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遺夢起花都 第92章 牧流冰的邀請
洲小洲離開了,抱著對我充滿恐懼而顫抖般的心。
直到最後,我麵對她所提出的問題都選擇了黯然般的沉默。
伴隨著“咣當”般的一聲響,客房的房門被逃走的洲小洲從外麵狠狠地裝上。我一聲苦笑,似也在那一刻捫心自問。
“是啊,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房間中的空氣有些顯得凝結,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空更是讓身處房間內的我完全深陷在一片令人難以言喻般的幽暗之中。我微微閉上眼睛,洲小洲臨去時投遞到我身上的充滿驚悚般的目光似乎還是那麽的曆曆在目。
我無奈般的慘笑,不覺再度發出一聲無力般的歎息。
“交換式殺人。如果是我,我是否也會選擇采用這樣的方法呢?還或者,我會想象出更加完美的犯罪手法來進行實施呢?”
我坐在沙發上,內心一片幽暗般的靜思。
事情的結果,完全在我的設想與意料之中。雖然洲小洲離去後,可能還需要忙碌一段時間。但最終的處理以及對於凶手的抓捕,已經不會存在半點的懸念了。我心中這樣想的同時,第一次在房間內點起一支煙。隨著深吸一口之後的吐納,一團煙霧瞬間彌漫在了充滿幽暗般的客房內部。
我淺笑,笑得不覺有些難以言喻般的悵然與蒼涼。
之後的三天,對我來講是絕對的靜默期。沒有一個電話、更沒有一條私信的打擾,這讓我足以擁有難得嫻靜下來的時光,專心致誌的完成我手頭兒的創作工作。
第四天的一大早,沉默了多日的手機再度發出一聲“叮咚”般聲音。
我低頭看看,發來信息的人則是洲小洲。信息沒有文字,而是一條轉賬。轉賬信息加了備注,就隻寫了簡單的幾個文字,‘勞務費獎金’。
我充滿慘淡的笑笑,感覺洲小洲已經不想和我多說一句話了。
在她的眼中,我已經徹底變成了讓她為之感到懼怕般的怪物。棘手的案件雖然已經順利解決,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卻從以前的緊密逐漸拉遠。
“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講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自己或許都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識的伸手點開轉賬信息,手機立即又發出了“叮”得一聲響。而當我清楚看到到賬信息的具體金額數字的時候,我充滿黯然般的目光,不覺有些顯得吃驚。
整整十萬塊。
我眉頭微蹙,目光饒有迷離。
記得在調查此事的中途,我還有請教過洲小洲這一次案件的酬金是多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她很清楚的回答我是五萬塊。而如今我所得到的,卻是預先承諾的兩倍之數。
“多出來的這五萬塊,算什麽?”
“是被害者家人提供的賞金。”
伴隨著我的詢問,洲小洲的回複很快送達。我一片黯然的看著那一串簡單般的文字,微微沉默了一下,不覺慘然失笑。
“這個理由編的,未免有些顯得拙劣了。”
我還想繼續說什麽,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默然。
現在的我無疑需要錢,多出來隻要不違法,自然就是好的。還有就是洲小洲對我態度的改變,我實在不想繼續給她太多的壓力。她是個警察,什麽大場麵沒有見過?所以對我如此,不過是把我當成她的知心朋友罷了。然而就是我這樣的一個知心朋友,卻到達了讓她或許感到無法接受般的地步。
“就讓她借助這段時間,先好好的冷靜一下吧。”
我心中這樣想,也不覺再度失笑。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在她冷靜過後是否還能恢複到曾經那種親密無間般的地步,老實說我就不知道了。想到這裏,一股莫名般的傷感與黯然再度於我的心底油然而生。然而也就在此時,剛剛才被我按黑了的手機屏幕,如今卻伴隨著一條私信的到來,再度發出“叮咚”般的一聲輕響。
發來信息的人不是洲小洲,居然是牧流冰。
自從上一次去過她的‘心靈氧吧’心理診所之後,我就添加上了牧流冰和冉冉兩個人的微信。讓我難以想象,她們雖然是醫生和護士並且在主業之餘還有這間心理診所不同的老板與助手的身份之外,居然也利用閑暇的時間做起了主播般的工作。
冉冉所以開播,完全在於娛樂。而牧流冰選擇開播的原因,更多是借助互聯網回答在醫院和心理診所患者們提出的一些問題,順便為自己與自己所開的心理診所做出一定的宣傳工作。
不得不承認,伴隨著互聯網時代在當今時代的到來與發達,主播這個職業也已經變得越發家喻戶曉了。然而牧流冰這一次給我發來的信息,卻與主播以及他的醫生身份,毫無相幹。
“小魚,幹得好。”
短短的幾個文字,顯得簡單而明了。然而帶給我內心之中的震撼,卻無疑大到難以形容。盯著這一串文字,我瞪大了雙眼的同時,也在饒有頓悟之間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
“洲小洲和你說了?”
“是啊,不得不承認,你表現得很好。或許更確切地說,你在實際中的發揮甚至超越了我對你預期般的設想。”
“這麽說來,洲小洲所以會選擇來找我,是你安排的?”
“不準確。或許更準確的說,她是在經過我的允許之後,才去找得你。”
牧流冰的私信一條接著一條,而我的大腦也伴隨著他的每一條私信都在充滿飛速的轉動不停。
“你到底是什麽人?”
“市醫院的主治醫師、‘心靈氧吧’心理診所的老板,還有……跟你一樣。”
我心中驚訝,瞬間想通了上一次洲小洲為什麽會出現在她診所的原因。
“我和我一樣?警方特聘的‘刑偵顧問’?!?”
“是。隻不過相比於b級顧問的你,我是a級。”
“a級?!?”
我心中一片驚疑,卻沒有將它轉化為文字發送出去。牧流冰似乎通過文字似的聊天洞悉了我心中的想法,而伴隨著我選擇下的靜默,她的另一條私信也隨即而至。
“要出來聊一聊嗎?”
“哪裏?又是你的心理診所?”
“如果你喜歡,當然最好。但如果你不喜歡,選個別的地方也可以。”
她如此回應,我卻再度深陷在一片悵然般的沉默與靜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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