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燒雞你是學畫的?
「我愛人?」姜雙玲愣了一下, 繼而低著頭溫柔地笑了笑,「他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家可沒什麼家長里短的抱怨,雖然這個狗男人經常會讓她氣血上涌, 是真要讓自己來挑出他的不對, 小姜志卻又找不到抱怨的點兒。
難不成要抱怨那方面的事?
不不不不……
拿著擀麵杖的張老師開口道:「姜老師,你跟你的愛人感不好嗎?」
「夫妻兩個人,怎麼可能沒什麼說的?」
「你總不在咱們這些老師面前說起他,是不是對自家男人有意見?」
……
這個在說話的老師正是之前跟謝青青一起擠兌她代課的女老師, 姜雙玲知道她對自己有些許敵意。
姜雙玲笑著拿抹布在砧板上一擦,「就是因為沒意見, 所以我才沒什麼可說的,要是我對自己愛人有什麼意見, 那我可不是得天天抱怨他。」
張老師被她噎了一下, 因為之前抱怨丈夫的人中有她。
「是不是你對你愛人不夠了解?他是團長吧,事?年紀大了, 有沒有十來歲,小姜,你才二十吧?你怎麼就找了個比你大這麼的人。」
姜雙玲:「年齡不是問題,他人好就行了,我就圖他人好,對我就跟哥哥對妹妹一樣愛護。」
姜雙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句子來應付這些老師,別的離經叛道的她們肯定不愛聽, 少不要議論幾句,就這一句「圖他人好」,落入大眾的俗套,把一個傻兮兮的小老妹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
齊志確實人好,對她也確實像情哥哥疼愛妹妹一樣。
談不上說謊。
張老師:「……」
另一個女老師『插』嘴道:「可不能光圖人好, 還圖些別的東西,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小曾老師,你可要學著點。」
小曾老師:「……?」
「你愛人他長得好看嗎?我以為像你們這些年輕點的大姑娘,都會喜歡相貌俊俏的小伙,之前那個村的薛老師,白白凈凈戴著一副眼睛,可斯文了。」
「姜老師,你怎麼不愛跟咱們說這個啊?」
「他啊,長得還行。」
「還行是怎麼樣?」
「我兒子你們見過吧,就跟我兒子長得很像。」
「齊越啊?」
「這孩子長得俊,小姜,你咋來怎麼大個兒子?」
「張老師,你問的是什麼傻話?」
……
最開頭的幾個月餅做好了之後,姜雙玲包了兩個離開,也沒興趣繼續拿其他的,就帶著油紙包好的兩個新出爐的月餅離開了學校。
她沒興趣再跟這些老師拉扯家常,也不想把自家的事說給外人來聽。
「小姜老師,你就這麼急著走啦?」
「嗯嗯,走啦,孩子還在家裡等著回去呢。」
「等會兒咱們要去摘野果,你也不去啦?」
「不去了。」
姜雙玲走了之後,其他的老師繼續說說笑笑。
在張老師的眼中,姜雙玲這都能算是落荒而逃,她覺自己將她『逼』到難堪的境地了,雖說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姜老師丈夫是個團長,自己又懂美術,是張老師估計她婚姻過並不幸福。
她男人肯定也不在乎她,要不然放在一般的女人身上,自己有個長得好看又是團長的男人,早就在他們這些女人群體里炫耀開了,哪能像是姜雙玲這般藏著捏著,不願意談論自己家裡的丈夫。
張老師想自己要是有這麼好一個丈夫,早就大大咧咧說開了。
「別看她這麼說,我想姜老師跟她丈夫的感肯定不咋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嫁過來的?」
「她嘴裡的話能信幾句?」
……
和姜雙玲一起看過豬豬跳水,一起被猴子打劫的曾老師出聲道:「我看姜老師日子過挺好。」
「看不出夫妻感不好。」
「——打碎了牙齒血往肚子里吞。」
「小曾老師,這就能看出你沒結婚了吧,她要是跟她對象感好,哪有不掛在嘴邊的,你看她那隻字不提的樣子。」
曾老師:「她今天不是說了很。」
「這有少?數數還不是就那幾句話。」
「你們這些未婚的小姑娘可得擦亮眼睛,別像她一樣,要找個一一意對你好的,你看那姜老師,雖然找了個團長吧,是當兵的不著家,苦日子還不是她自個兒過,還有個繼子……」
曾老師:「……可剛小姜老師不說她就圖她愛人對她好?」
張老師譏嘲道:「你信她就有鬼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你們現在嚮往什麼自由戀愛,男的沒把你弄到手之前,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等把你娶回去了,那就是黃臉婆。」
「自己受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曾老師:「……???」
可這跟姜老師有什麼關係,越說越令人感到『迷』糊了。
「張老師,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張老師狠狠瞪了她一眼。
*
姜雙玲拿著兩個月餅回家,從學校到家裡的山路走習慣了,她在這頗為陡峭的小路上也走出了一股怡然自得的趣味,甚至嘴裡還哼著歌。
哼著哼著,小姜志都有點找不著調了。
姜雙玲:「!!!!!!」
姜雙玲聽見自己那跑調的聲音后,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她以前的唱歌水平,是能參加校園歌手評比拿獎的,雖說比不上專業的歌手,那也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而現在……
這個唱歌跑調了兩句的人是誰?
