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沒有最怪，只有更怪
試驗完奧能法體，唐士道也返回了家中。
在訓練場中他曾經嘗試提升奧能法體的持續時間，但，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別說提升1秒，就算提升0.1也極難做到。唐士道懷疑以修練達成提升效果是最困難的方法，應該從其它方面獲得新的領悟。
另一方面，奧能法體的『斷裂期』也是很特殊的存在。
法師網的法術從來沒有『冷卻』一說，奧能法體卻擁有類似的限制。
雖然它不是法術，不過也夠奇怪了。
唐士道知道這不算冷卻時間，因為這種斷裂期不是固定的。可能三五天就能恢復，也可能三五個月都回復不了。重新聯接進入溝通狀態，全因個人能力的不同而不同。由於這種異常，唐士道很懷疑奧能法體溝通的就是無盡虛空，它是從虛空中抽取能量。
至於如何做到快速恢復聯接，這方面還沒有任何頭緒。
在法師網，天上從來不掉餡餅！
沒有努力就沒有收穫。
唐士道相信一定有提高它持續時間的方法，只是目前自己還沒能找出來。既然天賦法術是唯一不變的，那其它東西一定都可以改變。
法師憑證沒能修練，入門的門口都找不到。
稻草人確實說它可以提升，但自己連怎麼接觸它的方法都沒找到。相比日蝕，這玩意還沒入門就卡住了。
第二天。
唐士道很早就起來鍛煉了，趕到健身館之時，一群大佬雷打不動地輪流使用煉體戒指，一群科學家雷打不打動地盯著地震預測儀的數據變化。讓人意外的，這裡還有一個熟悉身影：白美人！
她正在鍛煉身體。
旁邊不遠的桌子放了一大堆材料，全部都是關於地震的研究。
一百分的臉蛋，一百分的身材。
一百分的努力，二十分的渣渣水平。
可以說。
白美人自從接到看管地震預測儀的任務，她僅比那些天天通宵的科學家們多睡一點，努力一點都不比他們少。可惜的是，她的研究水平恐怕只是掃地阿姨的程度。
唐士道相信：上帝為白美人打開所有的窗，唯一關上了她的智慧之門。
快中午了。
雷大壯這懶鬼都起來了，白美人仍然忙碌整理地震學的資料。
「道士，你在搞什麼？」
「研究一些罕見病。」唐士道面前也一大堆紙。
「罕見病？這研究好像不賺錢，國外很多大公司都不願意往這方面投入資源。」雷大壯說的是實話。在地皇星研究疾病的公司都沖錢去的，少數才是慈善。祖龍國不同，祖龍國人口三十億，佔地皇星三分之一，任何民生小事都是大事。
「我沒想賺錢，缺錢我跟你要。」唐士道頭也不抬。
「行，缺錢沖我來。」雷大壯沒二話。在這健身館中任何一個會員都不在乎錢，談賺錢只是笑話。
「目前還沒什麼成果，以後有機會灑錢的。」
「不約白美人出去？」雷大壯三句不離白美人。
「她很忙。」
「因為你讓她看管地震儀，否則她也不用學那些東西。你說好好的一個人，非這麼勤力幹嘛。」
「為將來的生活吧。」唐士道頭也沒抬，繼續將上課的記憶內容抄錄下來。
「為生活？你它喵在逗我，白美人還用為生活發愁？你看那臉，叫一聲我要當平面模特，跑過來的攝影師能從街頭排到街尾。你看那身材，做衣服的公司，例如我老爸之類能免費送她穿，送完衣服還帶送錢。那胸那腰那臀，拍個內衣廣告，賺得不要不要的。就這樣正兒八經賺錢，她也能吃好穿好享受人生。」
唐士道抬頭，望著白美人在樓下忙碌。
確實。
除了學習水平一般，白美人的先天條件已經秒殺了所有人。她爸帥得不要要的，她媽漂亮得不要不要的，相比這個女兒，他們相加再乘以2還比不上。
忽然間。
唐士道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白美人都這麼努力，自己憑什麼覺得修練困難？
白美人拼死拼活才勉強保持在中游的程度。
自己努力一番至少還能有所收穫。
相比一個拚死拉著60分合格線不放手的人，自己在95分以上稍稍卡頓一下算什麼。如果白美人是醜八怪，那不奇怪，她不努力就等死得了。但她不是啊，她出生自帶的美麗天賦已經秒殺所有人。
她都努力到這種程度，自己遇到一點小挫折算什麼。
「道士，你笑什麼？」
「沒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胖子，你身體強壯多了。」
「那是當然，為了大晚上的一挑二活動。」雷大壯還是那樣沒皮沒臉，事實上，他暗地裡也非常努力了。
「很好，這是10瓶芳香藥劑。上次在獅鷲聯盟你見過了，喝了能一輩子香噴噴的。想要哪種香味找類似的鮮花泡一泡，我特別調整過，放心使用，不合意再換一種香味也行。拿去給你的女朋友用吧，順便給白美人幾瓶。」唐士道拿出背包，遞給雷大壯。
「你居然也有這玩意？」
「延壽葯和青春藥四師叔快研製成功了，遲點可以給你們幾瓶。」因為地皇星的時間是正常的，唐士道必須預留一些製藥的時間，不能閉下一眼就整一堆出來。
「道士，聽你語氣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能幫上忙嗎？」
