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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十而立有紀念意義。

  因為恢復高考,  學校要擴大招生,老師然……也跟著擴一擴。

  「姜同志,是一個優秀的好同志,  現在正是學校改革換新的非常時刻,  正需要這樣年輕的新鮮血『液』加入。」

  ……

  校長的話說得激烈昂揚,顯然這樣的決定肯定是學校做出一段時間考察后才決定下來的。

  姜雙玲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這樣趕上恢復高考的春風,她跟另外十一名青年老師,一起被聘任為山美的助教。

  既然決定來山美擔任助教的崗位,  姜雙玲必須得辭去小學美術老師的的工作。

  72年的時候跟齊珩來到這裡擔任小學老師,差不多五年過去了,  回想起這五年來的小學教師生涯,姜雙玲還覺得一陣唏噓感嘆。

  一屆一屆學生們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  如今恢復高考,  這些孩子們還嶄新的希望,他們能考上大學,  去見識更加廣闊的天地。

  「小姜老師,要走了嗎?」

  姜雙玲點點頭,和曾老師說了幾句話,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學校,關係也是最好的,曾老師十分捨不得她,姜雙玲也挺捨不得她。

  以後沒機會聽曾老師說八卦了。

  然,  也不一定,畢竟學校離家裡又不算遠,以後若是想見面,還是有見面的機會。

  除了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外,最讓姜雙玲感情較深的就是學校分配給她的菜地以及那每一年都換新的跳水豬們,  割了五年豬草,打掃了五年豬圈,如今算是要跟豬欄里的小豬豬們道別。

  為此,姜雙玲還特別有儀式感的把齊珩拉去學校喂一次豬,帶著自家男人煮豬食,豬年生的齊同志一臉冷漠地攪拌豬食。

  齊珩:「突然把我叫到學校來,就是……餵豬?」

  前些天姜雙玲特意問齊珩有沒有空閑時間,若是能騰出半天空閑時間,就陪她去做些「意義」的情。

  作為一個愛媳『婦』兒的好男人,齊珩當然騰出了半天的功夫,來陪小姜同志來做「意義」的情。

  「我在學校里五年的美術老師,如今就快要離開,陪我做一些『紀念意義』的情吧。」

  然而……

  紀念意義的情,不是齊珩預想的自己攝影師幫姜雙玲與學生們拍照,而是……

  餵豬!

  煮豬食!

  ……

  特意休假來陪妻子餵豬的齊團長實在無理解餵豬對於小姜同志的意義。

  「餵豬怎麼?齊大團長你可連續吃五年媳『婦』兒養出來的豬肉,況且……咱們家,媳『婦』兒來學校餵豬,的小舅子,大兒子小兒子都來給豬割了豬草,唯獨你……」

  「咱家就缺沒有來為學校的養豬事業做一點兒貢獻,我想著,孩子們都離這個學校了,現在我也要去山美了,那你可不就得趁著現在來喂一餵豬,補充一下沒來餵豬的遺憾。」

  「為山城小學的養豬事業添磚加瓦!」

  「哎哎哎,注意一下,攪拌攪拌,煮出來的豬食不好吃,豬是會嫌棄的。」

  姜雙玲在一旁監督自家齊同志煮豬食。

  煮完豬食之後,夫妻倆手拉手去餵豬,別提,他們學校里的豬還的確挺挑食的,會把葉子老的豬草嫌棄地挑出去,咕嚕咕嚕吃其他的美味。

  姜雙玲笑嘻嘻地看著豬崽們大胃口一通『亂』吃,偏頭看向旁邊的齊珩,「哥,沒有感覺很成就感?」

  「看它們吃得好多啊,這就是養豬的快樂,豬吃得,養豬人也跟著,煮豬食更加。」

  齊珩嘴角動了下,「哥懷疑姜妹你是在內涵什麼?」

  「不愧是小姜同志的丈夫,是的,猜對了。」姜雙玲又往石槽里加一瓢豬食。「猜對了也沒有獎——唔唔唔……」

  原本還在餵豬的姜雙玲被人搶走手中的東西,嘴也被人給堵住,男人的進攻『性』格外強烈,炙熱的吻在一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甜滋滋的津『液』在唇舌中蔓延開來。

  但是小姜同志完全無沉浸在這個吻里,因為周圍……

  這個吻的味兒太重!!

