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吵架請別這麼叫我。
知道趙穎華年底要來容城過年, 姜雙玲心裡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慌『亂』的情緒，然而新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遲一天早一天都是那麼一回事。
她明年初估計要生了, 婆婆要過來, 對他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她和齊珩全都沒照顧小嬰兒的經驗，能有個長輩在一旁指點著，也避免出差錯。
不過, 總歸現在聽過那麼多婆媳矛盾，倆輩的人湊在一起照顧孩子, 容易產生摩擦。
她還不知道婆婆的脾氣究竟怎麼樣。
姜雙玲胡思『亂』想了幾個小時后，乾脆也就不想了, 無論怎麼樣, 也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到了時候再說吧。
她覺得自己的脾氣, 也不像是能跟婆婆吵起來的人，姜雙玲不喜歡跟別人潑『婦』罵街似的爭吵。
如果真的相處不來，那就分開住。
要是齊珩這狗男人靠不住，她就帶著孩子投奔賀老爺子去，賀老爺子膝無兒無女，住的那邊還幾個空房間……
姜雙玲心惴惴，沒忍住問齊珩：「齊珩, 我要是跟婆婆吵架，你幫誰？」
齊珩：「你倆不會吵。」
姜雙玲磨牙，一口咬在的齊珩的鎖骨上，重重地用牙齒咬來咬去，「你們男人就這種和稀泥的答案。」
「我是說如果呢？！」
「如果我和你媽脾氣處不來呢？！你會不會夾在中間難做人。」
「不會。」
姜雙玲只覺得一股氣憋悶在胸口, 跟眼前這人說話，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似的，「萬一呢？你不要總給這種絕對的答案，萬一我們要是吵起來了呢，萬一呢？萬一我跟你過不去了呢。」
「我已經打算好了，要是過不去，我要帶著孩子去投奔賀老爺子，到時候我就厚著臉皮認做爹，讓孩子認他當爺爺……」姜雙玲有些急敗壞，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了。
齊珩越聽臉『色』越來越黑，「不準。」
「你說不準就不準的嗎？你要是讓我不開心，我就跟你離婚，我躲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姜雙玲把身邊的男人推開，翻轉過身蓋著被子。
對方嘴裡說得那些話的確讓她有些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心裡騰騰升起來的一股火澆滅不了。
聽她說這些話，齊珩不止是臉『色』不好看，就連聲音都變冷了，「不離。」
「你是想跟我說我想離也離不了嗎？到時候你試試看。」姜雙玲閉上眼睛，她當初敢嫁過來，自然還秘密武器，那就是她那個並沒什卵用的隨身民宿。
她要是狠心來一天到晚都待在民宿里，外面的身體自然一直昏睡不醒，她不想醒過來，誰都叫不醒她。
吃完三餐就昏『迷』，眼不見為凈。
姜雙玲兀自氣惱，男人卻側躺著從身後抱住了她，姜雙玲正在頭上，腦海里一通『亂』糟糟的，各種看過的婆媳鬧劇輪番在她的腦海里上演。
她和虛擬出來的婆婆吵架，婆婆說她帶孩子怎麼怎麼樣，她又覺得對方怎麼怎麼樣，而齊珩則站在中間悶不吭聲。
死了，離婚吧！
光是腦補就覺得過不去了。
姜雙玲抬手試圖把抱住她的手推開，然而這男人的力道太大，她想推開卻推不了，「你放手，你別碰我，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咬自己的舌頭。」
「你不放手試試，你看我敢不敢。」
摟著她的手果然鬆開了，齊珩有些慌『亂』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會惹得對方如此不高興。
「雙玲，對不起。」
「你可沒半點對不起我的，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姜雙玲往角落裡靠了靠，拉遠自己與身邊人的距離，彷彿真的要跟劃清界限。
她的心中氣悶，胸腔不住的上起伏，腦袋裡『亂』糟糟的，各種酸澀的情緒開始在身體里上『亂』竄。
兩人之間隔著的距離刺痛了齊珩的眼睛，往對方所在的位置靠了靠，抬手想要去觸碰對方的頭髮，卻又沒『摸』下去。
怕自己的愛人更加生。
姜雙玲閉著眼睛，卻能感覺到一個無法忽視的熱源貼近了自己，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兩個眼睛，一手壓住自己的耳朵，做出了不停也不看的逃避姿態。
貼過來的熱源越來越近了，在她心裡憤憤想著齊珩這狗男人要做什時候，卻聽見頭頂傳來了一句：
「……好姐姐，我錯了。」
