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突襲,失敗
「你說吧,我耳力很好,能聽的到。」雲纖夜保持本來的姿勢,一動都不動。
「你已經準備好了才,來承受本尊的報復嗎?」陽傲天森寒的問。
「報復的前提,是陽教主有那個實力來實行報復,不是嗎?」雲纖夜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一炷香過去了,某人信守承諾,如約返回。
她提高的心,終於可以落回原地了。
「本尊沒這個實力??你真的以為,這點小小的陣仗就能困住本尊多久嗎??」陽傲天說著,站起身來。
活動活動手腕,再轉一轉腳踝。
他像是一隻沉睡許久的猛虎,正緩緩的張開眼,呲起了利齒。
隨時都準備著撲過去,把曾經給予他生命威脅的對手,撕扯成碎片。
幾個丫鬟,退到一邊去。
藏在暗處的侍衛,呼啦啦一片,涌了出來。
陽傲天視若無物,腳步不停,繼續向前。
那些侍衛手裡拿著刀劍,但又想起了上方的命令,是絕對不能傷及陽傲天的性命的。
陽傲天自己呢,更是不把自己的命當成是一回事,明明擺在他面前的刀劍無眼,可他自己偏偏是直接往上撞了過來,好似讓那些抵著的刀劍捅個透心涼,也完全不介意似的。
一時之間,侍衛節節後退。
陽傲天信步向前,越來越接近雲纖夜。
他以為,雲纖夜會被自己的氣勢所擾,等越過了安全距離,雲纖夜也會跟著其他人一起,下意識的退開、躲閃。
可他又猜錯了。
雲纖夜的姿勢都不曾換過,就站在那兒,眼含笑意,瞧著他呢。
所有威勢,一下子變成了唱作俱佳的表演,陽傲天自己都掛不住臉了。
他悄悄的攥了攥拳,心裡邊暗暗計算著目前恢復的武功,是的,其實他並不如同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虛弱,他曾悄悄的為自己檢查過,次到此刻,他至少恢復了三成左右的功力。若不是展小昭興頭一起,就一把一把的往他身上灑毒粉,大大的拖延了他痊癒的速度,他此刻所擁有的絕對不僅僅是只有三成而已。
想到這兒,對展小昭的恨意不由的個更強了些。
而為了能夠將所說的狠話全都兌現,陽傲天已不耐煩等著功力全部恢復,轉而打算在明顯有幾分魂不守舍的雲纖夜身上找尋突破點。
再近些,又近了些。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只要制住了雲纖夜,將她的小命牢牢捏在了手心中央,何愁不能一雪前恥。
「本尊真的想知道,本尊這條命究竟是哪裡得了雲大小姐的看重,明明留著是有害無益,你依然捨不得下令殺了我。」
陽傲天所問的問題里,真的多了幾分疑惑在其中。若是雲纖夜願意回答,他是很樂意洗耳恭聽的了。
「陽教主何必妄自菲薄,留著你,當然是為了更大的用處;你的命,比你想象的有價值的多,要珍惜啊!」
雲纖夜這番話,看似是在好意哄勸,實則無限嘲諷。
陽傲天是聰明絕頂之人,哪裡聽不出來。
他挑了挑眉,「喔?本尊對於你來說,竟然如此特別的存在,以至於雲大小姐是打算要好好珍惜的嗎?」
終於,到了恰當的距離,陽傲天算無遺策,篤定至少有六分把握能來個一擊必殺。
他陡然間狂笑開來,大手一揮,整個人猛然間向前一撲——
而那些攔路的侍衛,就在他忽然間暴增的武功之間,推出了老遠去。
變故在陡然間發生,毫無防備的就已經完成。
這些人,在數日之內,早已習慣了陽傲天的口惡嘴狠,但因為展小昭在一刻不停的用毒用藥來控制著陽傲天,而陽傲天自身的虛弱做不得假,久而久之,竟然已經習慣了,還以為他一直都是那般孱弱可欺。
忽然間,陽傲天恢復了戰力,實在是叫人大吃一驚。
想做出恰當的反應,哪裡那麼容易。陽傲天的目的只是一個雲纖夜,於其他人絲毫不糾纏戀戰。
甚至明知道右側有一劍刺了過來,他為了制住雲纖夜,竟不加以避閃,由著那柄劍,直接刺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劇痛,刺激的他戰意陡然間提升起了老高。
獻血湧出,滴落地面。
誰都別想阻止了他。
整個畫面,宛若悄悄的變的安靜了下來。
雲纖夜似笑非笑,看著這一幕。
哪怕陽傲天已欺身到了跟前,猛然間揮過來的那隻手,瞄準了她的脖頸,想要一下子掐下去,那力道幾乎要直接將她給扭斷了才甘心。
可是她呢,居然連下意識的躲閃和驚慌都沒有,似笑非笑的看著。
「又搞花樣?」陽傲天的疑惑,含在口中。
一瞬間,曾有過退走的意思,畢竟他是吃過了雲纖夜的大虧,也知道這個女子,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柔順從的樣子。
問題是,他的手指只隔著一點點,就能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一做到,便是勝券在握,任何人都別想再阻止他了。
以陽傲天的個性,如此大的機會,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命拿來。」他低吼。
可就在手指,碰觸到了雲纖夜細嫩皮膚的一瞬間,有一股冷風,直衝他竄了過來。
陽傲天看不清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那是一柄暗器,銳利、有力,準星十足,鋒芒畢露,如果他不及時躲開,他的手指一定是要被斷絕在當場的。
陽傲天當然是不甘心的。
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他終究還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不願意承擔一點點的風險。
就在他躲開的一瞬間,一柄短刃,以驚險的姿態,擦飛過了雲纖夜的肌膚,鎖准了陽傲天,狂追了過去。
那角度找到既刁鑽,且完美。
饒是陽傲天身經百戰,可他畢竟武功只恢復了一點點,與往日里的完美身手,還差的遠了呢。
最後雖然還是躲開了,但那滿地打滾的姿勢,還真是難看又沒面子呀。
他才落地,正打算借勢而起。
卻發現身邊那些看守了他好幾天的侍衛竟全都退到了最外圍,而圍著他的是幾條從未見過的灰濛濛的身影,個個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距離明明是那麼的近,可無論怎麼努力,總是沒辦法看清楚他們的相貌。
「沒事吧?」一道冷到極致,也清雅高貴到了極致的男音,不疾不徐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