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像貯存知識一樣貯存能量？

  虛空每一種血脈和體質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除了本源生物天生擁有，外人模擬修練只要達到足夠的高度，非本源一樣可以產生相同的威力和技能。這不是說你擁有某種魔獸血脈就會變成魔獸，就跟學習樂器或者兵器一樣。


  不是你叫鋼琴大師，你就變成了鋼琴；也不是你叫狙擊王，你就變成了狙擊槍。


  即使說人劍合一，你也不是變成劍。


  血脈和體質僅僅是一種力量，它們本身不會改變個人，只不過你可以放棄自我改變自己。很多時候，人們把『墮落成魔』視為惡魔的無恥手段之過，殊不知，這本來就是墮落者自己的意願。在深淵中有善良的生靈，在人類中也有人渣，無關種族，善惡只存於心。


  這也是為什麼法師們並不排斥使用血脈力量的理由。


  唐士道知道自己的情況。


  黑暗金烏血脈，它的特殊能力……原始黑焰！

  元祖奧體，它衍生的特殊技能……奧能法體！

  現在。


  完人體質隱隱約約出現了它的獨特之處，它誕生了一種被動式的能力：超自然成長！

  不同於蛇法師遺留大咒『大蛻化術』的被動技能。


  超自然成長是一種無時無刻生效的能力。它不算是一種技能，也無法施展出來。如果說完人體質跟之前有什麼不同，那可以說，之前完人體質才叫被動效果，現在擁有超自然成長反而變成了主動。


  「主人，你要的手電筒。」小金和五個守門人知道唐士道的實驗。因為某種原因，唐士道故意通知她們參與。


  「嗯。


  唐士道接過，打開手電筒。光線照在手臂上，一瞬間反射了，如同照著鏡子一般。


  小金等人沒有說話。


  看得出唐士道的手臂已經變成『光滑』狀態，折射了光線。


  「這就是觸感的改變。」唐士道回復正常的手臂，再一次光照，所有一切回復了原狀。可是，在幾秒鐘之後，光線照射又意外消失。照在手臂上如同照入黑洞，光線完全消失。關掉手電筒，唐士道展開手掌，一股類似手電筒光芒從掌心射出。


  「主人吸收了那些光芒？」小金沒有太奇怪。


  「可以這麼說。」唐士道合掌再展，光線又從五根指頭的尖端射出，但很快沒有了：「這就是我需要歌舞樂藝的理由。我是人修，稻草人這樣說過，但我還不太清楚人修是什麼。之前我可以通過五感感應一切，最近我發現可以推進更高，產生一些特殊的共鳴。」


  小金等人沒有說話。


  她們知道唐士道正在說明自己的用意，表示他沒有偷懶或者犯傻。


  這是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修練。


  「所謂的共鳴，可以說就是『溝通』的意思。人與人，只要語言相通是最容易的。最初級的階段，我一個人力弱，但我說服胖子幫我，我就擁有了1+2的力量。這種『請援』就是一種能力，可以算是人修的作用。」


  小金點頭，知道成為法師之前主人只是普通學生。


  很明顯。


  雷大壯更加強力。


  「第二階段是真正的開始。更強的視力，更強的聽力，更強的神經反射，這些都是人修的進步和擴展。可是，這還不是共鳴。實際意義的共鳴其實是聽見動物的聲音，看見植物的情緒，然後與它們交談和合力。」


  「主人現在到了這一步？」


  「不止，在這之前我已經做到和動植物交談了。不靠任何法術和知識，只靠本能做到。在歌舞演藝的過程中我又成長了一步。舉個例子，之前我可以『觸』感一個動物，聽到它的心聲，感應它的喜惡，甚至藉助它的雙眼看到東西。」


  「那更進一步是什麼？」小金追問。


  「風火水土。假如我現在泡在一個小湖中，我可以感應湖水的心聲，水裡有什麼，或者有什麼落入水我都可以共鳴感應。在某種意義上，我可以化身為湖去體會這一切。」唐士道慢慢說明。


  「嗯。」小金沒有再問。


  她知道這是超人境界，只不過……對法師毫無意義。


  一個法師稍稍冥想出色就可以達到這種境界。


  更別說。


  自然法師能夠溝通天地。


  「最近的幾天，我又走高了一步。這個光照實驗是我的最新進展：能量共鳴！這樣說吧，我在人修中產生一種特殊能力：超自然成長。」唐士道沒提完人體質，只說人修，因為稻草人說過人修：「我舉一個例子，一株植物可以通過陽光和水成長，它吸收陽光和水的能量，再成長本身。」


  「嗯。」小金點頭，這是自然知識。


  「我可以吸收一切能量。」唐士道一句話震驚了六人，又說道：「太陽的光芒，風與火，大地的重力，這些我都可以吸收。就跟植物吸收光和水一樣，我保持著某種速度的吸收，也能選擇性吸收能量。手電筒的光能我可以貯存在體內，在需要的時候再放出來。」


