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混亂的黎明
聖山之下，無數歸附金帳王庭的蠻人為了他們的未來。
為了守護聖山。
為了生存。
最終倒在戰場之上。
戰爭的落幕，讓無數蠻人看到輝煌結束，金帳王庭走向黃昏與衰敗的未來。
然而。
退回到聖山的金帳大汗阿迪拉·艾布巴思、金·艾布巴思、多爾·艾布巴思等人卻沒有這樣想。
王庭通過劫掠來發展，雖然得到壯大。
但他們沒有真正消化所得。
也不曾真正變強！
因為經曆過上千年傳承，卻數次被奧古斯特人擊敗，最終隻能曆史上，給奧古斯特帝國增添一筆筆戰績的蠻族，實在太落後和腐朽了！
不去改變，永遠贏不了疆域遼闊的奧古斯特帝國。
“所以你們葬送了十多萬族人”
柱聖山上，先靈祭壇裏，大薩滿臉上充滿了悲戚之色，為那些守護聖山而死的族人感覺不值。
“那可是十多萬族人啊！”
“阿迪拉·艾布巴思，你怎麽狠得下心！”
第二次從阿瑞斯之手逃出生的金帳大汗阿迪拉慚愧低下了頭，隨即又猛然抬起，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沉聲道：“我是為了部族的未來。”
祭壇陷入了沉默。
良久，大薩滿便歎息道：“我知道，我在祖先之靈的啟示下，看到了部族滅亡的危機。”
“而你與我實力相當，是唯一可以保存火種的人。”
“我會將所有傳承都交給你。”
阿迪拉點頭：“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必將複仇！”
大薩滿轉過身，搖頭給金帳大汗帶路：“唉，多無益，跟我取傳承吧。”
頑固的冬季終於被初春驅離，隨著太陽緩緩升起，晨曦照落柱之頂，將古老的石祭壇變得聖潔無比，祭壇外麵，金·艾布巴思、多爾·艾布巴思眺望遠方，迎接新一的黎明。
打掃完戰場，在禿鷲、獵鷹和烏鴉漫的修羅場旁邊安營紮寨，休息足夠，吃過飯，還能繼續戰鬥的輕騎兵又出動。
即便草原初春的氣依舊寒冷。
蒼蠅也出現在屍體堆上，血腥味充斥地，風都吹不散。
中午過後。
整頓完畢的大軍氣勢洶洶殺向草原聖山。
“這裏就是蠻族的柱聖山？”抬頭仰望禮儀於地之間，高聳入雲的錐形柱高山，感受著濃鬱的元素之力，以及特殊的韻味，藍頓忍不住道：“果然不凡！”
命令大軍封鎖聖山，排騎兵清剿四周殘餘的部落。
布魯斯也帶著部隊登上這座山峰。
一路上，眾人沒有遇到阻攔，非常順利就到達了柱聖山頂上的石祭壇。
“這裏就是蠻族薩滿之道的起源之地？”
打量著祭壇，眾人充滿了好奇。
石祭壇內，身體肥壯，頭發花白的老人緊握著戰錘，一言不發盯著眾人，布魯斯見狀，在藍頓、羅德裏克的保護下，緩緩站了出來。
“我是討伐軍的元帥布魯斯·美第奇。”
“你是何人？”
手持戰錘的肥壯老人一聲不吭，布魯斯皺了皺眉頭，又問道：“你聽不懂帝國通用語？”
“聽得懂！”持錘老人悶悶開口：“我是聖山大祭司。”
布魯斯點了點頭：“大祭司，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交出你們薩滿之道的傳承投降。”
“否則死！”
聖山大祭司搖頭：“除了祭祀聖山，我還是你們口中的蠻族大薩滿。”
“守護傳承是我的職責！”
“所以你不交？”布魯斯也懶得廢話，直接下令：“殺了！”
“其餘人進去祭壇裏麵找一找薩滿的傳承。”
“妄想！”
大薩滿瘋狂調集元素，腳步一踏，地麵便發出雷霆震響，然後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射向布魯斯·美第奇。
“死！”
“快退！”
藍頓爆發念力釋放，挺身而上，又讓羅德裏克護著布魯斯退入人群受保護。
“找死！”
“轟~！！！”
感知到大薩滿有黃金巔峰的實力。
作為分身的藍頓自知不敵，將羅德裏克和布魯斯兩人推回人群受保護，立刻選擇自爆。
被分身的自爆炸得停頓的大薩滿一陣驚愕。
但又見到飛在半空的藍頓分身，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沒想到你們帝國人還有這樣的戰術。”
沒能殺死敵軍元帥，大薩滿頓時陷入眾多超凡者的圍攻，想要再衝過去擒賊擒王已經沒有機會。
“阿瑞斯，幫忙殺了他。”
整個草原就兩個黃金階巔峰的強者，猜出蠻族狀態，布魯斯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
手持長矛，背著盾牌的阿瑞斯槍出如龍。
瞬間壓製大薩滿。
“轟~！！！”
藍頓分身的自爆還在繼續。
即便有聖山的壓製，發現阿迪拉·艾布巴思已逃，不知跑到了什麽地方。
現在對付大薩滿，可能就是此戰最後一役。
所以，阿瑞斯不得不賣力一點。
