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意外的開局
虛空的奇景奇物給了唐士道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是，唐士道也清楚這僅是虛空一角，僅是幾十天內的見聞。其它地方肯定還有更離奇，更不可想象的存在。同時，心裡也知道自己距離這種層次太遠，暫時不必糾結這些『觀賞物』。就好像地皇星的人們仰望星空，那些星球只能看一看，真想飛上去你是做夢呢。
此時此刻，虛空的見聞應該放置腦後，回首自己應該面對的東西：南虛空，全魔之地！
第一站。
它是一顆大型星球，類似星際文明的魔能星球。
「各位，這裡還不是真正目的地，全魔之地不在附近。我們需要最新的空間道標記錄，還要跟這裡的人購買情報。大家放心，這裡也不危險，只要不搞破壞就沒人找你麻煩。在這裡法師的地位一樣非常高，別擔心有人拿你怎麼樣。」壇羅老師寬慰道。
導師們發現金輝一眾使徒都微微惶恐，唐士道一眾法師則平靜如常。
內心感嘆。
法師的見識畢竟不同，哪怕是完全陌生的新界域，法師也能夠冷靜面對。
可能金輝等人也意識自己有點慫，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態度，盡量保持平常人的模樣。相比唐士道，這種『盡量』仍然有點勉強。在三位導師的眼中，金輝等人就好像第一次做任務的新丁法師，藏不住那種小心翼翼的味道。
「下去吧。」
進入星球之前，星外太空有一個個的小站點，跟光靈大陸的外域哨崗相似，專門查問入境的客人。
聽到是法師。
守衛們只是往上通報，連盤問都不敢盤問。
傳送到地面。
放眼。
眼前是一片類似魔法文明的星球，跟老魔院的某些區域相似，只是人口少很多，魔機技術也相差幾條街。
直白點是什麼感覺？
從一線城市走入四線城市的感覺。
路上的行人，除了商販之外有一半人穿戴鎧甲，手拿法杖或者刀劍。魔法車駕筆直穿過道路中間，兩旁則是類傭兵的專屬，平民幾乎貼著牆走。在巷道的陰影中，一些乞丐或者孩童躲藏其中，不敢露面踏足入大路上。
空中還有很多飛行魔械，它們都參照某種路線飛行。
看得出這不是遵守交通規則。
隱隱中，某些區域是它們不能路過的，應該屬於某些特殊人物專屬使用。
在城市內也有小湖和樹林，但無一例外都是衣著華麗的人物遊玩，看不到一個乞丐或者垢面孩童。更意外的，好一些『僕人』並不是魔工機偶，而是真正的生命種族。人類，獸人，或者精靈，奇葩的還有三隻手八隻腳的怪形種族。
奴隸，平民，富人，傭兵，法師，五個階級劃分得非常明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偶爾還有護衛標誌的魔工機偶飛過上空，投射繩索捕捉某個乞丐或孩童。然後打上數字烙印，或者直接帶走。更甚至，一些擁有特殊罪行被直接格殺當場。
人們對此見怪不怪，最多小心躲遠一點。
走了一段。
唐士道意識到一些不對，三位導師好像是故意閑逛的。
讓大家熟悉環境嗎？
或者，另有深意？
「壇羅老師，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武月兒專修變身術，體術自然同樣高明。在虛空魔量的干涉中，體術強者往往比法師炮台擁有更強的感應力。
「沒關係，他們為了確認我們是法師才跟來的。」壇羅內心默默點了一個贊。
狂虹和輕宵則有點意外。
他們本來以為唐士道會先拿一分。
使徒們聞言努力感應，發現真有幾個人盯梢，不過很快又消失了。就像導師們說的，那些人只確認一下身份，看來沒有惡意。又走了一段，眾人來到一間傭兵酒館之前，壇羅說話：「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們去發布任務，看有誰能幫我們找到消息。」
唐士道問道：「壇羅老師，這顆星球不是全魔之地唯一一顆星球吧？」
壇羅點頭：「嗯，第一站是一大片星域，擁有大量的星球，這裡只是其中一顆。所以，我們才需要更精確的情報，最好是最近剛剛去過全魔之地附近的。時間稍久一點，空間道標都可能偏離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明白其中意義。
為了找到第一站位置，傳送了四十幾天才找到，可見精確的道標有多麼重要。
三位導師入內，眾人再次無話了。
法師和使徒，雙方就算同隊做任務也是合作，很難像戰友那樣相處。金晨有意結交，但，他不可能說：唐，我真心的，我們做朋友吧。
這時候，一群傭兵走了過來，看到一群『孩子』只有滿臉不屑。
在虛空中傭兵團很多，老魔院也一樣。
不同是。
老魔院的傭兵只是次等，完全不如法師和使徒強力。這裡不一樣，眼前這些傭兵就是身經百戰的老手，有一種所乎魔獸的凶威。身上厚鎧重甲，手中兵器不離手，外衣上還有大量的藥劑瓶。
