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叫出殺豬的聲音
奧馬爾雖然狂妄,但不傻,立馬就看透了明輝的小心思,大嘴一咧,笑道:
“本來以我的身份挑戰你,已經是你的榮幸,你還想跟我玩花樣,當我脾氣好嗎?”
他麵帶笑容,但那笑容怎麽看都給人一種鱷魚的微笑的感覺,明輝心裏咯噔一下,他不會打我吧!
奧馬爾並沒有打他,如果這點小事都動手打人,估計他也做不成醫生,他隻是嚇唬對手,讓對手怕他而已。
事實上他就打過一次人,隻不過打得有點狠,又是在國際知名場合,所以一下子就出名了。
很多人因此不想跟他做對手,他也樂得凶名在外。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對方怕他,無形中就畏手畏腳,自身實力很難完全發揮出來。
於是便經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譬如明輝,此時就有些頭皮發麻,雖然殺人對他是小事一樁,但都是手下動手,他自己不會啊!
而且這是舉國關注的大事,眾目睽睽之下挨一巴掌,以後可怎麽見人?
他快速整理一下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我跟你比疼痛科,你敢嗎?”
中醫在頸肩腰腿痛,以及其他的疼痛方麵有很大優勢,明輝自信在這方麵站在中醫頂尖位置,應該有機會獲勝。
“疼痛科?當然可以。”
奧馬爾愣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主持人急忙問塗壘院長,“塗院長,有疼痛科病人嗎?”
塗壘笑道:“有,而且有很多。”
主持人道:“找兩個最嚴重的!”
塗壘拿著對講機朝下麵喊:“劉主任,找兩個疼痛科病人。”
劉洋很快找到兩個病人帶過來,準確的說是推過來的。
不過不是疼痛科,而是從急診科帶過來的。
兩個人都痛的生活不能自理,隻能用推車推過來,而且是用專用固定帶固定在推車上。
“你們兩個誰先來?”
主持人問。
奧馬爾咧嘴笑道:“當然是一起開始,這樣更直觀不是嗎?”
明輝則做出一副醫者仁心的樣子:“病人分分秒秒都在承受痛苦,自然是越早治療越好。”
劉洋不禁朝病人笑道:“你們運氣真好,今天剛來就遇見這等重大賽事,不然我們急診科的醫生可未必處理得了!”
病人並沒有回答,因為都痛的大呼小叫,哪有空回答。
“病人怎麽分?”
明輝問道。
兩個病人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個是工人打扮的中年人,女的給了奧馬爾,那個中年人則由明輝治療。
從表麵看,那個中年婦女似乎疼的更厲害些,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
很難想象,一個女人居然叫出殺豬的聲音,聲音裏透著很恐怖窒息感,讓人聽了身上都發毛。
不僅是嚎叫,她還像瘋了一樣瘋狂掙紮,醫院的專用固定帶都被繃的咯吱吱響,幾個人都按不住。
那個男人似乎略微輕些,時而嚎叫,時而咬牙堅持,豆大的汗珠從身上滾落下來。
沒有考慮太多,明輝便點頭答應了,隨即二人分別開始治療。
奧馬爾的治療手段簡單粗暴,一上來便直接叫道:
“馬非!”
主持人也是醫學工作者,當時就愣住了,馬非是隨便用的嗎?
止痛藥大都是違禁藥,是不能輕易使用的,諾貝爾獎得主就這樣任性嗎?
“奧馬爾先生?”
主持人遲疑不決的望著奧馬爾,心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奧馬爾眉頭一挑,“我說馬非,你還要我重複第三遍嗎?”
“呃……好吧!”
主持人回過神來,叫道:
“護士,給藥!”
這是她工作這些年唯一一個在確診之前就用馬非的患者,也算是漲姿勢了。
然而!
馬非無效,中年婦女還是止不住的嚎叫,奧馬爾大手一揮,
“泵上硝普鈉。”
“啊!”
這回劉洋那些人都驚呆了,這是強行止痛的節奏嗎?
主持人小臉都變色了,支吾其詞道:“奧馬爾先生,您確定要泵上硝普鈉?”
泵上硝普鈉是專業術語,就是用專用是小型設備進行持續性靜脈注射,藥效強大。
奧馬爾不耐煩的說:“確定!另外不要質疑我,要絕對服從,OK?”
“OKOK!”
中年婦女掙紮的太激烈了,好幾個人強行按著她才建了液路,泵上了硝普鈉,不一會,血壓從二百多降到了一百多,這才稍微穩定些。
奧馬爾吩咐繼續用馬非,患者的疼痛才得到了部分緩解。
“接下來怎麽做?”
主持人怕怕的問。
“血路CT,我懷疑她是A型夾層患者!”
奧馬爾言簡意賅道。
“A型夾層!”
主持人立馬變了顏色。
A型夾層是指主動脈腔內的血液從主動脈內膜撕裂處進入主動脈中膜,使中膜分離,沿主動脈長軸方向擴展形成主動脈壁的真假兩腔分離狀態。
本病非常少見,發病率每年為十萬分之一至二十萬分之一,但卻非常危險,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特事特辦,中年婦女迅速做了CT,很快確診,的確是主動脈A型夾層,眾人紛紛驚歎不已,
“果然是A型夾層患者,奧馬爾先生真乃神醫啊!”
“也就是奧馬爾先生果斷,如果是我們,肯定就耽誤了!”
“這就是差距,奧馬爾先生能獲得諾貝爾獎實至名歸啊!”
“我看這場比試不用繼續了,奧馬爾先生贏定了!”
此時美女主持人盯著奧馬爾,兩眼放光道:
“奧馬爾先生,接下來怎麽辦?”
奧馬爾大手一揮,“準備手術,我要徹底治愈她!”
那個玻璃手術室再次派上用場,奧馬爾操刀,劉洋和孫一刀爭先恐後的搶著給奧馬爾做助手,可謂是媚態百出了。
另一邊,明輝的病人,那個中年男子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
剛開始,他的症狀似乎比中年婦女略微輕些,但卻是持續性的,連綿不斷。
明輝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的診斷。
望聞問切!
經觀察,發現患者體表有紅腫,身體僵硬。
至於問診,病人是不可能回答了,隻能由家屬代為回答。
據家屬說,病人發病之初曾經說過,感覺上如同刺痛,又像是火燒般的灼燒,好像是燒紅的玻璃刺進身體,又不斷抽出來的感覺。
明輝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病例,很快額頭就見汗了,一時間竟判斷不出。
時間緊迫,明輝怕輸給奧馬爾,靈機一動,便用了一套針法。
陰陽九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