  三隻吃著豬食的大白豬抬起頭齊齊看向眼前接吻的兩個人類,姜雙玲臉『色』羞窘,居然在豬崽的面前表演「一場戲」。

  齊珩揩了下嘴角,語氣裡帶上幾分笑意,「現在算是跟來學校做一件有意義的。」

  姜雙玲臉『色』不太好看:「說豬崽們剛才看我們那樣,它會不會覺得我們是在人吃人?」

  齊珩給食槽里慢悠悠地新添一勺:「想多,看這些小豬崽吃得多。」

  「豬媽媽,再給我生個小豬崽,就齊活了。」

  姜雙玲:「!!!!!」

  「才是豬你才是豬!!!!!!!」

  「齊同志,我現你這種要奔三的男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都跟我一起餵豬了,是不是考慮跟我一起生小豬崽?」

  「做夢,不生!!」

  「不生,不養豬,養豬的快樂沒了!!!!」

  雖然辭去了小學美術教師的工作,但是下半年的課,姜雙玲還是要上完,方便下個學期新老師來上課。

  各省在十二月籌備著緊密鑼鼓的高考工作,他們這邊高考定在十二月中旬,一共考試三天,因為來考試的人員眾多,姜雙玲和曾老師一起去監考老師。

  高考的那幾天,姜雙玲也跟參加高考的學生一樣早早的起來,迎著山城的晨霧走向考場,考場的外面掛著不少橫幅,都是一些激勵考生們的標語。

  姜雙玲進考場監考,第一天她還格外激動,雖然她沒有報名參加第一年恢復高考的考試,但是她成為了第一年高考的考試監考員!!

  小姜同志的情十分激越,然,這樣的熱情只持續到第一天的下午,因為,際上的監考工作是很無聊的,學生們都在認真的考試,而她卻是在無聊的監考。

  也不能做別的什麼,學美術出身的姜雙玲便坐在教室的背後,認真的觀察每一位高考考生的背影,這麼形形『色』『色』不同年齡的考生坐在一起,他們的衣服以灰、藍『色』為主,形態專註而認真,握筆的姿勢有力,哪怕只是這樣樸素的背影,都似乎能看出其主人的決心和毅力,一種令人震撼的壯烈,眼前的這一幕畫面,讓姜雙玲心底記憶尤深。

  高考三天結束后,出考場的考生們鬆了一口氣,些人哭,些人笑,些人在激動地互相對著答案,卸下監考員職位的姜雙玲走出考場,嘴角帶著幾分微笑,同樣也鬆了一口氣。

  她祝福這些考生。

  幾天之後,姜雙玲畫下一副名為《背影》的畫,畫的正是恢復高考後第一次高考的考生背影,這幅畫在一個月後登載上國家日報。

  這一幅畫引起了極大的反響,讓不少知識青年們熱淚盈眶。

  「做多少年的夢,終於來這考場中走了一遭。」

  「哪怕出了考場后,還唯恐身在夢裡。」

  「這幅背影,就是那三天的縮影。」

  ……

  這幾年姜雙玲陸陸續續也些作品登載上報紙,但是沒哪一次,像這一副作品一樣獲得全國人民的關注,她的名氣也為之上升不少。

  別的學生們等待著高考放榜,而這些就跟姜雙玲徹底沒有關係,她只知道,高考放榜的時候,外面敲鑼打鼓的,許多人都去看熱鬧。

  幾家歡喜幾家愁。

  姜雙玲完成小學老師工作的交接,這會兒,陽曆年已經進入1978年一月,孩子們即將要放寒假,齊珩同志也要在年末迎接他的三十歲生日。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齊珩同志正式步入三十大關。」生日的那天,姜雙玲照例給做三十個小金豬,這三十個小金豬造型各異,同時還幾個倒立造型的小金豬。

