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改變
對法師來說，不是擁有多少法術就代表擁有多少力量。
法師需要修練，需要學習，需要研究，需要經驗，需要見識，需要資源，需要朋友，需要運氣，需要各種各樣的東西。在法師網最快刷到一億法力的金帝不是正面例子，而是反面例子。雖然法術數量多不代表強大，但是，法術數量多也不代表弱小。
特別是大咒這種特殊法術，擁有一定比沒有好，多一定比少好。
哪怕自己用不好。
沒關係，借換給別人使用也是一條快捷提升的道路。在法師網中幸運獲得大咒的弱小法師不少，除了好像唐士道這種自我修行的，沒有天賦的咋辦？簡單，搞一個借換契約！借給魅摩這樣的法師當然不行，惹人覬覦，作死機率太大。
可是，借換給一位聖境法師就沒問題了。
想想。
當你還是渣渣的時候就有一位聖境法師關照著，你還不橫著走啊。
聖境法師借用你的大咒完成他想做的事情，最後的修練所得又歸你所有。期間能夠當你的保護人，以後還可能是你的好友。
想想，多美的事情！
為什麼以前聽聞唐士道擁有三大咒，大家就忌憚不動？原因就是只要唐士道肯低頭，他隨時能夠擁有三位聖境法師朋友。大家沒想到的是，唐士道一直不低頭，硬生生靠著自己闖到第六賢者的程度。
逆法師真這麼仁慈一點不動你？
神明的使徒真這麼眼瞎一點看不見你？
不！
都不是！
沒有大咒法師的名聲，沒有煉金大師的技術，沒有狩獵大師的戰績，沒有賢者法師憑證，區區一個狩獵者進入光靈大陸和虛空這種『公共地方』，逆法師們早殺你一億次了。赤帝雖然不如逆法師七英傑，但他也不是菜鳥。如果不是唐士道本身足夠強大，早被陰死無數次了。
對抗逆法師的少年英傑沒有隕亡嗎？
不，多得是。
甚至有一些狩獵者菁英自己己逃掉了，他的朋友，親人，甚至合作的商人都被逆法師屠殺清光。
法師網真是一個善良之地？
才不是。
沒有法師網和稻草人的庇護，弱小法師比虎狼包圍的小綿羊還要可憐。
聽到魅摩和藍姬借換了唐士道的大咒，一眾法師開始明白到……第六賢者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需要庇護的菜鳥，也不再是需要小心翼翼做任務的新丁了。他開始庇護他的朋友，開始宣示他的態度，也開始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敵對者。
這不是囂狂，這也不是鼓吹。
一個曾經一人碾壓一個逆法師巢穴的人，一個唯一在聖境之前拿到賢者法師憑證的人，一個唯二擁有萬法之書的人……這樣的人物不需要鼓吹自己的能耐！法師雖然像學者類型，但法師成名不像小河淌水，而像火山爆發。
當一位法師正式聞名於大眾之時，他做的事情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並且記牢。
雖然第六賢者之前也做了很多驚人的事情。
但是。
今天，大家知道法師網即將迎來一位新的豪強！
此時此刻。
唐士道也不關心法師網的輿論，只是一邊修練一邊研究。木華星很快就能夠進入統一，很快就可以開啟火華星的傳送門。現在木華星的巨蟲大陸已經被隔離，不允許任何人探聽。只要小金教導好五千餘使徒，她們就有迅速平定這片地方。
小金的計劃：巨蟲們不必全部消滅。因為使徒的數量很多，有足夠人手馴化這些巨蟲，讓它們變成己方助力。
聽到這個提議。
唐士道決定親自跑巨蟲大陸一趟，早一點處理好這件事情。
水華星擁有龜背城這樣的法師移動城堡。
木華星也一定有。
簡單一次感應，唐士道馬上知道：木華星的移動城堡就在巨蟲大陸上面。
它的模樣好像是一隻星鐵製造的超巨型蠍子，背部有山嶺，有河谷，有樹林，有湖泊。它比華京龜背城更長一些，總體積與龜背城相若。唐士道找到這座移動城堡之時，裡面還有很多守護在此的巨蟲。令人意外的，它們也擁有一點智慧。
當然只是一點點，完全比不上正常的魔獸。
「也許你們能夠成為很好的開拓工兵，算了，我不殺你們。」唐士道只用威壓就鎮住了巨蟲們，然後對著看起來是巨蟻，巨蠍，巨蜘蛛，巨蜂，巨甲蟲的蟲王首領施展智慧啟示。
簡單一個動作。
它們被開智了。
此時唐士道也微微意外……這些巨蟲對智慧啟示擁有極高的適性，想必就是蛇法師的隱藏後手。
雖然不會說話，蟲王們馬上做了一個臣服的動作。
它們一瞬間就知道眼前人非常強大，強大得足夠成為它們的神明。
「你們還需要教導，精靈們會成為你們的導師的。若是聽話，我還可以給予你們更多的好處。」唐士道示意蟲王們召來蟲群，第一次開始生靈嵌合的真正實驗。
最堅硬的甲殼，提取；最猛烈的毒性，提取。
最靈敏的動作，提取；最強大的視覺，提取。
最好的回復力，提取；最好的適應力，提取。
唐士道就將巨蟲們當成實驗小白鼠，一次次提取和修改巨蟲們的能力。由於它們只是低魔能生物，這樣做並不困難。經過幾百次的實驗，唐士道發現有些『優等品質』無法集中於一體。
