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精神分裂症。
辛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確定了他所說的並不是開玩笑后,咬著牙關閉上眼睛,沒有一絲猶豫的將連衣裙後面的拉鏈拉開,然後一狠心,向下一扯……
甚至在脫到最後一層時,她都沒有一點的退縮。
全身赤果的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冷血無情的男人,「接下來呢?」
辛睿全身赤果的時候,梁祁凡走到她面前,撩起她的下巴。
「不用我提醒,你應該清楚接下來要做什麼。」
見她依舊沒有任何舉動,埋頭在她頸間,「需要我教你?嗯?」
話落,懲罰式的張開口,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要了一口。
「別這樣,很疼……」
辛睿起初還想著掙扎,但是當她的手臂剛抬起,還沒推到梁祁凡,就被他摁住了雙手。
緊接著,便感覺到梁祁凡微涼的手掌在她的後背輕輕磨挲著,薄唇開始向下,移向了她的鎖骨,緊接著,再次張口用力一咬。
「梁祁凡!你能不能正常點!」
用力將手收回,抱臂護住胸前,「我不喜歡這樣!就算是做,也麻煩請你用正常的方式好不好?」
「正常的方式?對你而言,哪種屬於正常?」
伸手她的腰部一捏,然後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張開口在她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你來示範一下?教教我,什麼叫正常做。」
「我……我不會。」
「不會?」
「既然不會,那就還用我的方式來!」
話落,一刻也不願多等的將她抱起,然後扔在在沙發上。
解著上衣的扣子,逼視著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說好的誠意呢?還沒開始,怎麼又怕了?」
話落,俯身向下,抓住她的腳腕,用力的分開……
手掌沿著腿向上。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辛睿條件反射的並緊了雙腿,哪知,梁祁凡卻冷笑,傾身向前,與她額頭相抵。
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辛睿咬緊了雙唇,想要別過頭去。
看到她如此不情願,梁祁凡手掌猛地向上……
一股電流襲來,辛睿仰起頭,抓住了他了肩膀,「你今天不能碰我!」
梁祁凡勾起唇角,薄唇磨蹭著她的唇瓣,「能不能,只有我才說了算……」
事後。
辛睿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眼角緩緩流下委屈的淚水。
然而縱然心裡再委屈,她都很明白這是自己所選的路,付出代價是必須的。
畢竟,是跟魔鬼做交易……
忍著那處的疼痛坐起身,光腳走到窗邊,將窗帘拉開,看到外面竟然又飄起了雪兒。
現在不過才10月,但西川卻已入冬,接連下了好幾場雪,每次都是鵝毛大雪。
在北城恐怕是見不到這樣大的雪的。
北城……
一想到北城,就想起了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以及……父親曾經對她的寵愛。
她不明白,曾那樣疼她的父親怎麼會那樣狠心的對她?
收回視線,不再去看室外,出了卧室后,彎身從地上撿起衣物。
當青紫的手腕再次出現在眼底,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連衣裙,氣的咬牙切齒……
因為,梁祁凡那個變態,再次用皮帶綁住她的手腕,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又快又狠的在她身上發泄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她不明白,梁祁凡怎麼會喜歡這種方式做?
全然不顧他人感受,只考慮自己舒服不舒服,簡直是自私又自大的渣男!
正想著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
快速穿好衣服把門打開,看到竟然是客房服務員。
「您好,辛小姐是嗎?」
辛睿疑惑的點點頭,「我是,請問你是?……」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
辛睿接過服務員手中的紙條,心想著會是誰寫的?
回了房間打開,看到上面的字跡,立刻知道是誰。
是季臣毅……
「小睿,辛叔他很擔心你,如果你有看到我的紙條,請你把手機開機,辛叔會打電話給你,他想聽聽你的聲音。」
很擔心她?
想聽聽她的聲音?
簡直是她這幾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辛睿冷笑著將紙條撕掉,沒有絲毫的留戀。
酒店對面的家屬院里,獨棟的兩層小樓里,梁祁凡坐在電腦前,看到辛睿將紙條扔掉后,滿意的微眯了下眸,唇角揚起,舉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手機震動響起,拿起來看到是陸淮璟的號碼。
臉上笑容突然凝固的同時,劃了接聽。
「祁凡,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找到辛睿了嗎?」
梁祁凡淡淡答道:「嗯,找到了。」
聽到梁祁凡嗓音的寡淡,手機那端的陸淮璟突然感覺他好像有點「變了」。
試探性的問道:「祁凡,你的情況呢?最近穩定嗎?」
「嗯,一切都很穩定。」
頓時,陸淮璟眉宇緊皺。
在結束了與梁祁凡的通話后,立刻打電話給顧斯白。
「斯白,你來御府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顧斯白來的很匆忙,剛把兒子送到岳父岳母那裡,一刻都停的就往御府這邊趕。
剛到陸淮璟辦公室,拿起杯子先接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問:「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上次不是問我關於祁凡,都隱瞞了什麼嗎?」
「你不是不跟我講嗎?」
「這不是出事了嗎!」
陸淮璟一臉愁容,從設置了密碼的抽屜里拿出一沓資料遞到顧斯白面前,「這是之前祁凡臨去西川前交給我的,臨走前一再叮囑我,如果他失敗了,就讓我把這些交給你,他說,只要你看了,就自然都明白了。」
顧斯白以為是一些文件,接過後打開,看到竟然是病歷單。
而且患者姓名還是梁祁凡。
因為是英國倫敦那邊的醫院,上面全是英文。
從第一頁開始,看到最後一頁后的顧斯白,眉宇也和陸淮璟一樣,越來越皺……
陸淮璟看到顧斯白這幅表情,知道他已經了解了梁祁凡病情,開口解釋道:「之前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講,而是我答應了祁凡,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訴其他人,再者,這幾年他的病情挺穩定的,我以為他能自愈,就沒當成一會兒事。」