姜雙玲：「……」
她猛然睜開眼睛，齊珩那張挑不出絲毫錯處的俊臉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輪廓姣好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分外好看的唇形，那雙好似無情又帶著幾分深情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
又把之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的話裡帶著幾分難以掩飾地慌張，不是曾經機器人朗讀的聲音，倒真像個怯生生的弟弟似的，學了三四分姜澈跟她撒嬌時的語氣。
耳朵里出現的不是幻聽。
好似一道微弱的電流從身體里劃過，姜雙玲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她瞪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暗道一聲：呸，不要臉！
她仔仔細細看了看對方的臉，臉還是這張臉，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卻好像被什孤魂野鬼佔了身體，居然能頂著這張高嶺之花的臉說出這不要臉的話。
虧你說得出口！！！
「咳咳咳……」姜雙玲這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齊珩十分緊張地將她抱在懷裡，嘴裡小聲重複道：「你別生，你別生……」
可見這個男人真的不會哄女人，嘴裡說來說去就那一句話。
在她面前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姜雙玲抿了抿嘴唇，努力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低著頭不然這男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胸腔里壓抑著的那股怒火就好似被戳破的球一樣，她突然發現自己一瞬間找不到令自己動怒的情緒了。
——看著這張好看的臉，突然就不想生了。
雖然這人的脾氣『性』子狗是狗了點，但是看著小心翼翼討好似的哄著她，還真點暗爽。
「算了，不跟你生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在氣什，你讓我自己想想吧。」
「你今天不要開口跟我說話了，越和你這人說話我越煩躁，婆媳問題向來是千古第一大難題，頭疼，你讓我靜靜吧，我自己個心理準備。」
「對了，今天的字數也免了，你也不用跟我湊夠九百九十九個字，什長長久久的，本來就是我胡說騙你的，你以後也不需要再遵守這個規則了。」
推開對方的懷抱，姜雙玲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這股情緒來得不對，明明婆婆還沒來，她卻先自『亂』陣腳，越和這狗男人聊天，思緒越容易進入一種偏激的鑽牛角尖中。
雖然心中的消了，卻覺得十分心累，還一股說不出的失望情緒。
「雙玲，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姜雙玲打斷他，語氣比先重了幾分：「我怎樣了？我聽你說什？你能說什？你不是一向喜歡悶著嗎？你不是話少嗎？你除了『不會』『不準』外你還別的詞嗎？」
齊珩垂了眼眸：「……對不起。」
「好了，現在又多加一個『對不起』，好像都是我在『逼』你一樣。」姜雙玲不想讓自己的語氣過於盛凌人，但她這會兒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今天情緒不對，你別再跟我說話了，你越是激我我可能會說出更多傷人的話。」
「……我錯了。」
姜雙玲身體怔了一，她抬眸看著對方的眼睛，那雙清清冷冷的桃花眼這會兒跟含著水似的，彷彿一秒對方就要哭出來了。
姜雙玲：「……」
裝可憐什的，姐姐遭不住了。
她閉了閉眼睛，終是沒忍心，結結巴巴道：「那、你想說……什？」
「我重新回答之的問題。」
「那你說吧。」
「自從我父親去世之後，我……母親就很少管事了，我極少見她與人爭執，你也不是愛與人爭辯的『性』子，所以我說你們不會吵架。」
「這十幾年來，我母親喜歡練習書法靜心，如果她跟你吵架，她應該會去練『毛』筆字，練字一事修身養『性』，戒躁戒怒。」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母親住在一起，那就分開住。」
姜雙玲：「……」
聽完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想差了，能養出齊珩這樣『性』子的兒子，也不太可能是個『性』格刁鑽的惡婆婆。