  「三十而立,小豬倒立。」姜雙玲把這些小金豬端到男人的面前,好笑地摘下他的帽子,嘴上不忘調侃。

  齊珩吃著妻子遞過來的小金豬,速度倒是沒二十三歲那會兒的一口一個小金豬,而是細嚼慢咽起來,然……吃的也不少。

  姜雙玲睜大了眼睛查看齊珩的頭頂,拿著梳子給他往後梳梳,現這個人到三十的男人仍然還沒有禿頂的預兆。

  再仔細看看他的臉,姜雙玲不由得點點頭,俊臉還是這麼好看。

  七年過去了,時光並沒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迹,歲月這把刀十分優待他,姜雙玲努力在他的眼角觀察,才現了幾條勉強算是「細紋」的傢伙。

  眼角似乎還沒有細紋呢……

  姜雙玲把這歸結為齊珩不愛笑,不愛笑的男人也不愛長細紋。

  「看看,拿鏡子看看的眼尾,就需要反省一下,齊珩老同志,隔壁的王團長,眼尾的褶子都這麼大了,的眼睛後面,連他的零頭都沒。」

  「來來來,笑起來,笑幾條細紋來給姜妹看看。」

  「要是不見細紋,我還是二十三歲的齊珩,而不是三十歲的齊珩。」

  「平日里太少笑,個冷臉王,就是因為你不笑,連眼角的細紋都比不上人家。」姜雙玲一邊笑著,一邊編造些不著邊際地話來佯裝數落眼前三十歲的「老男人」。

  被她說「不愛笑」的齊珩同志這會兒桃花眼裡蘊著笑意,柔情的看著她,「哥在姜妹的面前不經常笑嗎?」

  「那你只在我的面前笑,在別人面前就不笑。」

  「哥哥只想笑給姜妹看。」

  「別哥啊妹的,三十多歲的人了,個臭弟弟。」

  「好姐姐,弟弟錯。」曾經怎麼也不肯叫姐姐的男人,現在臉皮也厚得像城牆似的,姐姐什麼的張口就來。

  聽著對方嘴裡的「姐姐」,姜雙玲的臉有些紅,「二十來歲的叫姐姐我聽著還好,想到你現在都三十,還叫我姐姐,我怎麼聽著就有些微妙呢?」

  「把姐姐我給喊老。」

  「還是我親弟弟姜澈叫的姐姐聽得順耳。」

  齊珩臉上的笑意加深,「那姜妹就叫哥哥,多叫幾聲,姜妹還很年輕。」

  「等四十歲后,就算我叫你哥,也不年輕。」雖然眼前的齊同志只有三十歲,但是高瞻遠目的小姜同志已經在暢想對方四十歲后的光景。

  等到了那時候,個四十歲的老哥哥,妹妹還能年輕到哪裡去嗎?

  姜妹也變成「大妹子」,其中的「大」指的是年齡,大齡老妹子。

  齊珩給她出主意:「等我四十,姜妹就改叫叔叔?」

  姜雙玲被對方的「餿主意」給嗆到了,「咳咳咳,虧你想得出來,還叫叔叔,怎麼不讓我叫你爸爸!!!??」

  齊珩猶豫下,「也行。」

  叫爸爸什麼的,對於這個年代的齊同志來說,不能算是情趣,而是勉強能接受的「高能」稱呼。

  姜雙玲教訓似的在他俊臉上拍三下,「齊同志,用了七年時間在我面前演繹什麼叫做『年齡越大,下限越低』。」

  「二十三歲的哪說得出這些話。」

  「以後你叫我姑『奶』『奶』。」

  齊珩:「姑『奶』『奶』現在不怕我把叫老?」

  「老就老啊,人總是會變老的,我跟著一起變老。」姜雙玲看著他笑,笑完之後,沒忍住『摸』了下自己的眼角,趕緊去翻找鏡子,看著鏡中的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眼尾沒有細紋。

