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江湖報
黑夜撤去她的麵紗,太陽自天邊極遠處升起,這代表新的一天開始了。
今天便是十月八日,這意味著國慶長假的結束。
各處的景點有回歸了寧靜,人們開始回歸到工作和學習當中。
一切看起來是這麽的和諧美好。
早上八點半,林琅天的別墅內。
神藥門毒宗二長老林蠍身邊放著一杯參茶,此刻他正在邊喝茶邊讀著今天的早報。
他這報紙可不一般。
炎黃修煉圈子也是與時俱進的,絕大多數宗門都需要錢來維持門派的日常開銷以及各種修煉資源的收購。
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各宗各派都有自己的路子賺到這筆錢。
例如這林蠍所屬的神藥門,它在世俗便有一家市值上百億炎黃幣的中藥材企業為他們收刮錢財。
類似於這種企業也是大多數宗門的主要選擇。
不過生意還得是做人家沒做過的才有賺頭。
這份江湖報便是如此誕生的。
他們宣稱隻要你加入他們的會員,那麽不論你在炎黃的那個角落,這份報紙都必定會如你所願的出現在你麵前,讓你足不出戶便知修煉界大小之事。
林蠍手中這份便是這江湖報發行的早報。
當眼看去,入目便是被加粗的今日頭版頭條所吸引。
那頭條的標題為——震驚!洪門大宗師馬天行重傷垂死!
林蠍看著標題皺眉。
“這馬天行可是真正的高手人物,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人還有誰能夠把它打成重傷?難道不怕洪門報複嗎?”
懷著疑問,林蠍繼續往下看去。
“洪門宗師馬天於幾日前秘密到達邕城,其目的未明。但據可靠情報分析,馬宗師此行是為邕城青秀山之陵墓而來!陵墓主人據傳為散修逍遙子……”讀到這裏,林蠍驚愕自語道:“逍遙子的陵墓?為何我等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來人!”林蠍對著門外叫到。
他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一個手臂纏著一條蛇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對著林蠍躬身道:“請長老吩咐。”
“萬蛇,你立即去探查昨日青秀山附近發生的一切大事。”
也不多言,萬蛇再一躬身後便是出門辦事了。
吩咐完,林蠍繼續看那報紙的內容。
“馬宗師進入陵墓後的經曆未知,但在數個小時之後卻是被本報記者目擊到其被弟子龍青鬆背出地宮。”
“目擊者表示此時的馬宗師臉色蒼白,滿身是血,顯然是受重傷之像。”
看到這裏,林蠍看了一眼報道的配圖。
圖像略有模糊,應該是遠程拍攝的。
可模糊歸模糊,兩人的正臉卻是被拍下來了。
林蠍見過馬天行,雖然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但他確定那圖片上的人就是那不可一世的洪門的五祖之一沒有錯。
“果然是真的,沒想到馬天行這等人物都落得這個下場。看來那陵墓之中有大危險啊!”
林蠍正在感慨,剛才離開的萬蛇卻是已經回來了。
“長老,昨天青秀山附近確實有大事發生。”萬蛇躬身說道。
林蠍趕忙道:“快說。”
萬蛇應是,而後道:“據我們收買的特殊部門人員的說法。數日之前青秀山一帶煞氣濃度激增,這引起了炎黃官方的注意。事後探明原因,那的確是一座陵墓作祟,而且極有可能是逍遙子的陵墓。官方隨即封鎖青秀山,借口是軍事演習。之後特殊部門兩隊高手作為先鋒部隊進入地宮,但不久後便失去聯係,具體情況不明。”
“人都死了?”
“沒有,人回來了。但我們的人級別不夠,具體細節得不到反饋。隻聽說是邕城特殊部門最高負責人高天明請來了一位高手幫忙,那高手順利的救出了被困人員,而且他似乎還完成了陵墓的探索,從裏麵帶出了不少東西。”
高手?
林蠍問道:“知道是誰嗎?”
萬蛇沉聲道:“不認識,但我們的探子那天剛好就擔任了陵墓的警戒工作。他用隱藏的攝像設備偷偷拍了一張那人的照片。”
說完,萬蛇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信封並將之呈到林蠍手中。
林蠍拆開信封,從中取出了一張五寸彩照。
目光看向照片上的唯一一人,那卻是一個少年。
拍照時,這少年正從陵墓入口處踏出,照片記錄下來的自然也是這一幕。
照片上的少年肩上扛著七把長劍,劍的另一頭則用破布提留著幾冊書畫樣的東西。
再看少年的相貌。
黑瞳黑發,身上衣服破爛,模樣清秀,臉色有些蒼白,身材不高不壯,隻能算勻稱。
很普通的一個人。
然而林蠍看著此人卻是將眼睛睜大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會是他?”
侍立一旁的萬蛇從未見過長老這副表情,他忙問道:“您認識他?”
萬蛇今天剛到邕城,還不知道趙無極的事,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唐雪澗。
林蠍表情沉了下來,而後他立馬對萬蛇道:“去,立刻給我叫琅天回來!”
“慢!”叫住剛剛轉身的萬蛇,林蠍又道:“讓琅天把玉書也找來,就說老夫有話要問她。”
“是!”
……
與此同時,邕城向北三百裏的某處軍事基地中。
炎黃四大鎮邊將軍之一的南宮景手中也拿著一份江湖早報。
此時他已經看完了頭條板塊的內容,心裏正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辦公室外卻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南宮景放下手中報紙,看著辦公室的門說道:“進來。”
他話音一落,那門便是被打開。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來人長相俊美,臉上卻有一個腫起的巴掌印。
南宮景看著男子的臉微微一怔道:“畢方,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來人卻正是他朱雀將軍的徒弟——挨了唐雪澗耳光的畢方。
畢方剛要說話,南宮景卻是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再也顧不得其他,畢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南宮景身旁,而後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把脈。
“師父,你……”
畢方剛想說些什麽,南宮景卻是打斷他道:“咳咳,別說了,暫時還死不了。”
指了指對麵的座椅,南宮景示意畢方坐下說話。
知道自己師父的脾性,畢方也不囉嗦,直接坐到哪椅子上。
南宮景看著畢方道:“說說你在邕城的任務怎麽樣了。”
畢方當即便把再邕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他和唐雪澗的矛盾也是一字不改的說了出來。
南宮景聞言一笑說道:“你呀你,你也太小看一個宗師的分量了。別說他有沒有偷偷貪墨寶貝,便是他當你的麵拿走你也不能多說什麽。”。
畢方直視南宮景道:“師父,可他太囂張了。而且您的身體若在無靈丹救治那可就真的回天無術了,若他身正又何必與我計較這些?”
“而且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什麽宗師!十六七歲的小家夥從娘胎裏開始練也頂多是個地級而已。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有特權,為了您,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敢跟他爭上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