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向蔣斌道了謝,回去買菜做飯了。我感激的看著蔣斌,因為他知道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他單獨聊聊,所以才用一番合情合理的話把我爸媽支走。
“謝謝你,蔣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記得當時在爛尾樓裏,寧道長他們正在搶一個遙控器,怎麽我會在這裏?”
蔣斌說:“看來你的記憶還沒有失去。其實我早已經查到劉奔的下落,所以那天晚上我和寧道長商量好了,你們在正麵發動攻擊,我從側麵偷偷的溜進去,我的任務就是抓捕劉奔。沒想到劉奔竟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事後想想當時我的行動是比較魯莽的,我以為以我的能力,又是偷襲,應該可以一把搶過那個遙控器,沒想到劉奔居然有兩下。我隻好把遙控器踢向你們那邊。”
“幸好寧道長手疾眼快,搶到了遙控器。不過為了搶到這個遙控器,我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通常法師為了阻止西域頭陀搶遙控器,沒有提防那隻受傷的聻,結果被聻咬了一口。好在他功力深厚,在中毒昏迷前,不僅拍碎了聻,那個頭陀也被他擊傷在地。”
“我也很快製服了劉奔,寧道長搶到遙控器之後,回身對付西域頭陀,誰也沒注意你這邊。直到你發出一聲慘叫昏迷之後,我們才知道你被暗算了。黃法醫說是吳雲天幹的,吳雲天已經跑了。”
“他跑了?這個混蛋,我就說他不可信。”我恨得咬牙切齒。
“還好,他沒跑了,他忘了學清在上麵。學清師傅十分機警,一見吳雲天自己出來了,先把他控製住再說,雖說他當時內力消耗很大,但是對付吳雲天還是小菜一碟。”
我聽到吳雲天被抓住了,懸著的心才放下。“通常法師也受傷了,厲不厲害?”
“通常法師這次傷得也不輕,主要是聻的毒性很強,在靈寶觀睡了兩天,在寧道長的護理下才醒過來。現在已經被廣教寺接回去養傷了,據說要半年才能徹底恢複。”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吳雲天怎麽處理?”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寧道長說等到七月十五那天一過,陰間的大門關閉,就讓他徹底消失。不過你的情況不容樂觀,吳雲天對你的敵意很深,所以偷襲你那一下使出了全力。經過檢查,你的肋骨斷了好幾根。關鍵是你的心髒已經被嚴重震傷。”
“而且還有屍毒,所以你的身體沒有感覺,醫生說他們沒治過這種病症,隻能是慢慢的保守治療。經過這三天的觀察,他們說你起碼要一個月,身體才能恢複,而你的心髒現在不能經受太大的刺激,可能要更長的時間來恢複。”
我說:“黃法醫那邊怎麽樣了?”
“黃法醫這次收獲最大,他成功的從青姑上屍蟲中提取了毒素。把這種蟲子的毒性和柳瀟以及馬總中的毒的性質進行了比較,結果完全吻合。加上對劉奔的調查,得出的其他證據,他殺害柳瀟和馬總的事實確定無疑。”
“再加上在爛尾樓放置炸藥的罪行,這次他跑不了啦。我們公安局現在正在收集證據,過幾天就交到檢察院去,不過還是有些遺憾。”
“什麽遺憾?”
“因為那個頭陀用力多度,死了。劉奔就把青姑上屍蟲的來源全部推到他身上了。所以我們沒有證據抓捕劉奔的堂兄出雲。”
“為什麽?紫衣道長不是可以證明出雲這個妖道是最有可能把這個三屍馭魂術教給劉奔的嗎?我認為那個爛尾樓裏的青姑上屍蟲都有可能是他自己養的。”
“是呀,我也有這個懷疑。雖然出雲看過《三屍馭魂術》,但是我們不能證明隻有《三屍馭魂術》上記載了青姑上屍蟲的豢養和使用方法,也沒法證明紫衣道長他們在德國看到的是唯一一本《三屍馭魂術》。而且現在有了西域頭陀這個替死鬼,我們就更加沒有理由抓他了,隻能讓他暫時逍遙法外。不過,省宗教協會還是把他勸退了。”
“還有,因為你身體原因,以及你在這次尋找青姑上屍蟲的表現,我們警局已經同意你暫時取保候審,並且把你的情況和檢察院進行了溝通。他們說要調查過後才能決定是否對你挾持馬總的事免於起訴。不過他們說了,即使起訴,刑期也不會太長,還能夠緩期執行。”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蔣斌肯定幫了不少的忙。我請求他再幫我一個忙。蔣斌笑著說:“是不是給你女朋友打電話。”我點點頭。蔣斌掏出電話撥通了馮萱的號碼,把手機貼到我的耳朵邊。“萱萱,我醒了,你怎麽還不來看我。”
馮萱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很高興又有點傷感:“耗子,昨天柳筱就告訴我你醒了,我也想去看你,可是我知道你爸媽不喜歡我。所以我不敢去,我怕去了惹他們不開心我也不希望你再因為我和你爸媽吵架。我就不過去了,一會兒柳筱過去,到時候我們視頻。”
當著蔣斌的麵,我也不好說太多,隻好答應她一會視頻再聊。蔣斌又從兜裏掏出一粒藥丸,:“這是寧道長叫我給你的,吃了吧!對你的恢複有好處。還有他叫我告訴你,如果馮萱給你什麽藥吃,你最好不要吃。”
我一聽這話,有些生氣的說:“為什麽?他給的我能吃,萱萱給的我就不能吃。”
蔣斌笑著說:“你呀,一提到馮萱就動氣。你就不想想在爛尾樓裏,你經曆了什麽樣的幻象。據寧道長說,當時在魔樂聲中,你在幻象中迷失的時間,比黃法醫迷失的時間長,這是為什麽?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再說你畢竟是血肉之軀,寧道長配的藥比較溫和,雖然效果慢,但是沒什麽副作用。而你們家萱萱不一樣,她的藥從配製的服用者來說,就不是給人吃的,所以雖然藥力很大,但是副作用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