長矛猛攻之下，趁著大薩滿受到藍頓分身的自爆，還有眾多超凡者圍攻影響。
長劍出鞘。
大薩滿瞬間身首異處。
“元帥，我們沒有發現蠻族的傳承”
法師們搜過祭壇，卻毫無收獲。
一眾超凡者和士兵亦然。
“什麽都沒有？”布魯斯想到了逃跑的金帳汗王阿迪拉·艾布巴思：“看來這裏的東西已經被逃跑的人帶走了。”
“沒關係，加布裏，你控製分身去追。”
“給我找到他們。”
“至於這座蠻族祭祀祖先的祭壇，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來人，給我將這裏拆了！”
得到命令，眾人立刻破壞這處古老的石祭壇。
草原荒涼且遼闊。
即便有地圖，騎兵想要找到一心躲藏的蠻族已經不容易，藍頓製造多個分身，飛在上搜索，也絲毫沒有發現逃跑的金帳汗王等人的蹤跡。
雖然藍頓有心給敵人放水，但沒想到敵人在逃跑方麵挺給力。
一個多月過去，還是沒有找到金帳汗王，以及蠻族婦孺。
布魯斯·美第奇也無奈放棄。
然後開始分配戰利品！
其實。
對於蠻族，藍頓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疑惑。
大軍攻破這麽多蠻族部落。
為何沒有發現他們俘虜的奴隸？
一個也沒有！
這是為什麽？
難道，背後隱藏著什麽冪冪？
還是
他們已經全部被殺？
可這樣也不對。
草原蠻族的人數不多，需要奴隸充當勞力，既然要殺，為什麽還捉回去這樣多此一舉？
咦等等
蠻族擅長放牧，確實缺人，卻不用擄走雪域和北地西部這麽多人口。
除非
他們發現了什麽極其需要勞力的
想到了這些，藍頓卻沒有告訴布魯斯·美第奇，也沒有告訴泰溫和克裏斯。
更沒有告訴葉琳娜、伊莎貝拉他們的打算。
又是一個月過去。
大軍終於離開草原回到灰蛇堡。
因為又藍頓分身的傳訊，商會帶著人快馬加鞭趕來這座邊塞，然後用大量金幣、貨物，跟帶著無數戰利品的人進行交易。
當然，這麽大的生意，藍頓商會不敢全部吞下。
藍頓還通知了別人。
一時之間，灰蛇堡變成了繁榮的貿易城。
無數馬、牛、羊被賣出。
在此，藍頓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商機。
但現在還不是做這項生意的時候。
而勝利帶來的喜悅，也因為失地貴族得自帝都的命令，瞬間消散無蹤。
因為
皇帝亞當斯·奧古斯特下令，此戰有功的失地貴族，全部封賞為開拓騎士。
且永世留在草原鎮守！
這完全是將皇領、中部的失地貴族往死裏逼！
消滅蠻族這麽大的功勞，皇帝不封爵和晉升爵位就算了，居然還要他們永世留在荒涼的草原鎮守？
有這樣對功臣的嗎？
若非灰蛇堡有大量西境、東境和南境的貴族和士兵。
不定有些失地貴族會直接舉起造反！
但不管怎樣。
失地貴族的未來已經注定
“伊莎貝拉·斯圖亞特女公爵，布朗克斯·伍德福特伯爵曾經跟我們過，他北地非常缺人，有很多領地無人管理。
經過今次草原之戰，我認為我已經展現了足夠的實力。
所以希望在此歸附北地斯圖亞特！”
灰蛇堡外，雪域和北地的軍營主帳裏，正要找兩位女公爵商量事情的藍頓進門，就見到一群失地貴族，其中的八字胡中年在賬內侃侃而談。
聽到八字胡中年的話，威克利·伍德福特和他身邊北地貴族有些意動。
泰溫和阿特米西亞卻是眉頭緊皺。
接受這些人的歸附，顯然要承擔他們會做出的一切錯誤。
這裏錯誤甚至包括造反！
而北地和斯圖亞特都承受不起！
泰溫道：“女公爵，接受他們的歸附可以，但他們必須放下曾經的一切。”
“否則北地將會深受其害。”
“泰溫大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威克利聞言有些不爽：“什麽叫放下曾經的一切？”
阿特米西亞道：“泰溫大人的話得比較含蓄。”
“但意思是不能讓他們帶著對皇帝陛下收走權利和領地的以及對美第奇大公的仇恨來北地。”
聞言，威克利也醒悟過來，有些尷尬點了點頭，便不再話。
“這位女士。”八字胡中年：“既然加入北地，我們當然以為斯圖亞特家族的利益為先。”
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危害北地和斯圖亞特利益的事情。”
葉琳娜挑了挑眉頭，用手肘碰了碰表妹，問道：“伊莎貝拉，你相信他的話嗎？”
伊莎貝拉聞言眉頭緊皺：“北地有很多領地需要人管理。”
葉琳娜點頭：“雪域也一樣。”
“但我們要慎重。”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收為封臣的。”
八字胡中年：“葉琳娜·羅曼諾夫女公爵這話另有所指嗎？”。
葉琳娜：“沒錯，就是你們沒資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