電視劇和八卦看多了。
她咬了咬嘴唇，「你早這說不就好了，你把事情告訴我，我就不會忐忑地去想象那些可怕的事情。」
「我錯了。」
齊珩討好般在她眼角親了親，今天姜雙玲突然發火，確實把嚇得不輕。
「你別離開我，也不要說離婚，我聽了心裡難受。」
姜雙玲抱住的脖頸，在他唇上親了，「看你表現。」
*
「雪姝姐，你覺得我脾氣怎麼樣？」第二天早上，姜雙玲看見隔壁給菊花澆水的王雪姝，沒忍住開口與她交談。
想起昨天夜裡跟齊珩吵的那烏龍一架，就覺得十分尷尬，不太像是她做出來的事情。
王雪姝的手沾上了水珠，「小姜你啊？你算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女人之一了，你搬來了之後，就沒見你跟你家齊珩吵過架，我都懷疑出門兩個一輩子都不會紅臉。」
「你脾氣好，溫溫和和的，話少，想吵也吵不起來吧，不像我和老何，這人天天惹我生，人就是討罵，三天兩頭要跟我吵吵。」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姜雙玲有些心虛：「我脾氣很好嗎？」
她怎麼感覺她昨天晚上都快要把人給懟哭了。
「跟我比起來，你的脾氣好的跟菩薩似的，還記得你剛搬進來的時候，都擔心你這柔和的『性』子，得被男人欺負。」
姜雙玲：「……是你們誤會太深了，宋大嫂的豆瓣醬害我。」
「你家齊珩最初看著也是個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不會哄女人吧？」
姜雙玲捧著自己的臉，「的確沒你家何團長擅長哄女人。」
要是齊珩像何團長那樣整天嬉皮笑臉的，姜雙玲覺得自己估計會感覺到驚悚。
王雪姝笑著「哼」了一聲，「你要是跟你家齊營長吵架，估計會受吧，據我所知，長得好看的男人也需要哄。」
姜雙玲表情古怪：「……」
王雪姝一見她的表情，詫異道：「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
王雪姝拿起她的一隻手，「你啊，以後要是在男人那裡受了，就跟我說，我幫你罵出氣，這些年跟老何相處，我這嘴皮子可算是練出來了。」
姜雙玲憋笑，「謝謝。」
王雪姝狐疑：「你今天突然跟我說這些事，難不你們倆吵架了？」
姜雙玲點頭承認，「昨天晚上，算是吵架了吧。」
「誰贏了？」
「……算是我贏了吧。」
「什叫做算是啊？你們倆為什吵架？」
「也不是什大事吧，一場誤會。」姜雙玲擺了擺手，顯然不想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是覺得心裡些不舒服，我不太喜歡跟人吵架，尤其是跟自己親近的人，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昨天她說了很多傷人的話，心裡些內疚的情緒，想道歉但又拉不臉，同時還些悶。
「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個人之間還剩下幾十年要過呢，不吵架才奇怪吧，越吵感情越深，你別想太多，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哪有什不好面對的。」
「夫妻間的事情，沒什可計較的。」
姜雙玲點了點頭，「謝謝你啊，雪姝姐。」
「沒事，你們倆這結婚多久，你隔壁的老王我已經是過來人了。」王雪姝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擺了擺手。
姜雙玲：「……」
——隔壁老王？
王雪姝一臉詫異地看著她，語氣莫名其妙：「你臉『色』幹嘛這奇怪？」
姜雙玲被嗆了一，不敢說自己被對方的自稱給嚇到了，「沒什，就是隔壁老王……」
王雪姝抱著胸，挑起眉『毛』，「隔壁老王還不是你先叫上的？隔壁的小姜？」
「難不我要叫你隔壁的老薑？」
姜雙玲哭笑不得：「隔壁的老王，請別這叫我。」
*
「我和你嫂子吵……吵架？我和你嫂子差不多——」隔三差五就得吵一回。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齊珩，何團長在心裡把後面的話補充完畢。
這些話具體就不能說給外人聽了。
家媳『婦』兒就算生吵架也是最可愛的。
「總之女人的脾氣就是古怪，你不能跟她硬碰硬，得軟著來。」何團長嘴上叼著一根煙，沒點燃，拿在手上玩。
「你是來跟你老哥我炫耀的吧，你家小姜脾氣多好啊，她能跟你吵架？你能找到這個小姜漂亮又脾氣好的媳『婦』兒你燒高香去吧。」
「你瞪著我干什？？？？你們要是離婚了信不信多得是男人想娶她。」
「草，你想干什，你對我『揉』什手腕，你想幹嘛？難不你還想動手不？」
「你這種倔脾氣，小姜遲早受不了你。」
齊珩抬了抬帽檐，沉聲道：「那我要怎麼辦？」
