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地牢
宋天罡在宋博涵的一再追問之下,依舊是一語不發,臉色陰沉。
就在數個鐘頭之前,宋天罡得知六月雪與龍王之間的合作已涉足到了清河省內,而陳老在他的住所之中已有數日,每日好酒好菜美女招待,儘管陳老早就應允了助宋天罡一臂之力,不過卻不見任何實質性的舉動,而眼下,六月雪和龍王二人之間的利益結盟侵犯到了宋天罡的利益,這使得宋天罡無法再坐視不理。
至於李劍鋒手中的權力可以保護宋天罡的利益,只是宋菲兒有意為難宋天罡,讓他要找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來,否則李劍鋒空有權力,也難以動用。
宋天罡走下了車,不等宋博涵在前開門,徑自一人推門走入至別墅內,他尋著陳老卧房的方向徑直走去,當他走到卧房門口時,踢腳重踹開門。
「咣——」
門被應聲踹開,驚得床上的陳老連同身邊的兩位美女驚慌的起身,滿面驚容,屋內一片黑漆,令得陳老以及那兩位美女無從看清站在門口的人究竟是誰。
「啪——」
宋天罡的手按下了門旁處的燈的開關,燈光散射,驅散了屋內的黑暗。
「宋老闆——這麼晚了,你到我這裡來是要做什麼?」
陳老的眉頭深深的皺起,眼中閃爍而過一絲不悅。
陳老身旁的美女也是被突如其來的宋天罡嚇得花容失色,緊緊的抓緊著被子,護住胸前的春光,嬌弱的身軀不住的瑟瑟發抖。
宋天罡緩步走入到卧房之中,而後站在正對著陳老的位置站定住了腳,隨後陰鬱著臉說道:「我待你應當算是不薄,好酒好菜,別墅美女,想必這些都是你之前跟從六月雪所不曾享受過的,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白來的獲得,你不付出任何的東西,就想享受這些,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陳老的頭腦又不呆笨,自然懂得宋天罡這話語中的意思。
「宋老闆,你莫要著急,等到適當的時機,我以我的性命擔保,絕對會告訴你消息!」
陳老有他自己的顧慮,他如今雙臂已失,除了腦子裡的那些跟從六月雪時所積攢下的情報以外,再沒有其它,宋天罡無非看中了他關於六月雪的情報才如此厚待他,這一點他又怎會不明了,只是他才和宋天罡相視不過數日,還無法判定宋天罡是否是卸磨殺驢的人,一旦他的身上的價值被耗盡,宋天罡還會不會如現在這樣對待他,因此,他的手裡要緊攥著這個對他有利的籌碼。
只是陳老近些日子一直在別墅之中,對外界的消息無從所知,更無從得知六月雪與龍王的利益團伙已把手伸入進了清河省。
宋天罡聞得陳老的話,額上的青筋暴跳而起,雙手緊捏成拳,兩眼之中在霎時之間爆射出兩道熊熊怒火,厲聲喝道:「你是要等到六月雪和龍王兩人把我的生意給搶走之後再說?」
宋天罡的話令陳老滿面愕然,不懂這話中的意思,而陳老身旁的兩個美女更是被宋天罡的怒容嚇得不輕,淚光漣漣在眼眶中打轉,顧不得再抓緊被子護住胸前的春光,慌不迭的從床上一躍而下,跪倒在宋天罡的身旁,手抓緊著宋天罡的褲腳,連連的搖晃哀求著。
這時不等陳老張口,宋天罡側過頭去,對著卧房外吼喊道:「博涵,給我把這傢伙帶到地牢里去,我倒要瞧瞧他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
宋博涵一直站在卧房的門外,聽得宋天罡的這一聲吩咐后,連忙進入到卧房中,拉扯著陳老朝著樓下走去。
宋天罡雙眼向下一垂,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哀求著他的兩個美女,抬起腳來,把兩個美女踹到了一旁去,「兩個沒用的東西!」說過話后,他轉身便走出了卧房。
陳老沒有了雙臂,身子難以維持平衡,只得順應著宋博涵拉拽著他的力道一直向著一樓的大廳走去。
直到這時,陳老才發現,原來在他居住的這一棟的別墅的地下竟有一座地牢,而入口就在別墅一樓的廚房的壁櫥后。
宋博涵推開了壁櫥后,拉拽著陳老沿著石階下到了地牢之中,這地牢內,一片黑漆,伸手難見五指,然而當宋博涵按下了燈的開關后,地牢的全貌盡收入眼中。
這地牢不大,看樣子應當是由別墅的地下室改建而成,遠離石階的牆角處是一凹陷入地面如蓄水池一般的池子,只是池子中的水瀰漫著一股撲鼻的惡臭,使人胃內翻湧,連連作嘔,至於刑具一件未見,只是在靠近牆壁側立著四個架子,在四個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罐,而在這地牢的正中的地方,醒目的擺放著一張躺椅,頭和四肢的部位都釘上了固定帶,應當是用來固定躺在這躺椅上的人的。
看著地牢中的場景,陳老的后脊梁骨處不斷的向外涌冒出冷汗,關於宋天罡會如何處置他,他實在不敢去想象,他連這地牢的牆壁的架子上擺放著的藥物究竟是有怎樣的效用都不敢去想。
在陳老身後的石階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嚇得陳老慌亂的轉頭看去,見是宋天罡。
「陳老,這地牢里的裝飾應該還附和你的品位吧?」宋天罡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他看著陳老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他手心之中的玩物一樣。
陳老不住的吞咽著口水,臉色更是嚇得慘白,「宋老闆,你——你想要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都會說!但是不要讓我受這個罪啊!」
「陳老弟!既然來了,不玩上一玩,就這樣回去了,不是有些掃興了嗎?」宋天罡輕拍了兩下陳老的肩頭,話聲雖比此前柔和,雙眼中的眸光卻是陰冷無比。
他這話方一說罷,便對著站在陳老身後的宋博涵用了個眼色。
宋博涵會意的點了點頭,不等陳老再次開口,宋博涵猛的一發力,將陳老推到了地牢正中處的躺椅之上,熟練的把頭和雙腳的固定帶綁住,一時之間,使得陳老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