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這是明君和昏君的區別？

  去『古代』之前唐士道需要充分準備，這是一趟比較長而且比較有趣的旅行。大周是否山河秀麗，是否人傑地靈，是否美女如雲，這些都是很值得細細品味。在某種程度上，這算一場洗滌心靈的旅行。


  稻草人曾經告訴唐士道：單獨位面的人無法回到過去！

  某些法術看似擁有逆轉乾坤的效果，實際上，不存在這種事情！如果一個人回到類似自己先祖時期的古代，那肯定是進入一個相似的位面世界。


  假設某個時間法術能夠讓一個人回到過去。


  那麼，你施展法術后回到昨天就可以遇到另外一個你。


  然後，這世界就會有兩個你。


  假如這種理論成立，一位法師只要不斷放展這種法術，他就可以造制一萬個一億個自己。往細里說，只要回到前一秒就可能增多無數個自己。


  在法師網的世界：一個位面世界只有一個法師！

  絕無例外！


  所以一世界不會兩個法師，更不可能有『兩個你』同時出現。


  法師網不存在這種回到過去的法術，也不存在這種再造一個自己的施法理論。稻草人很肯定保證：如果一個人遇到類似情況，一定是進入相似的世界。法師網曾經有超級牛人『破碎』並『重組』自己的世界，讓它變回幾百年前的模樣。


  但……這只是重組，也僅僅是一顆星球的改變，不可能讓整個位面宇宙都倒退回幾百年前。


  那時候。


  唐士道聽完，心裡對『古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自己無法回到地皇星的過去，所以對其它世界的古代特別在意。幫助周皇子一是因為他同樣是人類，二也是想到古代世界逛一逛。


  出發之前。


  唐士道再次開始消費：「給我一本『召喚飛行道具』，衍生成仙鶴車。」


  「承惠6點。」


  召喚飛行道具不同飛行術，它是召喚飛行馬車，飛行掃帚，飛行地毯或者飛行木鳥等等道具的法術。衍生是進階和塑形，即是讓這種召喚物定製成自己喜歡的模樣。稻草人要額外吞1點法力，本來召喚飛行道具只需要5點。


  唐士道不介意被坑。


  因為衍生可以使召喚法術『進階』，也就是增強一點點。


  好一些法術。


  例如召喚烏鴉，它衍生召喚火鴉的話可以產生少許火焰傷害，相當一種微弱的增強。包括火球術也可以進階『雙彈火球』這樣的衍生，這樣做算兩種法術，但火球術是雙彈火球的前提。


  衍生也可以由法師本人完成進階，不過需要時間很長。


  「給我一本召喚猛獁巨象。」唐士道再次購買。


  「承惠10點。」


  不會飛行或者潛水的召喚獸，本身個體再龐大也不會太貴。


  例如召喚山嶺巨人才20點。


  「給我一本定身術。」唐士道想了想，又要了一種戲耍法術。定身術對弱小個體很有效，對強大個體等於沒用。


  「承惠1點。你自己衍生群體定身，或者多施放幾次也一樣。」


  「嗯。」唐士道知道這法術只是玩具而已：「再給我一本亡者蘇生。」


  「承惠10點。」稻草人收了錢才說：「再次提醒你，少年，亡者蘇生是時限性的復活屍體，它們無法長久活動。召喚術跟蘇生術不一樣。召喚生物是魔能塑成，擁有永久存在的可能。蘇生屍體只給予暫時活動的魔力，一旦魔力耗盡就完了。」


  「我知道。」唐士道早查過召喚與蘇生。


  「還要什麼法術？看得出來你打算大幹一場。」稻草人難得主動問話。


  「你不記得了？」唐士道奇怪。


  「記得什麼？」稻草人也奇怪。


  唐士道笑笑不說話。


  沒錯，這貨肯定在破碎記憶之時將自己要去大周的事情忘了。無所謂，唐士道也懶得解釋。


  「給我一本造水術和一本物體飄浮術。」


  「造水術1點，物體飄浮術1點。」稻草人沒解釋物體飄浮術為什麼這麼便宜，它相信唐士道已經知道了。這種法術最輕只能浮起杯子和盤子，浮個人都不行。但，雙倍發力，用2點法力浮個人就容易了。


  花費10點施放，一座小山峰都浮得起來。


  物體飄浮術不是按重量算的。


  它對生物，特別是有戰鬥力的魔法生物，10點法力未必飄得起一頭掙扎的魔牛。


  「謝謝，買完了。」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次光臨。」稻草人對消費者真心沒話說，看，多有禮貌。跟它之前那張人人欠它一百萬的臭臉相比，現在笑容多陽光。


