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挑戰第一
此刻原始法域風雲卷涌，八方豪強匯聚，毫無疑問都只因為一件事情：挑戰第一聖者！
異獸和魔獸需要壓製法師網登場。
各方勢力想打紅蓮鞭的主意。
擁有自信的英傑們想證明法師網的評議不對，法師網也會出錯。
這種種想法都指向同一目標：唐士道！
贏了他。
一切都能實現。
話說回頭，哪怕再有信心的人，面對一位擁有十大咒，擁有好幾種王之領域和聖之領域的怪物，正常手段想打贏肯定有點天真。在臨界者之下沒人能贏唐士道，這一點大家都無異議。哪怕試圖越超南界葯皇的白勝男，頂多也是估算平手。
所以，盲目狂想能打贏唐士道不是自信，而是腦殘。
現在不一樣。
在原始法域的一層擁有兩個好處：第一個，原始法域一層人人都是基礎法術威力。這意味著不但普通武者可以動手，界主級別的人物一樣可以動手。因為限制上大家都一樣，所以誰挑戰都沒有差距。理所當然的，臨界者之下沒機會打贏唐士道，界主級別的人物可能就大了。
第二個好處。
雖然大家明知道是挑戰唐士道本人，可是，在表面規則上仍然是『法器之爭』。
換而言之。
這一次是裝備戰。哪怕你主要依靠自己的本事，你也得拿著一件法器裝備挑戰第一聖者。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贏不了唐士道本人，但可能在法器裝備上發揮出色，遮掩唐士道的光芒。退一步說，沒打贏但是戰平了，第一聖者這個名號也會失色三分。
為什麼大家這麼自信來挑戰？
理由很簡單，唐士道每一戰都必須贏，平手都算輸。所以在壓力方面，大家深信唐士道內心緊張比任何人都大。
事實上。
「他們都來了，也有很多人開始動手比賽。目前還是小打小鬧，但最尖的一群人都在等著你下場。小哥，你不去看一看嗎？異獸和魔獸都有好手上陣，你不了解一下？」荊棘女王真心很奇怪。
這位擁有第一聖者之稱的法師太異常了。
可以說。
此刻，外界的一萬人中最少有八千想要他的命，他卻仍然悠閑地琢磨自己修行。
武力上不了解對手。
裝備上不探問流火羽衣的仿製品。
情況上不查看對手的資料。
這模樣，簡直就跟『一心求死』的人沒有區別。正常情況下，哪怕傻子都會跑到競技場，觀看一下對手是什麼水平。最少最少，你總得對手是什麼東西吧？現在這種狀況，基本是沒上場都不知道對手是人是鬼。
「不用看。」唐士道淡淡道。
「給我一個理由。老實說，我很欣賞你的心態，也相信你很有本事。可是，你這種做法一點都不合理。」
「荊棘女王，你曾經擁有同伴嗎？」
「沒有。」
「嗯，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什麼意思？」
「你很坦蕩，荊棘女王，就跟無心機的幼童一樣。我見過你這類人，也許她們更無心機更純真一些。我喜歡你們這類人物，我可以跟你解釋一下。首先，這次拚鬥的是法器裝備，一半是我一半是裝備。如果真想挑戰我，最先傳響的一定是法器的威名。」
「現在他們還沒有使用法器。」荊棘女王輕聲道。
「這證明他們只是熱身，而我也沒有興趣跟他們打熱身賽。」唐士道點了點頭。
「好吧。你剛才提同伴又是什麼意思？」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我擁有法師同伴，也擁有虛空的朋友。那些朋友沒有認真打過暫且不說，我的同伴都跟我練戰過，數萬次，乃至數十萬次。如果她們看到比賽場上有出色人物，她們一定會通知我。哪怕覺得有一點威脅，她們也會說。」
「現在就是無人有威脅啰？」荊棘女王有點懂了。
「我跟同伴練戰之時是『同水平』的較量，基本就等於原始法域的狀態。她們沒有通知我，因為她們認為：目前出現的人連她們都打不過，還沒有資格跟我動手。」唐士道淡淡道，荊棘女王卻是聽愣了。
這不止是一種自信，還是對同伴的信任。
荊棘女王從來沒有同伴，她無法理解這種『相信別人』是什麼感覺。
可是，她感覺眼前人沒有說謊。
「小哥，魅摩現在的水平……」
「等一等，我們有客人，這個話題不太方便說。」
「喔？」荊棘女王輕一皺眉，瞬間訝然。變成靈魂石的她遠遠不如從前，但是可以瞞過她感應的人物可不多：「居然兩個人在這裡，我還沒有察覺到？」
唐士道笑了：「只是四神盔還不夠好，不是你的關係。出來吧，兩位客人。」
說完，轉身對著一張空置的椅子。
這時候。
椅子上慢慢浮現一個人影，彷彿是從另一個異空直接顯現的。同一時刻，桌子上面也慢慢顯現一隻黑色的貓。一人，一獸，兩者都有點意外唐士道能夠洞察他們的蹤跡。
「女的？光頭？武僧？還有那個圓環……嗯，是開天棍嗎？你就是禪九？」荊棘女王微微訝然。
「嗯。」禪九隻應了一個字。
「原來是你。你能夠瞞過我就不奇怪了。」
「因為你死了。」禪九又一句。
「反正是瞞過了我，不管什麼原因。這一位呢，小貓咪，你又是誰？你又怎麼瞞過我的？」荊棘女王轉望黑貓。
「我擁有隱匿特性的宇宙奇物，在原始法域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這樣說吧，整個虛空見過我的不超過三個，稻草人，奧靈，你是第三個，第一聖者。不用問我是誰，看到我的模樣你們應該猜得到。」黑貓淡淡說道，眼睛只望著唐士道，不明白唐士道是如何發現自己的。