被家裡的幾個貨『色』帶偏了!!!
齊家跑調的基因太強了,還兼具著洗腦作用,將小姜志腦海里的正確旋律都給洗掉了。
姜雙玲盯著前面的石階喃喃道:「我回去得聽收音機里的樂曲聲緩和下耳朵。」
「——什麼耳朵?」
頭頂響起一道聲音。
身旁的那棵大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黑影,姜雙玲渾身寒『毛』直豎,以為是野猴子撲過來了,誰知道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進化了很年的猴子。
——齊珩從樹上跳了下來。
明晃晃的俊臉晃花了她的眼睛。
姜雙玲:「!!!!!!齊珩你故意嚇我,我以為是猴子撲過來了!!!!!」
齊珩在她面前站直了身體,淡淡道:「有我這麼大的猴子嗎?」
姜雙玲:「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你這麼大一個的猴子。」
「那正好了,你跟孩子不是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猴子?」
姜雙玲嘴角一抽:「所以我就合該等到你這個巨大猴子?」
齊珩:「你開就好。」
開個屁。
小姜志一股怒火猛上頭,一腳踢在齊珩的小腿上撒氣。
「你怎麼突然從樹上躥下來?」
「今天中秋節,你在學校還沒回來,孩子們想你,我也想你,所以我出來接你。」
姜雙玲斜了下眼睛,仰頭一指頭頂的樹:「你就是這麼接媳『婦』兒的?」
不知道還以為在蹲點緝拿逃犯呢。
逃犯小姜里發憷。
「你走到那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了。」齊珩指了指姜雙玲來處的某個轉角,「想給你一個驚喜。」
姜雙玲:「……是有被驚住,喜嘛,也有那麼一點點。」
「齊珩同志,怎麼突然給我玩這麼一套。」
「是你自己說,生活偶爾需要來點調味劑。」
姜雙玲:「……行吧。」
「我現在生活的調味劑就是——我不想走了,齊珩你背我回去吧。」對方來都來了,她在山城騎不到小黃車,是可以騎小齊車。
齊珩老老實實地蹲下來,姜雙玲也決定給他一波驚喜,衝刺一波全身猛然跳到齊珩的背後,然而這個狗男人下盤紮實,一動不動牢牢地將她背在身後。
「你這樣就襯托地我像個棉花糖。」
輕飄飄落在對方的背上。
「走吧,哥哥不愛吃糖,姜妹起碼是個醬香餅。」
小姜志里一句難以置信的驚呼,緊接著從背後抱住齊珩的臉皮『揉』了『揉』,她遇見的是齊珩本人嗎?
對方居然能一本正經接她的口水玩笑話?!
——還是我曾經的話少丈夫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個墨水還真是黑的透透的。
一時之間,小姜志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該唏噓齊珩被自己化了一部分,還是該憤怒這狗男人將她比作醬香餅。
「我是個桂花糕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說我是個醬香餅?」
「呸,什麼醬香餅,你全家才是醬香餅!!!!!」
齊珩低低地笑了一聲,「好,我全家都是醬香餅。」
姜雙玲:「……你就是想吃醬香餅了是不是?」
男人意有所指道:「對,我就是想吃『醬香餅』。」
姜雙玲臉紅了一下,這語氣突然說那麼曖昧,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想都老夫老妻了,這還矯情什麼啊,厲害的志就應該反擊過去。
「怕你吃太多了受不了,老老實實吃月餅吧,你自己說的,今天中秋節,當然要吃月餅,我做的還是豆蓉月餅,加了很糖,豆蓉餡很細膩,你嘗嘗,還是熱的。」
齊珩:「……」
姜雙玲打開油紙包,將其中的一個月餅喂到齊珩的嘴邊,齊珩低著頭默默地咬了一口。
想確實夠甜。
小姜志想你讓我不舒服那就讓你吃糖。
見齊珩老老實實咬了一口后,姜雙玲暫且放過對方,把月餅收回來,自己在對方剛才咬了的那處又重新咬了一口。
「真的好甜啊,我好像放多糖了。」
「齊珩,你要不要再嘗嘗?」
齊珩垂了垂眼眸,看著月餅上的另一個牙印,語氣平靜道:「那就再嘗嘗吧。」