「什怎麼辦啊？」何團長覺得今天的齊珩有些莫名其妙，身上籠罩著一股沉重的黑壓，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招惹了這個煞星，「難不你真跟小姜吵架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齊珩：「……？」
「肯定是你惹她生了，你說人姑娘千里迢迢跟你隨軍來這裡容易嗎？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本來就是心思敏感的時候，你還故意氣她。」
「我沒有故意。」
何團長詫異：「那你是真她了？」
齊珩斂著眼眸，點了頭。
何團長突然就覺得一股得意蔓延上心頭，這事熟啊，實在太熟了，「她該不會不想搭理你了吧？」
齊珩：「……還不知道。」
「那你別板著這張臭臉了，去哄哄人家唄，對了，送你一套黏字訣，你就一直跟在她身邊，她想做什主動幫她去做，她生你就對她賠笑臉，直到她消了。」
何團長盯著眼前齊珩這張臉，夏天過去了，眼前這俊俏的小白臉似乎又白回來了，比優勢。
何團長突然覺得好氣。
自我安慰，幸虧老天爺賞了一套哄女人的本事。
*
齊珩傍晚回來的很早，家裡的兩個孩子還沒放學，姜雙玲剛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醒來，頭髮『亂』糟糟的都沒來得及重新打理過，見到出現在院子里的齊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跟說什。
昨天晚上們倆像是冰釋嫌了，卻又好像好缺了點什。
姜雙玲意外想到了「破鏡難圓」這個詞。
了一點隔閡之後，就好像彼此之間橫著一條什東西。
明明他們之間應該還沒鬧成那樣。
姜雙玲扶著自己的肚子，也沒主動跟齊珩說什話，她心想著這男人也不會沒事找事跟她說話，還能說什呢？又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還是說其他的沒營養的話，或是那些湊字數似的述職報告。
昨天她已經讓對方以後不要再說了，其實想想也挺傻的，彼此之說多少個字，笑多少，都要靠規定和要求，這樣玩去又有什意思呢。
就像是自己故意強迫對方得來的東西一樣，如同昨天晚上，哪怕齊珩跟她說了好幾次對不起和我錯了，姜雙玲也並沒感覺到多開心。
就像是自己無理取鬧『逼』著認錯一樣。
這人估計也覺得自己沒有錯，在他的理解里本來就是這樣，是她刨根問底不依不饒。
姜雙玲嘆了一口氣，覺得們已經遇見了夫妻之間的第一次情感危機。
她突然又想起那天在橋上見到的那一對老年夫妻和那紛飛的柳絮，嘴上說出「一輩子」「白頭偕老」這些詞太容易了，但是真正能一起走完剩下幾十年的坎坷人生，實屬不容易。
姜雙玲閉著眼睛自嘲地笑了一，結婚一年都沒到呢，還說什別的。
真正的難題還沒有開始。
就像隔壁老王說得一樣，以後還的吵。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日子還不是得照樣過，姜雙玲的目光從眼前男人的臉上掃過，弄了肩膀上的頭髮，打算回房間里。
齊珩看著她，嘴角動了動，喉嚨里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人已經走回了房間。
齊珩：「……」
跟著一起走進了房間，姜雙玲正坐在鏡子拿起梳子，齊珩走過去，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檀木梳，輕輕地梳理過她那一頭柔順的的長發。
姜雙玲任由他幫忙把頭髮梳好，只是輕輕地在兩鬢角邊各梳了一束頭髮綁在腦後，如綢緞般的長發垂在腰間，漂亮極了，帶著一股溫柔的發香。
這男人沒有說話，姜雙玲暫時也不想跟說話，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數著自己手背上的血管發獃。
也不知道孩子什時候能回來，能讓她從這尷尬的氛圍中走出來。
「我要做飯去了。」
其實去廚房不太合適這樣散著頭髮，但她也懶得開口讓對方把頭髮盤起來或是編辮子。
或許她心裡是想的，在剛對方給她梳頭髮的時候，姜雙玲在某一瞬間有過想讓對方幫自己編一百條辮子來折騰他，但也只是想想……
真的編一百條辮子，受罪的還是她。
姜雙玲『摸』了『摸』肩膀上的頭髮，打算到廚房之後，再把腦後的長發全都梳起來，即便她並不怎麼掉頭髮，但是在廚房裡還是注意點好。
走進了廚房，身後的男人也跟著走了進來，跟她相隔不近不遠的距離，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像是跟在主人腿邊的小『奶』狗。
姜雙玲本來想要去煮飯，結果身旁的人率先老老實實煮了飯，幫著洗菜折菜還給把菜整整齊齊地切好，並且全都按照她的習慣擺在砧板上，如果不是因為他實在不擅長炒菜，估計全都給代勞了。
嘖，這狗腿子殷勤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