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追凶
走出鐵匠鋪。
呂喦提著寶劍,一路走街串巷,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呂宅而去。
他此時滿心都是想著如何給自己的爹娘報仇。
而報仇的第一步,就是調查出自己爹娘到底是如何被人殺害的,又是那個仇家殺害了自己爹娘。
……
紅漆大門前,穿著粗布麻子的仆人,滿臉為難的對著呂喦說道。
“大少爺,您別為難小人了,沒有老爺的同意,小的不敢放您進去,老爺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今個小的敢放您進去,老爺不得讓人打死小的啊!”
呂喦看著那仆人愁眉苦臉的模樣,也明白他的為難之處,但他爹娘被殺之事,隻有呂瑞祥知道的最多。
他若想找到殺害自己爹娘的凶手,就必須得問呂瑞祥,不然全無頭緒,何談報仇。
呂喦沉吟片刻,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瑞祥他……他還沒有原諒我嘛?”
“大少爺,這幾日老爺也有意無意的詢問您的消息,要不您再到外麵委屈一段日子,待老爺氣消了,小的第一時間通知您,您看如何?”
這兩人到底還是親生兄弟,呂瑞祥雖心裏生他的氣,但還是放心不下他,這些日子裏,也有意無意的向下人打聽他的消息。
所以那下人才如此說,說的倒也是實情。
但呂喦心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殺害自己爹娘的仇人到底是誰,那裏還有耐心等自家弟弟氣消。
呂喦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對那下人說道:“這樣,我也不進家裏去,讓你為難,你去跟瑞祥說,就說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害爹娘的。
讓他將爹娘被殺害時的場景告訴我,我要為他們報仇!”
那下人一聽,也知這事耽擱不得,對呂喦拱手說道:“那大少爺您在這稍等一會兒,小的這就進去稟告老爺!”
說完,仆人轉身往呂宅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那仆人將呂喦想知道消息帶了出來。
“大少爺,老爺說他那日也不在家,不太清楚那日的場景,至於凶手具體是誰,老爺也不清楚。
不過老爺這些年裏明察暗訪,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凶手好像是大少爺您在路過安遠城附近時,得罪的仇家。
老爺讓小的告訴您,讓您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在安遠城那裏得罪過什麽仇家,才讓大老爺他們遭此毒手!”
聽這下人這麽一說,呂喦心中也思索了起來,想著自己在經過安遠城時,到底得罪過什麽仇家。
然而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在路過安遠城時,得罪過什麽人,才讓他們下此毒手,殺害自己爹娘。
在他陷入沉思中時,那下人將幾張大額銀票與一封信遞給了呂喦,說道。
“大少爺,這是老爺讓小的轉交給您的東西,老爺說您此去危險重重,一個人又勢單力薄,讓您帶著這封信,去城外的天成馬場那裏。
將信件交給馬場裏的呂海爺,他會知道怎麽做的,至於銀票,是老爺給您一路的花費。
老爺還說,大老爺他們是因為您的原因才慘遭人殺害的,讓您自己解決,他是不會跟您同去的!”
呂喦看著仆人手中遞過來的東西,卻是並未伸手接過來,隻是對那仆人說道。
“這些東西我用不著,你拿回府裏去吧,隨便你幫我給瑞祥傳句話,就說爹娘慘遭人殺害,是因為我發生的,我隻會給他們二老報仇,讓他不用太過操心!”
呂喦拒絕了他弟弟的安排,轉身往街道上走去。
他準備去那安遠城調查一番,看看到底是誰殺害了自己爹娘。
冀州城外,呂喦提著寶劍,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冀州城,隨後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了為他爹娘報仇之路。
此時,空中的楊逸看著呂喦拒絕了自己的安排,不由微微點頭,心想。
“還算有些擔當,不枉我一番苦心,特意點醒你。
至於後麵的美人關,我可不會在出手幫你,過不過的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一路翻山越嶺,走走停停,夜裏夜宿山間,白天繼續趕路,遇到天降暴雨時,躲在懸崖下避雨。
看著眼前的瀝瀝淅淅的大雨,聽著林中雨打芭蕉的滴答聲,呂喦心中不斷回想,自己在路過安遠城時,到底得罪過何人。
然而在他的腦海中,並不記得自己到底與何人結過大仇,能讓人不遠千裏,跑到冀州城裏去殺害自己的父母。
想著想著,瀝瀝淅淅的大雨停息,隻剩細雨蒙蒙,林中漸起薄霧。
淡淡霧氣沿著山穀緩緩飄蕩,山間小路也變得若隱若現。
霧氣彌漫的小路上,一個提著寶劍的男子風塵仆仆,神情堅定的繼續趕路。
大約過了十幾天,呂喦滿臉憔悴的來到安遠城中,來不及休整,便開始在城中四處探查了起來。
在探查之時,呂喦心中也在不斷回想著自己路過此地時,得罪過的人。
任何蛛絲馬跡呂喦也不想放過,所以他覺得將這安遠城中,與自己接觸過的所以人,都一一調查一片。
連續在城中探查了七八日,呂喦毫無所獲。
在他路過安遠城接觸過的人中,連在城中小攤上,那對年過六旬的夫妻,都被他裏裏外外探查一番,都沒有發現絲毫蛛絲馬跡。
這讓呂喦不由的有些灰心,也開始懷疑起來,呂瑞祥給他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因為他並未記得,自己在安遠城裏,曾經與人結下過生死大仇,能讓奔襲千裏之遠,去殺自己的爹娘泄恨。
夜裏。
哢嚓!
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白光一閃而逝,安遠城中頓時宛如白晝,雷聲乍響,天空下起瓢潑大雨。
雨滴不斷擊打著房頂青瓦,嘀嗒嘀嗒聲不斷乍響,雨水順著溝渠,落於屋簷下。
雨水落在地上,地麵漸起積水,向著城中低窪地區匯聚而去。
一家客棧之中,呂喦盤腿坐在床上,嚐試著內丹法的修行。
可惜他此時心中雜念叢聲,滿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找到凶手,替自己爹娘報仇。
那裏能做到靜功的修行,不過是枉費功夫罷了。
就在他靜修之時,漆黑的客棧大堂裏,白日裏接待他的那位掌櫃,正與一群拿著大刀的人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