姜雙玲笑著把月餅餵給他吃,夫妻倆很快就吃完了一個月餅。
「再留一個給孩子們吃……哎,其實也不用,咱回家后還做月餅,明天是阿弟的生日,不知道他們還想不想吃生日月餅?」
姜雙玲伏在對方的耳朵邊說話,齊珩背著她,步子慢悠悠的,比平日里要慢上許多,兩人的身影緩緩在山路上前行。
氣候已經入秋了,山風吹來,令人感到一陣發冷,姜雙玲毫不客氣將自己的手伸進齊珩的胸膛里烤火加熱,他們夫妻兩個人不分彼此。
「冷嗎?那我們早點回去。」齊珩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等……」姜雙玲覺對方背著她在山路中慢悠悠地前行還上癮的,忍不住讓人繞幾圈。
「齊珩,我聽他們說,那邊山上的野栗子成熟了,味道很甜呢,咱們去摘一些好不好?」
「明天我阿弟生日,我想做一道板栗燒雞。」姜雙玲貼在齊珩的耳朵邊,悄悄地說出自己的主意。
齊珩並沒有回她的話,而是腳步一轉,向著她要求的方向走了過去。
姜雙玲:「……」
這就是被燒雞給打動的吧。
她在齊珩的臉上『揉』了『揉』,想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他,那是因為這是屬於自己的寶藏。
重要的寶貝才不告訴外人。
齊珩將她背到了野生栗子所長在的地方,先將人放下,幫她掃出一條路,將地上帶刺的枯枝劃到一旁去,姜雙玲見縫『插』針去摘野生栗子。
不是很容易摘,外面『毛』刺刺的,很容易扎到手,齊珩從衣服里翻出個袋子給她裝著,姜雙玲看著那袋子:「??????」
我的老公是哆啦a夢。
「正好方便了。」
兩人摘了不少野生栗子,裝了大半袋子,弄姜雙玲都覺自己像個偷摘野生果子的「采果」大盜。
「夠了夠了,留些給別人吧。」姜雙玲用樹枝剝開一個『毛』刺刺,再用石頭錘開一個栗子,自己咬了一半,另一半餵給齊珩,「你嘗嘗看,很甜哎。」
「甜。」
「摘完了,咱們走吧,免孩子們見你出來這麼久還沒把我接回去,以為你『迷』路了呢,被猴子請回去了。」
齊珩笑了聲,「『亂』講。」
姜雙玲抱穩了他的脖子,看在今天收穫了這麼栗子的份上,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走走走,走快點,咱們回家吧。」
兩人重新走回了山道上。
曾老師跟著其他的老師進山裡,她東張西望,隨口問道:「這邊的摘完了?」
「那邊好像有野生栗子,去年我來摘過。」其中有一個老師開口。
「咱們過去看看。」
幾個老師走了過去,曾老師眼尖,恰好看見前面山路上的那道人影,「你們看那邊,看那衣服,是不是小姜老師的?」
「是姜老師,身形就是她,她怎麼在這?」
「有男人背著她,是她愛人嗎?」
「她男人長得好高啊。」
「哎哎哎!!!!剛那是親了下嗎?也真不害臊。」
曾老師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張老師,「張老師,你看,人家夫妻倆感好著呢。」
張老師的臉『色』不太好看。
*
姜雙玲帶著栗子回家,給孩子們又做了月餅,一家人快快樂樂團圓在一起過中秋佳節,夜裡在院子里賞月,隔壁的王雲生小朋友過來串門子,幾個小崽子一起打鬧。
小暉暉黏在齊珩的懷裡,沒錯,這個崽子最近很喜歡親爹這個快樂遊樂場。
每天都得去遊樂場里玩幾次。
翻來覆去換各種姿勢在爸爸的身上鍛煉身體,齊珩扶著他的腋下,讓這個小傢伙用軟軟的小腳丫在他腿上模仿大人走路的姿勢。
「爸爸,爸爸,爸爸……」
他小嘴裡的辭彙也說得越來越利索。
小暉暉咧開嘴笑著,很喜歡玩這樣的遊戲,而且還喜歡跟爸爸一起往這個遊戲。
因為爸爸的持續時間最長。
他的膝蓋和小腳丫還沒有什麼力氣,不能撐起他小小的身體,只能這樣輕輕地藉助大人的力道,用小腳丫歡快地踩來踩去。
「阿弟,明天你過生日,你想吃什麼,是吃生日月餅嗎?還是說之前的小金豬。」
上次姜雙玲生日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小金豬。
姜澈的神很是猶豫,不知道該選擇什麼,一旁的齊越樣十分猶豫,不知道自己該鼓動姜澈選什麼。
姜雙玲看他們糾結了一會兒后,扔出最終的王炸,「你們想要吃小金豬,還是吃板栗燒雞。」
板栗燒雞!!!!!!
