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這個洞怎麽走不完啊
禦魂師學院的狂歡儀式完後,剛果沒有馬上回他的攝魂島,而是陪著真人和二位師弟聊,切磋技藝,就象當年他們師徒三人在一起時一樣,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愉悅。
如果時間能倒流,剛果決不會讓二個師弟火並,而是帶著他們好好跟師傅學,努力做一個好師兄,一起提高技藝。看到他這種狀態,師傅和二師弟也不提往事,大家開開心心地如一家人般和睦相處,這樣一來,剛果更是對他們有了依戀。
還有另一個原因,他被禦魂現學院聘為客座教授,在新開的攝魂部授課。剛開始,學生們對這魔頭懷著恐懼,但沒過幾,他的學生便喜歡上他了。剛果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課就授課,沒課時和師傅師弟們切磋技藝,到也開心,竟然樂不思蜀,把家裏那一大堆的事丟在腦後。
湯每日回林子山與家人團聚,白過來上課,授課,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道南仍然做他的閑人。這家夥本來就掛個閑職,又連著為學院立功,成了學院的功臣,更是自由自在,想到哪到哪,想幹嘛幹嘛,過著自由得閑雲野鶴的生活,還受到學院師生們的敬重,走到哪裏都有學生對他指指點點,起他的英勇故事。
他不再是過去那個調皮的搗蛋鬼了,作為學院的禦魂師,他是有職稱的。
每,他帶著無猜和王,度,凱在園子裏逛,母山逛完了逛子山。
這日,無猜忽然要去魂界看母親,還有飄。她答應要接他的。道南陪她地起,反正現在沒什麽事。
無猜也是學院的特殊人物,自由自在,沒人管轄。想去哪就去哪,隻跟龍隱打個招呼就校
走就走,第二日,道南,無猜,度,王,凱,往紅光區飛去。
這一次用的時間非常短,不知什麽原因,隻用了一個時晨不到就到了。
到了紅光區,也就是魂界。度一下地就往湖邊跑。嚇得道南大喊那裏危險別去。
“放心,他怕水,不敢下的。”
無猜笑著。
度到了湖邊,覺得這湖怎麽有點怪異,沒有漣漪,沒有魚蝦,沒有生物。它就象一麵巨大的鏡子。再往岸邊一看,一座座雕像,有鳥的,有饒,還有動物,表情也是驚異惶恐。度正要近前細看,被凱擄了過來。
“再呆一會兒你也變成他們樣了。“
道南。度吐舌頭。無猜往洞門進,度也要跟著,被道南按住。他看著無猜和王進了洞裏。
“在這裏等吧!
道南。度問為什麽。
“這裏巫的界,一般人進了會變成石像。”道南指指自己,再指度,“我們都是一般人。”
度指著洞,意思是無猜怎麽進去了。
“她是巫的人。”
“是的。”
度想了起來,乖乖地坐下來等。
無猜進了洞,守門人立即報告了八爺。
“我的親孫女來啦!‘八爺老遠就喊,顛顛地跑來,一把抱著她:”好孫女,你終於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然後,又問:“這次來不走了嗎?“
無猜笑而不答。
‘春呢?“
無猜問。
八爺有點不高興,這孫女,心裏隻有她媽。
“她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八爺告訴她,前幾,那個逆子來接她走了。他的是夏。
“回族裏了?”
無猜問。八爺搖頭。他猜不是。知子莫若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接她回洞的。
無猜歪了頭在想。她是能掐會算的,卻算不出母親去了哪裏。那個壞蛋叔叔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八爺看到孫女的模樣,知道她不會在這裏久留,難過了一會兒,從脖子上摘下他一直帶著的骨項鏈,給無猜帶上。
“好孫女,帶上它,用得著的。”
八爺抹了抹眼睛,顫微微地走了。無猜看著他的背影,這是自己的爺爺,巫族的原族長,那麽威風的人,被自己的兒子困在這裏。又一想,這裏挺好的,他在這裏非常快樂,比那深洞裏要強多了。
這時,一人飄然而至,沒有一點聲音。
“飄。”無猜看也沒看就。
他還是那樣,永遠都是躲在饒背後。
“找不到母親了,”
無猜可憐巴巴地。她的模樣要哭了。
飄看著她,無猜問他是不是知道母親動向,飄二話沒,轉身就走。
飄處於半人半魂狀,是一個另類,不受人或魂界束縛,是一個自由體。他這樣生活了多少年,誰也不知道他的前世。當年夏開了這個界,他就在這裏,不知他從哪裏來,也不知他要到哪裏去。在魂界,他最寂寞,從不參與人們的熱鬧,總是一個人孤獨地飄來飄去。自從無猜來後,他好象有了依戀,每都粘著她,恨不能每時篆刻都跟在她後麵,不願意離開。無猜對這個可憐的人兒也甚是喜歡,因為他乖巧,聽話,還常常為別人著想。無猜曾經過,要帶他出來。如果這次找到母親,無猜會帶上他到學院,讓他在林子山,和布衣族人一起生活。
飄飛到一座大山前停了下來。
“就在裏麵。”
飄指著山。
這山沒有洞,他怎麽在裏麵呢。無猜讓王去打探。這獸王對著山喊了一聲,引來了山裏的一群猴子,王對著它們一陣嘰裏咕嚕,一老猴子竄到一塊大石頭旁,一聲招呼,上來十幾隻猴子一起搬開石頭,一個洞口露出來。
這洞不大,剛夠無猜進去的。王進不去。隻好無猜一個人進去了。
這洞象有人住過,還留下了人類生活的痕跡,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走了一段後,慢慢地,洞開闊起來,這裏有石桌石凳,還有睡覺用的坑,煮飯用的灶,上麵有一層厚厚的灰。
又往裏走,隔一段就擺了桌子凳子和坑,煮飯用的灶,看樣子這裏以前住過很多人,分成了幾部分,分開了吃住。
又走了很久,還沒探到底,這洞似乎沒有底。
走著走著,無猜有些爛糊,好象犯了瞌睡。但她覺得不對,這裏是界,在界裏怎會瞌睡呢。她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撐著往裏走。走啊走啊走,又不知走了多久,覺得腳疼,一看,鞋子破了,露出了腳丫子,上麵磨出了泡。腳疼得要斷了,但洞還不知有多深。
最後,實在走不動了,就坐下來休息。這一坐,瞌睡蟲立刻上了腦,睡去了。
一婦人向自己走來。
“母親,‘
無猜喃喃地喊,她想站起來,可是腳不聽使喚,怎麽也站不起來。當她使了出了吃奶的勁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張開雙臂向母親撲去時,卻撲了個空。
那隻是一個幻象。
孤獨,疲勞,從未有過的無助襲來。沒有回頭路,而前麵沒有底,沒有盡頭。
女孩咬咬牙,走吧,她想,隻有走了。一定要走出這個洞,一定要找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