說話之時黑貓故意抹了一下耳朵。
它的左邊是一隻耳朵，右邊卻擁有重疊的兩隻耳朵。
「喔，是你，這是你的真實模樣嗎？」荊棘女王也聽過逆法師七英傑，對那些奇人也有一點印象。
「真假重要嗎？」黑貓說話間又淡淡隱沒了。
能知道它還在這裡，可就是感應不到。
這種消失不是普通的隱匿，除了能量全無，彷彿連見過它的記憶都不見了。
「你怎麼發現我的？」空氣中還有聲音。
「這樣。」唐士道輕一揮手，整一間屋子瞬間變成黑白世界。這時候，桌子上面有一個明顯的『空白』區域。不是白，也不是黑，只是什麼都沒有，這片空白區域剛好又是一隻貓的模樣。
荊棘女王也不用問，一看就明白了。
「我是情報第一，但我真心不知道你這種力量是什麼。禪九女士，你聽過嗎？」
「沒有。」禪九也是微微皺眉。
「嗯，很好，我相信你真能夠抵擋這場風暴。第一聖者，幫我一個忙，在魔獸挑戰者中有一個『鼠國之王』，它叫做上須。現在有無數人申請挑戰你，接受它的挑戰。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它送出虛空，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
「我的酬勞呢？」唐士道微笑問道。
「一個情報。」
「成交。」唐士道點頭，也沒有問為什麼送入虛空而不是其它地方。在虛空奇事太多了，也許鼠國之王上須就是不能進入虛空呢，也許它離開原始法域就會出什麼毛病呢。總之，一場戰鬥換一個情報，非常合算。
「我等著，希望不會太久。」
「我已經接受了，五分鐘之後開始。我估計，六分鐘之後就辦完了。」唐士道顯示魔紋網路，上面有挑戰記錄。
此時，外間人們也震驚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第一聖者唐士道忽然接受了挑戰？
這是要鬧哪樣？
法師網的法師們也很奇怪，唐接受上須的挑戰？
為何？
不管大家怎麼想，有點不太淡定的上須已經上陣了。作為第一個挑戰第一聖者的魔獸，它的心情也蠻激動的。經過這幾天練戰，它已經擊敗了三十多位法師。雖然那些法師沒有儘力，但足夠它驕傲三天了。陣對唐士道，它也有信心纏鬥十天八天。
「唐大師，本王……」
「我不想說話。」唐士道來了，身上仍然是虛空裂縫游曳的嚇人狀態。打斷上須的說話，示意你可以開始了。
「嘿嘿。」上須冷笑，有準備就有機會。
一聲笑響它立刻整個『潰散』了，變成了一大堆的細小老鼠。
這些小老鼠可不是弱渣，每一隻都跟上須差不多。
「只是二十秒。」唐士道不明不白講說一句，伸手，一撥。瞬息之間，整個賽場的空間好像翻書的書頁一樣，連連翻過。場外絕大部分的人都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戰鬥，如同兒戲一般，當『空間的書頁』翻完，上須已經消失不見了。
「上須出局，唐士道勝出。」主持人的還是塔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規則上。
現在唐士道就是勝利者。
「走了，你們能理解我做了什麼再來挑戰我吧。」唐士道示意，拒絕其它所有挑戰。眾人想不明白，除了聽過對話的荊棘女王和禪九，他們都在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唐士道閃沒，回到魔法飛艇。
這時候黑貓不見了，辦自己的事情去了。禪九卻還在，她不像無端上門。
「你有事？」
「聽說你找到了奧靈的戒指，它真的在無魔之地？」
「嗯，現正租給稻草人了。」
「原來是真的，你也擁有無限魔力的大圓滿了……嗯，你剛才說，你相信你的同伴？」禪九很飄忽，話題隨時變。強大如她，居然對這種小話題感興趣。感覺上她跟荊棘女王的性格有點像，只是更飄。
「相信。你不相信？你沒有同伴嗎？」
「從來沒有……算了，我去找稻草人吧。」禪九真的很飄，連稻草人都敢惹。
此時。
外間已經吵翻天了。
唐士道對上須，雙方居然連一個火球都沒有施放，戰鬥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結束了。那種『翻書頁』似的法術是什麼玩意？遠古法器的效果嗎？原屬蠱組織的四神盔肯定沒有這種功能，會是流火羽衣嗎？不對，流火羽衣還在鐘樓學院中研究著呢。
那是宇宙奇物不死鳥羽衣？
也不像。
不死鳥羽衣不像是這種功能。
爭辯中，一個聲音結束了所有疑問：「那是法門通道。一個僅需35點法力的法術，這是它的衍生法術。我有一個『不穩定通道』和一個『蟲洞通道』都有類似效果，但不能『翻頁』。看懂了吧，他在警告你們，第一之名的人沒這麼好挑戰。那一場是法術的本質之戰，看不透本質的人沒資格挑戰。」
聽到這個說法，大家也不敢爭辯了。
因為。
說這話的人是星界女皇……神上八皇中最擅長空間與傳送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