等待幾天就明白了。
另一邊。
小金和精靈女皇也沒花費太長時間，她們都擁有『偽界主』的等級，而且還有大量的使徒幫助。她們很快就布置完畢，又臨時收集一些星球文明的星艦，用於某些必要的遷移。
六天時間。
王鐵軍就一直陪著這個『外星人』到處逛盪吃食，交流中也不斷打探。
收到小金的傳訊。
唐先生馬上示意王鐵軍一眾等待，然後直接飛入太空，打開聯通現世位面的虛空裂縫。
很快。
地星外太空有大量光影投送，一瞬間，數以萬計的宇宙星艦摺疊傳送了過來。這些大部分都是原位面淘汰棄用的，拿來臨時使用。地星各國看到這場面，他們也知道無論科技還是魔法，自己都是『樹葉上的一群螞蟻』而已。
看到巴掌大小的小人兒和精靈人飛下來，所有收看轉播的觀眾也是傻了眼。
小人兒存在？
精靈也存在？
她們還可以飛行？
「小金，你們先去其它星球，儘快把所有生命星球遷移離開。這地方我來處理，大概會在這裡修建第一座魔法學院，然後交給聞學者管理。」唐士道吩咐兩人，王鐵軍等人也在聽著，但未敢多話。
相對神靈一般的界主，他們更畏懼天空中的星艦群。
畢竟界主只是想象，星艦則是眼見為實。
此時。
親自處理這些『小事』的唐士道也發現一個意外：全知之眼智慧樹有一點異變跡象，貌似，本來只有葉子和混沌種子果實的它……長出花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