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不可取代的鯤鵬
第三次虛空遊歷，鯤鵬歸來之後帶起一股巨風。
即使唐士道自己也沒有想到，這股風暴會變得如此激烈。在鯤鵬升級的期間，好一些精銳戰隊也組團出獵，想要以同樣的方式神速割草。結果讓人很意外，他們成功了。在老魔院附近的虛空異獸不少，也不算太強，他們很容易就完成狩獵。
這結果似乎在說：沒有鯤鵬也可以。
可是。
當後勤人員統一計算成果之時，大家才猛然發現：虧本了。
付出和收益不成正比。
分配到手之時，沒有一個人是賺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
大家質疑最權威的戰術專家，結果他這樣回答：「我的安排沒有問題。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額外安排兩組緊急反應小隊，他們又沒有動過手。理由很簡單……虛空不安全！殺了異獸，帶回，分配，誰說所有人都可以休息了。外間還有異獸在窺視，如果沒人保護，誰來保障你們這些剛剛忙完的人不會死。」
聽到這解釋，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獵寶行動好處不是第一優先，自己不會死才是第一優先。
很快。
人們改變了計劃，針對一些較小的團隊。還沒有開始布置戰術，當擔主攻手的強者已經放棄……還是虧本。或者說，這點微末收入不值得臨界者出手。就好像派遣猛虎捉老鼠，捉到了也是虧本。
轉而再試大型獸群。
大家又發現……打不了這主意。即使殺死一些，最終也逃不掉。甚至說，小團隊根本不敢惹龐大的獸群。
好些人這時候奇怪了。
為什麼鯤鵬可以，平常時候大家卻不可以？
鯤鵬的戰術專家們都一致回應：「理由很簡單，只有兩點。第一，鯤鵬絕對安全，擁有極強防禦和極快速度，打不過也可以跑。第二點，上一次鯤鵬擁有億顆行星，無數的豪強武者。除了星河級的虛空異獸，沒什麼是我們惹不起的。當我們的數量形成海洋，什麼異獸群可以淹死。」
眾人一聽徹底沒意見了。
其實。
大家一開始只是不服氣，並不是白痴到不知道區別。就好像一群人游泳出海捕魚，跟登上一條船出海捕魚，兩者成果不可能一樣。沒有鯤鵬就沒有安全，沒有鯤鵬就沒有速度，沒有鯤鵬就沒有海量的強者隊友。
如果隨便一場大演武就能飛躍崛起，大家早做了，誰會想不到這麼簡單的事。
事實上。
有沒有鯤鵬這件『裝備』才是最大的區別。
唐士道升級鯤鵬之後，白相院長親自找了過來，他帶來一些他自己的研究資料。這些資料不是法術，而是白相院長自行研究『原始法域』的記錄。
「我沒有成功。」第一句話，白相院長就坦白了。
他曾經嘗試自己尋找前往原始法域的路，但是他失敗了，最後還是採取外人引領的方法。
之後白相院長一直在研究，從來沒有放棄過。
「唐老弟，這些資料只有極少人看過，每一位都是狩獵者學院的頂尖奇才。他們也沒有人成功，但都留下了自己的研究記錄。我們就這樣一代一代傳承它，豐富它，希望有一天某人可以成功。根據我們所知道的，奧靈和禪九成功了，瘋神卻不一定，因為他閉關之後基本不接觸外人。」
「多謝院長。」唐士道這段時間除了修行，也在思考前往原始法域的方法。
「不客氣，你可能做成的機會很大，至少比我們大。界主的身份，不急，慢慢鞏固基礎再說。以你的力量，一般界主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白相院長微笑道。
「界主沒什麼飛躍式增進嗎？」唐士道微微奇怪。
「不怕坦白說，沒有。最低層的界主，也就在原始法域多學一些知識，多了一枚宇宙心，一個專屬位面，還有就是自己的信仰秩序。小藍跟你談過吧，界主是越老越強，年輕的界主可能不比你高明。」
「為什麼？」唐士道更奇怪了。
「沒有什麼理由，就因為能力不如你。宇宙心你接觸過，它幾乎可以保障界主擁有無限能量。可是，這個『幾乎』只對弱小的人而言，對同是界主級人物，宇宙心的能量也會打鬥耗盡。而你，你是真正的無限魔力大圓滿，能量來源於比宇宙心更豐沛的未知地方。」
「嗯。」聽到這話唐士道又想到虛無世界。目前也無法肯定，自己的無限魔力到底源於虛空還是虛無世界。
「第二優勢，知識。呵呵，我想年輕界主的魔法知識還不如你多，不提也罷。再說其它，例如大咒，你一身十大咒，這樣的數量，據我所知，年輕的界主沒一人擁有。再說裝備，擁有遠古法器的界主極少，真的極少。而你，除了四神盔和流火羽衣，你還有一件宇宙奇物級別的不死鳥羽衣。而且，你那根古怪的木矛也很嚇人。」
