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沒做過的事不認
「本王不在乎你是怎麼為了什麼原因而到了瑾王府,本王只想知道,你在本王床邊說了什麼話!」
咬牙切齒,凶色滿滿。
若這些還有用,該有多好。
往日那些用的習慣了的辦法,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失了效果。
他越急,雲纖夜越是不急。
不止不急,還用一種好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呢。
那眼神委實令人心裡不爽。
宗政瑾瑜幾乎快要撐不住好脾氣,而發起了火來。
雲纖夜慢悠悠搖頭,坦坦蕩蕩的繼續否認,「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你若無話要說,為何來到本王身邊?」他不信,就是不信。
「是你的母妃逼著我進去的。」雲纖夜毫無負擔的將責任推給了沈貴妃。
「我母妃說,是你主動提出要進去看本王!」宗政瑾瑜眼神一厲,被他抓住破綻了吧,居然敢撒謊。
「呵呵,沈貴妃是這麼說的?」雲纖夜毫無心虛之色,只是冷笑。
「本王相信母妃,她不喜假話,更不會對本王講假話。」這一點,宗政瑾瑜心裡是有足有的底氣。
「那你的母妃有沒有告訴你,在我提出進去看望王爺以前,她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請求皇上下旨,拿我這個曾被瑾王無比厭棄、恨不得置之於死地的女子去殉葬,甚至還將這個當成了不可被拒絕的榮耀之類,要我跪地謝恩?」雲纖夜逼近了一步,冷笑的看著宗政瑾瑜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過去。
「若我不在這個時候打斷,聖旨立即下,一切就等到王爺你咽了氣,便要連累我一起,結束這大好的人生。」
「你……」雲纖夜一口一個等他去死,宗政瑾瑜聽的是渾身不自在。
「怎麼,明知面前是條絕路,我想躲一躲,也有錯了?」雲纖夜振振有詞。
「可是……」宗政瑾瑜明知道其中有什麼不對,但他才一說出來,就又被雲纖夜更快的給打斷了要說的話。
「的確,是我親口提出來要進房去見一見王爺,難道這不是你母妃所逼迫的嗎?若是無緣無故,我會主動去?」雲纖夜的語速是越來越快,這些話不需要考慮,質問的是理直氣壯。
她知道,越是如此態度,才能讓宗政瑾瑜越是疑惑,不敢確定。
「……母妃她……她……她也是護子心切……」宗政瑾瑜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話出口,便知不該這麼說。
這一句話,讓他和雲纖夜之間本來就降至冰點的關係距離的愈發的遠,不知用盡一生一世,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再尋到機會重新去靠近。
該死!他不是想說這些呀!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沈貴妃護子心切,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呵,這是在欺負雲纖夜的父母去世的早吧,若是我爹還在,我想,沈貴妃就算是心裡不把雲纖夜當成一回事,好歹也得想想雲家是不是還有她得斟酌的人在。」真話,總是傷人。
宗政瑾瑜能不能被傷到,雲纖夜沒有把握,但她用的卻是自損的方式,講著講著,忽的煩躁的不行。
「好好好!我們不說這些!」宗政瑾瑜擺擺手,他關心的明明不是這個的,結果雲纖夜總是打岔,他老是會不由自主的言不由衷,鬱悶!煩躁!
「王爺不想聽,我本也不想提,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這樣小小的身份,除了自認倒霉,還有什麼辦法呢?王爺,我已漸漸忘了那事兒,若是王爺不到我面前來提,算是過去了。真不懂,您為何非要主動提呢?」雲纖夜冷冷的說道。
言外之意便是說,這仇我是記得清清楚楚可惜對手太強沒法立刻報了,你不來撩我,我就當吃個啞巴虧忘了算了,偏偏你還過來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這不是存心把事情搞大的嗎?真是篤定了我雲纖夜拿你這個最受寵愛的金枝玉葉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吧?
宗政瑾瑜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他自認是能言善辯之人,真的到了雲纖夜面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是經常的事。
實在是,莫名其妙的窩火。
「本王不可能聽錯,當時,你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在我耳邊響起,我確定那是你,我記得每一句每一字。」
「王爺又在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套?呵,要害要殺,儘管放馬過來,煩請你別再來雲府找我了,浪費時間。」雲纖夜沒耐性再聽下去了,原地轉身,邁步快走,單方面的結束了這一場對話。
「雲纖夜,你等等!!」
宗政瑾瑜的咆哮,響徹天地。
哈,誰會理他。
嗓門大就了不起嗎?
「雲纖夜,你的態度真差!!」
宗政瑾瑜快速的跟了過來。
雲纖夜真是連話都懶的說了,一臉不耐的樣子。
「雲纖夜,我們談談!!」
他已快速到了雲纖夜的身邊,手探過來,又想再次抓住了她。
雲纖夜最厭煩的便是被不受控制的扯來扯去,宗政瑾瑜到了跟前,她已經有所防備。
宗政瑾瑜一伸手,她已是有所防備,立即躲開了。
這下,真是火大了,杏眼圓瞪,火氣滿滿,「你一定要見一次,鬧一次嗎?幼稚的像個孩子!」
「幼稚?你說我像孩子一樣幼稚?」宗政瑾瑜的手指一直在抖,不用懷疑,一定是氣成這樣的。
「難道不是嗎?」雲纖夜傲然抬高了下巴。
「我……」
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
想了輾轉了幾個晚上,才慢慢的整理好的那些的話。
他怎麼真的變成了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了呢。
「雲纖夜,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認了嗎?」一而再、再而三,他反覆確認。
「沒有發生過的事,怎麼承認?瑾王爺,我現在對你無話可說,過去也是一樣無話可說,這樣子說,你應該非常的清楚了吧?」
宗政瑾瑜眼神發愣,緩慢的,把手縮了回來。
「難道……真的是錯覺嗎?」
「是不是錯覺,得由你自己去判斷,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說罷,也覺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點了下頭,算作宣布話題結束,就此離開。
宗政瑾瑜便一直站在那兒,盯著她的背影,宛若化為一座石雕般,久久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