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
他是黑鶴的高中同學,座位與之對稱,可能是班主任有意而為之,將他安排在靠左窗邊的倒數第二個位置。 自從上了高中後,就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和愧疚感,因為他的腦子裏全是他父母那佝僂的形象和無奈(惆悵)的話語。每每想到這兒,再聯想到六門科的成績,感覺自己一無是處,一無所有(沒人鼓勵他,全是硬邦邦的“教育”)。但他有時活得很開心,就是忘卻煩惱,去看課外書(積極的,使人快樂的,引人深思的)時,這是他最享受的時候。正因如此,他對自己的父母還有些感恩,對生命還頗有些敬畏。 不過每當的父母與他喜歡的東西發生衝突時,他很痛苦,他缺一不可。 就這樣,他認為自己成績不好就是不孝,他感覺自己很無能,尤其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試之後。但並沒有像很多差生那樣日夜顛倒地打遊戲,而是自輕自賤起來。與魯迅筆下的阿Q不同,他有些知識。 他麵對別人的粗魯時總是很害怕,隻因為他沒考好父母關心的成績,他感覺他在犯罪,他應該受到懲罰,這樣他才好受些。 總為父母活,總怕對不起他們,同時也羨慕那些不用擔心成績的人,還有成績好的人。由於他不喜歡這些複雜(沒用)的知識,沒能為供他吃喝父母爭口氣,於是他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這種想法就像一顆炸彈(根本原因),一經引爆(直接原因),便會將他的身心蹂躪成白癡。 他後來輟學了,沒想到還能活下去,盡管已經受了傷,可他還是很高興。。 他對生活的要求其實很低,也並不在乎名利,擁有健康的身體和穩定的低薪工作就行了。 早知道高考不能定生死,他就不會自卑了,原來一切對未來的恐懼都緣於思想對生活的錯誤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