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開天棍的真正主人
唐士道吞噬虛空元壤，成功把無色的王之領域升格為聖之領域。同時，唐士道也明白一件事：即使虛空元壤被無數能量和死亡的祭祀契約撕裂，它仍然不是一般力量可以染指的。虛空元壤是整個虛空最穩定的材料，連遠古法器都奈何不了它。
這一次吞噬成功只有一個理由：禁咒！
如果無色不是禁咒，哪怕它是大咒也奈何不了虛空元壤。就算是禁咒級別，虛空元壤也沒有被壓倒。只因為這個祭典的能量和死亡干涉，讓虛空元壤進入『被削弱』的狀況，所以無色才壓倒了它並且吞噬成功。
今次成功有謀算的原因，更重要還是因為擁有禁咒。
本來。
到了這裡一切都沒有異常，可是，另一個變化卻讓唐士道措手不及。
不知道為什麼，虛空元壤被吞噬分解后並沒有消失，它還被另一樣東西強奪了：全知之眼！全知之眼的具象形態是智慧樹，因為之前有全位面種植文明的關係，現在智慧樹已經非常龐大，連星河級都不足形容。虛空元壤被強奪一部分，化為某種知識，再度具現在智慧樹的周圍。
它不是實物，只是一段訊息。
但是。
在可見的智慧樹周圍，虛空元壤彷彿找到最匹配的環境。
它極速增長，擴展，簡直比光速更快。如同數據的複製與粘貼，虛空元壤很快變成了一片超星河級的陸面。這時候，全知之眼的智慧樹也產生特殊異變。它的樹根穿入陸面，扭曲，收縮，硬生生把虛空元壤變成一顆超巨的星球。
等到唐士道回神之際，智慧樹，虛空元壤，它們已經變成一顆星球和一顆大樹的奇特組合。
兩者都差不多龐大，好像誰都不讓誰。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唐士道知道它們一定有什麼變化，但是全知之眼和虛空元壤都是拿到手但未有『徹底解讀』的東西，它們都隱藏更高層次的秘密。所以，一時半會唐士道也探究不清，只能等以後解封更多再說。
現在。
面前的兩人，棍之首和山皇，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唐士道一揮手，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直接消失。黑雲法師的復仇任務，他不打算假手於誰。盡量還有一些事情未明，但是，現在不需要想那麼多。力量大到一定程度，詭計毫無意義。
棍之首和山皇都在回復，因為這個『蠱』空間的規則。
赤帝還不肯咽氣。
他在硬撐，他想看到殺死他兒子的唐士道，又或者背叛他的山皇其中一個死掉，哪一個死都行。
「麻煩你先打頭陣，棍之首。不會讓你白白出力的，我可以追加一個條件，除了大紅蓮術，他的其它一切好處都可以歸你。唐士道是一身九大咒，加上這個未明的黑白世界，他應該不止九個。」面對親自動手的唐士道，山皇忽然說道。
「你呢？」棍之首的信心來自開天棍。擁有遠古法器，他就無懼戰鬥。
「吸收更多能量，徹底適應四神盔和流火羽衣。我才第一次拿到流火羽衣，你能指望我馬上擅長使用嗎？」山皇不是偷懶，而是作用最大化。魯莽上陣，不如短暫熟悉自己的武器。
「你最好快點，他的木矛可不好對付。」棍之首也知道現在是拚命，沒誰能偷懶。
說完，慢慢移步上前。
開天棍威力全開，鎖定唐士道本人。
另一邊，唐士道也沒有託大。棍之首本人不算什麼，但開天棍的威力強絕。一握拳頭，黑色顏色的身體開始慢慢褪色，迅速變成了半透明的『灰』。這是『無色身』的具象，無色的王之領域的特殊效果。本來無色身可以徹底透明，做到『無影無蹤』的地步，變成灰是因為另一種附加：虛空元壤。
正確來說，這種效果應該稱為『無色虛空元壤』。
它跟無色虛元之門一樣，屬於一種特殊的附加咒法。這是無色禁咒的額外添加，卻又不被無色吸收的共生物。
棍之首看到唐士道不用木矛也很奇怪。
雙手卻不慢。
開天棍熟練地揮動，剎那間已經砸到了唐士道的頭頂。這時候，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唐士道舉臂格擋，力抵開天棍的攻擊。棍臂交擊，唐士道的手臂彈生一片碎屑，開天棍也反彈震開。
此時不但棍之首，觀看的人們都傻眼了。
從來沒人用肉體抵擋遠古法器。
哪怕最擅長變身的界主，他們也會附加防禦法術，以法術抵擋。現在唐士道也附加了法術，但不是鏡子或者法盾，他是以自己的手臂抵擋。更可怕，他硬撼的是開天棍，一種基本無法抵擋的遠古法器。除了虛空元壤，也只有那根木矛抵擋過。
現在，第三種嗎？
人們留意到第一聖者的手臂微微受損，正有一縷灰煙修復。
可是，正因為這樣才可怕……當年遠古法器『天門盾』都不止這種損壞。眼前情況，唐士道的半透明軀體擁有天門盾的防禦強度？
棍之首極度震驚，不過雙手不慢，開天棍如暴雨砸落。
