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山海18，最大的隱秘

  關於元鍾，唐士道所知甚少。


  雖然五行星聯盟的金華星整一顆星球就是元鍾所創，但是，元鍾本身的記錄極少。唐士道猜測蛇法師不想讓繼承者知道太多，它要一步步引導繼承者的路道。跑遠了，跑偏了，這都不好。


  「你對元鍾了解多少？」唐士道掌控了局面，羅迦也翻不起大浪。


  現在半械人有了自己的思想，羅迦連最後底牌都沒了。


  其它的魔偶軍團，呵呵，對擁有機械永生的唐士道還有意義嗎。羅迦只是製造者，而唐士道是可能附予生命的存在。羅迦聖宗在山海之外還有一點等級優勢，在限法1點的山海他能打得過誰。


  這場仗，不用打已經分出勝負了。


  此時。


  羅迦才明白，限法1點不是第一聖者的劣勢。相反，這是除唐士道之外所有人的劣勢。


  在有限制的地方，沒有人贏得了第一聖者。


  數量多也不行。


  「你不知道？」羅迦瞳光暗閃，似乎還沒有死心。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羅迦聖宗。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決定你是痛快死還是慢慢折磨死。」


  「呵呵，小娃兒，你可不要小看任何煉器大師。」羅迦猛然一喝，身上突現一層銀光鱗甲。它不像金屬，反而好像某種生物的甲殼。銀光流溢，轉眼間，羅迦已經『武裝』起來了。


  除了秘密軍團，他還有自己的秘密戰器。


  正要撲上。


  上世之影一彈指，羅迦身上燃起一縷黑焰。面對這種小玩意，羅迦反應自然不慢，揮手治療……無效。微愕間又揮手驅散……還是無效。再用霜風，水團，寂熄術，甚至連肢體切割都用上了，黑焰仍然如同附骨之疽，一點沒熄滅的跡象。


  更可怕的。


  這種黑焰傷害受限，卻能夠滲入身體內部，施法也無法抵抗。


  「這不可能……」羅迦徹底傻眼了。


  自己苦苦藏了一張保命牌，在第一聖者面前居然如同兒戲一般可笑。


  既然他擁有這種力量，為什麼不早拿出來對付刺客團？

  「我在修練。」唐士道看到羅迦的表情，只輕聲解釋說明，又說道：「進來我是50環左右，現在起碼累積了500個領域的經驗，離開山海就能暴增十倍力量。原始黑焰受限1點威力不強，但真正想殺死他們，一人一朵火就差不多了。只要不讓他們耗魔消解，稍稍擾亂，不用一分鐘就能燒死一人。」


  羅迦徹底啞然了。


  他不明白唐士道為什麼可以修練這麼快，但肯定對方沒有說謊。


  有能力速度制勝，卻偏偏慢悠悠對戰。


  沒有好處誰會這麼傻。


  「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元鐘的事都說出來。否則，我就讓你燒上十天十夜。」唐士道伸手一觸，發現自己可以改變別人的觸感。只要對方無意識抵抗，例如現在的羅迦，自己可以把他的痛覺觸感提升十倍。


  「啊……」羅迦慘叫，倒地翻滾。


  什麼秘密軍團。


  什麼秘密底牌。


  在這種奇才面前毫無意義，人家稍稍動動手就摧毀了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一切。


  這不是力量高低。


  這是不同層次。


  哪怕整一個虛空冒險團，實際上也是在人家掌心上跳舞罷了。


  對方樂意，一捏就能捏死所有人。


  「呵呵……同階無敵的人物……本來以為只是一種吹噓，沒想到……好，好吧。我也是煉器師，也曾經憧憬過元鍾先生，我告訴你。元鍾先生，他的本名並不叫元鍾，大家只知道他的姓。這個鐘字是大家給的，因為他第一個創造魔械文明，也第一個創造了機械生命種族。」


  唐士道靜靜聽著，這些他也知道。


  羅迦身上的黑焰蔓延，他好像不在意了，眼神還在閃爍：「很久以前，元鍾先生做過跟你一樣的事情。僅僅一個動作，完全奪取敵人的全部機械力量。他做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能碾壓敵人。人們曾經說過，使用機工魔偶對付元鍾，只一聲傳響，你就已經輸了。」


  唐士道能理解，自己也是『改造』一個半械人，然後所有半械人都策反了。


  聽到這話。


  想想為什麼有『鍾』之名也不奇怪了。


  「天樞，元鍾先生曾經用過的姓名。這個名號極少人知道，一般人也不敢提。因為元天樞先生有一個非常惡毒的對手，蠱。蠱也是天才，他可以利用某種方法一次提升幾十倍力量。但是，他始終不如元天樞的強大，所以，他努力還追不上就變成了憎恨。在元天樞死後，他瘋狂報復一切認識元天樞的人，甚至不許人們提起這個名字。」


  「蠱在什麼地方？」


  「法師網。沒想到吧，蠱就是法師網的法師。如果你跟他對上，你或者他，總有一人會變成逆法師。留下我，我可以幫你對付蠱，至少我能頂在前面。」


  「元鍾說過蠱不知道他有機械永生，你怎麼知道？」唐士道忽然問道。


  一聽這話，羅迦愕然。


  這時候唐士道笑了，又說道：「你還想拖延時間。你在分解自己的某一部分，試圖有限轉移自己的生命對嗎？我來猜一猜，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卻知道。我想你一定知道蛇法師，或者說，你跟其中一個蛇法師的傳承者交過朋友，最信任的朋友。」


