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不死者之殿
界主是越老越強！
姑且不論神青華本身如何，光想想他從遠古時代活到現在，他就比絕大多數的界主都強大。更何況一個符合『三無』條件的界主，又真真擁有『神』字之名，這種人物想估計他弱小都估計不起來。
湖仙雖然不是界主，但也是極度高傲的人物。她能夠敬陪二席，可見神青華真心無上強悍。
「神青華先生，我是法師網的法師，本身就有私屬位面。」
「那是屬於法師網的，不是你的。你死了，法師網會挑選另一個人，這不叫私屬。真正的私屬位面，你死了那個位面可能跟著毀滅，即使不毀滅，也可能徹底廢棄，或者回歸虛空成為虛空的回饋之物。」神青華淡然解釋。
「原來如此。」唐士道正面打量神青華。
但是看不出什麼來。
原始法域擁有特殊限制，大家的法術修為都是基礎威力。所以，即使明知道神青華很強，表面上也看不出來。
其實，任何人面對神靈都是一樣的。
你察覺不到他很強大，感應通常是跟自己一樣。但當你親眼看著這種人物，你內心能想到他比自己高出無數倍。對比現世，這就好像一個窮小伙看到首富，你會感覺『他不強壯，還不如我』，但內心也知道雙方的『實力』是相差億倍的。
雖然原始法域有限制，可是傻瓜都明白：魔法能量越多的人一定越強大。
「這樣看來不太難。宇宙心可以自己找一個，對吧？」
「你知道分離？」神青華微訝。
「我被宇宙心攻擊過。」
「你居然沒死？」神青華更驚訝了。
「嗯，比較幸運沒死成。我利用仇恨和死亡吸引一件東西，對方拿著它父親的宇宙心攻擊我。所以，這種宇宙心肯定可以脫離本人。對了，那個人叫做獄皇，你肯定認識吧？」唐士道也是故意說明，小心地側面打聽一下。
「不認識。」
「你沒有聽過？」
「當然，我為什麼要記住那些小貓小狗。自從神上八皇那幾個小娃兒證位，界主一般都不用這個『皇』字為名。這可不是迴避，而且不想自己跟神上八皇混成一談。一般界主都很自信，不會藉助別人的名聲。相反，也有人故意加一個『皇』字，彰示自己以神上八皇為目標，或者助借他們的名氣。」
唐士道笑了：「我明白，叫得越響的人往往越沒有本事。」
湖仙緊接一句：「神靈不需要廣告，也不需宣傳。」
神青華點頭，表示沒有本事的傢伙才大聲。
唐士道又問道：「信仰只是助力，從信徒手中掠取能力。這種東西也是可有可無的，對吧？照這樣算，信仰不需要，宇宙心也可以弄到手，位面又不用著急擁有，符合『三無』條件應該很容易吧。」
神青華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湖仙接過話：「不，很不容易。如果自己擁有實力，能夠硬撼虛空的劫難確實可以不要信徒。但是，獨立位面和宇宙心怎麼都迴避不了。我簡單點說，在提升成為界主的時候，成功者一定會分裂虛空的一點點，產生一個獨立位面，同時也一定會誕生一枚宇宙心。」
唐士道皺眉：「晉陞界主其實就是奪取虛空一縷？」
湖仙點頭：「沒錯。過程是這樣，誕生的宇宙心其實是這個專屬位面的源點和規則基礎。假如界主奪取的位面是一片農田，宇宙心就是最原始的種子。我再明白一點說，虛空分離的空間能量太龐大，宇宙心集中所有能量成型，作用是為了讓專屬位面正常化。」
這句話唐士道理解。
平凡人無法在虛空中安全生存。因為能量過多，吸一口氣都會自爆。那種感覺，就像把發冷的人扔出鍊鋼爐。
湖仙提示幾句話，道出了其中的困難。
同時。
唐士道也能夠聽得出，這其實也是湖仙遇到的難題。
談話到這裡，大家也不再閑扯。
神青華提說靈魂石的事情，又詳細說明了神洛翁的情況。唐士道一一回答，但隱瞞了生命編織的部分。只要說『我有辦法做到』就行，也不需要解釋太多。哪怕神青華這種人物，他也無法符合大轉世重生的條件。大咒，猶其是復活類大咒，這是古今都極其罕見的。
所以，一半條件都沒有，神青華也不會不知趣追問更多。
接下來。
這一次實驗不同。
因為神洛翁保留了大量的能量，唐士道不得不小心提防。結果發現，在大轉世重生術的製備中，神洛翁無法窺見什麼。他必須保持一種休眠的狀態，否則就無法起效。等到神洛翁再次蘇醒之時，它已經變成一枚特殊的靈魂石了。
中間發生過什麼事，神洛翁無法知曉，其他人就更不知道其中變化了。
此時。
在聯合城市的外圍，一枚星球大小的心臟靜靜飄浮。
神洛翁是變成了靈魂石，但它的心臟可不會變成靈魂石。