能打破就好。
只要能打破就有機會贏。
棍影如雨，唐士道仍然雙手格擋不停。所有人看著他雙手灰煙濺射，心越往下沉。不是棍之首優勢變大，相反，是這種損傷越來越少。這一幕意味著開天棍的威力越來越低……不，應該說第一聖者的防禦越來越強了。
一輪交鋒后，棍之首彈退了。
退離之前的最後一棍，唐士道的手臂不再有任何損失，也沒有灰煙彈散……開天棍已經打不傷了。
「這不可能……」棍之首顫聲，第一次感覺手中兵器無力。
「因為虛空元壤。」唐士道輕聲道，也不想讓大家覺得自己太逆天：「我現在的身體狀態附加了一層虛空元壤，所以慢慢適應這種打擊。如果你本身更強一些，開天棍的威力不止如此。而且開天棍也沒發揮好，好像還另有秘密的……」
「我已經完美使用它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棍之首怒哼。
「沒什麼，好歹也是一個人物，在你死前跟你說說話。」唐士道舉拳，彷彿很慢的動作，一本正經的馬步正拳。
棍之首舉棍急擋。
但是，拳力之大無法想象。棍之首如遭雷殛，整個人被打飛出去。
如果沒有開天棍抵擋，這一拳他已經死了。
「怎麼會？」棍之首重撞牆上，整個身體都有劇痛。含怒躍起，橫掃一棍振威。這一下，棍之首又愕然了……本來想一棍打碎的書架沒有碎，旁邊雜物只是亂飛，沒有斷碎。驚異一剎，棍之首又舉棍硬打一盆黑色顏色的鮮花。
開天棍打落，很明顯的能量逸散。
霸絕一擊，花盆的受力明顯被聖之領域的黑柱和白柱承受了……在這黑色世界中，開天棍一擊打不碎一盆花。
「不可能……」棍之首駭然。
他之前打碎過書桌，現在從王之領域變成聖之領域，自己居然打不碎一盆花了？
轉望唐士道，唐士道卻沒開口解釋。
事實王之領域是無色身效果，聖之領域是無色陣效果……不過禁咒無色本身就是秘密，唐士道會說才怪。
想知道？
你們自己慢慢猜。
這時候，也不等棍之首問話，唐士道已經第二拳轟來。棍之首明顯習慣了，輕鬆舉棍再擋，同時祭足力量穩定身形。哪怕擋不住，也不讓自己太狼狽。
眾人都在觀望，心想唐士道需要多久拿下。
時間越久，山皇的威脅也越大。如果花費幾天時間，山皇完全適應流火羽衣，他們未嘗不能扳回一局。
觀看人們正猜想間，意外發生了。
這一次唐士道的拳頭沒有擊中開天棍……不，應該說擊中了。但半透明的拳頭好像『灰塵』一般穿了過去，就在開天棍的棍身上穿過，轟向棍之首的胸膛。驚變一剎，棍之首胸前亮起一層玄甲，彷彿是某種保命聖器的效果。
可是，拳頭仍然『無障』穿過玄甲，彷彿是不觸外物的影子。
平淡一擊。
棍之首的身體被打碎了，只剩下腦袋和抓住開天棍的半條殘臂。餘下殘塊正在蔓散黑煙，大家都知道他活不成了。最後一刻，滿臉不可能神情的棍之首又化為凶恨，彷彿死都要記住唐士道這個妨礙者。這表情正說明：他就是那種『所有人錯了，我沒錯』的角色。
唐士道未動，山皇卻疾閃狂沖，手抓無主的開天棍。
這一刻唐士道卻笑了。
眾人正奇怪，同一刻山皇彈飛，比衝鋒的速度更快彈退。唐士道沒做什麼，是開天棍本身生出幾縷光華彈飛了它。光華詭異光織，慢慢形成一個女性身相。
當她形現。
觀看中的所有巨頭都呼吸窒停。
「你殺了他？」現身的女子很高，纖瘦，還是一個光頭。她一現身，開天棍馬上浮現無數咒印花紋，彷彿迎歸真正主人。那種雀躍，連觀看的人們都感應得到。
「嗯，你是誰？」唐士道沒有意外，看到女子招起開天棍也不阻攔。
「你居然不認識我？」女子反而奇怪了，輕輕一揮手，開天棍化為一個圓環套她的手腕上：「我是他的女兒。開天棍其實是我送給他的，他不死我就不歸來。名字嘛，我叫做禪九。」
「禪九？喔，你就是禪九？」
「你本不認識我，現在又認識了……你似乎不是從普通人口中聽到的？很奇怪，這種力量我居然不認識。有趣，你叫什麼？」禪九伸手，只一指頭就在旁邊黑白桌子壓下一個凹痕，比開天棍還可怕。
「我叫唐士道，你打算報仇嗎？」
「不，我也討厭我的父親，因為血緣身份我才送出開天棍，否則你認為他能拿到這種東西。算了，這些無所謂。這裡沒意思，我還是去找老朋友。」禪九說完話，人影一閃消失了。
什麼蠱之陣，什麼空間限制，什麼區域禁錮，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
甚至說。
她連威壓都沒有，彷彿她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此時。
觀看的巨頭們臉色變了，隱隱顫抖。看到禪九能離開也不奇怪，因為她是禪九：一個跟奧術之神奧靈打了九次，九次平手，第十次才打輸了的怪物。
在奧靈時代……不，即使到了現在，禪九仍是不可超越的第一武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