  「不行,齊珩,組織要給下任務了,以後每天都必須要跟領導彙報十次笑容,總不能我先長皺紋不長皺紋。」

  「好,我笑。」說著,齊珩沖著眼前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靨。

  笑容深入眼底,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令人沉醉。

  姜雙玲的跳加速,身體的反應在告訴她,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會為眼前男人的笑容而跳加速,這笑容犯規!!

  要是天天沖著她這麼笑,太藍顏禍水,哪怕是三十的男人,這魅力仍然該死的強大。

  小姜同志努力板著臉,收回自己之前說出去的話:「算,這麼假的笑容,看著礙眼睛,別笑。」

  「姑『奶』『奶』,我的笑容不好看嗎?」

  「別叫我姑『奶』『奶』!!也不準對我笑!!吃的豬!」姜雙玲拿起一個「倒立的豬」塞進眼前男人的嘴裡。

  把嘴裡的豬吃進肚子里,三十歲的齊珩抱著眼前二十五歲的姜雙玲,深情地吻了上去。

  結婚七年,彼此的吻已經變得跟喝水一樣熟練。

  吻完之後,姜雙玲有些煞風景,「跟接吻,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因為太熟悉,似乎缺少一些激情,身體早已經熟悉這樣的感覺。

  「一天喝多少次白開水。」

  「沒數。」

  「是哥吻你吻得少,姜妹可以主動點。」

  「皮!」姜雙玲學著隔壁老王的手,拎著眼前男人的耳朵往後一拉,「雖然喝白開水是平平淡淡了點,奈何架不住離不啊,每天都要喝。」

  齊珩:「多喝熱水。」

  姜雙玲:「……你耳朵不想要嗎?」

  居然說出了「多喝熱水」什麼的虎狼之詞。

  「媽媽媽媽!!」外面的暉暉小朋友已經始叫了起來,「媽媽,小豬豬能吃嗎??」

  「來了來了。」

  齊越:「今年有倒立的豬?!」

  姜澈:「明年能有豬八戒嗎?」

  齊珩:「做個豬八戒背媳『婦』?」

  齊暉:「我想要風車豬!」

  姜雙玲黑臉,「沒有沒有,只有倒立的豬,豬豬倒立,跟福到了一樣,寓意,豬到了。」

  齊珩:「新到了小豬崽?」

  齊越恍然大悟:「我又要哥哥了?」

  姜澈:「小外甥?」

  齊暉:「……我是弟弟?」

  姜雙玲哭笑不得,「們『亂』說什麼啊,豬豬是那麼容易說到了就到了嗎?」

  她最近確實點想再生個女兒,只是一直在猶豫之中,這會兒齊暉也已經大了,再要個女兒正巧也合適,只不過她下個學期要去山美當老師,又不太適合懷孕。

  然,要是真懷孕,也並不影響什麼,大學的課業並不繁忙,她負責的是繪畫系中國畫專業的學生。

  「隨緣吧。」就算是想要懷上孩子,也不是那麼容易懷上的,偶爾一兩次不做避孕措施,能懷上就要孩子,沒能懷上,那也就算。

  姜雙玲不想為孩子過於執著,來與不來,隨緣吧。

  年後,姜雙玲正式入職山美,成為繪畫系中國畫專業的一名助教老師,跟著沈先生一起完成教學工作,然,今年的招生工作,以及新生相關的許多工作內容,也都落在了她身上。

  到了二月,招生工作差不多完成,學校熱熱鬧鬧地準備迎接新生的到來。

  1978年三月春,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學生始進入山美校園學習,剛學的那幾天,學校格外熱鬧,來自各地的學生匯聚在山美的校園裡,曾經上山下鄉的知青,在工廠里揮灑汗水的工人……重新來到了學校。