  「不……」羅迦一下子臉色蒼白，整個人有一種被徹底看透的驚悚。


  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露出破綻。


  唐士道也沒有說，這是『無色』的功勞。自從上一次被逆法師七英傑之一『三耳』追蹤，唐士道一直研究超過法能護罩的隔離辦法。雖然未算成功，但羅迦的程度遠遠不及三耳，他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無色的隔離。


  「你出賣了蛇法師的傳承者，甚至殺了他。」


  羅迦聽著，臉色更白一分。


  「你早就知道山海有非常之物，你的朋友告訴過你一部分的事。又或者，他和你聯手研究過元天樞的技術，所以你的機械技術才這麼好。你出賣自己朋友，然後搶奪他的資料。本來你以為能夠獲得他的力量，沒想到蛇法師的東西不能為第二人所得，所以你錯失大半隻拿到技術。之前你提議跟我交易，實際你根本沒打算兌現承諾，畢竟你不契約約束。」


  聽到這裡，羅迦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我可以保存你的靈魂，讓你的身體永遠處於燃燒當中。你連自殺都不可能，我可以輕易復活你。說一件你能速死的事情，否則，永焚之苦就是你的結果。」唐士道冷冷道，也沒打算為那個繼承者討回公道。


  既然他相信羅迦，被羅迦坑死也是咎由自取。


  「我可以……」


  「我不需要你，我有它們。」唐士道示意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它們就是我，而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


  「我……」羅迦還想求饒，看到唐士道的眼神，最終吐出一句話：「他說過，天柱頂上可能有麒麟。」


  「麒麟是什麼？」唐士道表面不動聲色，故意問道。


  「不知道，他只說了這件事。唐先生，那不是我的錯，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他甚至連怎麼安全進入山海都不告訴我，他根本沒當我是朋友。我非常努力幫助過他，我有權利知道……啊……」


  唐士道才不聽一個背叛朋友的人的道理。


  瘋子也會覺得自己有道理。


  誰在乎你什麼想法。


  一團黑焰湧起，羅迦在慘叫中化為飛灰。原始黑焰的煉燒，結果連一縷靈魂都不剩，甚至連存在的痕迹都會滌凈。哪怕有人想用法術重現，這個羅迦也是不存在的。大咒以上的『破壞』是永久的，禁咒就更不用說了。原始黑焰不是禁咒，威力卻更勝日蝕半籌。


  聽到天柱頂上可能有麒麟。


  僅憑這一句話，唐士道已經理清所有頭緒……這還是蛇法師的布置。即使它死了，它的計劃仍然完美無暇。在原世界，瞽玄武，聵青龍，媸朱雀，戾白虎和默麒麟就是五道門，她們隨時打開大門，但最少需要聖境法師才能進入。


  如果天柱的頂上有麒麟，那表示五聖獸可能直接進入山海，不需要犧牲一頭進入一頭的便利方法。


  這也代表：蛇法師為傳承者預留了兵力。


  絕對能夠碾壓整個山海的兵力。


  天柱的巨獸和一百道回歸門……這是同一件事，一百道回歸門就在天柱的峰頂之上。


  殺掉羅迦。


  接收他的機偶軍團。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派出下世之影對付虛空的冒險團，派出上世之影尋找古族人和日月族人說清楚，再讓它返回大唐獵團駐地說明一部分結果，讓他們安心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唐士道本尊則親自攀登天柱，尋找蛇法師遺留的聖獸軍團。


  令人意外的。


  由於擁有山海之匙的關係，空中猛禽根本不加阻止，只繞飛看一眼就飛走了。


  天柱很多。


  回歸門卻只有一百道。


  本來以為要尋找很多次才能碰得到，沒想到，不需要有回歸門。當唐士道攀登頂峰，一條青龍的影子已經呈現出來。它不是真實生命，只是投影。看到唐士道，它很自然地招呼，但沒有多談，只示意回歸原世界通過『守門人』進入聖獸家園再作詳談。


  它還提醒，一百道回歸門其實是聖獸家園通往山海世界的大門。


  假如實力不足，可以找到回歸門請聖獸助戰。


  「你們不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種，有一百種這麼多？」


  「不止百種，我們的青龍家園就有數十個盟族。蛟，螭，虯等等都是同地盟族。在山海不得多談，你必須通過守門人進入才被認可。相信你也擁有這種實力，我們以後再談。如果你沒時間，五位守門人也可以通傳訊息。」青龍的影子不能說明太多，這是某種規則。


  唐士道聽完，靜靜思考半天。


  然後。


  「山海之行也該結束了。虛空冒險者就不客氣收拾了吧，反正法師網和虛空從來不是朋友。」


  打定主意，唐士道也不猶豫。


  最後的最後。


  腦子裡還有一件事奇怪：山海之匙是幹什麼的？它不是多餘的嗎？


  蛇法師腦子有坑？

  為什麼留下這種無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