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監視
高興海所查閱的資料果真如葉楓所講的那樣，根本沒有絲毫的實質性的信息，其中葉楓所在國外的時間段的信息是空白的。
高興海翻閱到葉楓檔案上的空白時，眉頭皺了起來，他緩緩抬起頭，面帶疑惑的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葉楓，「你的檔案里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
葉楓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說：「我不記得了！」
高興海的面上怒意顯然，他憤然的重拍了下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鐵皮在重拍之下發出刺耳的聲響，他應聲直接站起身來，大聲喝道：「葉楓，你不要在這裡和我裝傻充愣，你這檔案里的空白一定是有貓膩的，你不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們終究會查清楚的！」
「既然能查清楚，你還問我做什麼？」葉楓的面容上滿是不屑的說，「你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說我有犯罪的嫌疑，眼下我不過是協助調查而已，監察的時間不過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四小時一過可容不得你了，高隊長！」
高興海的面色漲得如同豬肝一樣，他的雙眼中近乎於要噴射出兩道火焰一樣。
他僅憑葉楓檔案中的記錄的空白根本無憑無據可以說明葉楓的嫌疑，而葉楓對於辦案的流程十分了解，高興海無法再繼續關押葉楓，只得把葉楓放走。
只是高興海並未就此罷休，而是吩咐刑偵大隊中的警員在暗中監視葉楓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任何可疑的事立即向他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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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集團寫字樓內，胡青檸一早到了人事科報道后，就被蕭婉柔單獨叫入了一個閑置的辦公室內。
胡青檸不解的目光環視過身處的閑置的房間，疑惑道：「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
蕭婉柔說：「你先在這個辦公室里辦公！」
「可是——蕭董事，我應聘的是柳經理的秘書，我的辦公室應該在柳經理辦公室的旁邊才對啊？」胡青檸有所吞吐的說。
蕭婉柔稍怔愣了下，胡青檸說的沒有錯，秘書的辦公的地方應該與其經理相近，而這個單獨的辦公室無論用怎樣的理由也難以說服任何人，蕭婉柔難以自圓其說，只好說道：「這是集團的安排，你只管服從就行！」
說過話后，蕭婉柔轉過身去走出了辦公室去，繼而只聞得一聲門外上鎖的聲響。
胡青檸聞得這一聲聲響，暗自叫糟，蕭婉柔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是在軟禁著她，難不成是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
胡青檸旋即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不相信在碧天集團內會有什麼樣的人有這樣的本領，只在她剛一進到公司就知悉了她的底細。
可是眼下被困於這個狹小的辦公室內，只好靜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中，等候著蕭婉柔等人的下一個舉動。
葉楓走出了寧城市刑偵大隊后，攔了一輛車，徑直趕回碧天集團。
一路上，他早有覺察在他車的後方一直跟著一輛車，葉楓的嘴角勾起，面容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心裡為高興海這個愚蠢的決定感到可笑。
葉楓沒有讓司機甩開後面跟蹤他的車子，而是直朝著碧天集團趕去。
回到碧天集團的寫字樓后，葉楓直接去往了蕭婉柔的辦公室。
一進入到辦公室內，蔣碧薇的目光急切的朝著葉楓的身後望去，卻見得葉楓的身後空無一人，發問道：「大衛呢？」
「死了！」葉楓簡短的答道。
「死了？這怎麼可能？」蔣碧薇的雙眸睜圓，似若沒有眼眶一般，她登時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葉楓的面前，雙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眸光陣陣顫動，氤氳起了層層的霧氣，將要凝結成淚水滴淌而出，「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葉楓張闔了下嘴，略顯遲疑的說：「他是殺害李再和的兇手！還想要殺死我，再和我打鬥的過程中自盡死的！」
蔣碧薇兀自哭泣了起來，無力的鬆開了葉楓胸前的衣服，雙眼愈發的空洞無神，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蕭婉柔滿面驚愕，她也沒有料想到衛斯理竟會做出如此的事來。
「葉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楓的目光憐惜的看了一眼嚶嚶哭泣著的蔣碧薇，而後目光看向了蕭婉柔說：「衛斯理為什麼這麼做，我也不知道原因！」
葉楓的心中能推測出個大概，作為間諜的衛斯理必定是接到了他所效力的組織下發的任務，只不過是怎樣的任務，葉楓尚未弄明，更何況他有意對蕭婉柔隱瞞衛斯理的間諜身份，他不想讓蕭婉柔知道在她的身邊隱藏著如此多的危險，執意要為蕭婉柔營造出一個幾近於烏托邦一樣的生活。
衛斯理的死對蕭婉柔而言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倒是沒有太多的在意。
只是蔣碧薇卻完全不同，她從得知了衛斯理的身份后就芳心暗許，只是沒有料想到衛斯理會死的如此突然。
葉楓擔憂蔣碧薇在就衛斯理的死因進行追問，乾脆走出了辦公室去找胡青檸。
他走到了胡青檸單獨軟禁的那個小辦公室門口，而後不用鑰匙，硬生生的一腳把門鎖踹開。
胡青檸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被踹門聲驚得睜開了雙眼，她見走進辦公室內的人是葉楓，細眉微微蹙起，疑惑道：「葉經理，你到這裡做什麼？」
葉楓反身把門關上，眸中的光彩格外冷漠，他一步步逼近向胡青檸。
胡青檸佯裝出一個小女孩驚慌的模樣，慌不迭的用雙手護住胸前，面上抑不住的驚恐，連連道：「不——葉經理，你不要亂來啊！」
葉楓走近到胡青檸的面前，雙手扶住胡青檸所坐的椅子的扶手，雙眼盯視著胡青檸的雙眸，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到碧天集團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不過衛斯理已經死了，你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衛斯理？」胡青檸的俏臉兒上滿是錯愕，她對葉楓所提及的衛斯理只停留在昨日的面試的場合中。
胡青檸先是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隨即吞吐的辯駁道：「葉經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