「不用了，胖子。多謝關心，我會自己處理好的。」唐士道確實準備開始星界女皇的任務，因為這些天虛空基地已經差不多了。不是發展太快，而是參與的人太多，想慢都慢不了。
「去吧。」雷大壯認為是師門的事情：「其它事情交給我，保證不煩你。」
「嗯。」唐士道在生活方面沒麻煩就行了。
雷大壯高興拿著芳香藥劑跑了。
對著手機大吼，連鍛煉中的大佬們都羨慕側目，這種好東西他們可很難摸得到。
唐士道沒理大家反應。
晚上。
進入法師網，正準備前往水藍星繼續修習，忽然收到一個意外的任務委託。任務委託人是白相院長，代價是50點法力，要求進入一個叫做『流雲之地』的地方尋找一種叫做『黑雲珍珠』的材料。
「流雲之地是什麼地方？」唐士道詢問稻草人。
「1點法力。」
「居然要錢？看起來不是普通地方。找一種材料就付50法力，這價錢確實太高。好，給你。」
收了錢。
稻草人才慢悠悠開口：「流雲之地是其中一個中立之地，然後……自己查。」
唐士道愕然，僅僅『中立之地』四個字你就收我1點法力？
它喵的。
看來老子得重啟紅燒稻草人和油炸稻草人的計劃。
恨歸恨。
接了任務唐士道也不怠慢，馬上查找中立之地的訊息。很快，一段非常蛋疼的內容呈現了：中立之地是介於法師網和無盡虛空之間的存在。它擁有魔法能量，但沒有加入法師網的序列；它擁有生命種族，但不像虛空那樣錯亂無序。
有一些中立之地擁有相當高的文明，也知道法師網的存在。
但是，它們就是不加入法師網。
它們不認為法師網是敵人，也不拒絕法師進入它們的疆土，只是一直跟法師網保持距離。在某些中立之地還有龐大的魔法帝國和魔法學院，他們一樣崇尚魔法力量，一樣擅用魔法力量。
唐士道奇怪的是，為什麼中立之地不加入法師網？
法師網並不是權力機構，也沒有任何要求，只是一群愛好者的集合體罷了。例如自己加入，法師網就沒有任何要求，地皇星的一砂一石，一滴水都不用上交。
這麼自由的加盟為什麼中立之地不肯加入？
唐士道奇怪，跑去問稻草人。
稻草人頭也不抬：「少年，你不喜歡改變或者統治你的原世界對吧？」
「對。」
「如果中立之地的人喜歡呢？」
「他們想要法師網的權力？」唐士道震驚了。
「少年，這是你的想法，我可沒這樣說。加入有加入的理由，不加入有加入的理由。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覺得你自己討厭法師網，你不想再進入法師網，你也可以脫離，讓你的世界變成中立之地。有條件的，我們只收回你的天賦，其餘你的努力所得不收回。還有，當你死後我們會派人過去詢問，看有沒有人願意聯接，重新加入。」
「喔。」唐士道聽懂了。
法師網真的很自由……但不是人人都喜歡自由，有些人就希望自己掌握大權。
當然，也可能有其它原因。
例如夏國民教授這種人脫不脫離都無所謂，他對法師力量沒有太大的追求。
周皇子也差不多，他擁有僧強強身術就足夠了。
想了想。
唐士道傳訊魅摩詢問中立之地，回應卻是：「唐，你應該問青眼狐。在法師網最熟悉中立之地的人是傀儡專家，因為絕大部分中立之地都限制攻擊型法術。」
很快。
青眼狐也發來訊息：「進入中立之地一定要帶魔工傀儡，煉金藥劑，捲軸，變身法術或召喚法術的其中一種。如果只有攻擊法術，那跟送死沒什麼兩樣。流雲之地我聽說，那裡應該是一片破碎的天空島。你想去做任務，最好買一個威力不錯的飛行變身。」
唐士道追問：「中立之地很危險？」
青眼狐應道：「沒本事，你是肥羊；有本事，你是大爺。這樣說比較容易理解吧？」
「謝謝。」
「不用客氣，我的朋友。我們現在的收穫才豐盛呢，因為有你的虛空基地，我的鍊金術士朋友都要樂瘋了。附近剛好就有一片火屬材料的葯園，他們快要活生生笑死了。」
唐士道關掉通訊，跟稻草人買了一個30點的金雕變身。
龍人變身更適合戰鬥，飛行不算便利。貓頭鷹變身不錯，但作戰能力太差。幽鬼變身嘛，嗯，還是不用這嚇人的東西，感覺怪怪的，一出場就有『我是反派』的模樣。
翻翻赤鎧遺留的幾百份捲軸，唐士道找到一些非攻擊型的法術。
再計算自己所有，感覺沒問題了。
開始任務。
傳送。
唐士道一轉眼就來到了流雲之地。
望著空中零散的碎石和浮島，唐士道發現了這世界的古怪：它根本沒有星球，滿天空都是碎屑。因為某種流動的能量，又形成一片片的碎屑雲……說好的開天闢地呢？
怪事啊。
你們的神還沒有睡醒？
唐士道嘗試揮舞一個小火球，剛一離手就消散了。
施放燃燒之手，雙臂火焰一涌，轉眼也消失了。
划傷自己手臂一個治療術，手臂恢復了。對自己使用沒問題，就不知道能不能對遠處的外人使用。
變身貓頭鷹，很順利，毫無影響。
正想再召烏鴉。
忽然。
唐士道發現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自己法力沒有回復！
1點都沒有回復！
本來自己擁有三千點左右，一小時回滿差不多一秒回復一點。現在消耗六點，居然過了兩三分鐘都沒有回一點。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