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藥酒還是酒嗎
男人看見屋裏有客人,怔了一下,緊走幾步,來到慕學軍跟前,略顯尷尬道:“慕局,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家裏有客人。”
慕學軍嗯道:“沒事,都是自己人,既然來了就坐下喝一杯。”
看見有客人來,陳連忙放下筷子,慕軒然嗔道:“你吃你的,管他做什麽。”
男人尬笑了下:“那個……我就借花獻佛,敬您二位一杯。”
說著,給自己滿上一杯,一仰脖一飲而盡,笑道:“慕局,那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頗有深意的多看了陳昕兩眼,這才轉身離去。
隨後慕學軍與陳昕開懷暢飲,鄭莉和慕軒然在旁邊陪著,期間談及鄭老的病情,鄭莉滿懷期待的問:
“小陳,我這麽叫你不妨事吧?”
“不妨事,其實我比慕軒然還要小些,你們拿我當晚輩就行了,不然然然會打我的。”
陳昕半開玩笑的說。
鄭莉與慕學軍相視一笑,“那我以後可就叫你小陳了,小陳啊,你看我爸他的病,能治不?”
“能治,明天我就過去給鄭老針灸,預計三到五次就可以痊愈。”
陳昕算了下時間,藥酒已經泡製一星期,差不多可以用了,明天去剛剛好。
鄭莉與慕學軍頓時大喜,“那就先謝謝你了,來我敬你一杯,明天咱們一起去。”
走的時候陳昕有些微醉,隻能慕軒然開車了,慕軒然嘴上憤憤不平,一坐上駕駛位,卻興奮的像撒歡的小狗,嗷嗷的。
法拉利本來就快,在這位美女的駕駛下更是開的像飛機一樣,差點把陳昕整吐了。
下車以後,陳昕扶著車門一陣天旋地轉:“然然,別人開車是玩心跳,你開車是玩命啊!”
慕軒然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你喝那麽多酒!”
陳昕無奈道:“那能怪我嗎,你小叔和小嬸一個勁的勸,你又不替我擋一下,我有什麽辦法?”
“該,誰讓你說話不算!”
慕軒然一甩車門,揚長而去。
回去之後,陳昕一頭栽到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然後便看見床頭壓著一個便條。
“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麽多酒,喝酒傷身!還有,你這個爸爸很不稱職!”
陳昕暴汗,這幾天妞妞丟給安沐曦,他好像都沒怎麽管,確實不稱職。
收拾停當,陳昕便帶上藥酒趕去鄭家。
來到別墅門前,鄭莉已經提前到了,在門口等著,看見陳昕立刻笑盈盈的迎上來,“小陳,你來了,誒,你拿的這是?”
陳昕笑道:“這是給鄭老的禮物。”
他拿的藥酒是專門買的瓷瓶,瓶口大,方便往裏倒藥材,每個瓷瓶能容納三斤白酒,蓋上蓋子密封以後外表看不出來是什麽,所以鄭莉問了一句,就沒再說了。
心想可能陳昕昨天去她家沒拿禮物,被慕軒然說了一頓,所以今天特地買了禮物。
雖然那瓷瓶其貌不揚,估計就是幾塊錢的地攤貨,應該不是太貴重的東西,但不管怎樣,心意是好的,所以鄭莉一笑而過。
進去之後,發現鄭一帆和鄭新宇都不在家,隻有鄭半城一個人在家悶悶不樂的玩著文玩核桃,還有幾個保鏢寸步不離的保護在鄭半城四周。
看見鄭莉和陳昕,鄭半城頓時笑嗬嗬的迎上來:“哎呀,可算來兩個能說話的了,我這幾天都悶死了!”
鄭莉納悶道:“爸,怎麽了,你在家不挺好的嗎?”
鄭半城氣道:“好個屁呀,上廁所都有人跟著,生怕我再跑出去,酒也不讓喝!”
鄭莉無言以對,給老爺子禁酒,這是他們兄妹幾個達成的共識,她當然不會主動犯規。
“不會吧,他們敢阻止你?”
陳昕瞅著那些個保鏢,一個個對鄭半城畢恭畢敬的,應該沒膽阻止他才對。
“倒不是他們有膽沒膽,而是那兩個混蛋小子給他們下了死命令,要他們寸步不離保護我,你說我出去帶這麽多人,跟皇帝出行似的……”
鄭半城無奈的苦笑,他偷跑出去就是想喝酒,這些保鏢寸步不離還怎麽喝?
聽完以後,陳昕淡然一笑,把手裏兩瓶酒亮給鄭半城看,“鄭老,你看這是什麽?”
“這什麽?”
鄭半城接過去打開蓋子,頓時眼前一亮:“酒?還是你懂我!”
說著,捧著瓷瓶就準備開喝,幾個保鏢麵色大變,齊刷刷圍成一圈給鄭半城跪下了。
“鄭老,酒不能喝呀!”
“您的身體您又不是不知道,喝酒肯定會犯病……”
“小子,明知鄭老身體不太好,你還拿酒來,你居心何在?”
保鏢們七嘴八舌的勸說著,有人看向陳昕的眼神就非常不友善,鄭莉臉色一變,“陳昕,我爸有脂肪肝,不能飲酒,你……”
“我知道。”
陳昕搖頭笑道:“我這是藥酒,專門給鄭老配製的,而且也不是現在就讓鄭老喝,而是先針灸,祛除病灶,然後才可以喝酒。”
鄭老臉色一變,“藥酒還是酒嗎?我就是想過過酒癮,你這能行嗎?”
“能行不能行,一會嚐嚐不就知道了。”
陳昕淡淡的說。
鄭半城確實饞壞了,心想藥酒就藥酒吧,總比沒有強,拿過酒瓶就要開封,被鄭莉攔住了。
“爸,先針灸,喝酒的事晚點再說。”
鄭半城悻悻然道:“我就喝一口嚐嚐。”
“嚐嚐也不行!”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回頭,隻見一個氣宇軒昂神態中帶著幾分威嚴的男人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花白頭發,紅光滿麵,穿一身唐裝,神態和藹中帶著幾分孤傲。
“爸,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喝酒會加劇脂肪肝朝硬化方麵發展,你怎麽就不聽呢?”
鄭旭東有些生氣的說,鄭半城也惱了,冷哼道:“我就是喜歡喝酒怎麽了,就算肝硬化怎麽了,大不了就是個死嘛,有什麽可怕的!”
鄭半城一頓搶白,把鄭旭東噎得死死的,隻能轉向鄭莉道:“小莉,這酒誰拿來的?”
鄭莉尷尬的說:“大哥,這酒是我……”
“是我拿來的。”
陳昕坦然麵對。
“你是上次那個……”
鄭旭東麵色一沉,神態威嚴的盯著陳昕:“年輕人,你很不錯,能讓我父親和二弟都對你稱讚有加,可見你有兩下子,不過……”
鄭旭東話風一轉:“年輕人要腳踏實地,不要總想著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鄭旭東眼裏明顯有幾分不屑,雖然上次陳昕治好了鄭老的偏頭痛,但他認為那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老鼠,純屬巧合。
他是標準的唯物主義者,對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嗤之以鼻。
旁門左道?
雖然鄭旭東位高權重,但陳昕絲毫不怵:“不知你所說的旁門左道是指什麽?中醫嗎?”
鄭旭東沉聲道:“你錯了,正好相反,我相信中醫,這位華老就是我從京城請來的中醫國手,專門給我父親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