「可是就在祁凡去西川前,突然把自己的病歷單交給我,讓我保存好,還跟我說,如果自己這次失敗,就讓我把這些病歷單交給你和衍琛,他說只有你們兩個會有辦法控制住他。」
顧斯白聽后,神情凝重,「病例單上顯示祁凡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當病情控制不住時,會分裂出第二人格,如果時間久了,他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會完全將他代替,祁凡之所以把這西交給你,是因為他也擔心自己的病情加重,會被自己分裂出的第二人格完全代替,但是分裂成第二人格的他到底有什麼特徵,這上面並沒詳細寫,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判定出他快要被那個第二人格替代?」
「我就是不知道,才找你過來商量的,我剛才有跟祁凡通話,感覺他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通話中的口氣,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所以,要不叫上衍琛?咱們三哥去一趟西川,萬一祁凡真的發病了怎麼辦?祁凡說過,分裂成第二人格的他很極端,有可能會做出傷害他人的舉動,為了確保他在發病期間不危害到無辜的人,祁凡一再強調,必須找到他,然後把他綁回來。」
「能危害到其他人的他又不是傻子,你覺得說綁就能綁回來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陸淮璟有些擔憂,「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等著吧?萬一他傷到辛睿怎麼辦?」
「應該不會。」顧斯白將病歷單放回他的辦公桌,分析道:「祁凡去西川是為了辛睿,你我都能看出來,他是喜歡辛睿的,既然他喜歡,那麼就算他分裂出第二人格,也不會傷害自己喜歡之人,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想完全的替代,將原屬於自己的第一人格完全壓制住,但是那種情況根本就不存在。」
陸淮璟不是太懂精神分裂症這塊,「為什麼不存在?分裂出第二人格的他不就是另外一種性格了嗎?如果第二種性格一旦取代第一種,那我們所認識的祁凡不就永遠回不來了?」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顧斯白說道:「我剛才有仔細的看過祁凡的病例,上面很清楚寫到,他發病時所分裂處出的那個人格,實際上就是原屬於他自己的,只是將這一種人格放大化,偏執化,從而讓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他就是另外一個梁祁凡,但實際上,他還是他,而且,祁凡越是排斥自己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他的病情就越重,致使第二人格的他,會更加的想要取代他的第一人格。」
陸淮璟越聽越不明白,覺得就像是繞暈了一樣,「你能不能簡單通俗點?我不是太懂。」
「好吧,那我就是說的簡單點。」顧斯白乾脆拿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往其中一個杯子里放了根鉛筆,指著其中一個空杯子說道:「打個比方,這個就是梁祁凡,當他發病時,就會分裂成另外一種性格的人,這個杯子,就代表另外一個他。」
說完,指了指放著鉛筆的杯子。
看到陸淮璟點頭表示聽懂了,他又繼續往下講,指空杯子說:「梁祁凡越是討厭他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那麼第二人格的他就會更加討厭他,他越是排斥,這個第二人格就越是想要取代他。」
右手拿起放了鉛筆的杯子,左手拿起空杯子,相互碰撞了幾下,然後又把鉛筆拿起來,放進了左手的空杯子里,「兩個人格互相排斥,爭鬥,下場就是兩敗俱傷,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只是性格偏執了點。就像這根鉛筆,放進這個杯子后,你就分辨不出他們哪個是哪個。」
看到這裡,陸淮璟多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無論祁凡的這個第二人格是什麼樣,但其實他還是祁凡,只是將我們所認識的那個的祁凡暫時壓制住了,再過不久,我們所認識到祁凡還是會回來的?」
顧斯白點點頭,「第一人格過於強大時,就會將第二人格遮住,這就是所謂的取代,但根本無法完全取代,因為我們人都有喜怒哀樂,缺一不可,祁凡只有接受不完整的自己,才能不分裂。」
「那怎麼才能讓他接受不完整的自己?」
「這就要看他自己,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接受,畢竟我們不是他本人,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抉擇。」
顧斯白說完后,站起了身,臨走前向陸淮璟提醒道:「如果你不放心,你大可以去西川一趟,但是你去了后,他的第二人格一旦發現你過去是為了幫助他的第一人格,有可能會更加抗拒第一人格,然後致使病情加重,性格更加的偏執暴躁,從而傷到你,還有其他無辜的人。」
陸淮璟現在已經完全懂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祁凡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我乾脆還是踏踏實實等消息吧。」
畢竟,就像是顧斯白剛才所說的,第二人格的他依舊還是祁凡本人。
越是排斥這個人格的他,他就越是偏執暴躁。
……
第二天,西川納錯。一早起來,先是聽到敲門聲。
辛睿以為是梁祁凡回來了,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看到竟然是康巴。
「辛小姐,這是梁少讓我送過來。」
接到手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件連衣裙還有一件羊絨大衣。
「下午我過來接你,你提前收拾下。」
接她?
「要接我去哪兒?」
「這個,梁少並沒有說,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他。」
康巴走後,辛睿滿肚子的疑慮。
越來越搞不懂梁祁凡,怎麼總是搞神秘?
……
下午兩點,康巴來了后,辛睿簡單的收拾好,換上了衣服就跟他出了客房。
到了酒店門口,看到一輛軍車停在馬路邊上。
走過去,剛打開車門,看到身著軍裝的梁祁凡就坐在後排座椅上。
辛睿一愣,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辦。
「要我下去請你上來嗎?」梁祁凡的語氣充滿了嘲諷。