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今天你說了算
靜靜燒烤店,田靜與一個矮個子禿頂男人對視著。
“賈仁義,你太無恥了,陳昕剛給你500萬,這才幾天,你又來要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賈仁義恬不知恥道:“靜靜,我也沒辦法啊,我想著趁手頭有錢去翻本的,誰想到會輸的那麽慘,現在刀哥逼著我,我要不想辦法弄錢,刀哥會砍死我的!”
田靜氣的身體直發抖,但賈仁義身後,那幾個麵目猙獰身上紋著紋身的大漢讓她畏懼。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漢子,隨意的把玩著手裏一尺多長的刀,偶爾抬眼時,凶悍無比的氣息顯露無遺。
“小妹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老子欠的錢當然由你來還!”
“這麽多錢,我一輩子都還不起!”
田靜無奈道 她一個女孩子,除了憤怒,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還不起沒關係,你好歹有個店,以後我們兄弟就吃住在這,你們管幹活,我們管收錢也不錯。”
刀疤臉陰惻惻的笑道:“至於晚上,就讓你這些服務員陪兄弟們活動活動筋骨好了。”
這話一說出口,幾個小服務員頓時嚇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幾個大漢則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種人渣,要不要我給你活動活動筋骨?”
隨著聲音,一個帥氣的小夥子邁步走進燒烤店。
“陳昕!”
田靜看見陳昕,立刻像看到了主心骨,欣喜的叫道。
“靜靜,情人節快樂。”
陳昕朝田靜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完全無視了旁邊虎視眈眈的大漢。
“乖女婿,你可來了!”
賈仁義看到陳昕,立刻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套近乎:“我就知道,乖女婿肯定不會看著我受苦,你看這些人逼的緊,你是不是先把錢還給刀哥?”
“你欠他多少錢?”
陳昕皺眉問道。
“呃,不多,五百多萬。”
賈仁義恬不知恥的說。
陳昕詫異道:“不是前幾天才給你五百萬嗎,你把錢都吃了?”
賈仁義老臉一紅,略顯尷尬的說:“我這不是賭輸了麽。”
看陳昕一臉不悅,賈仁義趕忙舔著臉笑道:“好女婿,你放心,隻要你把錢給他,明天你就可以跟靜靜去領證,先上船再補票也是可以的!”
一句話說的田靜滿臉通紅,幾個大漢都是意味深長的盯著田靜姣好的身軀,陳昕眉頭微皺,淡淡的說:“別跟我套近乎,你說了不算。”
然後回頭看著田靜:“靜靜,你說,今天情人節,你說了算。”
田靜眸子裏閃過一抹亮色,心裏有暖暖的柔情流淌而過,隨即毫不猶豫的說:“不能給錢,他就是個坑貨,是無底洞,永遠都滿足不了的!”
陳昕笑道:“好,那便不給,你們可以走了。”
此時刀哥忽然停止把玩手裏的刀,抬眼看著陳昕,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很狂啊!”
陳昕淡然一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刀哥忽然笑了,不是那種放聲大笑,而是低沉的,很怪異的笑,忽然間就把刀架在賈仁義脖子上:
“今個這錢不給還真不行,父債女還,不給錢立馬腦袋搬家!”
賈仁義嚇得一哆嗦,顫抖著聲音說道:“乖女婿,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靜靜,我是你爸啊,你救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
田靜氣道:“你這話我已經聽八百遍了!還有,從我媽死那天起,我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昕冷聲道:“聽見了,他欠的錢你找他要,我們還要做生意,請你們出去。”
刀哥目光一冷,獰聲道:“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他是嗎?”
說著,刀鋒輕輕一劃,賈仁義脖子上頓時冒出一道血線,嚇得賈仁義鬼哭狼嚎道:“田靜,你這沒良心的賤種,是你們母女倆把我害成這樣,現在要袖手旁觀,徹底把我害死嗎?”
田靜麵色蒼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但她蒼白的嘴唇和顫抖的雙肩,卻無不在顯示出她內心的痛苦,陳昕見狀大怒,喝道:“刀疤臉,這個人渣你要殺便殺,殺完了麻煩把他拖出去埋了,與我們無關!”
刀疤臉頓時一滯,反手用刀背拍在賈仁義臉上,頓時把賈仁義打得滿臉開花,後槽牙都打掉兩顆,鮮血嘩嘩的往外冒。
賈仁義捂臉慘叫,刀哥笑道:“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他可是債主,死無對證可不好,不過!”
刀哥神色一獰,滿臉凶狠道:“不過他欠我們幾百萬,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從今天起我們兄弟就吃住在這,沒事打人玩,看你們能撐多久!”
說著,抬腿就是一腳,把賈仁義踹的一頭栽倒,下巴猛磕在地上,一下子又摔掉好幾個牙,疼的賈仁義鼻涕眼淚一起往外流,慘叫不止。
見狀,幾個小服務員都嚇得麵無人色,店裏的客人早跑光了。
對此,陳昕完全不為所動,轉身朝田靜說道:“靜靜,不然這個店不要了,讓他們隨便折騰。”
在他看來,反正這個店不值幾個錢,沒必要浪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這。
田靜默不作聲,隻是眼神中有濃濃的不舍。陳昕無奈的點頭道:“我明白了。”
隨即看向刀疤臉,淡淡的說:“刀哥是吧,你是不是覺得吃定我們了?”
刀哥臉上閃爍著凶光,那一道傷疤因興奮更顯得起明發亮,“吃不吃的定我不敢說,不過我們兄弟有的是時間,看誰耗的過誰!”
陳昕眉頭一皺,這貨就是個滾刀肉,最是難纏。
如果他動手打砸,反而好辦,這樣耗下去,顯然田靜是耗不起的,做生意最怕這個,每天一批混混堵在門口,有顧客都給你趕走了,再好的生意也給你攪黃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氣勢上不能弱,陳昕勾唇一笑,淡淡的諷刺道:“我就不信你們能堅持多久,十天?半個月?一個月?”
“你什麽意思?”
刀哥愣了一下問。
“沒什麽意思。”
陳昕淡淡的說:“我的意思就是,從今天起小店關門了,服務員全部清退,我帶著靜靜住附近的酒店,你們就住這裏好了。”
田靜一聽有些著急,悄悄的拉陳昕的衣襟,陳昕假裝看不見,繼續說道:
“對了,電費我們是不會交的,如果欠費停電,麻煩你們把電費補上,要不然停電會很難受。”
刀哥怔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小子,你是覺得我刀哥隻會跟你耍嘴皮子是嗎?來呀,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