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願者上鉤
「一旦不誇張,字字真實。」一見雲纖夜終於有了些正常人的反應,上官赫燁振奮了不少,決定就拿這個作為切入點,一定得撬開她的嘴才行。
「宮中那麼多厲害的御醫在呢,他們也救不了?」雲纖夜猛地攥住了衣角。
這樣下意識的動作,落在了上官赫燁的眼中,他的嘴角彎起的邪笑轉為更深,「救不了。」
還不上鉤?哼!
雲纖夜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來。
上官錦容一見雲纖夜露出這個帶了些憂傷的表情,頓時覺的不爽了,她憑什麼對宗政瑾瑜還在戀戀不捨啊?明明就是被拋棄的遠遠的那一個!!
才要發怒,警告她不準胡思亂想,去覬覦不該覬覦的對象。
雲纖夜卻忽然間綳不住神兒的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來,「御醫都救不了,我能有什麼好辦法呢?兩位,我沒學過醫術,救不了人啊。」
上官錦容:……
上官赫燁:……
搞了半天,原來是在耍他們呢。
可惡,她竟然敢那麼做!!
「好啦,能說的我可都說了,現在我真的要出去外邊看看風景了呦,請你們千萬不要再擋著路不讓人離開了。」
雲纖夜說完,就把手臂搭在了葵無的臂彎之間,身體的重心隨之送了過去。
她的最後一絲體力全都耗損在這對兄妹的身上了,若是再說下去,她懷疑自己隨時可能會暈倒過去。
葵無冷冷道,「二位,麻煩讓開些,我家大小姐要出門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與本宮講話。」上官錦容的公主脾氣一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她怎麼會甘心讓一個丫鬟站出來講話。
揚起手來,瞄準了葵無的臉,用力的抽了過去。
雲纖夜一見,立即火大的命令,「不要讓她碰你。」
她的語速極快,眼底滿是凌厲之色。
葵無一向非常的聽從命令,雲纖夜說不許,她如閃電般出了手,在那雙纖纖玉指沒有碰到自己之前,捏住了錦容公主手腕上的穴道。
尖叫聲,大起。
「死奴才,你竟然敢傷害本宮。」
葵無習武已有數年,手勁兒出奇的大。
上官錦容是嬌滴滴的公主,哪裡承受的住她的一抓一按,頓時疼的冷汗都要出來了,不顧形象的嗷嗷叫個不停。
「住手。」上官赫燁臉色大變。
葵無瞧了他一眼,神情冷冷的,手勁兒一點沒收。對她來說,宗政玄是真正的主子,雲纖夜是受主子所託要去服侍和保護的人,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她不需要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在院外的侍衛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見此狀況,紛紛亮出了武器。
「放開!」
「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身畔的叫嚷聲此起彼伏,葵無理也不理,扭頭望向雲纖夜的方向,以眼神詢問。
雲纖夜沒有反應,抱著手臂,冷笑著道,「錦容公主的脾氣該收一收了,隨隨便便的下令毆打別人家的丫鬟,未免太失禮了。」
「鬆手!」上官錦容覺的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扭斷了,冷汗一股股的從額頭處冒了出來。
「下次太失禮的事還是少做點為好,她雖然只是個下人,可以是別人家的心腹寵兒,你動了她,不就等於是在挑釁?」對方野蠻,雲纖夜很是認真的在和她講著道理,至於那一室刀光劍影,她是真沒放在心上。
「雲纖夜!!」上官錦容死死的咬緊了后槽牙,齒根都要咬碎掉了。
「小葵,放開她吧,錦容公主應該是得了教訓,以後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動手動腳的惹人厭了。」雲纖夜終於是大慈大悲的鬆了口。
葵無一聽,二話不說,收手之後向後退了散步,又回到了雲纖夜的身後,低頭默然,存在感消失,看上去就和普通的丫鬟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剛剛露的那一手已然可以震懾住了在場的許多人,尤其是跟著皇子公主一起來的侍衛們,大家全都是習武之人,功夫有沒有,一出手邊能看的很清楚。
別看只有葵無一個人在,這些人真的一涌而上,想要我為難雲纖夜,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雲纖夜笑眯眯的問。
上官錦容還想說什麼,卻被上官赫燁攔住了,「讓她走。」
「可是……」錦容公主美目含淚,疼還是小事,丟了面子、尤其是在眼的這個女人身上丟掉的,她忍不了,她不能忍。
「沒有可是!讓她走!」上官赫燁抬高了些聲音。
手下人散開來,讓出一條窄窄的去路。
雲纖夜把手輕輕搭在葵無的手臂之上,小小的身子隱約透著雍容華貴的氣度,她也不急,慢悠悠的走著,完全無視周圍的劍拔弩張。
上官赫燁看著她的樣子,眼中劃過了一絲迷惑之意。
這個女人真的和他印象中那個完全不同,具體是哪裡不同,又完全說不上來。
這份傲骨風姿,怎還是當年還是當初那般唯唯諾諾。
放眼四國,如雲纖夜一般能夠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保有自我的人,真心不多見。
前後反差太大,上官赫燁每次見了,心底那股震撼感深深的包圍。
雲纖夜漸漸走的遠了。
上官錦容憤憤的沖了過來,「四哥,你為什麼攔著我。她裝的再像也全是假的,我們調查的很清楚了,不是嗎?瑾瑜發病的當天所見過的人里,最可疑的人就是她。」
「未必。」上官赫燁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是未必!一定是她用了什麼毒,我得逼著她交出來。」上官錦容眼底滑過一抹駭人之色,若是雲纖夜不肯交的話,她就……
「從長計議,不要急。」上官赫燁安撫的提醒,「已經找到了她,就絕不會讓她跑掉,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弄清楚,她來天下城的目的是什麼,為何會出現在城主府內,還有,她和君家的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有那個必要嗎?」上官錦容不滿的冷哼了聲。
「你說呢。」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她,眼底已是無限冷凝。
「你想怎樣便怎樣咯。」恨恨的坐在椅上,終究是她選擇了退避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