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攜雨前行
也許是沒有等到要等的人,那女子一邊拿著手帕,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珠,一邊輕聲哭泣。
看見這女子哭泣的身影,楊逸嘴角上揚,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了過去。
那女子好似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向身後看見,便看見一個身穿青素道袍,頭上挽著道髻,插著木簪,背著寶劍的道人身影。
那道人身後還有一個精壯男子跟隨。
見到兩人身影,那年輕女子似乎有些害怕的轉過頭去,背對著兩人。
走到女子身旁,楊逸也不理睬,繼續向前走去。
幾人擦肩而過,那女子背著身子,似乎很害怕,連哭聲都消失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見楊逸兩人路過自己身旁,也不搭理自己,反而越走越遠,她頓時有些急了。
伸著手,神情悲苦的想要開口叫住楊逸兩人。
可惜她還沒開口,便有一道金光劃破黑夜,一閃而逝,還沒等那女子反應過來,金光就已飛回道人身後。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那女子的身影卻是已然化為了灰燼,隨風而逝。
就在她死去之時,一抹氣息沒入了楊逸腦中的書籍中,消失不見。
一旁的黃虎卻是對這氣息毫無察覺,反而問起了那女子的身份。
“大先生,剛剛那女子是個什麽東西啊?”
黃虎雖然看不出那女子是什麽妖怪變的,但也不傻,在這荒山野嶺,了無人煙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女子來,怎麽想都有問題。
楊逸一邊走,一邊告訴了他那女子是什麽東西變的。
“那女子乃是幻象,她是這山中一種異氣所化的鬼怪,變化出來的幻象,這種異氣所化的鬼怪,最擅長操控幻境,迷人心智。
待人被它幻境裏東西迷惑心智後,便開始吸食人的精氣,以此來壯大自己,剛剛的那女子,就是那鬼怪幻境裏的東西。”
聽到楊逸的話,黃虎便不再多言,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本來楊逸不想搭理那鬼怪的,蓋因在他法眼下,那鬼怪身上沒有害人過人的跡象。
楊逸憐它修行不已,便想放它一條生路,誰知那鬼怪竟想操弄幻境迷惑他,真是自尋死路。
……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皎潔的月光播撒在密林之中,略顯得有幾分冷清。
兩人來到一處平坦的空地中停了下來,隨後尋了一些幹柴,在這空地中的岩石上,升起了一堆篝火,驅散著夜裏的寒氣。
黃虎露出了原形,趴在篝火旁,睡起了覺來。
楊逸盤腿坐在地上,雙眸緊閉,將剛剛斬殺那鬼怪得的神秘氣息,從書籍中調動了出來。
氣息剛出書籍,便化為了法力,匯入了他身體中。
楊逸略微感受一下這鬼怪給自己增加的法力,暗道。
“這鬼怪修為太差了,既然隻增加了大約二年的法力。”想到這裏,楊逸微微搖頭:“卻是我貪心了,能增加一年的法力,總比我自己修行要來的快。”
這書籍增加的法力,對於以前的楊逸來說,有一定的壞處,得需要花時間去慢慢熟悉這些爆漲的法力。
但對於如今有“先天元神”以及天罡法“遊神禦氣”的楊逸來說。
這突然漲長的一年法力,卻是不需要去慢慢熟悉了,直接可以掌控隨心。
因為“先天元神”不止能看到法術規則,還對於調用法力有著強大的掌控能力,還有天罡法“禦氣”的加持。
掌控這麽點爆漲的法力,根本就是小意思。
楊逸心裏估計,以他現在對於法力的掌控能力來說,就算突然暴漲五十年的法力,也無需在再去刻意熟悉了。
至於一次爆漲超過五十年的法力,還需不需要去慢慢熟悉,楊逸心裏也沒底。
估計隻有經曆過了,他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掌控,一次性超過五十年法力的暴漲。
知道增加多法力後,楊逸便不在多想,開始修行煉精化炁。
一夜過去。
清晨。
昨夜的那堆篝火已然熄滅,楊逸兩人繼續出發,一路翻山越嶺,過溪躍澗,向著青華子師門所在,悠哉前行。
風和日麗白雲飄飄。
走過如畫梯田,風車老牛牧童吹笛樂,水田中,一位滿臉溝壑的老人手扶著犁頭,手中拿著竹條,腳下踩著滿是淤泥的渾水,正在驅趕著身前的老牛前行。
看這老人的年紀,已然年過六旬,在這平均活不過五十的世道中,算的上高壽了,卻也還在為生計奔波勞碌。
對於兩人的路過,那老人隻是瞥一眼,便繼續耕田。
楊逸兩人也沒停留,繼續前行。
路過瀑布石橋,水清浪花霧氣彌漫空氣清新,風景美如水墨畫。
看見如此美景,楊逸駐足停留欣賞美景,反正時間還早,不急著趕路。
伸手捧起清澈的喝水,微微下咽,山泉的甘甜在味蕾著綻放。
山雨瀟瀟過,溪橋瀏瀏清。
此時正值雨季,行走在山林之中,突然下起瀝瀝淅淅的大雨,楊逸趕忙躲在就一顆大榕樹下,等著雨停。
雨滴打在榕樹葉上,水花四濺劈啪作響。
大雨停息,樹葉的水滴落在地上的積水處,滴答作響,泛起漣漪。
山中煥然一新,薄霧漸起。
楊逸拍了拍頭上的水珠,踏著泥濘的山路,身影消失在霧氣彌漫的大山之中。
黃虎亦是抖了抖身子,頓時水花四濺,隨後趕忙跟上了楊逸的步伐。
離開無量觀已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楊逸除了斬殺一隻鬼怪,增加了一年的法力外,卻是沒有在殺其它的妖怪。
這一路上不是沒遇見過其它的妖怪,相反,還遇到過好幾隻妖怪。
隻是人家妖怪好好的在山中修行,楊逸總不能衝上去二話不說就將妖怪斬於劍下,用來增加法力吧?
這不是楊逸的行事風格,也不是他追求的修行。
修行,修身修心更修德!
如此,才是他追求的修行!
出了大山,楊逸歇息了一會兒,便繼續前行。
來到一處吊橋上,隻見吊橋上的木板微微有些發黑,多年來風吹日曬雨淋,讓這吊橋飽經風霜。
橋下有一條寬約八丈的河流,正在源源不斷的奔流而下,吊橋對麵,立有石碑,高約三尺二,寬莫二尺,上麵篆刻著:沿河古鎮,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