例如。
最堅硬的甲殼，它跟靈敏和回復力很不匹配。
超強甲殼者註定是緩慢的盔甲巨蟲，靈敏的一定螳螂或蜘蛛。想要回復力強大，甲殼是多餘的，只能是軟體的蠕蟲。想要惡劣環境的適應力，個體一定不能太大，而且需要強大的演化能力，否則太熱太冷都會致命。
實驗的結果。
唐士道給予蟲王強大的戰鬥能力，給予母蟲強大的繁殖能力，給予守護蟲超強甲殼，給予哨兵蟲靈敏動作。
毒性和視覺最容易分配，回復力和適應力還有相輔相承的搭配作用。
一輪實驗之後。
巨蟲們的幾個最大族群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它們更強大了。
它們更有序了。
它們也更有競爭力，更像一個巨蟲王國的模式了。
做完這一切，唐士道又通知小金，讓它帶著使徒們接受這批遺產。使徒們擁有法術共享池，也算是強大的法師了。她們想要馴化這些巨蟲是輕而易舉的，想要擴散至整片大陸倒需要一些時間。
「它們都被改造過？」小金的見識不低。
雖然它不知道生靈嵌合的存在，卻早早見過改造魔獸的法師。
「對。」唐士道應道。
「它們好像更聰明了一些。這樣就太好了，主人，我們現在更容易『統治』這些新兵了。」
「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去水華星。」
「是，主人。」小金頓了頓，又說道：「主人，請恕小金多言。擁有精靈使徒之後，水華國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主人也不可能教他們法術，他們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只要五千使徒熟悉法術和學習適應，隨便一人就比整顆水華星的人加起來都有用。」
「小金，你還想說什麼？」唐士道示意，你有話可以說完。
「是，主人。其實小金還想說，主人會不會花太多時間在原世界了？小金不知道蛇法師遺留了什麼，但是，它的遺產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還有主人的朋友，例如雷大壯，白美人，甚至你的爺爺，這些人對你是毫無用處的吧。」
唐士道聽著一愕。
他理解小金的用意……因為魔寵只為主人一人而考慮，其餘一切都不管。
唐士道笑了：「小金，交朋友不一定是能夠幫助自己的才交。胖子和美人都不是法師，只是普通人，早就注意他們永遠不可能幫我的忙。」
「但是，主人，白美人只是一個不算優秀的繁衍個體……」
「小金，我是人類，我不以魔獸的角度看問題。認真一點說，白美人是我放置『心靈』的地方。因為她存在，我才牢記我自己是人類。如果白美人，雷大壯，爺爺還有以前班裡的同學和老師都死了，那麼，地皇星對我毫無意義。甚至說，這整一個位面世界的生靈對我都毫無意義。」
「主人為什麼一定要牢記自己是人類？法師步向神明之境是理所當然的吧。」小金奇怪道。
「沒有理由。」唐士道不會透露完人體質的事情。即使沒有完人體質，自己也不會放棄人類的身份：「就好像法師網有人向『勤奮』走，有人向『休閑』走，這都沒有理由，就是一種個人的選擇。我喜歡自己是人類，力量對我只是一件工具。看到我手上這本萬法之書了嗎，小金？」
「是的，主人。」
「好像你剛剛說的，如果有一天我要變成神靈，我選擇變成神靈會是這本萬法之書，我則是掌控它的人類。我不想把自己變成神靈，而把人類部分變成回憶，然後記錄為書中文字。理論上削除痛覺可以有利戰鬥，但是，這不是我的選擇，懂嗎？」
小金聽不太懂。
勉強能夠明白的是……主人想要掌控力量，而不是隨著力量飄流。
想想，主人不是安樂休閑就足夠了。
「你的意願，即我的燈塔！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主人，小金都將奉為律典去完成它。」小金不再多問了，心想只要主人沒有迷茫，能夠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足夠了。
魔寵需要提醒主人，但不需要質疑主人。
既然主人改變了。
那麼，魔寵也必須順應主人的改變而改變……人類這種弱小生物，自己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唐士道也不怪小金，畢竟魔寵不會考慮主人以外的存在。
回到水華國。
鐵常應前來稟告：「陛下，白姑娘在兩天前來過，她說想請陛下到她家一趟。據奴婢所知，白姑娘的父母都來了。看起來，白姑娘相請陛下見一見她的父母。」
唐士道點頭：「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