  「主人，吸收跟共鳴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關係。剛才我說了，我可以共鳴化成小湖。但是我無法掀起巨浪，因為我沒有能量做到。現在不一樣，湖水的『浪』需要能量，我可以直接傳遞能量驅使它產生巨浪。例如這樣做……」唐士道一抬手，桌子上的手電筒飄了起來。


  小金一看大驚。


  因為，這不是魔法力量做到的。


  「正式點說，這是我共鳴了風的力量，然後給予風擁有『我的體力』，讓它借用我的體力托起手電筒。實際上，沒那麼複雜，我只是讓我的體力直接作用於空氣，然後讓手電筒飄起，抖動，旋轉。我無法超過自己的體力範疇，例如這座皇宮我就托不起來，我的人修力量還沒有那麼強大。」


  「怎麼修練提升它？」小金急問，這可不是魔法力量啊。


  換而言之。


  在限制不能使用魔法的地方，這種力量是可能使用的。就不知道全禁止行不行……體魄，應該也算全禁之列吧。


  「不需要修練。」唐士道的回答更驚人，又說：「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本能的，無時無刻都能在吸收周圍的能量。包括曬太陽，烤火，泡水，甚至聽到聲音和吃到食物也一樣可以。這種吸收速度不會太快，因為我的人修水平只慢慢成長。它是逆金字塔式提升的，時間越長，將來的速度就越快。假如現在把我扔到火堆中，我會燒傷，幾百年後，扔入太陽都未必會死。」


  小金震撼莫名，感覺主人已經極像一種存在：元祖元靈。


  不需要修練就能變強的怪物。


  唐士道打開實驗燈盞，把右手伸手火苗上燒。同時，左手握著一根枯樹枝。慢慢的，枯樹枝被點燃了。


  本來，這能一個火球搞定。


  可是，這個實驗沒有一絲一毫的魔法能量參與。


  「憑空可以嗎？」小金招手飄來一張紙。


  「可以。」唐士道還是一邊烤火，一手對著紙張，幾秒后就點燃了它。實驗結束之後，唐士道示意右手，上面還有微小的燒傷痕迹，證明目前的人修水平還不能長期直面火焰。


  小金一個治療術回復，內心卻複雜得很。


  第一次。


  它看見一個人完全不靠魔能憑空『點燃』紙張。


  儘管這種力量很微弱。


  但，法師何嘗不是一樣從『火球』學徒開始，一步一步走向巔峰層面。主人開啟了一條新的道路，一條不靠魔量卻擁有類似法術效果的道路。隱隱中小金不是驚喜，而是不安。在這個世界，所有另開僻徑的人往往都是兩種下場：一，逆天成功。二，死得很慘。


  其中，死得很慘的機率佔了九成。


  因為不走尋常路不但會招惹無數的敵人，你自己也會變成自己的阻力。懷疑自己的想法，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的人生觀，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另開僻徑代表了『無師可詢，無軌可循，無路可覓』，這表示你需要一個人完成無數件不可能的事情。


  「主人……」


  「小金，你放心，我不是放棄法術力量。人修只是我的興趣，我告訴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安心。它是一種『不需要修練』的東西，平靜生活，感應身邊，自然吸汲，它就能夠成長。我還有另一個目的，假如有一天你們聽到我的不好消息，淡定一點，記得今天你們看到的，我擁有這種特殊能力，未必這麼輕易出事。」最後一句才是唐士道的真正用意。


  虛空擁有各種自然法則，不能用法術，不能用體魄力量，甚至什麼都不能用。


  假如自己陷入某種不明危險，小金和守門人收到消息。茫然之間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們也可以換位這是真正危險，還是一個謠傳而已。在人修方面也不需要透露太多，她們稍稍了解就懂得分析了。


  「主人可以變成動物嗎？」


  「能，但很慢。」唐士道努力改變自己的觸感，手臂上的皮膚慢慢生成魚鱗狀。


  試了試。


  證明可以又慢慢回復原樣。


  這種『變身』能力法術一秒就能做到，生命編織也可以一瞬間完成。不過，人修是完全不靠魔能做到的。到了這一步，小金不再多問，五個守門人也不想了解更多。她們很明白自己的位置：魔寵和侍僕。


  作為屬下，一心探究主人的能力也是一種背叛行為。


  六人退出離開。


  唐士道慢步走到皇宮觀星樓的樓頂上，他發現被動能力『超自然成長』最好的吸收能量方式就是：曬太陽！


  相比大地的一切。


  太陽擁有最強的能量，而且，星球大氣的限制它又不會直接傷人。


  吸收這種能量，自己可以連它的各種射線一迸吸收。躺在樓頂上曬太陽，感覺就好像植物曬太陽一樣，每一次呼吸都是每一次增強。當然，相比虛空，太陽也僅僅只是螢燭之光，這種吸汲……將整一顆太陽都吸了也不算什麼。


  只能說。


  撇去魔法能量不算，僅僅對於人類而言……唐士道已經進入『超凡人類』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