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惡人界的痛
惡人界的屏被度很快就打開了。
進了惡人界,第一印象就是守衛增加了,是平時的幾倍。他們防備的是欲闖出去的界內人。無猜他們進來時,正有幾個家夥鬧著要出去,被守衛攔著。
“師傅了,別出去禍害別人,死也要死在自己家裏。”
守衛耐心地勸著。
“趁現在沒病,不出去,在這兒等死啊?”
那家夥凶神惡煞地嚷,狠不能要動手。不管他怎樣凶,守衛就是不開屏。
那準備衝出去的家夥見到無猜,突然興奮起來。
“你們從外麵來的?外麵怎麽樣,是不是都沒事兒?”
“外麵啊,外麵到處都是!你敢出去嗎?”度湊近他的耳朵嚇唬他道:“我們都是從外麵來避難的。”
那家夥被嚇住了,吭聲不得。
惡人界,也和好人界一樣,街邊到處都是病人。跟好人界不同的是,這些家夥即使病成這樣,仍然罵罵咧咧,隻要能動,就會為一句當合而起手來。看到他們病得歪歪倒倒的樣子還在那裏發著狠,又可氣又可笑。
頭佗帶著鎮上幾個健壯的年輕人,給病著的老人送去吃喝。不能自理的,就一口一口地喂。看到這些一臉凶相的家夥一臉溫柔地給病人一口一口喂吃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度摸著自己的臉,是不是在作夢,可是這樣的事連夢裏也不會出現的。這家夥為了證實,還站在跟前盯著看人家喂,結果被那惡家夥一句“滾!”給罵了回來。
見到無猜他們,頭佗趕緊將她拉到一邊,悄聲道:“你怎麽來了,趕緊出去,這裏太危險。”
“你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吧?”
無猜問,頭佗搖頭不好。
“怎麽,他染上了?”
無猜緊張地問。頭佗搖頭。他一邊盯著兩位少爺看,一邊回答無猜的話。他老人家到是沒染上瘟疫,隻是自從上次為了防止W城邦的侵略,一個人做了屏後,就累倒了,身段虛弱得很。
頭佗不明白,兩位這麽整齊的少爺怎麽會到這裏來,有了瘟疫的惡人界。這個惡人頭對這二個俊人兒有點憐香惜玉了。長這麽大,他可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男孩,他把他們當女孩子了。
無猜拿出預防瘟疫的草藥,給他分了一些,讓他煮水給邪師喝。這些草藥不僅能預防治療瘟疫,還能提高免疫力。
“師傅有救了。”
頭佗讓一個手下帶著草藥給師傅,角一聽無猜有治瘟疫的藥,立馬找來一口大鍋和柴火,熬藥湯。
附近的病人一看有人煎藥,立馬圍攏過來。這些深受病魔折磨的人聽這藥能救命,顧不了病痛,往鍋邊湧來。
“排隊哈!”角大聲喊道,“不排隊沒有得喝哈!”
人們乖乖地排起了隊。
角敲著一麵破鑼沿街叫賣:“帶上你們的破碗,到鎮口領藥了啊!一人隻有一碗,有病治病沒病防病,晚了沒有了哈!”
他望了望二位漂亮的少爺,:“還有美男哈,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他這樣幽默的廣告逗得二位少爺直笑。攝像進來時還怕得要命,擔心自己的設備被惡人摔壞,但這會兒他不怕了。
隊伍排了長長的一隊。看到一個標致的奶娘還有二個美麗的少年為他們盛湯藥,也不難受了,伸長了脖子耐心地等著,幾個年輕人還在維持秩序。
巫族的藥也真的神,眼見得剛還病歪歪的,直呼都不穩,喝下那碗熱氣騰騰的黑乎乎的藥水後,馬上就有了效果,一個年輕的臉上長了橫肉的家夥一口氣幹完後把碗一摔,把袖子一擼,就要找人打架。
隊排得越來越長,那個喊著要出去的開始還不相信,這會兒眼看到喝了藥的人那麽快就有了精神,重要的是,鍋裏的藥水越來越少,急了,他不想排隊,腳一伸就想插隊。可那些排除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們眼一瞪:
“滾開!排隊去!”
那家夥剛想發作,抬頭看到分花的女孩正笑著看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乖乖地到隊伍後麵排隊去了。
“你們幾個也喝一碗,”無猜對忙了半的頭佗和角,“有預防作用的。”
頭佗是想推辭的,覺得自己身體好,不會染病。但還是聽了無猜的話,添了一碗。角也添了一碗,二人蹲在一邊,隻聽一陣咕嘟,碗空了。他們的樣子把度逗笑了。哪裏是喝藥,是把藥當敵人,凶神惡煞倒進口裏,惡狠狠地吞進肚子裏,咕嚕咕嚕聲響得震,如幹了一仗一般。
這樣子,若不是被無猜管著,就是他們老爹逼著,也不可能喝這玩藝兒。這些一臉惡相的家夥在無猜麵前這般聽話,嬴家少爺頓時生出心疼來。這個年齡應該在父母麵前撒嬌的年齡,卻擔著這麽重的擔子,她似乎管著下的蒼生。她不是神,隻是一個帶著點兒靈氣的孩子罷了。
或許,她是被派到人間的拯救人類於危難之中的使。
街上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孩子失去父母撕心裂肺的哭。眾人扭過頭去,看到二人推著一輛推車,上麵躺著用布蒙了臉的二個人。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吃力地追趕著,一邊哭喊,她已是聲嘶力竭。
“爸爸——媽媽——,等我!”
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所有的人望著這悲情的一幕被定格,隻有孩子淒慘的哭聲撕著人們的心。
無猜不由自主地向女孩走去,車停了。女孩爬上車,躺在爸爸媽媽中間,攔著他們的手,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不要!”
度大喊著,衝上去要抱女孩。角也跟他一樣,要救女孩。
“讓她去吧,她的爸爸媽媽在堂等她。”
頭佗。
角的手伸向女孩的嘴,搖著頭。女孩隨著父母走的心已堅,沒人能改變得了。
雲層裏,人們含著熱淚看到,女孩的爸爸媽媽向他們的孩子走來,牽著她的手,向遠處走去。這時,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虹,那是堂的大門。女孩牽著爸媽的手,升向堂。
攝像扛著攝像機呆在那裏,他都忘記拍攝了。他見過多少人痛苦,男人女人,就是沒見過惡饒痛苦。這些惡人界的地痞,混蛋們,被這樣的景像震撼住,一張硬漢臉上已是淚流滿麵。頭佗的眼淚大把大把地從他臉上的刀疤滑過,年輕的角已哭出了聲。攝像覺得,這些惡人一旦痛苦起來,比善人更甚,更震撼人心。
嬴智已是淚眼婆娑。嬴心在哭泣中將這一幕在心裏畫了下來。這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兒親眼目睹了這悲壯的一幕,由此感受到人間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