一行人龍行虎步，使徒們稍稍退側。
但是……
唐士道一行人沒有動。
彷彿看不到傭兵們走過來一般，四人都淡然站立，只在打量周圍的環境。傭兵們大步重踏，一直走到唐士道的面前，氣勢仿如狂獸凶魔逼近。這時候使徒們都有些蛋疼……喂喂，我們第一次來南虛空啊，你們這是要搞事情嗎。
「讓開，小子。」為首的獅頭獸人傭兵團長低吼。
「你在我說話嗎？」唐士道淡淡道。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讓開，你擋在路中間了。」
「沒事，你可以從旁邊繞過去。」唐士道提了一個很有用的建議。
「我喜歡走中間。」
「也有辦法，你可以從我腳底的地板下面鑽過去。」唐士道辦法很多，又提了一個有用的建議。
「我覺得從你頭頂踩過去更好。」
「抱歉，這我不能同意。不如這樣，你們乖乖告訴我，是誰派你們過來鬧事的？然後，我放你一馬。」唐士道轉頭，露出一副我是和平主義者的表情。
「喔……你在說什麼？」獅人團長一愕，隨即低喝道。
「聽不懂沒關係，屍體也可以說話的。」唐士道猛一揮手。獅人團長下意識舉刀格擋，但，刀具和腦袋一塊削斷，鮮血噴濺。其他傭兵大驚，正要有所行動，一個英姿颯爽的影子飛舞，一瞬間將九傭兵都打碎了。
沒有手下留情，直接打碎。
唐士道揮手。
一行十人幽體影子現身，唐士道仍然平靜道：「跑不了的。我已經施放戰爭枷鎖，就算死後的靈魂也逃不出一定範圍。第二次機會，說，是誰讓你們過來的？一般的傭兵看到我們就縮了回去，就你們大膽走過來，不要拿借口搪塞我。」
獅人幽魂大叫冤枉：「法師閣下，你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我們之間……啊……」
還沒有說完。
一股黑焰燃起，瞬間將靈魂燒成虛無。
「徹底死亡一個，剩下九個。你們還有九次機會，說吧。」唐士道示意道。
「誤會……啊……」
「還有八次。」
「老魔院……」此時八人同時開口，不敢再有一句廢話。先吼一句重點，然後幾乎同聲同氣解釋：「老魔院，你們都是老魔院的學生對吧？我們之間不認識，有人委託我們鬧一鬧，最好讓守衛們確立你們的罪名。我們真不知道內情，我們只是傭兵。」
聽到這話使徒們都驚訝了。
我們才剛來啊！
沒理由，居然有人在面前埋伏我們啦？
「好，你們回答了，我放過你們。說明一下，我擁有復活種類的法術，可以免費救治你們一人。說，還有什麼伏擊老魔院學生的情報？我沒問你們今天的，據你們所知，這件事從什麼開始。只限一個名額，否則自己想辦法復活吧。現在，搶答開始。」
「三個月前！」唐士道話音一落，馬上有一個機靈的鼠人搶答，其他人只猶豫一下機會就錯過了。
聽到這話眾人更奇怪。
唐士道揮手，鼠人完整復活過來。
看到唐士道擁有這種本領，鼠人小心上前：「閣下有復活藥水嗎，我拿一個消息跟你交換，只有我知道的消息。」
唐士道拿出一瓶復活藥水，真心不缺少這種玩意。
鼠人不敢搶，只說：「這附近有一個消息，一個不知道什麼人物踏足全魔之地。他出來之時已經發瘋了，但是他帶回一件什麼重要東西。之後，一隊老魔院的學生幫助了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把這件東西交給了那群學生。所以……」
唐士道知道自己為什麼遇上麻煩了。
藥水遞給鼠人。
這貨接過一溜煙跑了，完全不管它的同伴們。
「三個月前應該不是逆法師，也不是沖著我們來的。」金輝走了過來，輕聲說道。
「嗯。」唐士道沒有理會這種廢話。
自己晉陞聖境不夠兩個月，逆法師要是能夠預知未來早就統一虛空了。
老魔院出行的學生很多。
鼠人消息不假，有一群學生剛好惹上了禍事也不奇怪。
正思索間。
壇羅狂虹輕宵三位導師出來，他們皺著眉頭，看到唐士道只輕輕點頭，又指了指傭兵酒館。表示我們聽到了，也看到酒館內有消息提到相關消息。
「學生有難，我們必須幫忙。現在分兩組，一組留下，一組救人。」壇羅先肯定自己的意向。
「喔。」
「唐同學，你有什麼想法？先尋找全魔之地還是幫忙一塊救人？」壇羅不勉強學生參與，這是他身為導師的責任。
「先救人，包括尋找那個發瘋的人。既然他們自己不露面，只找讓一群傭兵生事，我想他們的身份有點不太好交待。我覺得那個瘋子找到的東西很重要，他們不得不撕破臉跟我們為難。壇羅老師，有可能你會對上一群熟人，你還要去嗎？」唐士道反問道。
聽到這句話壇羅反而露出怒意。
這不是可能。
一定是『熟人』乾的。這裡可是南虛空，誰認識老魔院的學生啊。
「唐同學，開戰可不是遊戲，可能會死人的，你確定幫忙？」壇羅最後一次確認。
「我剛殺了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