  這一批新生的年齡相差很大,二十來歲的年輕學生,也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女,些第一天來報名,孩子丈夫妻子什麼的都來了,校園裡熱熱鬧鬧的,都像個菜市場似的。

  不過菜市場可沒這麼多來自各地不同的口音。

  很多人聊著天,還習慣著用「鄉音」,互相交流起來完全是「雞同鴨講」,先不說別的地方口音,就光是山城容城這邊的口音,就各各的不同,地方俗語俚語,說你的,我說我的,雖然聽不太懂對方的話,但也「嘿嘿嘿」笑著點點頭。

  姜雙玲穿梭在新生之間,安排著接待新生的工作,「女生宿舍在那邊。」

  「繪畫系的,繪畫系的。」

  「把東西放下后,來那邊教學樓底下報道。」

  ……

  姜雙玲引導著五花八門的學生報道,些還帶著孩子一起過來,因此校園裡也多許多小朋友們的追逐打鬧,不少來報名的新生比姜雙玲的年齡還大,其中些學生是從山城美術師專升上來的。

  她長得漂亮,穿著一身簡單大方的淺藍『色』衣服,氣質出『色』,吸引不少人的注意,無論男男女女,都有主動跟她搭訕的:「這位同志,也是今年的新生嗎?」

  「不是,我是學校繪畫系的助教,姜雙玲。」

  「原來是姜老師啊,老師年輕又漂亮。」

  姜雙玲安排好了學生的工作,不少新生都認識她,尤其是開學這幾天,學生們個個都很積極熱切,走到哪裡都有人主動跟她打招呼。

  繪畫系也許多年輕的女孩子,她們十幾二十來歲,跟姜雙玲的年紀差不多,嘴裡喊著:「姜老師,一起去食堂吃飯。」

  姜雙玲跟著學生們一起吃飯,聽著她們對未來學校生活的嚮往,彷彿自己也回到了大學時那種激情燃燒的歲月。

  學美術的年輕姑娘們打扮的青春靚麗,披肩的頭髮,秀麗的臉龐,些時尚前衛的,已經穿上喇叭褲,這會兒喇叭褲的存在還些爭議,不少守舊的人覺得這樣的衣服太出格,不是正經人穿的衣服。

  然而喇叭褲還是在年輕群體中流行起來。

  看多麻花辮的姜雙玲突然看到這遍地的披肩發,又覺得新奇起來,驀地想念自己曾經的中分大波浪。

  她要是突然去弄個捲髮出現在齊珩的面前,這男人會不會嚇一跳?

  然,姜雙玲暫時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這會兒直接跳躍成捲髮大波浪,走在路上那也太吸引眼球,緩緩。

  更何況剛學的時候,正是教學工作最累的時刻,姜雙玲還抽不出心神去打理自己的形象,照舊還是原來的模樣。

  因為在山美任教,比之前在附近的小學教書可距離遠多,姜雙玲每天來來回回,身上物繁重,人跟著消瘦了幾斤。

  從這邊家裡到山美,哪怕再快都要一個多小時,一天光是來回,就要花費兩三小時功夫。

  齊珩心疼她來來回回的太累,將人抱在懷裡,「要不,別每天回來了,留在城裡,住媽那。」

  「怎麼,要跟我兩地分居啦?一周回來見兩次?」

  「我過去。」

  「那你早上得多早?我疼你,我這邊也就是開學的時候忙一點,等走上正軌后……哎哎,我想起來了,也不急,我看那邊的路快修好,通橋,到時候直接坐車過去,用不多久。」姜雙玲感嘆周圍環境的變化,「對了,咱們學校也在大刀闊斧地建職工家屬樓和學生宿舍樓,到時候我說不定也能分上一套,讓齊同志也住上媳『婦』兒的福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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