「它就送給你了，第一聖者。」神洛翁說話了，它是靈魂石狀態就能夠說話。因為它擁有生前好一部分的能量，所以仍然是一枚非常強大的靈魂石。
「你不要心臟了？」唐士道奇怪了。
「我的軀體已經死了，這顆心臟不要也罷。我可是遠古異獸，心臟是最頂尖的魔法材料。拿去吧，別當食材吃了就成。」變成靈魂石之後，神洛翁知道自己需要適應另一種日子，對生前的軀體也不在乎了。這些話聽起來怪怪的，但卻是事實。
神洛翁的心臟確實是最頂級的魔法材料。
唐士道收走。
暫時離開原始法域，把心臟存放到萬法之書之內，上面特別標明是神洛翁的心臟。
然後，再次返回原始法域。
擁有原始之痕的那道古怪雲紋，唐士道已經可以自由出入原始法域了。假如有修成新的法術或衍生，肯定先離開自己獲得，只是重複的才在原始法域獻祭虛空。
事實上大家也這麼干，優先自己然後才是回饋虛空。
「湖仙剛才說你不喜歡執權，也討厭麻煩事。事實上我也一樣，但既然神洛翁變成了這樣，我們必須有一個穩定的基礎架構。我提議在原始法域建立一個研究院，就叫做『不死者之殿』。我們再找一些人管理，然後讓他們自然研究，順便庇護這些『靈魂石』的安全和使用。」神青華不喜歡啰嗦，直接說明來意。
「嗯，正合我意。但是我不會長久留在這裡，萬一有事怎麼辦？」
「我也不會。但是有我的名字，這裡就不會有事。」神青華語氣平平，說話內容卻囂張到不得了。
這語氣……差不多就像社會哥『有事報我名字』一樣拽。
旁邊的湖仙點頭。
好像在說：一般是『神』字頭的人物都沒人敢惹。
再然後。
非常簡單的，非常快捷的，非常順利的，一個叫做『不死者之殿』的研究所成立了。同一時間，各座城市也啟動了研究分部。製造靈魂石大家不行，但製造法器戒指很多人都會。另一方面，不死者之殿也需要一批懂得管理的人，例如……這些靈魂石本身。
只要戴上戒指，它們能通過某些人的嘴巴發揮自己的才智和經驗了。
神洛翁則更加離譜，它自己就能構制一具魔偶，然後把靈魂石鑲進魔偶的額心。因為他本身還保有超強實力，在這原始法域跟生前幾乎沒有區別，頂多是能量總數少了一些。
「神青華……」
「神洛翁……」
轉眼間，原始法域的大佬們都收到了消息。聽到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都是不死者之殿的庇護者，他們也放心了。在神青華在，宵小們都不敢打主意。與此同時，另外一些豪強也聽聞了事情，震驚遠古之神的現身，同時又對神洛翁的狀態大感興趣。
本來他們以為靈魂石一定很弱小，沒想到神洛翁相比生前只少了一部分能量。
想到自己認識的一些差不多狀況的朋友。
他們都考慮：是否參照神洛翁的模式？雖然這樣做無法修練，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以靈魂石的狀態培養一個弟子，或者培養自己的血脈後裔，未嘗不能完成自己未完的復仇和大願。
還有一些人更是異想天開。
一些年青人。
他們心想：神洛翁是靈魂石狀態……如果我被挑中，那我豈不是一下子登天封神啦？能夠成為神洛翁的弟子，還是一對一的教導，就算自己是爛泥也能扶上牆壁吧？即使不是神洛翁，是普通的長者，他們也擁有百萬年上億年的經驗和知識。
能夠獲得這種導師的一對一指導，想不出人頭地都不行啊。
不死者之殿。
我們小年青不知道能不能報名？能報名的話，拚死也要報一個名額。
此時。
正搭建中的不死者之殿，苦苦請求拜訪，勉強成功入內的幸運兒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陸童，你真是飯桶。」
「對不起，神洛翁閣下，我只是小小的接引者……」
「忘掉你的身份，用心修行，沒長本事也要長點志氣。瞧你現在什麼樣，跟一個小女娃似的。在我找到更好的弟子之前，你必須跟著我修行，順便構建不死者之殿的秩序。第一聖者跑哪裡了，又在研究轉世重生嗎？湖仙呢，跑了？神青華呢，也跑了？好吧，啥事都不幫，一個個都是懶鬼……我先躺會，有事沒事別叫我。」
「神洛翁閣下，你現在是魔偶……」
「魔偶不能休息嗎？我現在就需要休息，你有懷疑嗎？好不容易不用跟那種能量較勁，我正要鬆口氣呢。」
「嗯，好，你是對的。」
看到這一幕。
原始法域的長者們更加瘋狂了……加入不死者之殿，誓不容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