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別惹他
斜眼看向女孩,唐雪澗卻是未曾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道:“你今日怎麽有空來學校。”
女孩嬌嗔道:“討厭!看你說的,我雖然搞點小副業,但是我的主要身份還是學生啊。”
神TM小副業,你的年收入都秒殺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了。
唐雪澗對此不做回應,隻是在心底輕笑道:“表情真自然,不愧是影後。”
別看女孩對他說話和顏悅色之餘還帶點小挑逗,可做了這麽多年同學,唐雪澗知道這貨實際上也是個高傲的主。
許靜茹和顏玉書並稱外國語學校兩大貴族校花,不單是因為長相,就是各自的能力也都是一流的。
顏玉書近年參與家族事務,年紀輕輕便是已經在商業圈子中混的有模有樣。
許靜茹更強,她出生表演世家,從小便是小有名氣的童星,到現在為止17歲的她在娛樂圈已經混了超過12年,是當之無愧的老戲骨了,正因如此唐雪澗才暗地裏叫她一聲影後。
……
見唐雪澗不搭理自己,許靜茹倒也沒在說話,因為平時極少出現在學校的緣故,女孩對於這個鄰桌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
但是有一樣她卻是知道的:他是顏玉書的男朋友。
對於那個能跟自己相提並論的女孩,許靜茹其實是有些好奇的——好奇為什麽那個商界才女會看上自己這個其貌不揚的同桌。
為此,許靜茹隻要來學校就會挑逗一下這個唐雪澗,試試他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隻可惜唐雪澗的倨傲不單是用在朋友身上,美女也是一樣,大多數時候許靜茹找唐雪澗聊天都會被他無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
為此,許靜茹給他打了一個難成大事的標簽
因為許靜茹見得人太多了,反其道而行之企圖勾起女孩注意力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不過是些沒什麽本事又不會說話的家夥而已,不值一提。
如此,兩人再不言語而是各自想著其他事情。
……
上課鈴聲準時響起,大部分學生也已經到了教室中。
按照慣例,班主任章君凝先是讓幾個新來的轉校生醉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便是開始點名。
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著,幾分鍾之後便是結束了今天慣例的點名。
全班36個人加上新來的4個,整好40人,但出勤隻有38人。
很少有人在周一曠課,因為一大早便是會點名,就是有通告在身的許靜茹今天都出現在了這裏。
然而章君凝就像沒有發現缺席的兩人隻是繼續說著其他事情。
馬前駒可是坐不住了,缺席的那兩人可是他的靠山。
站起身來,馬前駒指著身邊的兩個椅子道:“老師,張少文和李壽怎麽沒來。他們的東西好像也空了。”
別看張少文帶著他兩個狗腿無惡不作,但他卻是從未曾缺席過任何一堂課,甚至成績還不錯。
其他人也疑惑。很多人都不知道張家已經晚了,也是,假期大家都光顧著玩,誰會注意到新聞報道裏的死者張某文會是自己的同學呢?
章君凝臉色微變,對於張家被大火燒掉,張少文和他父親死去的事情,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如今不說卻是因為上麵下達文件不允許聲張。隨口敷衍了幾句,章君凝便是讓馬前駒坐下。
然而馬前駒並不傻,老師的敷衍他一耳朵就能聽出來:“不對,肯定有文章!回頭我的去打聽打聽!”
整堂早課馬前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就想著張少文怎麽沒來的事情。
有此心念,下課鈴聲一響、章君凝前腳剛走,馬前駒後腳便是朝著教室最後一排的某個坐位走去了——那裏是張少文真正的馬仔王彷的位置。
“彷哥,文哥怎麽現在都沒到學校?”馬前駒朝王彷問道。
往常神奇活現跟在張少文身邊的王胖子今日卻是有些怪怪的的……眼神渙散,有些瑟縮。
這是恐懼的表現。
馬前駒不明所以,他湊近王彷說道:“文哥沒來,這幾個插班生沒人管一個兩個牛筆哄哄的,還有那個唐雪澗……”
他話沒說完,王彷卻是飛快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小聲低吼道:“收聲,你TM想害死老子?”
沒有鬆開捂在嘴上的手,王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澗所在,發現對方隻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後便是動作輕緩的拉著馬前駒離開了教室。
……
二樓男廁所中。
王彷靠在廁所牆上,他嘴中叼著煙,兩手拿著打火機企圖點燃,可是他的手就像的了小兒麻痹一樣的始終在輕微的顫抖,如此便始終點不著那隻煙。
見此情形,馬前駒越發覺的今天的情況不對勁。
欺負了半年的唐雪澗突然轉性,來頭看起來很大的轉校生,班主任的敷衍態度,這一切都很不自然。
尤其在看到王彷如今這副嚇破膽的樣子便更覺得事情詭異。
趕忙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馬前駒為王彷燃著了那顆香煙。
待得王彷抽了兩口煙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後,馬前駒才道:“彷哥,你這到底是怎麽了?還有文哥到底為什麽不來學校?”
“文哥……張少文再也不會到學校來了。”
“什麽意思?文哥轉學了?”馬前駒不解道。
“張少文……世界上已經沒有這個人。和他老爸張子強一起消失了,連帶著十幾個手下沒了!”
口中香煙掉落,馬前駒驚訝的看著王彷道,好半晌才低聲道:“怎麽可能?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難道……難道是幫派爭鬥?”
張子強是邕城黑道第一大佬沒錯,但他卻不是唯一的大佬。手底下那麽多黑道幫會都在盯著他呢,張家突然全滅,最大的可能就是幫派爭鬥。
然而王彷卻否定了這個說法。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幫派的爭鬥。因為沒有目擊者,密密麻麻的監控和門外的守衛沒拍攝或聽到哪怕丁點的異常……就像是……就像是鬼幹的一樣。”
就在幾日之前,王彷打電話張少文,然而不管撥打幾次都是已關機的提示音。
王彷感覺不對,便打另一個狗腿李壽的電話,能打通。但對方在醫院養傷,與張少文也是幾日沒有聯絡上了。越發覺得不對的王彷便通過家裏的關係調查了一下,結果這麽一查便是發現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邕城張家了。
王彷驚訝之餘便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然而卻又都感覺有些異樣,因為不論怎樣,張家這麽個大家族不可能說沒就沒了。
思來想去,王彷念頭閃過,有一個名字出現在腦海當中——唐雪澗。
張少文那日曾和他通話說唐雪澗要栽在他手上、張小雨也一樣,然而最後的結果是:張少文沒了、而唐雪澗還活著。
想想唐雪澗那日在後山的表現,王彷的想法便是再也揮之不去。
今日一早他便是來到了學校,正巧是看見了唐雪澗的所做所為,那一幕讓王彷越發覺得唐雪澗可怕。是以才有了這一係列反常舉動。
不得不說王彷靠直覺瞎蒙蒙的很準。。
……
一根煙抽完也不過幾分鍾時間,王彷將煙頭丟進廁所,而後對著馬前駒道:“文哥已經完了,以後收斂一點。另外,聽我一句勸,千萬別招惹唐雪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