齊珩:「!」
姜澈:「!」
一聽到「雞」這個詞后,這兩個小崽子彷彿就開啟了尋雞雷達,整個人瞬間被高達附體,眼裡能噴出鐳『射』光。
這一回毫無爭議的,兩人異口同聲回答:「吃雞!!!!」
什麼都不能跟雞相比。
在這樣難得吃雞的年代里,沒有什麼是一頓雞肉解決不了的問題,果解決不了,那就兩頓。
「殺雞。」
約定好了明天殺雞,姜雙玲想著明天還要去趟山城買布料,順便問問賀老爺子願不願意一起過來吃頓飯。
今他們家裡已經有個領工資的,而家裡也只養著個小崽子,日子要比之前闊綽不少,尤其是布票,衣食住行,衣還排在前面。
今他們每天吃不錯,隔差五能吃頓肉,住的是三合院,出門有租的小船,用不了久還能有私家船,現在就剩下衣服了。
姜雙玲跟人去換了不少布票,想著給家裡人多做些衣服。
她還打算給賀老爺子也做一套。
剛領下來的工資,差不也快用完了。
摘下來的野生栗子,一部分姜雙玲留著用來做栗子燒雞,另一部分給她做成了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好吃吧?」
「好吃!!!!」
「阿姐,明天再去摘栗子吧?」
「放過它們吧,栗子樹都快被薅禿了。」
糖炒栗子可真是老少皆宜的美味佳肴,家裡的所有人的拜倒在它的香味之下。
齊珩也不能免俗。
姜雙玲都在想著,要是等以後放開了經濟,她是不是可以兼職去賣糖炒栗子賺個外快。
當然,她也只是在腦海里想想。
一鍋新鮮的栗子燒雞新鮮出爐了,一陣陣香氣猛然往人的鼻翼間鑽,嫩黃『色』的香甜栗子肉,鮮美柔嫩的土雞肉,一口栗子軟糯粉甜,再一口雞肉鮮滑可口,輕輕一咬后,迸濺出鮮甜的汁水。
一鍋栗子燒雞最後渣都沒剩下。
太受歡迎了。
吃完了之後,齊越小同志一臉回味,開始惦記著自己過生日,「媽媽,我過生日也吃燒雞好不好。」
姜雙玲『摸』了『摸』他的頭,放柔了聲音道:「好啊,你生日那會兒要是還想吃,那就給你做。」
吃個雞什麼的,他們家又不是吃不起。
「太好了!!!」
齊越和姜澈歡呼了一聲,這樣下一次齊越過生日,在他們眼睛里看來那就不是過生日的日子,而是變成了「殺雞」的黃道吉日。
姜雙玲見兩孩子為此而激動,轉頭悄悄問齊珩,「你生日想吃什麼?」
齊珩:「你做的豬。」
姜雙玲:「??????」
你一口一個豬吃上癮了吧?
「這麼執著,你還沒吃膩啊?孩子們都不想要了。」
「跟你生日一樣。」
「行吧,那就吃豬吧。」姜雙玲的眼睛不由自主往齊珩和懷裡的小暉暉身上各看了一眼。
齊珩:「……?」
吃什麼『豬』?
*
第二天,姜雙玲撐著船送賀老爺子和趙穎華一起去山城,他們倆傍晚要上課,賀老爺子坐在船上,搖著個大羽『毛』扇,吹著迎面的江風,也不覺冷。
姜雙玲見他那個模樣,對方不覺冷,她都替他覺冷了。
「賀老,你要不要加件外套?」
「不冷!」賀老爺子覺自己現在羽扇綸巾,正在興頭上呢。
「你要是怕老爺子我冷,不讓我撐一會兒船?」
……
他們三一起回到了少年宮老師的住處,姜雙玲還沒送賀老爺子回到家裡,卻發現這會兒有人上門來拜訪賀老爺子。
來的那兩個人是帶著眼鏡的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男人,他們自稱自己是山城錦畫出版社的職員,負責組織一本連環畫的再版。
「《烈火》的再版遇見了難處,組織了人畫了不少樣稿,那邊都不太滿意,說不夠有新意,還是沒有脫出老版的影子。」
「主編說這樣不行。」
……
「前些天聽到人說賀老爺子你在這,還煩請過去幫忙想想點子。」
賀老爺子搖了搖頭,他對這個事不感興趣,也沒什麼精力去想什麼點子。
他擺了擺手,「小姜,你幫我送下客人,我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姜雙玲幫忙把錦畫出版社的兩個人送出去,其中一個叫做楊明祝的人開口問道:「你是賀老爺子的學生嗎?」
「不是。」姜雙玲笑了笑,「我可稱不上賀老的學生。」
老爺子也不會承認她這個學生。
「那你是學畫的?」
「是。」
這時另一個人突然開口道:「你是姜——先前好像在容城的畫展上看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