「嗯。」唐士道不想說什麼，元祖樹矛大家不認識自己也不提。
「所以說，除了信仰秩序那點優勢，其它都不如你。我們說界主越老越強，原因就是信仰秩序。唐老弟，一些年長的界主，他們可能擁有你麾下『精靈女皇』那種人物。即使還差一些，但數量肯定更多。你得知道，年長就是他們培養時間的計算。」
「原來如此。」唐士道明白了，白相院長是來提醒這件事情的。
有些事他大概不能完全公開。
因為界主有界主的規則，不能對所有人公開全部事情。
現在。
白相院長是冒險透露一些東西，能不能懂全看自己的領悟。藍姬和白相院長屢屢提醒『年長的界主』，實際用意不是界主，而是標明信仰秩序的重要。它意味著，即使界主本身實力不咋樣，也可能培養出非常強大的信徒。
更重要一點，這些信徒又屬於他們的力量。
唐士道記得原世界也擁有上帝和天使的神話傳說，上帝實力如何不清楚，但天使中就有一群牛掰爆炸的人物。既然界主可以稱為神靈，那他們一定擁有自己的『天使』戰團。越是年長的界主，自然培養了越多的神信戰士。
「原始法域擁有所有秘密，所有知識。不管你對自己有多自信，千萬不要錯過它。」白相院長進一步提醒。
「嗯，院長，我一定會去。」唐士道保證道。
「沒有其它事情了。關於鯤鵬的名額，看在狩獵者的份上，我希望你多給狩獵者學院一些優待。」白相院長不是喜歡求人的人，聽他語氣就知道他不擅長做這事。不過現在獵寶風潮颳起，白相院長也厚顏為學生們謀福利了。
「當然可以，院長。我是法師網的狩獵者，這一點永遠不變。關照校友們，沒問題。對了，我還想請問一些事。」
「你說。」白相院長聽到學生們有關照，心情也大好了。
「其實我對獵寶風潮還有一些奇怪，即使大有好處，應該也不至於這樣子。感覺上，神國，乃至四方虛空都對我都敵意減輕。而且，最近蠱組織也不見冒頭。」
「他們現在只能躲藏了，唐老弟。你感覺奇怪，說明你的實力太強大，如果你是弱者你一定知道理由。」
「院長請明示。」
「在虛空異獸第一，魔獸第三，智慧種族第三。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喔……」唐士道這會兒真正反應過來了。
類人種族在虛空不是老大。
這就是理由！
假如虛空是一個海洋，那麼虛空異獸就是海水，魔獸就是海島，智慧種族只是漂浮的木板。所以，當鯤鵬出現並擁有這種神速獵殺的機會，大家都當成一個『種族崛起』的機會。肯定的，也沒人狂妄到想說當老大，更多是想把這些木板拼起來，變成一條條的小船。
現在時代。
法師網是一條船，神國是一條船，四方虛空的四大神域是四條船。
除去這六條，鯤鵬是第七……還不算真正巨化的第七條船。現今鯤鵬這條未『巨化』的船產生了變化，它變成了『船塢工廠』，有可能把其它木板集合起來變成更多小船。這一變化，暗地也激活人們埋藏已久的鬥志。
有機會翻身，沒人願意當鹹魚。
鯤鵬讓一些小勢力崛起，未算變成了小船。只不過隨著這種神速獵寶繼續，總有一天會有第二個神國或者第五大神域生成。智慧種族不缺強者，只是缺少強大的勢力。
各大勢力都不是傻瓜。
表面上看，神上八皇中四方虛空佔據一半，牛掰衝天。
但是，能跟元靈法皇相比嗎？
不！不能！
元靈法皇只是其中一個元祖元靈……假如沒了東界械皇，東虛空崩了一半，但沒了元赤法皇，九成以上的元祖元靈都可以代替他……這就是虛空異獸的強大，它們的血脈決定它們擁有最高天賦級別。即使是魔獸，在血統方面也遠遠超過智慧種族。
如今，人們好不容易遇到翻身機會，誰想錯過才怪。
鯤鵬是不可取代的。
它是大家的希望之舟，也是撕開虛空海洋的一把尖刀。在這種情況下，誰人反潮流就是作死。當然鯤鵬也可能失敗，但已經是『老三』的人們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哪怕極微小的機會。鯤鵬也確實可以強化己方勢力，即使不把目光調遠，短視的看也是先撿便宜再說。
現在鯤鵬更像一個工廠，大家需要它來生產可以入海的船隻。
談完，唐士道走後。
龍拳輕聲說道：「奇怪了，院長，唐老弟如此聰敏，居然未發現這股風潮的成因。」
白相院長微微一笑：「不奇怪，龍拳，眼界不一樣想法就不一樣。他是鯤鵬的主人，他還是無限魔力的大圓滿……普通勢力都擔心的虛空異獸，他從來只當作一群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