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安史之亂後,王爺喪命,逍遙在王府中自然沒有了容身之地,所以這才離開王府闖蕩江湖。憑著王爺在江湖中的人脈,也憑著他的聰慧機敏,十年來他總算闖出了名堂。不過,因為早年那位寵妃留下的陰影,加上後來的一些遭遇,逍遙一直視女人,尤其是聰明點的美女為蛇蠍,對你可能也有所遷怒。”
姑蘇小小看著醉不歸滿眼裏的平靜,心裏對風逍遙多了另一層的認識,“那他如今可有家室?或者,他可有什麽其他的親人、朋友?”
“有,一個同胞的弟弟,風瀟然,比他小兩歲。風逍遙這些年除了忙著培植自己的勢力,擴張生意,幾乎無暇顧及其他,所以除了這個弟弟他沒有其他的親人。而你,算是目前唯一一個和他有交集的女人。”醉不歸頗為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姑蘇小小,說出了一句讓姑蘇小小略感不滿的話。
“不歸師傅,我會盡可能的勸他幫我一起麵對目前的武林浩劫。至於他的心結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我心已有所屬,再難波瀾。”想起讓自己失望至極的墨玉,想起有殺父之仇的華宇翔,再想想葉非凡,姑蘇小小真心不希望自己還有什麽情感上的交集。
醉不歸含笑看著麵前略帶疲憊的姑蘇小小,緩緩飲下最後一口茶,細細思索這兩個與他有交集的年輕人,皆是命運多戕,能不能把他們撮合到一起其實不是太抱希望,隻是希望借助他們兩個的手挽救江湖,當然如果能打消風逍遙的心結,促成一對璧人也不是壞事,“丫頭,試著解開他的心結。江湖中一場浩劫在所難免,能不能消除,暫且隻能看你們兩個了。”
送走醉不歸,姑蘇小小心頭依舊一片混亂。
不知道兩個師傅都做何想,解開風逍遙的心結?憎惡女人的心結嗎?怎麽解開,看不歸師傅的神色簡直就是要姑蘇小小委身相許。
不成,絕對不成,雖然風逍遙夠美,夠帥,不過,他性子太沒有定性,太過可怕,況且被害死娘親的大仇造成的心結哪裏有那麽容易去解?
總之,要他幫忙是一定的,要合作是一定的,但,絕不會去嚐試解開他的心結是真。
打定了主意,姑蘇小小又陷入了思考,問題是怎麽開口讓他同意上自己這條賊船?自己實在沒有什麽能夠說動風逍遙的把握。
整個下午姑蘇小小都呆在房間裏深思,卻又毫無辦法,最後終於總結出了個“一二三”。
姑蘇小小認為,在人家強勢的前提下,自己隻能,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孫子,並且總結出了裝孫子秘籍。
裝孫子秘籍第一式:臉皮要厚,厚到不怕任何打擊報複,一切的諷刺挖苦,總之就是管你怎麽冷嘲熱諷,我就一句話,沒聽到,沒看到,沒覺到。
裝孫子秘籍第二式:嘴巴要甜,甜到糖分百分百,保持最最甜美的微笑,然後用最最打動人的嗓音說盡一切甜言蜜語,親切和藹的誘惑:親,跟我上賊船吧。當然打著拯救武林的幌子。
裝孫子秘籍第三式,手腳要勤快,基於這一條暫時不能好好的實施,姑蘇小小準備先從請他喝茶、給他彈曲入手,畢竟光動手不動腳的活動才能適合自己目前的狀況。而且,姑蘇小小悲慘的發現自己除了色相還真的沒有能夠拿出來作為交換的物件。
該死,如果那塊墨玉還在自己身上說不定還能做為一個交換。
想好了一二三四五,姑蘇小小驚覺已經快到晚膳時間。已經坐了一個下午,姑蘇小小隻覺自己的屁股火燒火燎的難受,恨不能站起來活動活動,卻又無計可施。
“來人,去叫風逍遙,說我坐累了,讓他把我抱到床上休息片刻。”衝著窗外,姑蘇小小一聲嬌滴滴的輕呼。
少頃,門被從外麵一把推開,姑蘇小小被開門聲吸引,轉過了身子。卻見來人背著一片燦爛的陽光,看不清楚麵貌,身形高大魁梧,脫口道,“風逍遙你來的剛好,快把我抱回床上,我歇些時候再起來用晚膳。”
卻見來人緩緩的走近姑蘇小小,聽她一說立即停住了身形,姑蘇小小這才看清,來人並不是風逍遙卻是另外一個男子。
卻說,這男子生的比風逍遙略高些,也是一幅俊美模樣,隻是少了風逍遙臉上那股子狂傲與不屑,多了讓人信任的親切和誠懇。
“你是誰?風逍遙派你來的嗎?告訴他,姑娘我冰清玉潔,不是誰都能隨便抱的。”盡管麵對的是美男,但風逍遙如此隨意的指派一個陌生的男子過來總是太不客氣,姑蘇小小心頭不覺一團火苗噌的上漲。
“剛才不是你叫人要風逍遙來抱你上床嗎?”麵前的俊美男子聞言並不懊惱,相反展顏好笑的看著姑蘇小小。
“是,但我隻允許他一個人抱,其他的人管你有多俊美,一概不行!”姑蘇小小看著麵前的男子,隻覺他似乎和風逍遙哪裏相似,腦中電光火石記起醉不歸說過風逍遙有一個弟弟,脫口道,“你是風瀟然!”
“不才,正是在下。姑娘既然知道我,那你跟大哥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關係,不過,女人你若想做我大嫂一定要小心別耍什麽心眼,否則隻有自己吃苦頭。”風瀟然燦然一笑,轉身準備離開房間卻不期遇到了剛剛趕過來的風逍遙。
“蕭然,你怎麽在這?”風逍遙臉上不見絲毫歡顏,淡淡的眼神帶著絲絲冰淩射向姑蘇小小。
姑蘇小小感受到那種戒備,忍不住想要飛去一記白眼——切,你以為你弟弟長的美本姑娘就能看上?姑娘我還就對你們兄弟不感冒!
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就故意逞能,“這位美男,你若方便以後由你來照顧我也不錯,反正風逍遙大俠也忙的很,不一定有空問我。”
果然這句話出口,風逍遙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多了冰冷的味道,似乎是在警告——女人,不要打我弟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