  前往大周。


  周皇子已經依照計劃，回家第一時間跑到父皇殿前大哭，拚命說因為先祖保估才大難不死。別的不提，就死活要去皇陵守墓，不然就跪到死為止。


  皇子純孝。


  誰敢反對。


  哪怕有心弄死他的皇兄皇弟，現在也得擠出幾點眼淚配合一番。


  皇帝看這孩子哭得可憐也猜到他日子不好過。既然他有意『退出肉食圈子』，平安當個富貴王爺還是可以的。一道聖旨，周皇子前往先祖皇陵守墓三年，非聖召不能回。


  周皇子如願了。


  但，他沒有意料到……共富貴很容易，共患難很困難。


  「所以，你只有一個丫頭和一個老太監肯跟著來？話說你不是皇子嗎，為什麼王妃都不鳥你？」唐士道變成貓頭鷹飛到皇陵，看見只有周皇子一人才現身。


  「我的王妃背後有一個大家族，所以……她已經改嫁一位邊塞將軍了。」周皇子很傷感。


  美麗的王妃，漂亮的侍妾。


  忠誠的侍衛，聽話的文臣。


  這些……都飛走了。


  一個守墓的皇子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區別。不同的，乞丐是乞錢，周皇子是乞命。


  「你不怪我？」


  「唐朋友何出此言？」周皇子奇怪。


  「如果我變成『仙人』駕臨，你可以完全不同。治療你的傷勢，支援你強大的武力，甚至誘導你父皇立你為太子，這些我都可以輕易做到。我只是過來玩，你不怪我嗎？」唐士道問道。


  「唐朋友，如果你這樣做，我只等於『一隻養肥的老鼠』對嗎？」


  「嗯。」


  「我不想變成胖鼠。既然命運讓我得入仙界，我希望自己有點作用。不怕你笑話，你不讓我稱唐仙人，而讓我稱唐朋友，那一瞬間讓我覺得……我還可以交一個朋友，一個不會騙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自己變得有用。」


  「你肯努力，那真的不錯。僧侶練體術是無限制修練的，你可以一直修練到永恆，它的強化沒有盡頭。」


  「我會的，唐朋友。」周皇子堅定道。


  「那你慢慢鍛煉。對了，你還得給我一些錢，不然我沒法玩得爽。」


  「早有準備。」周皇子拿出一個包裹。


  身為一個皇子，錢這玩意他不缺。


  送給唐士道，周皇子又認真道：「我不能送你，唐朋友。好好玩，玩得開心點，錢不夠再來找我要。我會努力，爭取有一天成為大周的明君。」


  聽到這話，唐士道有些礙耳。


  想了想。


  問道：「周朋友，你這樣說，你知道明君和昏君有什麼區別嗎？我個人建議，你走昏君路線比較好。」


  周皇子奇怪。


  自己所有老師都一個教育：明君，必須是明君！


  「作為朋在以，是時候給你科普一下明君和昏君的差別了。「


  「唐朋友，你請說。」


  「首先，當明君有兩個好處……你可以親賢臣，遠小人。」


  「當昏君呢？」周皇子一臉果然。


  老師們都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當昏君，你可以掌最大的權，睡最美的妞，吃最好的菜，喝最烈的酒，住最豪華的宮殿，穿最貴的衣服，聽最動人的曲，賞最有名的畫，帶最利的劍，挽最強的弓，騎最好的馬，跑最美的風景。在宮內可以調教大家閨秀，在宮外可以逗弄小家碧玉。高興可以恩賞萬民，不高興可以發兵威凌四夷。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這個……做明君沒什麼壞處吧？」


  「有。想做明君，你必須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乾的比牛多，吃的比貓少。一生勞碌，還可能半途累死。」


  「這……昏君更差對吧？」


  「不對。當昏君可以睡得比豬早，起得比豬晚，吃的比豬多，乾的比豬少。」


  「……」


  聽著這話，昏君似乎是不二選擇了。


  傻了都不選明君吧。


  「慢著。當昏君很快就會亡國吧？」


  「恭喜你的智力增長1點。說得沒錯，啥都不幹當昏君肯定兩三下就亡國了。所以，這裡又涉及到當一天昏君，當一年昏君，以及當一輩子昏君的不同選擇。如果你選一天，簡單，直接把你爹砍死，坐上去當一天妥妥的。」


  「我選一輩子。」周皇子果斷買大不買小。


  「恭喜你智力再次增長1點。雖然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不過你至少脫離了智障兒童的行列。」唐士道滿意了，有一種『成功將明君引入昏君行列』的成就感：「想當一個昏君，你必須強大。知識，金錢，人馬，這些通通都要有，而且要多。」


  「我……」


  「你現在根本不可能有人馬，先將『知識』和『金錢』弄到手。別跟我說與民爭利，你不爭也有無數人爭。真想造福萬民，你至少得有將錢發到他們手上的能力，否則你心性再善也沒用。」


  「唐朋友，我，我這樣的人能學什麼？」


  「你除了鍛練還要看書。你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沒關係，找找歷史上所有的亡國昏君。他們犯過什麼錯你都記住，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犯同樣的錯。」


  「就這麼簡單？」


  「對你來，你真能做到已經不簡單了。」唐士道不怕周皇子走歪路。真的，就算整個大周翻個底朝天，唐士道也有能力將它再翻正過來。


  在這之前。


  唐士道只想知道：這傻孩子到底能夠進步多少。


  「走了，有空我再來。」


  「祝你們一路順風，唐朋友，小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